65 他的白月光和宿敵皆是我26
第65章 他的白月光和宿敵皆是我26
心意不假
26
随着行駛, 竟是越發近了,那小舟似是從北地的水道一路向下而來。
無人劃舟。
只最前方有一藥爐,似在用炭火煨着。
有個白衣身影, 探出半個身子, 手執小扇, 似在扇着爐內炭火。
甲板上的幾位觀客看的起勁。
只因,那白衣人雖頭戴帷帽,可身姿袅袅,纖瘦合宜, 光看身段, 總讓人有些心癢癢的忍不住看過去。
“是個美人。”
“怕不是, 哪有美人還遮面的。”
可無論說辭如何, 小舟似在隐隐向下游去,那是往內城渡口的地段,恰好從大船錯開來。
師明佑倚在船旁, 一只手百無聊賴扇風。
“多大人了,還同個孩子樣, 離不開手。”
師明佑懶懶想。
可他未曾抽出那只被船艙內人握住的手,只是半阖着眼, 似在想着事。
船內傳來幾聲輕咳,低問:“幼卿,我們到哪裏了。”
師明佑将煨着的藥倒了些, 轉而端了一碗就進了小舟內,躺着的人額間蓋着熱的濕布,臉色少許蒼白。
他那雙丹鳳眼微挑, 可眼睛黯淡無神。
“快到我家裏了。”
師明佑說。
殷景山勉強睜開眼, 聲音有些悶悶的, “你……真的要帶我一起回去……”
“不行?”
“還是不願?”
師明佑掀開帷帽,微微低頭,只稍扶起人,将藥汁遞到他口邊,只道:“到這時候,你有什麽想法也都晚了。”
“快喝藥。”
殷景山神色空茫,只低頭乖乖喝藥。
只是剛入口,也不免得神色微變,随即很快恢複了平靜。
喝喝喝。
苦死你。
讓你急于突破,弄得一副走火入魔之相。
師明佑心裏有些恨恨想。
白鳥落在船艙一角,喳喳了幾句。
師明佑瞪了一眼。
就知道心疼主角,怎麽也不體諒他這個跟在後面補漏收拾的人。
“……”
宿主怎麽看也比身體破敗,眼睛半瞎的主角好的多嘛。
白鳥撲哧翅膀,小心用爪子移了幾步,裝作亂入的飛鳥,什麽都沒有聽到。
師明佑挑眉,手指一勾,外頭的白鳥咚的一聲向後倒去,即将掉在湖裏。
白鳥:“……”
嗚嗚嗚,它不敢了,救命啊。
然而,一只寬大修長的手握住了它,白鳥呆了下,墨玉的眼珠子向上轉了轉,急忙啄了啄人袖口的紅色衣角。
好人啊。
可是,老哥你真來晚了。
遠處的大船上有人淺淺驚呼了聲,原來那即将遠去的小舟外頭本已空無一人,此刻忽得站着個彎下腰的紅衣男人。
令人吃驚的是,他并未借助任何,似是直接點在水面上。
“這般功力……多少也是……”
“後天巅峰。”
一旁靜靜品酒的蕭羽然忽得開口道。
衆人第一次見到這位行事溫和,着實不像一位出生專行刺殺一道的門派繼承人開口,盡管他穿的是件黑袍。
突然,一只纖纖如玉的手,掀開珠鏈帷幔,露出張嬌美明豔,光華自生的臉。
她其實并不算年輕,更非妙齡少女,可她身上有一種難言的氣質,是一種俏麗幽靜的魅,可并不低俗。
倒像林間的狐女,眼波流轉間勾人魂魄。
“蕭公子此言頗為……中我意。”
應莺莺淺言笑兮。
她那雙靈動魅惑的眼,只反複打量這位黑衣也能穿出幾分溫情的公子,任誰都看的出那眼中的鐘意。
蕭羽然只靜靜喝酒,并不回語。
柳若情手執折扇,從後頭走了出來,她一身男裝穿的并不違和,有些利落潇灑之态。
“柳大家也來了麽?”
