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随便你
随便你
王寧澈看出她不對勁卻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麽了,還沒來得及逗逗她,哪知喬以湘一下課就低着個頭要出去,他連話都沒來得及跟她說一句下節課的老師就又來了。
他思來想去只能把原因歸咎到她之前問他是不是他讓秦兮桐承認的問題上。
那他也沒做什麽啊,攔人的時候随手錄音,把錄音證據往老孫那兒一擺秦兮桐想否認也不行了。
王寧澈也不覺得是自己做錯了。
于是終于在放學後才讓他逮到機會去問喬以湘。
“喂,你怎麽了?”
喬以湘看見王寧澈都覺得自己心慌意亂,她不知道該怎麽面對他,該怎麽答謝他。
從來沒有人這麽為她出過頭,這讓她一時太慌了。
所以喬以湘轉頭就想跑開。
可是王寧澈既然逮到了機會就不會讓她從他面前溜走,見喬以湘要跑眼疾手快地拉住她的書包。
“跑什麽?我還能讓你吃了?”
喬以湘又不能連書包都不要了,只能略為狼狽地轉過身。
她聽到王寧澈這麽說後眼神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神色慌亂地搖搖頭。
“那看見我跑什麽?”王寧澈不依不饒地問。
“沒……沒有。”喬以湘磕磕絆絆地憋出來這麽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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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寧澈都要被氣笑了:“沒有?”
喬以湘也知道自己多少有點離譜了,垂着頭不說話。
王寧澈看不慣她總是一副低着頭想讓自己埋進地裏的模樣,擡起一根手指戳在她的額前稍稍用力讓她不得不擡頭看他。
“有什麽話就不能好好說?我就是問了秦兮桐幾個問題,順手把錄音給了老孫。我一沒打她二沒罵她,你怕什麽?”
這些話讓原本就不知道該怎麽面對他的喬以湘更加無措。
她沒怕他,低着頭也是不想他看見她估計都有點腫了的眼睛。
“我……不是……我是覺得,既然已經沒事了,你就不用每天送我回家了。”
王寧澈簡直都要被喬以湘氣得胸悶氣短:“從你問我那個問題到現在,這麽大半晌了你不理人就是在想這個?”
“我……”
喬以湘察覺到他的情緒,想解釋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麽。
“不是,我是想謝謝你,但是……”
“但是?但是什麽,但是你不需要?不需要讓那些想害你的人受到懲罰,不需要我陪你上學、回家。”
從喬以湘問出那個問題到現在,王寧澈一直都在想,為什麽她知道壞人受到應有的懲罰後不是高興而是難過。
他搞不懂她在難過什麽,可現在他好像忽然懂了。
她不是在難過,是在無語吧。
無語他的多此一舉,因為她根本就不需要。
沉默到最後,只有一句“你不用每天送我回家了”。
“喬以湘,是不是從一開始,你就想這麽說了?”
“我……”
喬以湘否認不了。
她确實一開始就沒想要王寧澈接送她,其實路上很安全,走在路邊來來往往那麽多人不會出什麽問題。
而且從她最初告訴王寧澈的那個位置回家或出來,都要中間繞一段小路。
她不想讓他知道她家。
王寧澈懂了她沉默之下的肯定,氣憤地用舌尖抵了抵後槽牙,撂下一句“随便你”後轉身大步離開。
喬以湘看着王寧澈遠去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
可她只是看了沒一會兒,就也轉身走了。
本來王寧澈也不該這樣,她沒有什麽好值得他花費時間接送甚至撐腰的。
這次她獨自一人走在以往總是他們兩個一前一後走着或騎着單車來回的路上,喬以湘不知怎的,忽然想起來很早以前軍訓時王寧澈的那句口號。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喬以湘忽然明白,王寧澈或許就應該是這樣的人。
是張揚又坦蕩的少年,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勇氣。
她做不到王寧澈那樣,只能繼續回去自己陰暗狹小的龜殼裏無聲又拼命地掙紮。
王寧澈那天晚上沒有送她,第二天一早喬以湘路過那個街口時也沒再看見那個迎着日出等在那兒的背景。
甚至王寧澈那天把課都翹了。
正巧又遇上紀秀儀的課,她進教室後一看見王寧澈的空位就氣不打一處來。
“喬以湘,你同桌呢?”
喬以湘本就心不在焉,被點名後愣了片刻後才反應過來,抿抿唇解釋道:“老師,王寧澈他……他今天不舒服。”
她又撒謊了。
“不舒服?就王寧澈那樣誰不舒服他都不會不舒服,我看他就是不想來上課!”
紀秀儀對喬以湘的解釋沒有半分懷疑,倒是懷疑王寧澈是借着不舒服的理由無故曠課。
喬以湘還想再為王寧澈解釋,可剛開口還沒出聲紀秀儀就繼續嚷道。
“你們可跟王寧澈不一樣,他不上課是家裏給鋪好了路,你們不好好學,那可就真的沒機會了。
“喬以湘,等王寧澈回來,讓他去我的辦公室,好好解釋他周測卷子為什麽不寫!”
