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掠紅顏

掠紅顏

在幾乎窒息的時候,段辭雪被趕來的若生一把帶了上來,臨近秋分的日子裏,周遭的空氣已經冷了下來,段辭雪跪在湖邊,狠狠地咳嗽着。

她已經聽不清燕凜說的什麽了,只是在昏迷的最後一瞬,看見了那個白衣勝雪的男人緩步離去,沒有半分在意之情。

再一次醒來時,她只看到了站在一旁,一臉擔憂的若生,而自己的腦袋也像是被什麽打過一樣,疼得厲害,渾身也懶洋洋的使不上力。

“小姐,你終于醒了!”看到段辭雪醒了之後,若生直接趴在了床沿,握住了她的手,滿眼疼惜,“小姐都睡了三天了,還有沒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

段辭雪張了張嘴,發現自己的嘴唇幹燥得厲害,她啞着聲音,開口說:“水。”

若生會意,立刻去端了杯水過來,将段辭雪扶起後,把水遞給了她。

“我為什麽睡了這麽久?”輕輕抿了一口水後,段辭雪開口問道。

若生:“自從上次落水後,小姐回來就發燒了,當時燒的很嚴重,要不是公子去給小姐買了些藥,若生都不知該怎麽辦了。”

段辭雪聽着微微點了點頭,可能是剛醒反應有些慢,她在腦子裏回想了一下剛剛若生的話後,猛然一頓,不可置信的開口:“燕凜給我買的藥?”

“是啊。”若生眨巴眨巴着眼,不解的回複,“公子當時看見小姐發燒了,那個表情別說多吓人了,沒過多久就将藥塞給我要我給你熬呢。”

“……”呵呵,這藥裏沒毒?

但至少現在自己燒是退了,人也醒了,算是痊愈了,有沒有毒自己也無從知曉。

段辭雪将水杯放下,投眼看向了窗外,此時陽光倒是殷勤,洋洋灑灑的落在了窗口,惹得她心裏一片暖意。

段辭雪:“燕公子現在在哪?”

若生:“就在側房裏,沒有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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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辭雪點了點頭,然後準備從床上起來,但是腳一落地,腿就軟的不聽使喚,她踉跄了幾步,最終在若生的攙扶下找到了力氣。

“好了,不用扶我了,我自己可以走。”段辭雪擺了擺手,然後朝着側房走去。

以前敲門時還會做的一些心理準備,但是經歷了這幾次後,段辭雪也擺爛釋然了,燕凜這人喜怒無常,心裏準不準備,都這樣了。

她輕輕敲了下門,詢問一句:“公子,我能進來嗎?”

沉默幾秒後,段辭雪聽到了一個并不愉悅的聲音,“進來。”

她心裏一顫,明了了現下應該是輸在了起跑線,直接惹的燕凜不開心了。

在推門而入後,段辭雪看到了一個身穿灰色錦緞的男子,他背脊挺拔,微微散下的頭發垂落在身後,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

“……”段辭雪這是又碰上了燕凜開展業務,她有些局促的往側邊挪了挪,找了個不起眼的地方看着兩人的動作。

男人有些不解的開口:“公子為何拒絕我的請求?”

燕凜漠然,連看都沒看他一眼,“不為何,不想做。”

“有什麽東西是我給不起的?你要什麽,我一定會盡力去給,公子何必這般拒絕。”

段辭雪将視線投向燕凜,她能清晰的看見他眸子一沉,手上閑散着挑逗銀絲的動作都停了下來,“趙堯,我沒殺你已是對你的客氣,別一而再再而三挑戰我的耐心。”

“趙堯”二字一出,段辭雪直接愣在了原地,她不可思議的轉頭看向了立于房間中央的男人,這樣一個長得像是狐貍精一般的人,竟是燕凜的複仇對象!

段辭雪的腦子直接停止了思考,她還是第一次看見,獵物直接跑來獵人這裏刷存在感的,有一種絲毫不慌甚至還格外嚣張的感覺。

這不明擺着只要燕凜想殺他,他就只能伸長脖子讓人家抹嗎!

可對方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仍然和燕凜辯解着,“公子何故用性命威脅我?聽說只要能給出公子所要之物,就能換來一個人偶的機會,我未曾聽過公子還有拒客一事。”

段辭雪能明顯的看出燕凜現下的情緒不對勁,她抿了抿唇,試探性的說道:“那個,公子最近很忙,已經不打算交易了,如果你真的想要的話,要不……”

話還沒說完,段辭雪就感覺到了兩雙眼睛都盯了過來,一瞬間,寒毛倒立,她心裏一顫,聲音越發細小,“要不……你等幾天再來?”