“是啊。”
柳若情回笑道,“諸位都來,我豈有不來……再說應姑娘邀我,在下若不來,那不是落了佳人心意。”
頓時有人笑了。
這位柳大家交友廣濟,令人樂道的是她很是憐香惜玉。
蕭羽然開口道:“我聽說你琵琶彈的很好,不知今日可否一見。”
柳若情:“……”
雖說她是彈琵琶的,可直入話題也太讓人讨厭了。
應莺莺此時已經無暇關注。
她已失聲,将所有的目光都死死盯在了遠處輕舟旁水面上立着的紅衣男人身上。
那人身形高挑,臂膀寬闊。
他腰間束帶是暗金色的,斜斜的系上,很是落拓不羁,側着的臉莫名有股狂野之氣,腰間系着個葫蘆酒壺。
“是他。”
她忍不住喃喃道。
周圍人顯然注意到她的失态。
岸旁,抱着刀的少年有些傻眼,瞪大了眼睛看着,道:“他就這麽……這麽一下直接跑到那麽遠的湖中央了,你們看見他的動作了嗎?”
“沒有。”
葉憑搖搖頭。
淩不凡看着湖中另一方向的大船,心裏低嘆了聲。那船上挂的旗幟黑色為底,金色紋路,是一團火焰。
隐殺門啊。
同師姐說的一樣,近些年越發地嚣張。
“不是,我師父這麽牛逼的嗎?他看着這麽年輕就這麽厲害?”
“早知如此,我就該早點拜師。”
抱刀少年唉聲嘆氣。
葉憑:“……”
《武掌乾坤》第七話:朝朝暮暮,起筆則是大船上的應莺莺同師妹柳若情的對話,最後則以她的一聲暗中低語作為結束。
“都是千年的狐貍,難不成還要論誰最清白。”
這話是諷刺那位未婚夫的心慕之人。
漫畫裏她的形象可謂出色至極,黑白極致的沖擊力,将那雙天生的含情魅眼顯現,她一身輕薄衣衫,風流而不張揚。
柳若情手執扇子,只輕輕嘆了句,“師姐。”
多餘的話,她卻未曾說,無論如何天媚宗之中宗主所定下的事情,她們是無法改變的。
應莺莺袖口微斂,只揚起幾分有些輕蔑的笑。
“我知道,便如師父所說,我可以有選擇,但得有選擇的實力。”
“我與他都沒有。”
随即,她便掀開了帷幕,走了出去。
【有被笑到,揚名得花錢hhh】
【看來妙音也有很了不得的背景,不是單打獨鬥的。】
【別的不清楚,可吊着的情緣是真的多。】
【那個,收了好多鴿子送來的信,全是男友慰問,哈哈。】
【猜猜,我到底有多少個備胎?】
漫畫将視角落在船上衆人,單獨刻畫獨自飲酒的隐殺門少門主,各懷心思的天媚宗師姐妹,期間船上打鬧,互相調侃不少。
當然,來者不少是為了撮合這對定下婚期的新人,只望他們表面功夫過得去。
柳若情無疑是那個打圓場的。
可惜應莺莺只很是失态,怔怔望着遠處出現小舟旁的紅衫男子。
“是他。”
“……”
漫畫将湖邊跟随而來的三人組的呆愣畫風,專門畫了小劇場。
吳霸天:“不是,我師父出手這麽快的嗎?”
“呵呵。”
“平日裏懶得刀都不拿?見到美人跑的比誰都快。”
葉憑心裏吐槽。
“為了救鳥。”
“放屁,他連自己的寶貝蛇都不要了,就是為了……”
這最後一句話,竟是鮮少出聲的淩不凡所說。
他拎着誰都不想要裝着那位刀客的寶貝兒,心裏很有些怨念。紅衫刀客離別時說的那句“我去救死扶傷。”,簡直讓他差點梗死。
【是他是他就是他,quq。】
【恭喜出場,狂刀別具一格的畫風,笑死。】
【沒想到這麽快就相見了?】
【別笑,後面貌似還有一波人跟着,是艘很大的船。】
可此時舟內的人只微微蹙眉,他望向已然悶地一口吞了藥,眉目間有些困倦的人。
藥裏安眠成分居多,用以明心靜氣。
“睡會吧。”
師明佑俯身輕輕說。
殷景山神色空茫,緩緩阖眼。
師明佑以指點住他的唇,輕輕劃了下去,随後點住了睡穴,他知道這些天獨行水道這人壓根無法入眠。
舟外,紅衫男子半倚着船,手裏抱着白鳥。
“是誰?”
