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他的白月光和宿敵都是我30
第69章 他的白月光和宿敵都是我30
哥哥,你娶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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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掌乾坤》第十話收尾恰以小巷裏的逼迫為尾聲, 可緊接着的一幕竟是尋來的蕭羽然。
蕭羽然震驚看着這一幕,“你你你……”
殷景山微斂眉目。
牆角的人掙脫了幾分,卻是徒勞無功。
“放開。”
“您還沒有告訴我答案。”
“……”
就在對峙時, 一道紅衫憑空出現, 從牆上跳了下來, 雙手微推,氣勁無形散開,他順勢攬住人,以手抱起, 轉眼消失。
空氣中徒留幾聲略顯嘚瑟的話語。
“應姑娘, 你可別追我了。”
“我們什麽都沒有過, 可不能讓人誤會了, 這影響我的清白啊。”
漫畫此話就此作為結束,基本都是一片嬉笑聲。
其中,新出場的人物, 隐殺門的少門主蕭羽然的震驚被做了表情包,傳遍論壇, 基本都是在自嘲。
“快看,這裏有……”
“可憐jpg”
“吃瓜路過, 心靈大受震撼。”
“什麽,我明明最初追的不是個……打鬥漫嗎?怎麽回事啊,不噴作者是我素養夠好。”
“要不是怕老師跑路, 我已經噴遍全家了。”
“就我……覺得還好?”
“你敢說還好?姐妹花沒了!!!”
“小聲逼逼,請看角色卡裏的女主位,無名老師不是提醒的很明顯嗎?”
其中, 有個帖子瞬速被頂到高樓。
“最近在讨論什麽?不太懂, 囤了好久沒看, 直接跳到最新章,女主呢?太怕老師插刀,提起蹲蹲結局如何?開頭的美女姐姐是官配嗎?”
—是啊。
—快去看,官配很給力。
—這裏有個老實人哈哈。
—刀子是沒有的,神展開是必須的。
—性向是可以彎的,狗帶jpg
……
—一夜沒睡,肝完了,能告訴我開頭的絕世美女是……女主嗎?
—?
—??
—???
—演的吧。
—好吧,我就想要點安慰。
實際時間線上卻并未結束。
殷景山微皺眉。
無疑,來人氣勁太強,他的确敵不過。這并非是武學境界的高低之分,而是真氣的質變之差。
蕭羽然這才回神,“你真是斷袖?”
沒有回話。
殷景山利落轉身,準備離去。
“你是斷袖怎麽還……你既帶走了她,本就該對她負責……你怎能辜負妙音!”蕭羽然越說聲音越小,也越氣憤。
殷景山停步。
遠處,牆上才漸漸立着個趕來的身影,恰是應莺莺。
蕭羽然:“是你。”
應莺莺:“……你怎麽也在這裏。”她的輕功很好,不過幾秒便出現在他身旁,她故意往他那裏飄了些。
蕭羽然後退幾步,保持了距離,出聲說:“巧合。”
應莺莺只笑,“想不到我們的蕭少門主竟有這麽大方的一天,心愛的女子喜歡上旁人,還願意成全雙方。”
“那也比當一對怨侶好。”
蕭羽然意有所指。
應莺莺笑,有點微冷,可她忽得轉而問道:“剛剛狂刀帶走的人是男是女?”
“?”
“他就是狂刀洛羿?”蕭羽然追問了句。
應莺莺呵了聲,“不然是誰?”
蕭羽然并不理會她,反倒追上了前去,“告訴我妙音的下落。不然,我們去比武臺打一場。”應莺莺落在後頭。
她微挑眼,狐眼靈動,有些看好戲。
紅衫男子攜人接連掠過了太多屋頂,直接到了南陽城中靠城北的一座小型莊園裏。
“可以停下了。”
“不要。”
“你是在占便宜。”
師明佑冷言冷語。
洛羿抿唇,無辜地望着他,“哥哥,讓我多占點嘛?”
師明佑:“……”
“天底下的人要是知道有你這麽個厚臉皮的先天宗師,不知道……”
“我和哥哥學的。”
“?”
洛羿揚眉,很得意道:“昔年,哥哥不總是說想要什麽就去拿,去取,不用在意他人的眼光嘛。”
“……”
“哥哥,我好失落啊,你好像很喜歡他。”
“有嗎?”
