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他的白月光和宿敵都是我31

第70章 他的白月光和宿敵都是我31

人永遠關不住自己的心。(完)

31

狂刀這話既出, 當真不少人目光直接投向了一旁休憩的應莺莺。

應莺莺:“……”又不是她!

不過她向來是個聰明人,沒有又如何,光用他的名號震震人她也是不吃虧的。

洛羿眨了下眼。

徐星陽忍住了問出口, 你……哪裏來的道侶。

“那是你的事情。”

“貧道此行只為一事……”

徐星陽手執劍, 劍光一閃, 化作一道避無可避的青芒,竟是直入解千眉懷裏的身軀,“那就是為我的徒兒取得一個公道!”

解千眉痛哭:“水兒。”

她伸出手去捧起那張緊閉眼的臉,眉目間滿是濕潤, 喃喃出聲, “你放心, 娘會去陪你的。”

應莺莺癡怔。

她一直以為師尊是個不動情的人, 可原來她心底是有的。

徐星陽不為所動。

洛羿嘆氣,“你夠不夠,不夠再殺幾個也行。”他雖嘴上說的輕巧, 可身影卻隐隐把人攔在了身後。

誰都知道一介先天的實力。

徐星陽既然當時未出手,等着解千眉逃到此處, 那定是想找到另一個人。

洛羿皺眉,頗有些不耐煩。

徐星陽已經執劍, 道袍随風而動,真氣浮動。

“冤有頭債有主,一命抵一命。”

“這是俗世的想法, 可對武道中人來說,誰還管所謂的正道公義,修為一論高低, 鹿死誰手便是。”

“可若沒有人來管管, 所有都如這般行事, 這天下豈不是亂了套。”

“這是你們天心派昔年所執理念。”

遠處,竟是傳來一聲清淡的回音。

徐星陽微震,只見不遠處的樓前似是站着個白衣身影,頭戴帷帽,飄逸出塵。

“徐星陽,你扪心自問,你如今做的夠不夠!”

“……”

徐星陽沉默,按照門規得論事而為,不可牽扯無關人。他自是将涉及此事人通通都給……可依舊還是不甘啊!

子不教,父之過。

他有何錯!

他收起劍,冷眼望去,問道:“敢問閣下何人?”

無疑,入了先天層次,氣機敏銳,對于同等武道境界的人都有隐隐的判斷。

白衣人伸手捂了下,微咳了聲,道:“你若想打,我們去別處打。”

語畢,他幹脆幾個轉影,直接飄然離去。身旁元青負幾個跳躍,亦是跟了上去。

徐星陽速度跟上。

他追上去,卻并非為了一戰,而是為了這白衣人指尖的蓮戒。

洛羿一看,呆了下。

他嘗試拎了下身受重傷的雷傾絕,覺得很是苦惱,“你能不能自己動下,自己跑路,帶着你我跑不快!”

雷傾絕:“……”

洛羿飛速拉起人,幾個閃影掠走,只留下一陣浩浩蕩蕩傳開的聲音。

“我同應姑娘真的清白的,在下早有道侶!”

“不要再誤會了。”

“誤我清白!”

所有人:“……”關注度有點莫名啊。

這場風波來的莫名其妙,消失的也如此,不是沒有好奇着這突然出現勸走了人的是誰?可想跟上去的人都跟不上。

那實在太快,壓根尋不到任何蹤跡。

白衣人似是接連走了數十裏,只如輕輕踏步一般悠閑,原本是無痕無跡的,他偏偏留下幾點蹤跡等着人追。

徐星陽追了許久,才停了下來。

遠處,巨石之下,終是有個高挑身影背立駐足,可偏偏這人說出的話卻是讓人哭笑不得,“真不知道你們怎得願意在那裏比鬥,願意讓人圍觀。”

徐星陽:“……”

他這不是适應南疆的習俗。

“讓人笑話不說,也丢了自己的臉。”那白衣人早已取下帷帽,轉身而望,竟有風拂玉樹,雪似瓊花之感。

令人心馳動搖,神魂微動。

“是您!”

徐星陽不同,他是真的震驚。

這張臉也太像了。

師明佑微怔,“你認得我,也對……你當年在清微的時候,應該是見過我一面的。”

徐星陽喊了句:“小玉?”

師明佑眼皮微跳了下。

徐星陽追問了句,“您是……他,還是說那是您的孩子,四年前我在山下撿到他,将他帶回了宗門。”

師明佑仿佛未覺一般。

徐星陽有些失落。

他依舊記得那個夜裏,他從山下走回去,途中竟是見到個不言不語,似是啞巴的孩童被抛棄在林間。

那孩子生的冰雪如玉,天真稚氣。

徐星陽不免生了憐憫之心,将其帶回了宗門,只是他心有所悟,莫名心神悸動,不想錯過這個時機。

只能将人托付給了弟子照料,便進了靜室閉關。

這一閉竟是四年,誰知出關後竟是只得知那個他救回來的孩子竟是不見了。

弟子是這般說的。

門中更有人證實他在山間做清掃道童,後被調到藏經閣滿實滿打呆了一年,突然有一天他就消失了。

“是你。”

師明佑微驚,細細打量了下人,才有些微妙地說,“你不是姓周嗎?”