船艙內有人淡淡出聲。
沒有回聲。
白鳥叮咚掉入湖中的水聲亦沒有。
師明佑掀開帷幔,探出身來,随即只撞見一雙明媚幽深的眼睛。那是個男人,穿着紅衫,眉宇深邃,紮起了個小辮,發尾有些翹。可他依舊像個少年,有着一股朝氣,笑起來有個小酒窩,格外的爽朗。
師明佑微怔。
“哥……姐姐,近來可好?”
紅衫男子很快換了個說辭,将手中的白鳥遞了過來。
“……”
師明佑掃了一下瑟瑟發抖的白鳥,只哼了聲,“不好。”
白鳥利落的撲哧,撲哧到舟內一角,安靜如雞。
怕怕。
“……”
“這鳥要掉進湖裏了,我幫着撿起來。”
紅衫男人靠在舟旁,為了維持平視只半蹲着,小聲解釋道。
這蹲下的動作平常人做出來,定是滑稽不行,可他天然有股出格任性氣場,怎樣做出都不讓人意外。
師明佑少見的安靜,帷幕之下的嘴角微抽,最後只冷冷道:“你來做什麽?突破了?”
這無疑是确定語氣。
很快,他掃視人全身,吐出一句,“你刀哪裏去了?”
紅衫男子虛倚舟旁,抱着手臂,只笑,“哥哥,你還是一如既往關心我啊。”
師明佑蹙眉。
他坐在舟上,什麽話都未說。
良久,他才出聲道:“一刀,你既然選擇當了個刀客,總不能總丢下你的刀。”
“好啦,哥哥你別叫這個名字。”
洛羿沮喪地說。
他彎腰,勾出一只手,往懷裏掏出了個小鏡子,現了出來,鏡子背面則是古樸的大字兩個。
“我現在叫這個名字,古樸大氣上檔次。”
師明佑:“……”
把自己新取名字刻在鏡子背面,怎麽看也都太自戀。
不對,一個刀客不帶刀,随身帶鏡子,太……太不走尋常路了,可明明以前看着都很正常不過。
師明佑忍不住瞪了幾眼作壁上觀的系統。
都是它帶壞的。
想來,也不過就那麽幾次,它嘴巴碎,愛熱鬧,被他嫌煩趕走時總是跑到年幼的這位跟前絮絮叨叨。
白鳥:“……”嗚嗚,真不是故意的。
“哥哥,這可是我的新名字哦,用了好些年呢?”
“和你刀名字一樣。”
師明佑頗有些無語道。
洛羿只笑,“哥哥怪好心,還替我擔憂這個麽?一樣有一樣的好處麽,尋常人說起我的刀時總得念我的名,聽起來就很霸氣啊。”
師明佑伸出手指。
洛羿乖乖向前靠了幾分,大有等待被誇的想法。
師明佑微彈指風。
洛羿嘴角含笑,可未曾躲開,只順勢真向水裏倒去,徹底的墜落湖水之中。
師明佑微驚,這人可是純粹的旱鴨子。
他急忙伸出一只手向水下而去,可一只手卻握住了他的手,手指相合,格外地緊。
“哥哥,果然很心軟。”
洛羿從水裏探出個頭,碎發粘濕在額間,笑的很開懷。
師明佑抽回了手。
洛羿也不氣惱,只悄悄将手覆在船沿上,擡起眼看着他,笑道:“哥哥,你應我聲嘛,那……我喊你姐姐可好?”