師明佑頗無語。
洛羿無比肯定道:“那肯定啊,不過哥哥你要是親我一下,我就馬上開心了。”
“等你正經點再說。”
“好啊。”
洛羿回答輕快,随後湊了過去,無比飛快的偷了個香,急忙離開了。
“哥哥,你休息下,我叫點飯菜來。”
“……”
躲得倒快。
師明佑略有些無奈,好在還知道給自己解開穴道。
他只落在此地,幹脆随心走了幾步,只見這小院裏花草樹木必備,另有小池清潭,竟是一片中域人愛甚的風景。
這是個客棧。
南陽城裏數一數二的知名客棧,來往人衆多,居所也是風格各異。
師明佑本想着會帶他回去。
不想,他竟是直接來了這個大客棧租了間小院,環境清幽,無比靜谧,既然無人打擾,師明佑也樂得輕松。
他的傷的确要靜養。
白日裏打坐,晚上找人練功,倒也不算糟糕。
可是……有些事總是會吹入耳中。
此刻,他便披着件加厚的長衫,露出略有些血色的臉龐,聽着那隔壁院落裏幾個年輕兒郎你一言我一句的話。
“隐殺門宗主也太……沒有風度,竟給一個小他二十多歲的人下戰帖。”
“真說起來,的确是魔道作風。”
“那是群龍無首,讓他占了威風!長久以往,誰會信服。”
“二郎,你這話說的太置氣了,我輩武道中人,看的是武學實力,他行事如何卑鄙如何不正,這都是其次。”
“旁人看到的是他隐殺門的勢大,無可比拟。聽說,他們在南部海港正同那十三劍派争海島呢!”
年齡稍大,穩重的男子道。
有個嚼着下酒菜,邊喝了杯酒,邊道:“那不是因為他唯一的獨苗比武輸了嗎?”
“哈哈,二郎,顯露威勢亦是一部分。堂堂隐殺門少門主,蕭斷魂親口欽定的下一任門主,就這樣輸給了個無名無姓之人,總是會讓人小看的。”
“可我聽說,蕭羽然輸的不冤啊。”
“前幾日的那場比鬥我恰好在場,的确不冤,只是不懂的人會小觑隐殺門,竟是輸給了年輕之輩。”
年長人略有些感慨。
有個豪氣喝酒,大聲喝道:“那又關我們何事,江山代有人才出嘛!”
“柴大哥,你不年輕嗎?”
“我說得上什麽年輕,那個姓……姓殷的年輕人才是真年輕,你瞧瞧當日他同蕭少門主說的話\'你比不過我。\',旁人都以為是年少輕狂,誰知道竟是真話!唉!真說起來不知多少人滿口無言!”
“那他真應了戰帖?”
“應了,恰是這樣才令人可惜,不管他天賦如何之高,蕭門主畢竟是後天巅峰的修為,多他二十多年的武道經驗。”
“那位何等境界?差距過大,怎能應戰?”
男子搖搖頭,道:“我只知道當時他只出了三十招,出手聲響不大,似是友好切磋。可蕭少門主認輸了。”
師明佑聽得出神。
身後,只傳來一聲輕笑,“哥哥,你也對這個感興趣?”
“無聊,聽聽罷了。”
“我還以為哥哥對萬事都漠不關心,只想着得道升天呢!”洛羿頗具怨念道。
師明佑問:“你這說的什麽話。”
洛羿低頭:“真心話。”
師明佑轉身,瞪了人一眼,“我看你的真心話怕是恨不得我打你幾下。”
洛羿滿臉欣喜。
“哥哥,你怎麽知道的。”
“……”
“好啦,我只是想知道哥哥你為何近來都不理我呢?明明我也沒阻攔哥哥您用武了。”洛羿小聲問。
師明佑冷眼看他,“親也親了,抱也抱了,你還想怎樣?”
“不夠。”
洛羿求饒道:“哥哥,你可憐可憐我吧。”
師明佑:“廢話少說。”
洛羿揚起眉,露出個小酒窩,甜滋滋地道:“哥哥,我想了許久了,娶你看來是不可能了,可我可以入贅啊。”
“我今年芳齡三十有二,至今未曾成家,也無過往情緣,家世為人清白,不如……哥哥,你娶我吧。”
洛羿就差沒眨眼問,行不行,求求你啦。
師明佑有些噎住。
半響,他才開口,話裏無疑有些怨念,“你是天底下第一等的厚臉皮,誰能比得過你。”
“有!”