徐星陽也吃驚。

當真,他當年所見的孩子是這位!

“那是家母之姓。”

徐星陽開口道。

師明佑只覺巧合,他當年本是打算直接偷偷進去一探,誰知道中途行功不穩竟是身軀縮水成了個幼童。

他本打算老實調息閉氣便好。

誰知道突然來了個滿面胡須的人趁他不備時将他抱起,點穴帶走了。

師明佑:“……”

等醒來後,他就來到了本該潛入的天心派,這豈非得來絲毫不費工夫,他幹脆就用孩童姿态在此地養傷,潛修。

反正天心派的傻子多,就沒懷疑過他。

“你怎麽會來了南疆?”

話才剛剛開口,徐星陽便收住了。

在最初的震驚後,他已經收回了情緒,甚至覺得有些可怕起來,一位先天高手潛入他們宗門,驚問:“你為何僞作孩童!”

師明佑頗無語道:“當初,我也沒讓你救。”

徐星陽呆了下。

好似,當年的确那個孩子一聲不吭,只是望着自己。

洛羿是最先追過來的。

當然,原因在于他把拎着的人丢給了路上的元青負,直接快速趕了過來,他邊走邊喊了句,“哥哥,你等下我。”

等到了,他驚疑看了下兩人,問了句,“徐掌門,你這什麽眼神,我哥哥又不是什麽壞人。”

徐星陽:“……”

師明佑輕輕一笑,竟有如玉生輝之感,“也許,你眼底我不是壞人,可他們眼底卻是天底下的大惡人。”

洛羿小聲念叨,“那是他們沒眼光。”

徐星陽低頭,盯着他指尖的權鑒,那是一枚蓮花戒,白色蓮瓣栩栩如生,絲絡經脈都被細細刻畫。

他緩緩道:“是你拿走了天心派的私鑒,千蓮引。”

師明佑皺眉,“什麽叫拿走,這明明就是我的。”

徐星陽:“……”

他剛剛出關時,就聽說門派私印換了,據說是不見了。

怎麽會不見。

用了幾百年不變的東西,甚至是在祖師手裏,他實在無法想象會有送人的一天。

“這可是我賭贏的東西。”

“你們山上那位,怕是修道修傻了,連個雙陸都玩不轉。”

師明佑無疑有些戲谑道。

徐星陽大驚,追問:“你……你同先師說了些什麽!”

徐星陽是清楚的,他們這位祖師有時候是糊塗的,許是他的功法問題,有時候是真的行事心性都如幼童。

“做游戲啊!”

“沒辦法,你把我帶回了天心派,我傷沒好完全,也沒法直接逃出去,只能在你門派裏尋些樂子。”

師明佑懶懶道。

徐星陽驚。

師明佑輕曬,衣袖舒展,忽得沉聲道:“好了,許久就不必了。你可以走了。”

徐星陽面色微沉。

師明佑開口道:“徐星陽,這裏是南疆,不是你們的中域。”

洛羿揚眉。

“哥哥,他不走也好,就讓我把他打走呗。”

師明佑語氣不善,“裝些什麽,你以為自己比他強過許多,還不滾回去修煉。”

洛羿小聲道:“哥哥,我只是被你采補的有些虧空,修煉一陣子就好了啦,我肯定比他更厲害的。”

剛剛趕到場的人陷入凝滞。

元青負:“……”

徐星陽:“……”

師明佑半響才開口:“你倒說的出口。”

這話裏有些郁悶,可卻也未曾否認,只是一道勁風打了過去。

洛羿跳了幾步,立即閃躲。

“哥哥,你輕點,別把你夫君殺了啊。”

“胡言亂語!”

師明佑将人拎起,冷笑了聲,直接丢到了遠處的湖裏,随後才回身道:“天心弟子,見此戒如見……”

“你聽不聽令?”

徐星陽沉默半響,才道:“弟子聽。”

師明佑:“人已經死了,仇也報了,你走吧。”

徐星陽閉目。

他負劍離去,可依舊是回了頭,問出那句……怕是有些不甘心的話,“您是?”

師明佑輕哂一聲。

“你心裏應有答案,不是嗎?”

徐星陽微頓,大步離去。

這世上有幾位能夠夠得上先師的境界的人物。

他當年入了天心,真正被任命為掌門,知曉先師存在後才真正明白,怕是那位長老所言的,只有一人。

恰是那位他心中的陰影。

昔年,他在清微派時曾親眼目睹這位同自己師父讨教,辯法,術,道,何等的潇灑狂妄,何等的任性自我。

那無疑對年輕驕傲的他造成了天一般的打擊。

同等年歲,他竟是天下頂級的高手。

可随着道行增長,他竟是越發不在意了,只因差距宛若天塹。

這便是《武掌乾坤》第十二話中段的追問,徐星陽只得負劍離去,只留下依舊留在此地的幾人。

雷傾絕從昏迷中清醒了些,依舊傷勢頗重,只追問:“您為何護我?”