說完,自己也覺得突然插嘴有些冒昧,便自顧自的往後又退了幾步,直接退到了柱子的後邊。

“聽到沒?我業務繁忙,不接你的委托。”燕凜擡起頭,看了一眼趙堯,随意而漠然的說道。

或是覺得段辭雪的話有禮,趙堯垂頭思索了一會,最後妥協的朝着燕凜作了個揖後,開口說道:“那我等幾天後再來叨擾公子,希望那是公子能夠聽聽我的需求。”

等到趙堯被人偶帶下去後,段辭雪如釋重負般吐了口氣,這下算是保住了那個完全沒有察覺自己已經深處虎穴的羔羊的性命。

不過等她再次擡頭時,正巧對上了燕凜盯着她的眼神,四目相對之下,心虛之意如潮水翻湧。

所謂只要态度誠懇,對方也不會多加刁難,段辭雪想也沒想,直接搶先一步開口:“燕公子,我為自己的自作主張道歉。”

燕凜:“無礙,倒是你一醒了就來找我,所為何事?”

段辭雪:“聽若生說公子幫我取過藥,特來感謝公子的。”

此時的房間格外安靜,燃于一旁的檀香絲絲縷縷的飄着煙氣,燕凜盯着段辭雪,卻莫名的笑了一聲,“怎麽?前不久還指責我弄死了高律,現在卻來感謝我了?”

“……”段辭雪低下頭,一時被噎的說不上話。

“你這姑娘,懂不懂什麽叫做,沒有證據不妄加斷言?”出乎意料的,燕凜突然将笑意擺上了臉,“那被你冤枉的人多無辜啊。”

這變化來的突然,段辭雪甚至懷疑自己還在夢裏,她用指甲刺了下手心後,發現這并不是夢。

她有些發怔的看着燕凜,然後下意識的回答了一句:“你是不是吃錯東西了?”

“……”

話音一落,整個房間又陷入了死寂,燕凜臉上的笑容已經落了下去,唯有一雙暗沉的眼死死的盯着段辭雪。

“我怎麽沒讓你直接發燒燒死?”燕凜沒好氣的說道,“反正那死人坑多一具屍體也沒人在意。”

段辭雪回想起了死人坑旁陰魂不散的惡臭味,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死人坑免了,我這輩子都不想再去了。”

燕凜:“和我談條件?”

段辭雪:“沒有沒有,我只是表達一下自己的想法。”

“有時候呢,該閉嘴閉嘴,”燕凜收回銀絲,然後起身朝着裏屋走去,在他的身影消失的那一刻,段辭雪聽到了他的話,“很多想法,會要了你的命。”

不知是不是段辭雪上次的借口真的就是事實,反正燕凜已經很久沒有出現在聽離苑了,倒是那個趙堯,每隔幾天就要過來探訪一次,惹得若生都開始厭煩了。

“公子怎麽還不回來啊,這人怎麽轟也轟不走,一直嚷嚷着要見公子,這都第幾次了!”若生看着再一次開訪的趙堯,抱怨道。

段辭雪放下手中的菜刀,朝着門口望去,人偶正兢兢業業的帶着趙堯朝着燕凜的房間走去,而趙堯依舊一副風流公子的模樣。

段辭雪思索了一下後,說道:“這不是回來了嗎?不然怎會讓他進來?”

“對哦,公子回來的好巧,正好可以吃上這頓飯。”若生眨了眨眼,盯着鍋裏正飄着香氣的菜。

“若生,你知道他所求是什麽嗎?”段辭雪心裏突然生出了好奇心,“什麽東西值得他一直過來求取啊?”

若生:“不是很清楚,公子沒要我去接送他,所以了解的不是很多,不過好像是為了複活自己的愛人來着。”

“複活愛人嗎?”段辭雪喃喃着重複了一句。

随後她在腦海裏召出了系統面板,問:“021,趙堯他的愛人到底是誰啊?”