洛羿舉手。
他很認真道:“哥哥,我覺得以後的我會比現在更厲害的。”
師明佑:“……”
牆角不知何時,站立了只白鳥,似在聽隔壁的牆角。
師明佑微冷笑。
白鳥微汗,稍稍往旁邊移了幾步,依舊豎着耳朵。
“哼。”
“再多聽幾次,就要被人做烤鴿子做下酒菜了。”
“!”
“……喳喳。”
怎麽可能,它又不是鴿子。
白鳥移動爪子,很嚴肅地表示真鴿子早挂了,才沒它壽命這麽長的。
《武掌乾坤》第十一話:比鬥風波,恰以殷景山同隐殺門少門主的比鬥作為開場,作為一個賣點為打鬥(如今存疑)的漫畫,作者自是極力渲染比鬥的氛圍,分鏡十分的緊湊,一招一勢很是精細,真實。
早在第一卷連載時,漫畫就收到了武打黨的極致好評。
黑白畫作的張力,比鬥場景的恢弘,打鬥細節的極致,無一不顯露作者的野心。
漫畫連載期間分析打鬥的視頻,帖子不在少數。
無疑,第十一話就是久違的極致武鬥,接連的三場打鬥,沒有任何重複,雖有輕重,可場場堪稱出彩。
最令人反複分析的是殷景山和蕭斷魂的比鬥。
這場戲先是鋪墊,反複渲染,低壓,随後于比鬥上徹底反擊,真正做到了反殺,引起讀者一片驚呼。
【無名老師居然讓殷師兄贏了?】
【這是爽文節奏了嗎?】
【師兄是真的苦盡甘來了,小聲問,能不能接着安排點爽點嗚嗚嗚。】
【害怕。】
【別怕,相信老師,無名老師已經把最終話情報都放出來了部分了,絕對無虐。】
【艹,這麽肝的嗎?】
【說真的不請假的老師,我都感到害怕了,想不出來這卷結尾怎樣?】
南陽城的比鬥臺是一大風景。
在二十多年前,這裏還是叱咤整個南疆的殺生教的總教祭臺,耗費了巨資,巨力,巨時才鑄造出的祭臺。
可如今他是南疆比鬥下戰帖的唯一場所。
此地很大,很廣。
城內不許公然比鬥是個陳規,武道中人若有紛争直接下戰帖,或是來比鬥臺一論高低已經成了風俗。
甚至無武學修為的人也愛湊個熱鬧,看比鬥。
“買定離手!”
“諸位,下定勝負喽!”
場外人員很是火熱。
洛羿将發額角長發編了小辮子,額間頭發微卷,戴着一頂氈帽,遮住了部分臉,只露出個下巴,才敢走在這人群中。
他還很是開懷問道,“哥哥,你賭誰贏?”
師明佑頭戴帷帽。
他冷哼一聲,“誰贏誰輸,重要嗎?”
洛羿點頭,笑嘻嘻道:“哥哥,這關系到我們等會能贏多少呢!”
師明佑微扯嘴角,信手一抛。
一個巨大的金元寶穩穩落在一方,光看數量是比不過令一方。
可很是顯眼,價值最高。
攤主也有些鎮住了,追問:“真的要全部下注嗎?”
“自然。”
洛羿樂呵呵笑道。
攤主很是歡喜,無論贏輸,來了個闊客總吸引了更多人參與的。
師明佑收手,往外而去。
洛羿追了過去,說道:“哥哥,你也賭他贏嗎?這可是冷門呢!”
“他不贏,難道會輸?”