洛羿從水裏爬起,恢複如常才重新回來。

“我救的!”

“才不是哥哥想救的!”

元青負暗自呵了聲。

師明佑輕咳了一聲,無奈嘆道,“總得有幾個人守着南疆,不然不得全亂了套。如何,同他比鬥有何感觸?”

元青負冷笑,“若我看,教主不救他更好。”

雷傾絕雙眼微閉。

徐星陽的招式看似不流血,實則傷及內腑。

師明佑走了幾步,笑道:“不救,不救,你難道不覺得失落嗎?人生之中,便是得那麽個敵手也多了幾分樂趣啊。”

漫畫定格于此,各方神色各異。

可緊接而來的徐星陽的身影,他并未真正離去,只是重新回到了比鬥場,換了件簡樸道袍,戴上了竹笠,遠遠望着一行人。

粉衫女子焦急問:“我給他喂了大還丹,按理來說,師兄是該清醒了。”

淩不凡扣脈,道:“不要着急。恩公還算好,可能……就是比鬥太傷精氣神了,需要多加修養。”

單玲珑煩躁。

她身旁的男子手執鐵扇,判斷道:“殷兄應該只是缺少休息。”

“你說是就是?”單玲珑反問道。

李潇水嘆氣,道:“這同我當年被玄冰府那位追了三天三夜沒合眼,好不容易逃出生天一口氣睡了兩天一樣,純屬累的。”

單玲珑:“你還有臉說。”

李潇水暗自罵自己,嘴巴夠笨。

徐星陽就這麽看着一行人将人帶走了,目光未曾離開過。

畫面一轉,已是幾日後。

昏迷的殷景山,他似是真正清醒了,于夏日的鳴蟬中驚醒,只望見了滿地的碎光。

他半臂纏着紗布。

單玲珑恰好端着藥從屋外走進,見了很是欣喜,“師兄,您終于醒了。”

殷景山低低說了聲,“你怎麽來了。”

單玲珑就差沒指着人痛罵了,可她還是忍住了,只解釋道:“師兄,你一走就是好幾月,起初還有信送回來,結果一連兩月都無消息,師父都急死了。”

殷景山起身,将手放置旁邊。

忽得,只摸到了幾分溫熱,他猛然抓住了單玲珑的雙手,追問道:“他……他是不是來了。”單玲珑微怔。

“師兄,你說什麽?”

殷景山緩緩收回了手,只歸于一片沉寂。

單玲珑輕語:“師兄,你先喝藥,等好了我們再說,好不好。”

不久後,單玲珑掩上門,走到院裏,臉色依舊有些郁悶,她将藥碗放下,直接出了門。

李潇水鼻青臉腫,可無奈守着門。

單玲珑哼了聲,直接往外走,走了幾步忽得折轉回來,“你說要幫我看着師兄的,可不能打退堂鼓。”

李潇水嘆氣:“姑娘,君子一言,驷馬難追,在下定說到做到。”

單玲珑噗嗤一笑。

“你是君子嗎?”

隔壁的小道裏,單玲珑幹脆追着個紅衫身影而去,“師叔,你能不能別跑的那麽快,我都要追不上了。”

洛羿只得停了下來。

單玲珑:“我爹呢?”

洛羿眨眨眼,“你眼底果然就沒我這個師叔。”

單玲珑很有理由,出聲道:“師叔又不會跑路,可我爹會沒人影。”

洛羿攤手。

“我也不知道,被你一打岔,估計追不上了。”

“呵呵,我不信。”

單玲珑反駁。

她細細打量了下人神色,噓了聲,“你騙鬼呢!還未曾見過師叔你這般神采煥發模樣,你肯定在騙我。”

洛羿委屈道:“哪有?”

單玲珑一樂,“你美的很吧。”

洛羿揚眉,很嘚瑟道,“玲珑,話不亂說,我是那麽有點點……可也只是一點點。”

“不信。”

忽得,單玲珑問:“我爹他為何來看師兄?”

洛羿一聽,氣的很,罵了句,“你師兄就是個狐貍精!”

單玲珑:?

洛羿語重心長道:“玲珑啊,你可要長點心啊,我這個師叔只想做師叔,你那個師兄就不一樣了。”

“他想做你爹的道侶呢!”

單玲珑震驚,半響才開口,“這怎麽可能,這不是師叔您的美夢嗎?”

“什麽美夢!”

“我那是光明正大的追求。”

洛羿糾正。

單玲珑小聲道:“那也差不多。”

洛羿揪了下她耳朵。

單玲珑叫痛,只道:“好好好,師叔你說的都是真的,就是……我是真的不知道師兄和……我爹也就上次見了他一面,還覺得我師兄喜歡我呢。”

洛羿冷笑。

“那是放屁!”

