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登雲梯
登雲梯
“李師兄說有妖獸潛入雲閣,偷走黎環環。可是雲閣守由我派開山道祖所創,伫立已經有幾千年了,它開啓一日,便一日未出過差錯,怎麽可能讓那妖獸随意闖進來?”
夏昭可心裏面想起了黎環環失蹤的那天早上,在黎環環住處看見的沾血羽毛,又想起了在風雪樓遇到的那只找孩子的姑獲鳥,猜測黎環環很有可能是被姑獲鳥當成自己的孩子帶走的。
可能是後來出了一些意外,姑獲鳥不小心弄丢了黎環環,黎環環才被人當成一只普通兔子捉到風雪樓的,還差一點被人做成麻辣兔頭。姑獲鳥後來追到風雪樓便是想要找到她的‘孩子’黎環環吧。
至于姑獲鳥為什麽能夠闖入守山陣,夏昭可覺得這是個嚴重的問題。
看黎環環見到李瀾方就抖成這樣,這件事很有可能和李瀾方脫不了幹系。
所以想,再教訓他之前還是稍微詐一詐他,沒準能詐出什麽有用的信息來。
“呵呵。守山陣固然從外部很難突破,但是,如果是內部的人做手腳的話,不就是很容易能夠做到讓守山陣暫時失效。放入妖獸進來!你能迷暈看守守山陣的師兄,便肯定也有辦法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做點手腳,把妖獸放進來。”
李瀾方見夏昭可收起那駭人的威壓,心裏面想着那個小師妹定然也是害怕百玄長老和千縱長老等幾個長老,不敢鬧事,故而心态又輕松起來。
對呀,完全沒必要怕她。只要把這罪名定到她頭上,她就一定會被其他同門唾棄,到時候她的修為再高又有什麽用呢,還不是要被大家合力拿下,輕則關入後山冰牢,重則逐出師門。
于是他滔滔不絕,把作案手法敘述了一個清清楚楚。
“這不可能。守山陣護衛雲閣已有千載,怎麽可能是那麽随意便做手腳的東西,那雲閣豈不是早就完蛋了。”
“不,師妹還真是會狡辯呢。十六年前,那一晚上,雲閣的守山陣不就是失效了的麽?自然也是有人從中做了手腳呢!我想,既然十六年前有人能做到,十六年後肯定也有人能做到吧?”
他一提起十六年前的事情,所有人都同時面色一沉,大家後來也都私下分析過當年守山陣為何失效,懷疑有人從中搗亂,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目标。
今日聽他這麽一說,無不把充滿懷疑和厭憎的目光投向這位小師妹,這個小師妹确實來歷詭異,只是尚在閉關的蘇橫穿有一日說要收徒,這位小師妹便拜入雲閣了。拜師儀式,蘇橫川卻連面都沒露一次。
“李師兄,我們好像從來也沒和其他人說過黎環環失蹤的事情,尤其沒有和其他人說過黎環環失蹤是因為妖獸?!李師兄一口咬定是因為妖獸,莫不是因為李師兄親眼見過那妖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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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可能是我做的?師妹,你莫要血口噴人!……我關心環環,自然第一時間便知道她失蹤了。至于我為什麽會知道你找了一只妖獸過來,自然有很多方法可以知道!師妹,莫要狡辯了。畢竟紙可是包不住火的。”李瀾方開始暴露出一點心虛,可是仍舊咄咄逼人。
“我又沒說這就是你做的。你慌什麽呢?”夏昭可氣定神閑。“怕不是做賊心虛?”
人群中的議論聲音又開始小幅度偏向夏昭可。
這個蘇師妹眼神幹淨,看上去确實不像是壞人,而李瀾方今日突然發難,似乎也有些蹊跷。
“雲閣慶典之日,三千英靈在上,師兄敢發誓說你口中絕不半句虛言麽?!”夏昭可看着李瀾方微微一笑,指着天頂上的折紙蓮燈。“你可敢,對着你師尊木笙的那盞蓮燈發誓?”
“……”李瀾方啞然半晌,看了那盞折紙蓮燈一眼,終究是有些心虛。
有人卻突然出聲打算了夏昭可的咄咄逼人。
“我突然想起來,黎環環失蹤前一日,我的确是在守山陣那裏看過這位師姐!就是她沒有錯的!留影石上都有記錄的!就是她!”
那個看守守山陣的師兄突然擡手指向夏昭可,雙手顫抖,眼睛睜大到了極致,顯然十分害怕她。
一副楚楚可憐的白蓮花模樣。
夏昭可無聲翻了個白眼,心想這位應該也是李瀾方師兄早就準備好的‘證人’吧。
李瀾方果然準備充足,連看守守山陣的師兄都買通了。
然後她便看見那個看守守山陣的白蓮花師兄顫顫巍巍從懷中掏出了留影石,開始翻閱留影石的歷史記錄。
那塊留影石可以記錄守山陣附近的所有影像。
留影石上面顯示出黎環環失蹤當晚的場景來:月色慘白,一個朦朦胧胧的黑影慢慢接近守山陣,做了點鬼鬼祟祟的事情,然後和一只九頭鳥身的妖獸一起離開了守山陣。
那接近守山陣的黑影遠看朦朦胧胧,但是湊近守山陣,掀開兜帽之後,便能夠看清她的面貌了。
她長着和夏昭可幾乎一模一樣的臉!