最後,兩人坐在了離着比鬥臺有不少距離的酒樓高處,這地方視覺最好,也最舒适,現如今都被包了。
比鬥沒有拖許久,雙方都來的很快。
不少人紛紛叫好。
約戰是有名帖遞上的,可主持的人員念到雙方姓名時,依舊有些停頓了下,許是一方是南疆赫赫有名的門派之主,另一方是個東域來的不知名武者。
可比鬥超出意料,蕭斷魂最出名的是他的掌法,一掌下去不止銷魂,人也斷魂,江湖裏同他比鬥的人莫不小心。
他竟是剛剛出場就動用了看家本領。
立即有人驚呼。
可他面對的黑衣少俠竟是未曾後退,只稍稍移了下,身随意動,竟是當真躲了過去。
一方緊追不舍,一方疲于應對。
似是蕭斷魂已然隐隐占了上風,大開大張的招式間莫不顯露出武學風采,令人驚嘆。
外行人看熱鬧。
內行人……并不言語,這場比鬥無疑場中應對的蕭斷魂最為清楚其中門道,越打則越心裏震驚不已。
尤其另一方的武器是真的冷門。
殷景山主動出手的不多,反擊也少,只是随着對方招式而動,很是保守。
蕭斷魂心卻越發提了起來,出手也越發謹慎,導致比鬥竟是有些凝滞狀态,引得場外人都覺得不夠利落。
可真學武的人無疑收住了呼吸。
洛羿幹脆坐在欄杆上,邊看邊點評道:“這小子有點邪門。一招一式确有大家風範,我看他雖用鐵筆為武器,可招式脫胎于劍法,刀法,竟有兩相結合,非武道精深人難以看出。他年紀這般小,竟對武學招式有如此領悟,我看蕭斷魂的武學靈性倒是遠遠不如他。”
“哥哥,你哪裏找到的這麽個……不對,我可不能誇他太多了。”
“看比武就看比武,說些什麽廢話?”
師明佑站在一旁落聲道。
洛羿嘿嘿笑,忽得掠過一點,不過幾秒間速度返回拿了個果盤,遞了過來,“哥哥,看累了吧,吃點?”
師明佑:“……”
這是從哪裏順來的。
他低頭看了眼盤子上的紋樣,低嘆了句,“你如今貴為一教之主,也要當個偷兒嗎?”
“哪裏。”
“哥哥,不問自取是偷,我是光明正大問了,拿的。”
洛羿輕笑。
師明佑:“……”怕是人來不及回話,你就跑回來了。
漫畫重點渲染這場比鬥時,無疑使用了多方的視角,點評,招式間更是驚險,就連比鬥落至尾聲時的結果也令人嘆息。
最後的一掌聲勢浩大,引起漫天飛塵,掌法和筆法交錯間,身影陷入虛無。
可到底是誰贏了?
飛塵散去,蕭斷魂停在靠外段,語氣無比吃驚問:“你不用劍,怎會有劍意在身!”
殷景山中了一掌,半跪于地,臉色蒼白如雪。
他的身影搖搖欲墜,似是即将倒在地上,勝負懸念似乎已然清楚。
忽得,蕭斷魂咳出一口血來,道:“我輸了。”他也不提及如何輸了,只是搖搖頭,同帶來的弟子離去。
洛羿“咦”了一聲,“我還以為蕭斷魂還要趁着這時機,痛下殺手!”
師明佑:“他等人離開,再殺。”
無疑,兩人都是有點了解這位南疆隐忍一流,面子不要的武道高手真正作風如何。
“他怕是不敢。”
師明佑微挑眉,望向對面。
洛羿笑:“他自然想跑,不然留在這裏找死嗎?也不知道怎這般的巧,南疆難得的武道高手都來了這裏。”
臺上,殷景山的身軀有些不穩。
忽得,一個粉衫姑娘沖了上來,扶住了他,“師兄,你還好嗎?”她身後跟着個藍衣,手執鐵扇的公子。
洛羿挑眉,嘻嘻道:“哥哥,你都不管管麽?”
師明佑:“管不過來。”
“玲珑年紀輕,可容易被騙了,同她母親說的差不多,也是該多管管。”洛羿多注目了幾下,難得出聲道。
“有時候堵不如疏,管多了更是置氣多。”
“你當時為何放她出來?”
師明佑冷冷問,對于一個武學修為不算高,年齡小的孩子來說從西域一路到中域,東域,依舊有不少危險。
洛羿撓了撓腦袋,“她私自拿了我的印鑒蓋了通令,人都跑遠了,我也追不回來。”
師明佑道:“你是她師叔,你說的她總願意多聽點的。”
洛羿一聽,有些掐酸說:“那哥哥你還做了她爹爹呢?哥哥說一句話,對她來說頂我這個師叔說的十句。”
“小孩的醋也要吃。”
師明佑無奈說。
忽得,他神情微怔,嘆了句:“有人來了。”
洛羿微頓幾秒,道:“的确,只是不知來的是何方……”
天底下的輕功最妙的有誰?