“那你說說……我師兄怎麽了?”

單玲珑苦思冥想,忽得驚呼一聲,“我爹是不是總該不會又是騙了人吧,他能騙誰,不是啊我想想。”

“等等,我爹他不會真的一點形象都不要了,直接扮嫩了吧。”

洛羿小聲道:“他又不大。”

單玲珑點頭,“這倒也是,自我見他第一面,這些年來他就一直同個風流書生樣,可招年輕姑娘了。”

洛羿糾正:“特招男人。”

單玲珑:?

洛羿有些煩躁解釋道,“你爹就是煩這點,總是戴面具嘛,他總要在你面前維持一下父親的形象。”

漫畫于此刻跳起過往回憶。

未曾易容,維持真容的邪僧從洛羿手裏抱起年幼孩子時,不僅收獲了一個啵,還得到了一聲令人尴尬不已的含糊呼喊。

【哈哈哈,有毒。】

【嗚嗚嗚,我也想叫媽咪!】

【好美的媽咪,親一個。】

【我也要親!】

【單玲珑:都怪年幼的我太放縱,從此人間少了個絕色媽咪。】

小院裏,單玲珑小聲道:“所以,我爹……就是……他怎麽那麽會騙人,我說我怎麽對他那麽親近呢。”

殷景山不語。

單玲珑搖了搖他的手,滿臉好奇,追問道:“師兄啊,你告訴我好不好,我爹好看嗎?”

殷景山微驚。

“別害羞嘛。”

“我爹這種人多個人追也不稀奇啊,我師叔都追了十幾年了,這會看起來還是沒追上。”

單玲珑笑道。

殷景山垂眉,輕語道:“他是你父親。”

單玲珑噗嗤一笑,“難怪非要我逼問你,你才同我說。我爹啊,其實只是我幹爹!我爹死的早,他人好心嘛,就做了我幹爹。”

殷景山微頓。

單玲珑笑,“沒想到師兄你還會害羞呢?其實,我爹這樣的人說真的……不缺人追。師兄,你要是去晚了,可就追不上了哦。”

這話多是調侃。

殷景山開口:“我不知道他在哪裏……況且,他也并不想看見我。”

單玲珑湊到他身邊,輕輕耳語。

殷景山徹底怔住。

“師兄,你要記住啊,這樣做準沒錯。”

單玲珑輕笑了聲,直接推出門去。

門外,李潇水尴尬,走到她身旁,低聲問:“你就……這麽願意……”

單玲珑冷笑。

“讓我師叔以前老是嘚瑟,還老是欺負我。”

“……”

李潇水不由暗自為其抱歉一聲。

單玲珑:“哼,你別替他道歉,他這段時間肯定得意的很,我偏不讓他好過。”

畫面幾番變幻。

殷景山尋過來時,恰是陽光明媚,炎炎夏日卻未曾沾染這裏,高大的榕樹下垂落無數枝條,獨獨聽見往來鳥聲輕鳴。

湖水邊枝木上竟是坐了個青衣身影。

他側身而坐,發髻微落,只插了枝木簪,身形翩然如仙,不沾半點塵埃。

殷景山竟有些不敢靠近。

那青衣人忽得擡頭,輕輕問:“是誰?”這聲音終是讓來人微頓,只緩緩出聲道:“師真人,好久不見。”

師明佑微蹙眉。

他着青衫,是那種有些青翠的顏色,于枝葉間的碎光落下時,竟有些雪融化去之感。

“你為何而來,這裏本不是你該來之地……是玲珑告訴你的。”

師明佑沉靜道。

這地是昔年衆生教的總壇,來的路很是驚險。

殷景山目光看向他,道:“我記起來了。”這話是只他悶在心裏,并未告訴其他人。

“那又如何?”

“你騙了我。”

“騙你又如何?行走江湖,哪有不被騙的時候。”

“幼卿,你何不多騙我幾次?為何不接着騙我……你我有鴛盟之約。”殷景山的語調冷冷清清,仿佛這話并不從他口中說出。

師明佑神情微怔,只徐徐說道,“你也知道那是騙你。”

殷景山問:“我至今都想不明白……我想不明白。”

他将手中鐵筆輕輕一抛。

師明佑接住,輕輕皺眉,“這是你的武器,豈能亂扔。”

殷景山輕笑。

“幼卿,你看,你明明挂念我,為何不讓我知曉。”

“你想錯了。”

師明佑淡淡道。

殷景山執拗看着他,“我不信。”

“你不要把我想的太好。”

“……”

殷景山身形微閃,突然從他身後一把攬住了他,師明佑正想信手一揮,将他丢走,他卻将頭顱低了下來,埋在自己肩頭。

“我知道,我不在乎。”