喬以湘好不容易在腦海中想好的說辭就這麽被憋了回去,聞言只能頓了下道:“……好。”
紀秀儀教育他們了幾句後就開始接着上堂課的知識進行講解。
喬以湘愣愣地看着王寧澈的空位,許久才強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講臺上的紀秀儀身上。
可她最終還是沒有告訴王寧澈這件事,因為她這周就沒有再見到他。
王寧澈确實沒再去學校了。
他那天晚上被氣得不輕,和葉濠辰何筠羨他們兩個在網吧大殺四方了一整夜後,回到家倒頭就睡。
一覺醒來都是第二天下午了,他睡得頭發都是亂糟糟地,從床上爬起來後從冰箱裏拿出最後一瓶牛奶擰開就往嘴裏灌。
他看了眼時間,就算這會兒再去學校待不了那幾個小時就又該放學過周末了,幹脆也就不去。
還沒等他坐沙發上翻着手機想好點什麽外賣,王安臨的電話突然就打了過來。
王寧澈看見來電顯示的時候愣了一下,随即接起放在耳邊,聲音還有些慵懶:“說。”
“聽說你和韓氏的那個繼女是同班同學?”王安臨也是開門見山地問。
王寧澈腦子還沒完全清醒,狠狠揉了把臉:“你說誰?”
“夏可昕。”
王寧澈聽着這個名字第一反應就是不認識,意識回籠後才後知後覺:“哦。”
“哦什麽哦,問你是不是。”
王寧澈也有點不耐煩:“是。”
王安臨這才說出找他問這件事的原因:“她就是你韓叔叔那個繼女,你韓叔叔今天給我打電話,說一起出去吃個飯。”
“不去。”
他這會兒才徹底清醒,那個夏可昕,好像還給他遞過情書來着。
他平時從來都不參與他們生意上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也不關心八卦,當時自然也是不認識她的。
這會兒叫他出去吃飯,誰知道是要幹什麽。
王安臨以前也從來不強迫他做什麽,可這次态度卻十分堅決:“不去也得去!你在學校挺厲害啊,怎麽着人家了還讓韓庭生打電話過來要給你道歉?”
“道歉?”
王寧澈又蒙了,他也不記得自己什麽時候跟夏可昕有交集了。
“你別在這兒給我裝傻,一天天的也不知道在混什麽,給別人記大過,這是随随便便都能記的嗎?你整天惹事,大過是沒往你頭上記過吧!”
嘶,王寧澈懂了。
合着是來幫秦兮桐的。
他倒要是要去告訴她,別說是秦兮桐,這件事就算是她夏可昕幹了,他也絕對饒不了她。
于是王寧澈問了時間地點随之挂斷電話。
喬以湘留在學校把周末作業寫完後才走的,回家後沒想到卓蓓也在家。
卓蓓說要帶她晚上去姥姥家吃飯。
喬以湘心裏是想拒絕的,可看着卓蓓已經收拾好東西準備出發的樣子,她也只能跟上。
她甚至連校服都沒來得及換就又從家裏出去了。
卓蓓騎着電瓶車帶她,路上也不忘一遍遍叮囑她好好學習。
“你姥姥姥爺非常重視你的學習,一會兒去了跟他們好好說說話。”
“嗯。”
“上次你姥爺給我打電話的時候還在問我你成績怎麽樣,咱們家現在就你一個大學生,不指望你指望誰?
“你只要好好學,我們再苦再累都值得。”
喬以湘抿嘴沉默。
去到後姥姥已經做了一桌子菜等着她們了。
“哎呀媽,就咱幾個人你做這麽多菜幹什麽,吃不完又要吃剩飯了。”
卓蓓拎着買的牛奶和保健品進去,看到桌上做好的菜蹙眉道。
“這不是湘湘回來了,她平時在學校學習辛苦,好不容易周末休息了回來吃點兒有營養的補補。”
姥姥端着盤紅燒魚從廚房笑呵呵的出來,看見喬以湘後笑得愈發高興,将飯菜端上桌後就拉着喬以湘坐在沙發上。
“看湘湘在學校都瘦了。”
喬以湘笑着搖頭:“哪有瘦啊姥姥,學校的飯也很好的。”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學校的那些飯菜啊,都是又鹹又油的,吃多了呀,對身體不好。”
“還好的,我都能吃習慣。”
卓蓓從衛生間洗完手出來:“你說的對啊媽,他們學校的飯菜可不就是又鹹又油,才上了多久的學,她臉上都開始長痘了。”
喬以湘原本的笑直接僵在臉上,在察覺到姥姥往自己臉上看的時候眼神不自在地躲閃,極力想側開遮住自己臉頰和額頭上的痘痘。
“這青春期長痘什麽的多正常啊,再長長就好了。”
姥姥說罷也就招呼她們準備開飯,餐桌上喬以湘基本上就安安靜靜吃飯,不會主動說些什麽。
飯後卓蓓和他們又說了會兒話,直到外面天色漸晚,卓蓓說明天喬以湘還要上吉他課,這才帶她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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