天機門點評過的評在首位的是五百年前的一位專攻音殺之術的門派的壓箱底絕學,驚鴻照影。
據說,創立此輕功的人能躲過宗師的追蹤。
如今,場面上恰有一個身影如浮萍掠過,直指最高處的樓,掌風向上劈開一道絕頂威勢,真氣浩蕩散開。
“雷傾絕,你出來。”
“雷傾絕,你給我出來。”
聲音震耳欲聾,卻隐隐是個女子尖鳴,如凄似哭訴,哀怨驚人。
她似是很不滿意,随手氣勁亂發,招招不管不顧,是能讓人一招斃命的,直吓得不少人急忙跑路。
那是個衣衫破損,懷裏攜着人的女子,她雲鬓散亂,儀态全失,眼裏除了怒就是怨,也有幾分不容他人注視的威視。
不遠處跟來的竟是嬌容驚住的應莺莺。
“師尊。”
“雷傾絕,你出來。”
這女子嘶喊道。
空中平平一道氣勁将她怒火中的勁風打去,散為溫和平緩的微風,足見出手人的舉重若輕,功力深厚。
只見個身影靜靜站在樓前,身形不動。
“好啊,你終于出來了,我以為你這輩子都要躲在那個卧龍谷!做個縮頭烏龜!”
女子冷笑道。
應莺莺往前走了幾步,嘗試喊了句,“師尊。”
“滾開,這裏沒你的事。”
一道勁風将她直接一掃,應莺莺未曾有過提防,直接被掃落在地,直接吐出一口血來。
衆人大驚。
這女子竟是解千眉,是那位玲珑百變,心思深沉的天媚宗宗主。
說道此女子,南疆中人皆知她的手段、秉性,昔年她從一個外門孤女爬上天媚宗首席靠的就是機謀,靠的是殺生教的情郎。
可殺生教亡了後,她很快扒上另一位武道高手,同她坐鎮宗門。
靠山山倒,這話于她怕是不存在的,只因她能很快扒上另一位更厲害的。
真說起來,她容顏不算最出色的,可有一種野心勃勃的豔麗,像是刺人的野玫瑰,吸引着許多人甘願被刺。
“雷傾絕,你告訴我,你護不護我們的水兒。”
解千眉懷裏抱着青年,大聲急切道。
那身影不動如山。
解千眉先是怒,後是笑,最後是瘋狂大笑,竟有些瘋魔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這個人從來沒心肝!”
“這是我們的水兒啊,我親眼看着他從幼童長至如今。”
“他曾那般的濡慕你,渴望得你一聲稱贊,你卻能狠心七八年連他一面也不見,明明他也是你的孩子!!!”
此話無疑驚聲一片。
怕是大多數人都不曾知曉,“天雷手”雷傾絕竟是同“解語花”解千眉有過一段情緣不說,甚至還有個孩子。
可接下來的話更令人吃驚。
只聽那個遠遠伫立的身影,以一種無比平靜的語調道:“我以為你不是個在乎血緣的人。”
“不在乎!”
“不在乎!我的水兒,你……好苦的命。”
解千眉近乎跪地,只低頭痛哭,癡癡望着懷中暈倒青年。
應莺莺勉強起身,嘴角流出幾絲血。
她身旁的柳若情扶了下她,有些焦急問:“師姐,你沒多少事吧。”
應莺莺搖頭。
她只是在想,原來師尊也不是沒有執念,只是埋的太深。
不遠處,只緩緩出現了個着簡樸道袍,手負劍而行的身影。
他衣袍處上七點重水墨如星,竟是一副星圖,這人不緊不慢走來,信步閑庭,衣襟飄然。
高處的人終于落在了地上。
解千眉大笑:“雷傾絕,你以為你逃得過嗎?我知道你不想死,可你今天要同我一起死了,哈哈哈哈!”
“你當年野心勃勃,不就是圖謀着南疆嗎?明明同我一般心思,卻要分道揚镳,可不可笑。”
解千眉說道此處,只覺快意。
雷傾絕道:“我的确野心勃勃。”
他不否認這點。
樓道上,師明佑平靜看着一幕。
洛羿手不禁抱起,倚在一角,不解道:“天心派的來這裏做什麽?”
隔壁傳來個冷不丁的話。
“那還不是雷傾絕那個便宜兒子惹出的禍患!”
“殺人殺誰不好,偏要惹到上三宗的弟子,簡直蠢貨一個!”