“別耍嘴皮子了,不許廢話。”
師明佑并不起身,随手拿了根荷葉根莖,敲打了下人探出的雙手。
洛弈:“哦。”
他乖乖蹲下,探出個頭,往上望去。
師明佑坐在舟上,背脊挺直,向下壓了壓,近乎逼視。
洛弈頭向下。
向下。
直至深入水底,再無呼吸。
師明佑伸出手,将水面上獨存的那根茅草拉了拉,順帶着一個頭露出水面。
“哥哥,你饒了我吧。”
“……”
師明佑心想,他怎麽了,他也沒幹什麽,弄得他好像做了什麽大罪人。
“你不是已經不怕水了?”
“……那怎麽可能,我只是賭哥哥你會過來抓住我的。”
忽得,一陣風吹來。
帷帽上的輕紗吹開了幾分,露出那張輕微蹙眉的面容。
有那麽一瞬間,洛羿近乎失神了,可很快浮起幾分笑意。
“哥哥,我知道你在躲我。”
“我不怕你躲我,你喜歡誰也好,不喜歡誰也好,這都改變不了我的心意。你就算要打我也好,不過……能不能下手輕點?我還想着靠這張臉吃飯的。”
師明佑起初無奈。
可到最後,他差點沒被氣死。
也不知道這位怎麽學的一副油滑性子。明明……小時候冷言寡語,看着就是個小可憐模樣。
“你靠臉吃飯?”
“哥哥,你喜歡長得好看的嘛。”
洛羿委屈巴巴說。
師明佑:“閉嘴。”
說完,他眉頭一挑,望向遠處向下水道,緩緩前行跟來的大船,只瞪了眼少年氣十足,依舊搞怪的人。
讓他老老實實後,才道:“趕緊上來。”
“我們走。”
“你劃船。”
這接近直接的頤指氣使。
可洛羿簡直心花怒放,很是高興撿起船槳,一腳點在船頭,不過短短幾秒氣霧散開,竟是渾身清爽。
夏日炎炎,碧荷微綻。
遠處的大船一路向下,速度卻放的很慢,似是游玩,卻也似只是步步跟随,不敢越距半分。
可挂着隐殺門旗幟的船上,衆人轟然。
“是不易商行。”
“這可是商行的主船,難不成千金不換的薛不易,薛大當家也趕過來了?”
“怕是……”
這剩下的話收了回去。
南疆裏誰不清楚這不易商行做買賣做的最厲害,商道從西域直通南疆,遠的連通中域更一路去了北域。
可這商行的主事人薛不易之所以能幹的如此紅火。
多少有個大靠山。
坊間常有戲言:“卧龍不出,千金難換。”
薛不易昔年不過一介家道敗落的落魄子,被人逼的變賣家産。其中就有個大家的名畫,薛不易偏不同意賣。
那人硬逼,薛不易只能開出千金價格。
那人自然敗退而去。
旁人都勸他,別折騰了,算了吧。
薛不易卻道:他只要畫,不要錢。可還未等到被找上門來的那天,一位大主顧提出要買他的那幅畫,真拿來了千金。
薛不易起初不答應。
那人卻道:“拿這千金去,哪日賺了回來,再将畫贖回去。”
這一買最後竟是出了個天下聞名的不易商行,出了個世人津津樂道的薛大當家。
這位買家自有名頭。
卧龍谷避世不出的天雷手看好的人,南疆裏的人誰不願意給幾分面子。
可此刻,這挂着商行旗幟的船上,卻是鬧哄哄的,沒個正行。
薛不易身寬體胖,生的一副富貴模樣,只落在最後面,聽着船裏這些人的讨論。
“薛胖子,你說我們該怎麽辦?就這麽跟着也不是事啊。”
“雷副使不出面,我們這些小喽啰……我怕都走不過教主一招,我心裏那叫一個慌啊,要不,你去問問雷大人?”