光屏閃動了片刻後,停在了趙堯的信息面板,很多信息都是被鎖住的,段辭雪看了一眼,發現有效信息僅僅只有幾條而已。

趙堯身為丞相之子,擁有顯赫的地位,但他不學無術,總是和一些狐朋狗友混在一起,一直到他被家裏安排婚事,要娶雲北嫣後,才有所收斂。

信息不全,段辭雪也無法得知趙堯的愛人到底是誰,不過按照雲北嫣的态度來看,兩人應該沒什麽交集,不然也不至于鬧成那般模樣。

将飯菜都處理好後,段辭雪這才去到了燕凜的門前,這一次的人偶擋在門口,完全沒有讓步的意思。

不知為何,段辭雪的心裏陡然生出不安,她想了想,直接利用系統投視着裏面的情況。

021将房間裏的情景投影,藍色的光板上兩人正交談着些什麽,段辭雪眉頭緊蹙,看着這一幕。

趙堯似是說了什麽話,剛好觸犯到了燕凜,只見他臉上神色一斂,手中銀絲沒有半分猶豫的就朝着趙堯纏去,甚至纏上了他的脖頸。

我靠!

段辭雪推開人偶直接沖了進去,而後擋在了趙堯的身前,開口制止道:“公子!手下留情!”

段辭雪的突然出現倒是讓燕凜有些驚吓,不過這表情的變化僅有一秒,很快,他又變回了那副冷淡的神情。

燕凜:“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

“公子,冷靜冷靜!別動怒,”段辭雪連忙解釋,“大不了不接他的委托,何必給自己找不痛快是吧,讓若生把他丢出去就行了,不用公子動手的。”

“你倒是替我安排完了。”他的神情有一瞬的放松,或許是段辭雪的錯覺的,但她覺着,此時應該算是保住了趙堯的性命。

“公子!這是作甚,不是說好了過幾天就幫我的嗎?”身後的趙堯不合時宜的開口,直接打破了段辭雪好不容易建立的平靜。

“……”

毫秒之間,趙堯脖子上的銀絲就開始收緊,毫不猶豫的,沒給兩人一點反應的時間,“可以,你的委托我接了,我要的東西嗎……”

燕凜身體微微前傾,緩緩開口:“你的命,給不給得起?”

場面一度失控,段辭雪一時不知怎麽打圓場,在自己腦袋裏瘋狂尋找着句子的時候,段辭雪竟聽到了趙堯的聲音。

興許是被銀絲纏住了脖子,他說話有些困難,還帶着強烈的喘息之意,“給得起,公子何時要,我趙堯必給!”

“只要……只要公子答應我的委托。”

燕凜嗤笑一聲,滿眼不屑的看着他,“當初沒能留住,現下何必在我這兒裝什麽情深。”

“你想想,那個場景,你可是親眼所見。雲北嫣跳下去的時候,你怎麽就沒有陪她一起去呢?”

此時燕凜已經順着臺階走了下來,來到了段辭雪的面前,他的視線沒有落在她的身上,而是伸手在她胳膊處拍了拍,示意讓她挪開。

這觸碰很輕,卻如同無數針頭刺過,惹得她瑟縮了一下,然後不自覺的讓開了地方。

“公子……你……”段辭雪有些猶豫的開口,卻一時找不到話語來勸他,只是發出幾個音節而已。

“噓,保持安靜。”燕凜用食指抵住嘴唇,将視線在段辭雪的臉上點了一下,他仍舊是那副不可忤逆的模樣,“別讓我也對你動手。”

段辭雪不再吱聲,只得立于一旁看着他的動作,尋思着燕凜要是真的動手了,能阻攔一下算一下,要是真的攔不住,大不了讓這破系統将自己給趙堯陪葬。

“警告,任務危險!”腦海中的系統提示音一直敲打着,段辭雪強忍腦袋裏升起的陣痛,緊緊盯着纏繞住趙堯脖子的銀線。

銀線如同一條蛇,死死的纏繞着,稍不留神,就會被它咬斷脖子。

“我想過的,可我确實不相信什麽死後黃泉必相見這類話。與其相信什麽神鬼之事,我還不如付出什麽代價,在現世再見她一面。”趙堯模樣認真堅定,盡管脖子上的銀絲已經被滲出來的鮮血染紅,他仍舊擡起頭看着燕凜。

“呵……”燕凜審視着他,希望從他眼裏看出謊言,猶豫與掙紮,可将目光落在趙堯的眼裏時,一切都歸于徒勞,“你來找我,不就是信了什麽鬼神之事?”