洛羿拍手稱贊:“小青,說的不錯。”
師明佑:“……”
元青負:“……”
“我比你大。”元青負喃喃出聲。
“我比你武功高,再說,哥哥也比你小啊。”
洛羿挑眉。
元青負:“……”那是能拿出來比的嗎?
“可見,智商是不能遺傳的。”師明佑幽幽嘆息了句,誰也摸不清他的此話何意。
至少元青負不懂。
洛羿很歡樂講,“哈哈,哥哥說的沒錯,聰明人生個笨兒子不是不可能嘛!”
“你們認識他嗎?他是天心派的誰?我怎麽好像有些記不太起來了。”
半響,師明佑問道。
元青負:“……當代掌門徐星陽,他本是中域高門大族徐家的庶子,難得心性澄明,慧妙高絕,适逢清微派的伏龍長老出山看中,帶回了清微派苦修,只是不知為何他正值風華正茂,百受矚目時竟是自請出了宗門,在中域一小小道館沉寂了十年,再次出現竟是進了天心派,自此頗受重視。”
“我記起來了,他是那個同我辯過經的老頭的關門弟子。”
師明佑終是恍然大悟。
洛羿等在一旁,略帶酸意說:“哥哥記性真好!”
師明佑瞪了人一眼,很是希望他在有旁人在時做個正常人的樣子,就是裝樣子也比不裝的好。
比鬥臺旁,淩不凡正拿着傷藥,銀針給昏迷的殷景山治傷。
單玲珑手裏拿起一枚大還丹,速度以水讓其沖服,等到脈象沉穩後才松了口氣,道:“師兄,你可讓我擔心死了。”
“我一路行來,找你找了一段時間,要是找不回你我怎麽同師父交代!”
單玲珑懊惱道。
想了下,她又罵了幾句,“師兄,你怎麽就偏偏接下那戰帖,他占了年齡便宜,你何必這麽倔!不接又如何!”
“我至今都記得爹爹說的,打不過就跑,面子是小,長遠是大。”
淩不凡亦是感慨不已。
這就算贏了,也是兩敗俱傷。
怎麽就不多等等!恩公這腦子還真的有點固執,壓根轉不回來!
臺上,雷傾絕道:“不知天心派掌門來我們南疆有何貴幹。”
徐星陽面色微冷。
這人果如情報裏說的臉皮厚比城牆,竟能如此若無其事問。
“有子莫若如父!”
“子不教,父之過。雷谷主可否認同?”他開口道。
雷傾絕:“我不認同。”
徐星陽:“……”
閣樓上,師明佑聽到這句回語時,并不吃驚,可依舊覺得好笑。
洛羿都有些驚到了,不禁嘆道:“小青啊,你們這位雷副使可真是獨一檔的人物啊。”
“……”
元青負冷笑道:“這人最會裝模作樣,以往裝的一副忠心耿耿,現在又裝的和自己半點幹系都無。”
師明佑幽幽說了句。
“你确定?明明當年見的時候他就是個名副其實的投機分子,說忠心那是半點談不上;再說你當初不也裝的忠心模樣,私底下抱怨嗎?”
元青負:“……教主,那是過去。”
師明佑失笑,“我還以為,你們好歹一起認識了這些年,沒有友情也有幾分人情。”
“徐掌門,我一直認為便有血緣,亦非同一人。每個人做出的事情都只能由自己承擔。”
雷傾絕開口道。
徐星陽:“……此話謬論!他若沒有你這種的爹,如何這般狠心手辣,竟把我的……明兒害的屍骨無存!”
徐星陽想到此處,眼眶幾欲濕潤。
來的一路上,他曾百般自責,幾番悔恨,可他的徒弟是回不來了。
解千眉冷笑,“說得好,你把我們一同殺了便是,這不就是你來此地的緣故!我從來不怕死。”
雷傾絕淡淡道:“我怕。”
解千眉怒容盡顯,“雷傾絕,你這人就該第一個人死。”
雷傾絕道:“殺我可以,可總有個确切理由,死在武道切磋之下,也比被不孝子弟尋來的仇人害死的好。”
“徐掌門,還請一戰!”
這最後一個收尾,直言自己怕死後,他竟是幹脆求得一戰!