“幼卿,你明明清楚……從頭至尾,我只對你動過心,動過情,你怎能讓我割舍下你。”

“我想見你。”

“所以我來了。”

師明佑良久輕語:“若我告訴你,從頭至尾我只是在利用你。”

殷景山低語。

“那便利用吧。”

《武掌乾坤》第十二話如影随形後半部分恰以這場對話作為收尾,可陽光未曾照見的陰暗處,獨獨有段青衣人的暗自私語。

“是的,我想贏。”

“我想贏過他。我不在乎手段,我只想讓那個人失敗一次。”

【啊啊啊,師兄。】

【有點刀子味了,不會……不會be吧。】

【相信老師。】

【相信不了嗚嗚嗚,害怕。】

轉眼便是數十日。

可收尾場景竟是單玲珑等人的尋來,她滿臉焦急,衣衫破損幾分,只着急問道:“爹爹,師兄,師兄他被帶走了。”

師明佑皺眉。

那日見面後,他的确同人約定好了再見日期。

洛羿雙手抱拳,小聲道:“別看我,不是我幹的。”

我可沒有那麽沒品。

師明佑略無語,道:“你整日守在我這裏,哪裏有時間幹壞事。”

洛羿委屈:“我怕被冤枉嘛。”

“不過,哥哥這麽說,我心裏挺高興的。”

洛羿眨了下眼,掃了下周圍,急忙将自己這裏攀爬的元寶丢的遠了點,哥哥可嫌棄這軟體寵物了。

師明佑:“……”

李潇水開口道:“是徐星陽,徐掌門。”

洛羿皺眉,“他不是早就走了嗎?怎麽會這個時候還在南疆。”

單玲珑道:“我們正準備回去,誰知道他莫名其妙過來,然後想要帶走師兄。他把我們都打暈了,我醒來後師兄就不見了。”

“哦,是他。”

師明佑淡淡應了聲。

單玲珑看向他,似在等他接下來的回複。

這便是《武掌乾坤》第十二話如影随形的結尾。

漫畫将那場相遇,比鬥于回憶中呈現,其間的細致描述的一清二楚,天心派掌門的神色略有些出神。

可他依舊帶走了人。

作為第五卷的結尾,原本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地,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足以讓人吃驚。

【老師,不會吧,不會吧,就這樣結束這一卷?】

【天啊,我要瘋了。】

【好想看下一章嗚嗚嗚嗚。】

師明佑垂眸不語。

良久,他才開口道:“玲珑,你先留在這裏,別走。此事,得從長計議。”

話落,他幹脆點了她的睡穴。

李潇水震了下,接過她的身軀,目光難言望向這動作的人。

洛羿很吃驚,問:“哥哥,你何必這般做?”

“晚些時候,你帶她回西域吧。”

師明佑語氣平淡。

洛羿堅決搖頭:“不要,哥哥若不告訴你要去做什麽,我是不會答應的。”

師明佑笑了。

“你覺得我會去做什麽?”

“總覺得……不是什麽好事,總之我不答應。”

洛羿直覺很敏銳。

師明佑不回話,轉而看向這位不請自帶的多情劍客,忽得涼涼道:“女大向來不中留,可玲珑也不一定是真看上了你。”

“她還是孩童心性,沒個定型。”

李潇水半哀嘆幾分,“真人,就算我栽了吧。”

師明佑忽得戲谑一聲:“你怎麽不說說……你曾經高談論闊的露水情緣之論,一時盡情,分合于心便好。”

李潇水:“……”

他竟真有些佩服這位的心理了,這種時候還能說笑。

忽得,耳邊傳來幾聲密語。

李潇水咬牙,只帶着身旁的姑娘離去,留下一句,“真人囑托,我定會做到。”

師明佑道:“我讓他帶玲珑回去。”

洛羿小聲語:“不信。”

師明佑嘆了句,道:“萬般皆是假,何必求得一句真。”

他幹脆起身,衣袖舒展。

洛羿只看他,忽得伸出手來,從身後攬住他腰說:“哥哥,我不管你要做什麽,我也阻攔不了你。”

“我只是想知道,我想知道。”

“我不想被你抛下。”

“好。”

洛羿低語,“哥哥,有你這句就夠了。”

師明佑暗自輕嘆。

入夜時,洛羿進了房間時,卻見他坐在床邊讀經,燈火幽幽下,只聽得幾聲淺淡的佛語。

他忽得問:“哥哥,你信佛嗎?”

師明佑道:“我不信的,正因不信,我才出了佛門。”

洛羿有些微松了口氣,慶幸說:“還好哥哥沒當和尚呢?不然,我豈不是成了天下的罪人不成。”

師明佑失笑,只徐徐嘆了幾句。

“聖人忘情,從前我就同師父說過,我是做不成聖人的。”

“我有私心。”

“成佛,見佛,于我而言,怕都是笑話。”

“當笑話總比當聖人好。”

洛羿嘟囔了句,以指摩挲手指,坐近了幾分,只跟着同他一起看那本經文。

這經文實則很不正經,雖說用詞很是遮掩、含羞半露,實則通篇說的都是情.欲之道。

洛羿忽得低頭咬了下他手指。

師明佑開口問:“只是練

功,你也能接受?”

