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女人們的飛蛾體質
女人們的飛蛾體質
梁穎曾經這麽評價過我:看上去精的像猴似的,其實笨的跟豬似的;看上去視男人如糞土,要是真喜歡上誰,除非那人也喜歡我,不然我肯定被人玩兒的連渣都不剩。她還給我這類型取了一個非常學術的名字,叫做:飛蛾體質。
其實我覺得,不光是我,梁穎,更準确的說,全天下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女人都是飛蛾體質,願意為自己所愛的人,自己的家庭奉獻出一切。起初,我還不相信,認為愛情什麽的啊,那都是水中月鏡中花,飄渺的很。不過我現在倒是真的願意為這些飄渺的東西奉獻出曾經我最重要的東西。
我沖進了蕭徹的房間,由于對一會兒将要發生的事的細微恐懼,我還撿起了客廳外面蕭徹和祝爽喝剩的酒瓶子,咕咚咕咚灌了兩口,差點沒有嗆到。我雙手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推開了卧室的門。
蕭徹似乎并沒有想到我還會再回來,可能是藥的緣故,他的脾氣不似從前沉穩,見我沖進來,很明顯的皺着眉頭,我估計他又得罵我,便沖了過去,不給他開口的機會。
我又吻了他。
結果他卻生氣了。
我墊着腳,用手托住他的下巴,輕輕用拇指摩梭着他臉部的肌膚。我想讓他面對着我。而他就是不肯,還沒好氣的問我:
“你這是幹什麽?”
也許是喝了點酒的緣故,也許是心裏面着急,我想也沒想就回答他:“幹你啊。”
然而他卻絲毫沒有領我的情,反而像是更加生氣了一般,他輕輕将我的身體推至安全距離,眉頭皺得緊緊,沒有眼色如我,都能看出他并不是十分舒服,然而他卻依舊堅強地支撐着,離我遠遠地,他話裏的溫度與身體截然不同,冷冰冰地問我:“你這是在同情我嗎?”
說實話,我不是很懂他。
他似乎喜歡我,但卻在我自願湊近一步時朝後面退得老遠。
而且……
同情你?
蕭老板你比我牛叉那麽多倍,只有我羨慕你的份,哪用我來同情你啊。真是個龜毛的男人啊,一般男人不都是有便宜就上的嗎?到他這怎麽還在糾結同不同情的問題呢?難道說……蕭徹有傳說中的感情潔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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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啊,我喜歡你。”哎?是誰在說話,是誰,是誰?是我嗎?啊……我怎麽總是亂說實話,怪不得人家都說喝酒誤事,我這是酒後滿嘴跑火車啊。
“你說什麽?”蕭徹同學你夠了哦,這種羞人的話,居然還想讓我說第二遍,我才不會說呢!
“我說,蕭徹,我喜歡……”我心裏雖然是那麽想的,但是嘴巴卻早已不受自己的控制,然而蕭徹似乎并沒有打算讓我把這句話說完,而且,我懷疑他第一句話根本就聽見了,只不過不敢相信而已。他這次終于不再猶豫了,主動吻住了我,将我那還沒出口的你字堵了回去。
似乎是不在迷茫,他比剛剛更加堅定了。我知道他要做什麽,但還是輕輕推了推他:
“那個……我剛才好像忘關門了。”
他停住了動作,拍了拍我的腦門,告訴我:“晚了。”
喂,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辦事兒不關門是什麽心态!
不管怎麽說,蕭徹絕對是一個很能忍耐的男人,爆發時也是猶如野獸般瘋狂的男人,但我更能感受到的卻是他的溫柔:溫柔的表情、溫柔的語言、溫柔的動作、溫柔的将我一飲而盡,而我,心甘情願。
然後,就那麽徹徹底底的沉淪在了他那句溫柔的“我愛你”之中。
雨停了,太陽柔柔的灑在我的臉上,我睜開眼睛,只感覺渾身酸痛,就好像散了架子一樣。我一偏過頭,便看見蕭徹一張放大的俊臉出現在我的眼前,他睡得沉沉的,好像孩子般安穩。
屋內一片狼藉,我的身上不知什麽時候被套上了蕭徹的襯衫,而他……光着膀子,我的睡衣和他的西裝散落一地,我試圖回想昨晚發生的事情,不由得羞紅了老臉。
啊,啊,啊,啊,啊!居然!居然!居然!!
我以後再也不是祖國的花朵了,要我怎麽面對我哥,怎麽面對魏魏,最重要的是,怎麽面對蕭徹啊!