薛不易笑的樂呵呵,倒是生意人模樣。
“我看,我們也不用太在意。”
“教主若是有心出手,我們不早就……也不至于還能跟到這裏。”
“說的輕巧。”
“可我心裏……難受。咱們修煉這麽多年,估計連教主一根指頭都比不上。還是到了如今,才大概清楚教主當年修為境界。”
“依我看,教主是打娘胎裏就開始學武了!!!”
薛不易聽得心裏白眼。
他承認,他當初想要出來掙錢,都是受不了這群人。
教主那通天修為就娘胎裏學也是比不上的,不如此他為何早早放棄武道,差距太大着實讓人落淚。
他最佩服那位雷左使,曾跟在這種人身邊居然還有學武的心志。
張抱丹手裏拿着個高筒鏡,眼睛只瞪着這筒鏡,獨自盯着遠處漸行漸遠的小舟,忽得叫罵了句。
“這殺千刀的刀客。”
“怎麽就沒人通知我們,這狗屎的賤人來了南疆。”
他性子急,直。
旁人卻不,連忙擠了過去,仔細瞅了瞅,兩人大眼瞪小眼,這後擠過來的人只撫須嘆氣:“你這話還是埋在心底吧。”
“說句實話,你再怎麽罵,也抵不過這位……武功那是天下一等一的好,先天底下無敵手。”
“他……他給教主撐船!”張抱丹氣的罵道。
“撐就撐呗。”
“他願意,還能幹的上,那是他的本事和能力。再說,教主有個這樣的人撐船也不算掉價。”
“我都還沒撐過!”
張抱丹悲憤不已。
有個抱臂人走來,低低念了聲:“地榜第一,狂刀洛羿,就一直這麽個心性。”
“他是趕上來的。”
“你那時恰好不在,不清楚他當時找過來時,就恨不得……把我們一口氣全都挑了。”
手拂胡須的男人嘆了句。
抱臂人沉默。
在場人倒是聊開了話題,你一言我一語,通通沒個正經的。
“不是,他也是教主情郎?”
“狗屁!”
“他就是……單相思。”
“說來也怪,教主當年嗜好排場,平時和我們說聲勢要大,做事要靓,如今他反倒如此的樸素起來。”
“……哪裏?教主不就是愛排戲麽?”
有老人道,“他要排場,要人多,那都是純屬為了排戲,昔年那位毒娘子不也被拉去當了個擡轎子的。”
“毒娘子?”有人驚問。
“花玉傾嘛,差點毒死全家,興風作亂的那個花家大小姐。”
“那時教主不是嫌她名號難聽,硬生生逼着給她改了個名號,順帶逼着人去學醫術了麽?”
“可不是,毒蠱聖手這名號如今倒是名副其實。”
“我都多久沒見過她人了,鬼曉得她躲哪裏去了,當初左右副使鬧時,她直接跑路了,還跑的誰都不知道下落。”
“大隐隐于市,她倒藏的深。”
“真想見她,也是有跡可循,不過是左右副使見教主的面子上,不欲同她計較。”
說道過往江湖轶事,這些人自是沒得停下來。
可最讓人感興趣的莫不過那位的情史。
“你們說,教主那位……”
“奇也怪也,真是一如既往的讓人想不通,難不成教主當真喜歡他。”
“你信麽?”
“不信。”
“那不就得了,想當初我也是見過教主一面的。若我說些心裏話,狂刀這人雖狂,可那份心意不假。況且,他站在那樣的人面前居然敢開口,敢直言心中心意,那……也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此話既出,一時無言。
秦岚衣在二樓屋外,聽到樓下回語時,忽得想到了多年前他不過幼童時的驚鴻一瞥,即便到了如今,他也是不敢看的。
他有些出神想,有些事,不可細究。
有些人,不可……
忽得,屋內卻有個淡淡的聲音道:“元青負,你既來了,何不現身。”
秦岚衣大震。
只聽到個朗朗如竹,溫厚寬容的男聲道:“多年未見,雷左使倒是一如既往地不夠憐香惜玉,這般美人都放在門外守門。”
“昔年你同解千眉那般……恩愛,可真是讓人大跌眼鏡。”
這話尾處調笑味甚濃,同溫厚聲音截然不同,不得不讓人吃驚。
雷傾絕道:“你若是只有這話,就不必露面了。”
“哦,露面與否,并不重要,我只是想來看看你,這些年武功境界究竟到了如何地步。”
元青負笑。
這是一段簡短的比鬥,堪稱華麗,分鏡炫酷。
可最後兩人都收手,後退一步。
元青負來的快,去的快,只留一句似是警告,亦是譏諷,“若說真心,半兩給他,整顆給他,他又會在乎嗎?”