“外面的傳言我可是聽的清清楚楚,你們這些人呢,說我是什麽巫師,或是什麽妖魔轉世,”他眸光一閃,而後往後退了幾步,“我告訴你呀,巫師、怪物、妖魔,那都是我,所以呢,我要的東西本就不一般。”

他的語氣随意寡淡,可在整個房間裏,只有他的聲音不停的響起,如同鬼魅一般,讓人後背發麻。

段辭雪看着他,這樣一個人,在別人的眼裏原來是這樣的,幾乎包攬了所有的惡名。

可好笑的是,他們但凡有求于他時,他就變成了被人稱贊敬佩的公子。

趙堯:“那剛剛公子所說的,以命換一次機會還算不算數?”

未曾想趙堯當了真,燕凜有一瞬的愣神,複而臉上帶上了笑意,“算啊,怎麽不算,到時候你就将你的命帶過來,換你要的東西。”

話畢,銀線就從趙堯身上撤了下來,悠悠的回到了燕凜的手裏,“很好,說清楚了,你可以滾了。”

銀絲松開的一瞬,趙堯腳步踉跄了一下,在找回平衡後,他堪堪開口:“謝過公子了,到時候我一定給公子帶來。”

面對趙堯的執着,段辭雪其實有些不解,一個過着錦衣玉食生活的丞相之子,要什麽沒有?現下卻到了祈求別人的地步。

“公子,他的委托很困難嗎?”段辭雪開口問道。

燕凜往回走的步子一頓,随後眉心一緊,很是不耐的反問:“何意?”

段辭雪:“就是在想,到底是有多難的委托,需要人的性命作為代價。”

燕凜看了一眼趙堯後,開口回答:“沒什麽困難的,就是單純的想要他這條命。”

“是因為雲北嫣嗎?因為雲北嫣要嫁給他,不合你的心意?”

聽了這話,燕凜眸子微眯,轉身看向了段辭雪,而趙堯也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了她,整個場面一瞬間讓段辭雪成為了衆矢之的。

“又開始猜了。”燕凜緩緩靠近,黑色的影子逐漸攀上了段辭雪的身子,如同一個伺機而動的獵手,一步一步逼近着自己的獵物,“要是你真能猜準的話,我倒是多了一個有實用的助手。”

段辭雪被逼的節節敗退,最後堪堪撞在了趙堯身上,三人在一瞬間裏保持了靜止,最後還是趙堯開口,打破了這詭異的沉寂,“那個公子,需要多久才能過來取呢?”

“本來想着直接取你性命,讓你倆最後見一面就行了,可現下嘛……我家這個姑娘,好像舍不得呢。”

這話存在争議,兩人的視線都落在了段辭雪的身上,明明輕而缥缈,卻讓她頓時感覺到了千金般的重量,就着般壓在頭頂,喘不上氣。

“什麽……”兩人的視線聚集,她避無可避,只能錯愕的站在原地。

燕凜沒有在意段辭雪的反應,而是自顧自的邁開步子,朝着座位走去,“一個月後吧。”

等人散去,整個房間又回到了那股詭異的靜谧,段辭雪收回視線,繼而低着頭,一言不發的站在那裏。

不知何時,她對燕凜的感覺已經發生了些變化,她站在這個房間裏再也沒了第一次的那種恐慌與無助,面對燕凜的時候也沒了害怕的感覺。

也不是因為習慣了,她只是在這段時間裏,确認了燕凜他并不會對自己動手,或是說,他并不會真的要了她的命。

就算她時不時的試探他的底線。

“怎麽,現在連話都不敢說了?剛剛不還擋人家前面,一副堅定不移的模樣嗎?”燕凜開口,打破了兩人的沉默。

段辭雪:“沒有。”

“你怕我殺了他?”

燕凜突然戳中了她的心思,好像燕凜的這雙眼睛,直接窺探了她的心一樣,段辭雪張開的嘴又閉了上,沒有回答。

“一個身世如同白板的人,突然對他産生了興趣,我可不信你是因為知曉了他的身份,才來阻止的。”

“我不一直都是這樣嗎?只是單純的不想讓公子手上沾上血。”

此時天色已暗,房間裏的燭火還沒來得及點上,兩人的身上都添上了黑色的陰影,在對峙之下,給人一種各懷鬼胎的感覺。

“沾沒沾血,與你何關?”不只是哪句話突然惹毛了他,他臉上的冷意愈發嚴重,“你真的以為,一個女人還能左右我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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