洛羿揚眉。

“怎麽不能接受,哥哥,我想不了那麽複雜的東西,我只知道快樂最要緊。你若想做,便做;若是想要,何不都要。”

“你便是要紅塵煉心,也得真正入了。”

“不是嗎?”

“我只是想試試,你本不該牽扯進來的。”

師明佑喃喃輕語。

洛羿笑:“可哥哥暫時找不到合适的人不是了嗎?若是哥哥找了其他人,我會更生氣的,倒不如我上。”

“我對你有愧疚。”師明佑低語。

“有愧疚是好事,說明哥哥心裏有我。”洛羿很得意說。

師明佑失語。

他簡直滿腔心思通通被弄成了好笑。

“好了,我的愧疚都被你全弄完了。”

師明佑丢了經文,只看向他。

洛羿着急抓住經文,小聲道:“哥哥,我再看看,學習一下……如何雙修,這一個沒注意傷到你了怎麽辦?”

師明佑挑眉:“你覺得會嗎?”

洛羿挺起胸膛,像只氣勢高昂,容不得诋毀的雄孔雀。

“哥哥,別小瞧我。”

“……”

“好了沒?”

“好了。”

洛羿小聲道,忽得補了句,“哥哥,等會你不舒服的時候一定要開口啊,不然我怎麽配合你。”

師明佑看向他。

洛羿立馬求饒,“哥哥,我錯了。”

師明佑嘆氣。

“我就不該找你的,你就是個會順着杆子往上爬的。”

“哥哥選了我,可不能反悔哦。”

洛羿低頭,輕輕吻了下人,有些歡欣,亦有些難得的滋味。其實,直到這一刻他也害怕這會是假的。

可他沒有回絕。

洛羿笑了,高懸于心中的隔閡終是有了答案,追問,“哥哥,所以你不是不願,對嗎?”

他竟是前所未有的暢快,他終是無所顧忌地抓住他的衣袖,用力抱住他的腰跡,将其堵在了床上,深深地貼了上去。

“哥哥,我好開心啊。”

“少說……”

“少說多做,我知道嘛。哥哥,你向來不敢太坦誠于自己的欲望。”

“這不利于武道。”

“瞎說。”

……

直到半夜,洛羿才低頭在他耳邊說:“哥哥,我太嫉妒了,你把所有的都給了他。”

師明佑阖眼,有些疲憊,喃喃出聲:“你在吃醋。”

這都到這個地步了。

還醋海翻天。

“我總覺得找你練這個破功法是腦子一時進了水。”

“哥哥,不許瞎說。”

洛羿咬了口他耳垂。

師明佑緩緩道:“一個要有情無欲,一個要有欲無情,我看我們兩個是半點都不沾。”

“哥哥,對我有欲.望嗎?”洛羿驚問。

“半點不沾。”

師明佑就差沒直言,雙修技術不過關。

洛羿小聲道:“我可以接着努力的,可哥哥你要我對你有情無欲,這豈不是……硬生生折磨我嗎?”

“我們可以試着練下一重的。”

“……你想的倒是美。”

“試試嘛。”

師明佑被纏着沒辦法,只得接着嘗試看看。

許久後,洛羿問:“哥哥,有用嗎?我覺得這會應該沒什麽問題了。”

許是過分疲憊,洛羿睡着了。

他醒來時,竟是絲毫不意外已經空無一人的內室,只低低嘆了聲,“哥哥,你可真是狠心啊,用完就丢。”

“再說,我就真丢了。”

門外傳來一聲冷哼。

洛羿欣喜道:“哥哥,你沒走嗎?”

師明佑:“你不是說,要同我一起去嗎?還不允許我把你丢下嗎?”

洛羿小聲念叨了句。

“我怕哥哥同我說笑呢!”

“清醒了沒?”

“好了,那就走吧。”師明佑開口道。

洛羿笑,“嗯。”

路上,他依舊忍不住問:“哥哥,你擔心他對嗎?”

師明佑不語。

洛羿忽問:“倘若有那麽一天,我也如此,哥哥會過來救我嗎?”

師明佑道:“沒有發生的事情,我不會有答案。”

“那就是會救喽?”

“我什麽時候說了來救你?”

“哥哥,你騙不過我。”洛羿笑嘻嘻道。

路程不近,就是趕路也接連花費了數天。

遠處的山巒浮現。

師明佑立于山腳,衣衫飄然,道:“你在這裏等我。”

洛羿有些失望。

“我不能去嗎?”