“你不懂,從來不懂。”
秦岚衣撞見這樁事,不由得心有測測。
他害怕。
雷傾絕道:“你不必将他的話放在心上,有些事他說的自是意氣之詞。”
秦岚衣本以為這便是交代。
豈不料,這位他眼中寡言的雷副使竟全然道出過往,語氣平靜:“元青負這個人,你見得少,不懂他的性子。不過你要知道一件事,他生來就是南疆昔年第一大教之主唯一的孩子,幼時便五經八脈打通,千般武學精要随他挑。只不過運氣不太好,他還年幼時父親便死了,門中長老掌權已久。他百般韬光養晦,一心想要拿回大權,誰知道中途出現了一個人,弄得他教主之位丢了,偌大的教衆也沒了。”
“那……他真忠于教主嗎?”
秦岚衣忍不住開口問。
實在是,他真沒想過這位衆位口中的忠誠,死板的元副使,會是這麽一個人。
雷傾絕理解他的想法,只淡淡道:“他自是忠于教主,只是同旁人不一樣。”
“昔年在教內他是百般收斂了性子,旁人只覺得他做事死板,重規矩,可他這般行事也有怕受自己過往身份幹擾。”
秦岚衣微怔。
雷傾絕道:“其實他本性如何,出身何處,教主怕是不在乎的。”
秦岚衣低頭,是啊,那位何曾在意過。
“你下去吧。”
“……”
秦岚衣有些黯然,随後離去。
船上二樓,獨留雷傾絕一人伫立,不知過去多久,他才緩緩開口:“你想好了嗎?如何去向那位請罪。”
“我又沒錯。”
溫和寬厚聲音冷笑道,“就算錯了,怎麽着也比你這個心思深沉之輩的錯處少。”
雷傾絕少見愕然。
“元青負,你真這麽覺得嗎?”
“不尊衆生,既走往生。這些年來,你真的沒錯嗎?”
沒有回語。
雷傾絕搖搖頭,只望着桌上的一方印鑒。
有些事情本就沒有答案,不過存在心裏。正如當年,他同這位在劍閣時的追問只得到了一聲笑嘆。
人的确會變。
可變得怕不是教主心裏想的那樣。
想到這點,他竟有些莫名的滋味,說不清道不明。
漫畫第七話:朝朝暮暮,重點描繪了地榜第一,狂刀的出場,當然滑稽和輕松的場面較多,收尾則是他撐船而去。
此話中,他要美人不要寵物的畫風獨為清奇,引發一陣吐槽。
【不是,前一話還我的元寶,你吃的不太好,好慘!現在就直接丢給其他人了?】
【雙标的有點過分了。】
【話說,這漫畫是不是屬性太明顯了?震驚三連。】
【武掌乾坤no,情定三生yes。】
【狂刀怕是官方出場裏最gay的吧!這真的沒法形容了。】
【什麽?誰說的,他明明就真的,這還要說嗎?】
【有破防的嗎?】
【你是指隔壁直男讀者還在……打架,都在罵狂刀,因為覺得他會綠了殷師兄,我真的無語到家。】
【男人三大恨,第一恨被綠。】
【不知道為什麽我竟感同身受,可怕可怕。】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3-11- 23:55:~23-11-15 23:33:3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廿八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方珞 20瓶;祖龍千秋 2瓶;冰淇淋烤冷面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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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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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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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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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