自從想起昨晚上發生的事情之後,我一看到蕭徹的臉,我就會想起那些羞人的事情,就想趕快挖個坑把自己埋起來,這要是他一會兒醒了……啊!不要想了,我得快點逃跑。
想到這,我小心翼翼的把他搭在我腰上的手挪到一邊,光着腳丫子就下了床,撿起自己的睡衣,抱着來到浴室換好,又蹑手蹑腳的出了卧室,臨走前還在思考,我用不用像小說裏面女主角似的給他留點錢什麽的,或者留張字條?不過迫于我現在穿着睡衣,兜裏連一毛錢都沒有,而且又不知道給他寫點什麽,所以我便輕輕的走了,不帶走一片雲彩。
我的房間就在蕭徹房間對面,我特意看了門外沒有人,便從他房間裏竄了出來,使勁砸我自己的房門。
“哥,你快開門,不好了,出大事兒了。”
白祉辰睡覺一向很淺,我剛說完,他就揉着腦袋跑過來給我開門。
“你小聲點,魏魏還在睡覺呢。”
看吧,這就是我老哥,和他女人搶占了我的房間還這麽振振有詞。不過我現在倒沒有時間考慮這個,直接拽着他去了陽臺。
“哥,完了,我攤上事兒了,攤上大事兒了。”
“啥事啊?”白祉辰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揉着腦袋問我。
“我……那個那個,昨天晚上……”老哥,你快點發揮你豐富的想象力吧,這種話我真的不太好說出口啊!
“昨天?昨天怎麽了啊?”白祉辰壞笑着看着我,我估計他已經猜到了我要說什麽,但就是非要我親口說出來。他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讨厭了呢?
“昨天……”本想老實交代的我突然靈機一動,作勢喊道:“魏魏……”
白祉辰趕緊捂住我的嘴,一副十分緊張的樣子:“安樂,你別吵她,讓她多休息一會兒。”
魏魏不是女漢子嗎?怎麽我哥突然這麽……我朝白祉辰吐了吐舌頭,說道:“重色輕妹的家夥。”
白祉辰大少爺最珍惜兄妹情了,看我一副失望嫌棄的樣子,趕緊解釋道:“不是,是魏魏她……”他還沒說完,就捂住了自己嘴。
“哥,魏魏她怎麽了?”我好奇的問道。
白祉辰搖了搖頭:“先說你的事吧。”
“哥,魏魏到底怎麽了?”
“樂樂,”他似乎是在思考,然後摸了摸我的頭:“如果我告訴你的話,那你可不可以把你昨晚發生的事親口告訴我?”
我點了點頭。
接着,就聽白祉辰語氣非常正經的說道:“魏魏有可能懷孕了。”
懷孕嗎?!
然後,白祉辰接着說道:“只是初步懷疑,所以你不要亂說,具體的等回去之後去醫院再确定。”我點了點頭,接着,白祉辰就又變回了以前嬉皮笑臉的樣子問我:“來,說吧,昨天和蕭徹發生了什麽?”
有約在先,即使我是非常之害羞,但還是把那句話說了出口,白祉辰非常滿意的點了點頭:“樂樂,我跟你說,男人把女人分為兩種,一種是可以睡的,另一種,是不可以睡的。”
我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又聽他接着說道:“他們呢,又把可以睡的女人分為兩種,一種呢,是睡一次就夠了的,另外一種呢,是可以反複睡,睡多少次也像睡第一次一樣的。而你要做的,就是要弄清楚,你在蕭徹心裏是哪一種女人。”
說完,他用手指尖點了點我的腦門:“趕緊再休息一會兒吧,八點的時候還要拍戲呢。”然後回到了卧室裏。
是啊,昨天晚上真的好累啊,不過……老哥啊,你現在和你女人睡在我的床上,你讓我睡在哪裏啊!
但是,看在魏魏的面子上,我還是托着疲憊的身子,委委屈屈的縮在了沙發上,閉着眼睛胡思亂想。
雖然說吧,我好歹也算是二十一世紀堅強勇敢獨立的新時期女性,但我還是對這種事有點……我是不是應該打個電話,問問梁穎她在和她後臺睡完之後,是一種什麽樣的心情呢,她又是怎麽面對她後臺的呢?不行……她要結婚了,再問她這種事,不太有利于她的家庭和諧,實在不行,我還是去問魏魏吧。但她是孕婦哎,會不會太激動呢?
這還真是……成長的煩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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