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孩子的眸中
孩子的眸中
清晨的第一聲鳥叫聲入耳,陸攸寧便看到一個小短腿娃娃遠遠地向她跑來,嘴角蕩漾着摻了蜜的笑容,盛在小小的酒窩之中,甜的不像話。
“母親,你怎麽睡在樹上?”
方從樹上下來的陸攸寧被孩子抱住了腿,似是在頃刻之間便驅散了一身的寒意。
“母親夜晚躺在樹上看星星,就睡着了!”
其實她是直到天蒙蒙亮時分才回到臨仙峰的,所謂在樹上躺一躺,也不過是稍微休息一下罷了。
簡語看着眼前母子二人和睦融融的畫面,亦是笑得開懷。
“阿煊是我見過最乖的孩子,我之前也負責照顧過一些年紀小的師弟師妹們,他們一個個鬧騰的可厲害了。”
陸攸寧笑着擡眼,看到少女英氣的面容時,神情又驀地僵住了。
簡語不知發生了何事,迷茫道:“師伯,你怎麽了?弟子做錯什麽了嗎?”
陸攸寧搖頭,“沒什麽,我只是想起我落了一件東西在清雅峰上,你做的挺好,不必自責。”
是她在看到這個女孩的第一瞬便又想起了她的姐姐簡陽,當初簡陽便是被人……
昨夜所經歷之事壓在心底,難免會成了一根極難拔除的尖刺。
哪怕如今已然是第二日,她還是會止不住地去想。
扶安門,看來真的要徹底清洗一番才好了……
陸攸寧神色黯淡幾分,之後自然而然又恢複了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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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簡語道:“走吧,你也該準備準備去上早課了。”
簡語行禮:“是,弟子告退!”
她正要轉身,繼而似是突然想起來什麽事,擡頭時,眼睛亮亮的。
陸攸寧:“怎麽了?”
“今日清雅峰內的一個師姐過生辰,弟子想現在去看看她!”
陸攸寧點頭,“你且去便是!”
簡語這才徹底離開了。
左宣等一衆少年此時正向此處走來。
“師叔!”
“師伯!”
陸攸寧點頭,“池白留下,其餘他人去上早課吧!”
衆人皆是微愣,望向池白時不禁好奇。
池白迷茫片刻,“師伯有何吩咐?”
左宣似是不願離去,見陸攸寧久久不語,他才知曉自己是必須要離開了。”
“弟子告退。”
君煊的小手緊了緊,擡頭看着陸攸寧。
陸攸寧看着他:“怎麽了?阿煊是餓了嗎?”
君煊乖乖搖頭,大眼懵懂,“我也要離開嗎?”
小孩子太過懂事,反而讓大人不知所錯。
陸攸寧輕輕點了他的鼻尖,“不用的,阿煊可以聽!”
繼而她看向池白,“之前我說過,符殇之行便是我對你的考驗,你還記得嗎?”
池白微微緊張,低下了眼道:“記得。”
陸攸寧平和開口:“對于此事,如今我已然有決定了。”
少年唇色本就生的較淺,此時經她的話影響,更是如同枯葉一般沒了顏色。
“師伯,是不想留我在臨仙峰了嗎?”
縱管他真的不想出口這句話,然而事實就擺在眼前不得不面對。
他在符殇不到不曾幫上什麽忙,而且還意氣用事殺了一只魔,陸師伯她定是失望透頂了。
這少年的神色波動一絲一毫盡數落在陸攸寧眼中,她卻只是笑了笑,“誰告訴你我就一定會選擇不留你呢?”
池白擡頭,神情恍惚。
陸攸寧解釋道:“我想試探的是你的心,不是實力。我從不在意你血脈如何,出身又是如何,我只想知曉,你是否是真心要留在扶安門的。”
她又道:“顯然,結果還算滿意。”
這個孩子,心智是堅定的,很難被魔修利用,她想要的便是如此。
池白說不出話來,如同被何物束縛了一般不敢呼吸。
“從今日起,你依舊主修你的藥術,我也會交給你調息的方法,只希望在我帶你的這一年內,你能盡可能地學到更多。”
池白的激動之情難掩,“弟子謝過師伯。”
陸攸寧拍拍他的肩,以示鼓勵,“去找左宣他們彙合吧,左宣他資質不錯,你以後修習劍術,可以多多向他指教,不要怕。”
池白點頭,眼亮的不像話。
“是,弟子告退。”
*
遠道峰一位長老臨時有事要忙,囑托陸攸寧前去為小輩弟子們講授一節課。
她閑來無事,自然便不曾推辭。
也正好帶君煊到遠道峰去,看看洛師叔如今是否已鑽研出了易裳之血的異常之處。
只不過尚未到達學堂處,陸攸寧便被一群藍衣修士擋了路,站在最前方的一名年輕男子還長得有幾分熟悉。
陸攸寧眯了眯眸子,一時卻想不起此人的名號。
“陸仙友好!”