“一天,你等我一天,必有結果。”

洛羿笑,“哥哥,你可別騙我哦,我真的會相信你的話的。”

師明佑沉默了下,道:“我不會讓你去,更不會讓你上山。你只有一個選擇,留下來。因為我不能保證……你的安全。”

洛羿微頓,恢複笑容道:“好吧,哥哥,我答應你。”

他望着離去的飄然身影,只喃喃輕語,“我才沒那麽笨呢!哥哥未免也太看輕我了,我哪會去尋死。”

東域劍閣有道險峰,是招收弟子的劍崖。

中域中最出名的則是這天心派的長階,長達八千三百二十三步,可這長階并非是為了考驗弟子所設立。

天心派招收弟子不拘常理。

更沒有什麽開山門。

據說,這長階是七百年前的一位祖師修築,他只是為了讓自己的一個弟子能夠平穩的上山,下山。

正是聽起來太平常,反倒讓人覺得有機密。

所以,這些年來不少人費盡心思想要從中找出點什麽秘密出來,更時常有人為這長階心神目眩,領悟出些東西。

這些傳聞,轶事更加增添了這長階的玄奧。

師明佑如此恰走在這長階上,一步一步,想起這段過往只覺好笑呢!

若說秘密定是半點沒有的,什麽絕世武功怕都是笑話。不過有些人聽故事來此打坐,靜悟多了,多少留下了幾分武道精氣勢。

鐘聲鳴響。

早課的時候到了,不少弟子起身,着着門派道袍,等候着今日的晨練。

可今日分外不同。

幾個從山下來的弟子,正聚坐一起談天論地,可談論的卻都是一件事情。

“你們聽說沒,門派裏來了個客人。”

“他從山腳下一步步走上來的,沒用半點武功呢?”

“這客人怎會知道我們天心派秘而不宣的門規,八千多步呢?哪有會武的不偷下懶,還真的有人走了上來。”

“他走上來的,門裏的人不能攔他啊。”

“是啊,長老來了,也是直接走了,這人竟是已經往天極殿走去了。”

“他是要去見掌門嗎?”

忽得,有個高挑身影輕笑了聲,道:“怕是這番掌門下山時惹出的情債呢!”

“啊,素影師兄怎會這般想?”

手持書卷,埋頭苦算的弟子終是擡頭問。

那高挑身影道:“你們都沒見到那人,我恰好起的有些早,正在那石崖上吊嗓子,正好看到這人上了山。”

“仿佛兮若輕雲之蔽月,飄搖兮若流風之回雪。”

這話語竟有些感慨。

“……師兄,你能不能說直白點,我不擅文辭。”

那弟子直言。

文素影語塞,只覺對牛彈琴。

有人敲了下他,嗤笑道:“你素影師兄是說那是個傾國傾城的美人啦!”

“啊!”

“來我們天心派這種和尚廟做什麽?”弟子呆了下。

“胡說,我們道宗又不忌諱娶妻生子。”

“賀師兄,這是事實,我們的長老個個都是孤寡,先前的師兄至今一個道侶都未有,師妹……我數數,三個都嫁了人,下了山。”

文素影:“……”話是沒錯,可莫名有些傷人啊。

此刻,在天極殿更高處的天星閣內,竟是一片肅然,半點聲音都無。

許久,才有個平靜聲音道:“為何而來。”

師明佑走累了,幹脆坐在了地上,冷冰冰的石間有些刺骨的冷,直入骨髓,它不僅縮了下身軀。

他懶懶道,“你不期待我來嗎?”

那依舊跪地打坐的灰衣道袍人半點不動,更沒有回語。

“他呢?”

“我想你……不至于就這樣殺了他吧。”

師明佑輕笑。

那聲音忽得道:“若我做了呢。”

這話語聲裏滿是肯定,而非問詢。

師明佑怔住,半響才搖搖頭道:“我不信,天虛子,我不會信你這種鬼話的。”

“你放他走吧。”

師明佑開口說。

灰衣道袍人閉目,手執念珠,并不回語。

“你不願,還是不敢?還是說,你當真的覺得他無用了,要殺了他。”

師明佑追問道。

灰袍人終是睜開雙眼,轉身看了過來。

那是一張太過熟悉的臉孔,典雅俊朗,盡管這人眸中神色深沉,仿佛歷經了俗世繁華,看遍了大千世界。

師明佑只嗤笑了句。

“你看看,你把你的弟子養的多廢物。我一路上來,不知多少自作聰明之輩嚼舌弄耳,私自揣測,若非我是個不介意的,但凡換了另一個性子的,早就出手廢了其人,再不濟也要斷其嘴舌。”

“怎麽?覺得我說錯了。”

師明佑挑眉。

灰袍人目光平靜,似乎于他而言,這才是常态。

“天虛子,你護他們,何不護自身。你口口聲聲說衆生如爐,可火才煉出真金。你這塊真金恰是從衆生中而來。”

“他本是你,何來不同。”

“你要殺他。”

“可以,便從殺我先開始吧,來吧。”

師明佑閉目,一聲輕笑,随即雙手落在腿間,半點真氣未提起,竟是一副任由宰割姿态。

“我要你答應我一件事。”

“便讓他下山。”

這灰色道袍人終是開口道。

“好。”

“你不問是什麽事?”