《武掌乾坤》第五卷十一話就此結束,可這一戰的結束如何,只是個未知數,難得的是在放出第十一話後,不過兩周最終話竟是提前釋出,榮獲一堆讀者震驚。
“??不敢相信。”
“不敢看嗚嗚,誰能先告訴我結局是好是壞。”
“好怕刀子。”
“老師,別發刀好呗。”
“我敢保證,甜的,甜死人。”
“前面的,騙死人,我殺了你啊啊啊!!!”
“難說。”
“沒請假就好,嗚嗚。”
《武掌乾坤》第五卷十二話:如影随形恰以“天雷手”雷傾絕同天心派掌門徐星陽比鬥為前期重點,這場比鬥自是毫無懸念。
畢竟,先天後天的懸殊是無法消除的。
徐星陽贏了。
漫畫之中這場比鬥更竭力渲染雷傾絕的武道之心,直到徹底輸掉,他也并不後悔。很多人難以理解他對于親緣太過淡泊的想法,雷傾絕從不在意這一點。
他自幼被父母賣給了商鋪主人,就此再未見過。親緣于他,無關緊要。他也從不覺得自己有錯,路是自己選的。
“先天便是這般層次嗎?”
雷傾絕倒在了地上,只低聲自語。
徐星陽出劍了,這道劍光炫目高妙,如高山崩絕,亦如星垂平野,有着不可抵擋之勢。
他的劍看似不快,實則毫無漏洞。
這樣一道劍光怎能抵擋住!
解千眉面露惶恐,幾近想要爬到他身邊,想要……可最後只是閉上了眼,抱着自己的孩子身軀。
可一只手攔住了!真确切的說,是一道刀勢攔住了。
觀摩此戰的人無疑大驚,這場比鬥堪稱前所未有。一是先天宗師往往高居山峰,不問世事,鮮少出手;二是即便互相出手,也是不為人知,隐于山林。何曾見過這般精彩絕倫的比鬥,即便看不懂也要拼了命去看,去記,去揣摩,渴望從中收獲少許。
可這一道刀勢竟是如此炫目,華美,像是大漠裏的無邊落日。
讓人震撼,無以抵擋。
徐星陽退了幾步,目光敏銳望向來人。
洛羿跳了下來,有些不着調問:“徐掌門,你這般年紀還這麽計較做什麽?他兒子殺了你弟子,你殺了他兒子就行了。”
“何必大動幹戈。”
徐星陽:“……”
什麽叫這般年紀?他剛剛四十有四,于武道上足夠年輕。
洛羿穿着暗沉紅衫,耳旁的月牙環搖啊搖,手裏竟是空空如也。
他不用刀,随手已是刀鋒。
徐星陽面色微沉,随即開口道:“你入了先天,更練成了有形刀。”
洛羿嘚瑟了句,“那肯定入了,不然我也不好意思出來走江湖。現在走江湖,風險太大,沒點本事是會栽進深坑的。”
兩人旁若無人的交流,讓忍不住觀摩未離開的人心裏莫不腹诽。
怕也是這兩位真入了先天的才能輕易道來。
于徐星陽而言,他不會不認識這位曾經,如今的地榜第一,狂刀洛羿。
洛羿以自己名字命名為刀,何等的輕狂,何等的嚣張,偏偏沒人能比得過他。
天下七宗,家大業大。
獨獨出了個他這個西域來的絕世刀客,壓住了七宗弟子的風采。不是沒有不想挑戰的,只是要麽找不到人,要麽實力不夠。
徐星陽自不在此處,他早有更加堅定的道途。
可狂刀竟是突破了。
他并不驚訝,以對方不入先天就以三重刀勢,獨門刀意約戰點指峰主,就可看出他離那一步只是時間問題。
可竟是如此之快,他終究是感慨的。
“不要攔我。”
“我沒攔你!”
洛羿揚言,有些懶洋洋姿态,“不看僧面看佛面,南疆就這麽點苗子,你全打死了不好啊,總得留點撐門面的。”
徐星陽道:“這同你有何關系?”
這話其他人心裏也這般想。
洛羿手指撥了下發,語重心長道:“這怎麽會同我沒關系,你一個出手沒出好,我道侶怎麽收拾爛攤子。”
還不得活活累死我老婆,嗚嗚。
單獨的小框,狂刀小人站在牆角轉圈默念。
死。
不死。
死。
不死,真死了我老婆豈不累死。
【xs,誰是他的老婆哈哈哈。】
【總不會是邪僧吧,真敢想啊,他不怕被打嗎?】
【已經被打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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