男子衣着較他人而言相對華貴,長相亦是頗為出衆。
他手的劍陸攸寧倒是識得,名曰“倜傥”,說來還挺巧,和她的天璇還出自同一座靈山,是世間難得一見的靈劍。
此人,應該不是無名之輩,可她就是想不起來。
對方見她神情無波,自然也曾猜到是何緣故。
他淡然一笑,“在下赫連歸,是九末派首席弟子,家師與季掌門曾是多年好友,你我也曾在一場酒會之上見過的。”
陸攸寧二次穿書重生之後,一些記憶确實難以找尋了,她對此也不以為然,“赫連仙友好。”
赫連歸目光轉向陸攸寧身邊的孩子,“這是仙友的孩子?”
陸攸寧點頭,“正是!”
赫連歸又細細打量了君煊幾眼,“根骨極佳,只是,”
陸攸寧神色微凜,“只是如何?”
“是否能許我為孩子探一探脈象?”
陸攸寧微皺眉。
她對赫連歸并無太多印象,然而九末派卻是了解幾分的。
赫連歸說的不錯,二人的師父确實是多年好友,然而縱使如此,她也不能輕易将孩子的病情交代出去。
赫連歸心思極巧,又怎能不知陸攸寧心中所想?
“若是仙友介意的話,我只看看他的眼睛便是。九末派數十個弟子會在扶安門停留至少一個月之久,仙友若是何時信任了在下,再來相尋即可。”
話至此處,陸攸寧也不得不退讓幾分。
君煊好奇地向前邁了一步,赫連歸将劍交給身旁的弟子,繼而向前,蹲下/身來看向孩子的眼睛。
懵懂有光,君煊的眸中只有眼前之人的模樣,然而,這卻只是表象。
赫連歸心中微沉,因為君煊的眸中還藏着另外一個世界的幻影……
他的神色微變。
陸攸寧自然也跟着心緒微漾。
她沉聲道:“如何?”
赫連歸擡眼,“借一步說話。”
*
“另一個世界?”
赫連歸也不知該如何解釋自己所能看到之物,“可能我這樣說,仙友定是不信,然而,你若是能聚集七成以上的心神向孩子的眸中望去,應是不難懂我所說之意。”
陸攸寧皺眉,将孩子拉到自己的身旁,繼而根據赫連歸所說之話,看進了君煊的眸中。
另一個世界?
為什麽她只能看到白茫茫的一片?其中,還有一朵彤菱花……
陸攸寧起身連退幾步,心跳的極快。
赫連歸擔憂地望着她,“如何?”
陸攸寧搖頭,臉色難得蒼白幾分。
君煊迷茫地開口:“母親,我的眼睛裏有可怕的東西嗎?”
不,應該不是孩子的眸中有另一個世界,而是他的眸子,能讓人看到自己的心。
陸攸寧收拾了心緒,對赫連歸道:“你方才看到了什麽?”
赫連歸微怔,“我?我看到了我的家鄉,我的父母還有妹妹,還有,”
他驀地收了口,臉上染了一絲紅暈。
陸攸寧心道:這便對了。
她對二十一世紀無所懷念,對這個修仙界又是重新歸來,一切的一切,便只剩了一朵彤菱花,那是她的起源,亦是終結。
只是孩子他,又為何會有此能呢?
君煊被母親摸着發,乖乖地仰頭,不說話。
“赫連仙友懂醫術?”
赫連歸搖頭:“不算太懂,然而卻能試着醫一些雜症,這都是師父教我的,皮毛罷了!”
陸攸寧:“雜症?是心病嗎?”
從赫連歸的神色來看,她無疑是說中了。
修仙界的心理醫生?她倒是想繼續了解幾分。
“陸師伯,可算找到你了。”
陸攸寧擡頭,只見一名少年氣喘籲籲向她這邊跑來。
“何事?”
那少年停了一瞬才道:“莫長老他無事了,說師伯不必替他去授課了。”
陸攸寧點頭:“知道了,回去吧!”
“是,弟子告退。”
待他離去,陸攸寧又想起了什麽。
“赫連仙友這原本是要帶人去何處嗎?”
數十個年輕弟子跟在他的身後,看來也是大陣勢。
赫連歸笑了笑,“楚華峰步秋山步仙友約我們前去一戰,我們原想着拒絕一二的,後來又盛情難卻,想着切磋一番也好,于是就約了今日前去。”
步秋山果然一天不打架就憋得慌!
“赫連仙友且帶人去吧,我先去找洛師叔商嘆些許事宜,之後若是有空,定會去楚華峰看你們比試。”
赫連歸:“那在下先告辭了!”
陸攸寧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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