天虛子第一次使用問句,可他的語氣也依舊是平靜的。

師明佑輕笑了聲,緩緩道:“當年我為了救下他,導致自己掉下了宗師,回到了先天初期,掉落了整整一個大境界,始終都回不到過去的心境。後來遲遲過了許久,我都未曾進入那個階段,直到那一日我欲求突破,受了傷。他便帶我去找北域的七心蓮,挽救傷勢。他吻了我。在我睡着的時候,可他不知道我那時已經醒來了。那一刻,我的心湖忽的就敞開了,我突然意識到了這種感情的珍貴。”

“你該明白的,我來這裏,恰如那時那刻,想來就來了。”

“你是在濫情。”

“極于情,極于心,這便是我的武道。”

“人的心怎可分割幾片。”

“可你分了。”

“……”

你分了你的魂,以元丹塑造了他,他是你的半身,亦是另一個你。

一體雙生,雙體一魂,實則一人。

師明佑心中喃喃道。

天虛子目光看向他。

師明佑忽然擡頭,眉眼彎彎,明明是張如冰似雪,讓人無法亵渎的容顏,可此刻渾身卻有一種放蕩的滋味。

那是情.欲給予人的。

他抿起唇,笑的有些柔軟,又有些多情,“你聽見了嗎?他曾經親口對我說的,他說他心悅我。他說只對我動過心,動過情。”

天虛子開口道:“我要你留在這裏。”

師明佑沉默片刻,終是淡淡應了一聲,“好。”可他很快提出了另一個要求。

“我要你也應我一件事。”

“……”

“你不敢答應?”

師明佑大笑。

天虛子:“你說。”

師明佑:“我要你帶他到這裏,我要和他說幾句話。你猜的沒錯,我想親親他,同他……幕天席地,縱意交.歡,哈哈哈哈,你不敢了嗎?”

天虛子起身,揮袖離去。

師明佑笑的張狂,只坐在這殿前,低低的笑着。

天漸漸明亮轉而黑夜,不知過去了多久,忽得,身後傳來幾聲輕響,那是很緩很慢的腳步聲,他忽得反手抱住了落在他身後的人。

“你來了。”

“你還好嗎?我知道的,他不會殺了你的。”

來人不語。

只釋出內力,将他略顯冰冷的身體捂熱。

數十天後,冰冷的大殿內只傳來幾聲細語,那是個袅袅動聽的聲音,宛若天籁,可說出的話卻令人吃驚。

可惜除了在場兩人外,再無他人。

“你讓他同你一樣,有恩愛如篤的雙親,有天真稚氣的妹妹,再讓他同你一樣失去這一切,你到底想要什麽?”

“讓他同你一樣,斷情緣,專武道……然後成長到能夠殺死你,對嗎?”

師明佑近乎大笑。

灰衣道袍人并不搭理他。

“我知道你在等着他的,起初我以為你是想用他來彌補武道缺漏。”

“後來,我才想明白,你本就是無漏之身,何來的需要彌補……你只是在等他,等着這個世上另一個自己殺死你。”

“天虛子,可這世上從來就不存在兩片一模一樣的葉子。”

灰衣道袍人手執念珠的指微停。

師明佑卻未曾收聲,他輕笑了聲,“你此刻是不是在想他在乎誰?”

“是的。”

“他現在最在乎我,他同你不一樣。”

天虛子身影突然出現他眼前,他伸出手握住了他的脖頸,迫使着他他擡起那雙眼睛,不能再忽視自己,更不能從中尋找其他人的影子。

師明佑甚至沒有掙紮,任由着他行動。

呼吸聲漸漸消失時,手卻松開了,他有些荒唐地笑了下,随性的坐在殿下,眉眼裏倒是有些不管不顧的放任,嘲笑。

“為什麽不回手。”

“回,不回,有什麽區別。”

“你看,你大可殺了我。”

師明佑笑了幾聲。

他低低嘆了聲:“可你舍得嗎?”緊接着而來的是唇舌堵住了呼吸。

師明佑突然想到了他臨走前問自己的那幾句話。

真人怨我,

真人恨我,

那,真人愛我嗎?

師明佑笑了,道:“天虛子,你知道嗎?你關不住我的。”

人永遠關不住自己的心。

【作者有話說】

啊啊啊啊,激動,我寫完了,這個世界完結了,差不多正文完結,感覺拖了好久。

結局是早就想好的,看不懂我晚點在修修quq

這本書真的寫了好幾個月,謝謝追的人,因為确實更新挺糟糕的。

每次控制不住自己,本來是想寫短篇世界的,莫名人物太多超出控制。

有個其他世界小番外(是西幻),我單獨開了個,有興趣可以收藏。

這本還有初始世界的番外

可要緩緩,嗚嗚嗚。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