夏昭可看着留影石上那個黑影只覺得如遭雷擊。
的确是非常像自己了。
這個留影石是僞造的吧!
可是雲閣守山陣的留影石已經使用千年,極難造僞。
他手中的東西看上去也一點也不像是假貨。
這怎麽可能!
留影石一出,霎時間,在人群中激起千層浪。
這人,竟然能對守山陣做手腳!她會是個什麽人!雲閣十六年前的事情會不會也和她有點幹系!黎環環果然也是她害的!怪不得環環那麽害怕她!
所有人幾乎都看向夏昭可,甚至有人瞬間祭出武器來,防備這位‘聯合妖獸’‘對守山陣做了可疑手腳’的‘可怕師妹’。
無數咒符瞬間環繞夏昭可的周身。
數十把長劍亮出光澤,對準了夏昭可。
沈瓒手中十六骨節折扇‘刷’的一聲悉數展開,他把夏昭可護在身後,執意與同門上下為敵。
百玄長老看着場面差一點要失控,終于起身主持大局。
“李師侄的餘興節目真是有趣,顯然準備充足,讓我一時間都快忘記現在正值慶典之日了。”百玄冷笑一聲,便這麽輕飄飄給李瀾方扣了口黑鍋——‘攪亂慶典’,‘別有用心’。
“留影石也不是做不了假的,所以不能單單憑借這東西的便随便給人定罪。留影石的真假我自會分辨,一定給大家一個公道的交代。”百玄又說道,擡手一指,便把環繞着夏昭可的那些咄咄逼人的符咒悉數擊退。
衆人似乎終于冷靜下來一點。
百玄說得也很有道理,留影石确實可以作假,李瀾方看着也不像個好人。
他們可能的确是因為這件事情或許與十六年前的慘案有關,有些過于急躁和惶恐了。
“百玄長老和蘇掌門的情誼有目共睹,真是偏心的如此明顯。”李瀾方顯然不想讓百玄這麽随便放過他們“現在證據确鑿,百玄長老都能如此偏袒,怕不是到時候會弄虛作假。要不,就在這裏當場查驗留影石的真假吧!”
“按照門規,擅動守山陣的人是要被關押到後山禁地中的冰牢,日日受極寒凍餓之苦的!”李瀾方十分篤定這留影石的真假,張口補充道。
這的确像是個最好的辦法。
公正,中立,讓百玄也無法作假。
如果這位蘇師妹有假的話,便可以立刻把她關押,容不得她逃脫。
如果蘇師妹冤屈,便可以當場洗脫她的嫌疑。
在場門人望向百玄,幾乎都表示還是李瀾方的建議比較容易接收。
百玄自然不認為夏昭可會真的擅動守山陣,聯合妖獸盜走黎環環,便接過李瀾方手中的留影石,開始當衆驗明真假。
“那便依你所言。如果這留影石為真,那便把這位蘇師妹關進後山冰牢。如果留影石為假,造假的人,也一定要付出相應代價。”百玄說道。
夏昭可看着李瀾方和守山師兄臉上極為篤定的笑容,心裏面突然有個可怕的猜測
只怕這塊留影石是真的,或許是有什麽辦法能夠讓百玄也無法把它鑒定成假貨。
李瀾方今日發難,定然是真的做了充足的準備。
只怕到時候,當着這麽多人的面,百玄和沈瓒一定也不能護住自己,那只怕就真的要被關到後山冰牢中了。
那裏極寒極苦,終日不見陽光,也沒人能夠陪着說說話。
最重要的是,或許還會因為這件事情,連累沈師兄和百玄長老、甚至是師尊蘇橫川被門內其他人責罵。
要趕在百玄的鑒定結果出來之前,把這一口黑鍋徹底甩回到李瀾方身上,争取能夠讓他親口認罪,再無翻案可能才好。
夏昭可想起了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瞬間恢複冷靜。
夏昭可冷冷一笑,望着李瀾方“李師兄不害怕麽?”
“該害怕的是你才對。”李瀾方萬分篤定。
“你聽聽這是什麽聲音?你看看是誰來找你了?”夏昭可笑得宛若鬼魅,目光定定看向他的身後。
李瀾方被他盯得發毛,雖然知道現在守山陣完好無損,那只姑獲鳥不可能突破守山陣出現在這裏,卻還是忍不住向後看去。
他卻聽到一聲尖銳凄厲的長鳴聲,連接殿外星空的殿頂上遠遠有一個黑影在盤旋。
沾血的羽毛從上方不停落下來,濺得李瀾方臉上都是點點猩紅血跡。
他看着那羽毛眼中霎時間浮現出恐懼來,“姑獲鳥!這、這不可能!……她不可能還能夠找回來的。”
雖然他的聲音很小,但是整個大殿一時寂靜,所有人都聽清楚了他在說什麽。
“姑獲鳥已經在九州絕跡了近百年麽,師兄怎麽僅憑幾根羽毛,便知道那會是姑獲鳥?那妖獸,不會真的是師兄你召過來的麽?”
夏昭可放好黎環環,湊近李瀾方的身邊,動作幹淨利落,瞬間把他箍住自己懷抱中,禁/锢着他,逼迫他擡起頭來凝視着似乎越來越近的妖獸。
“不過李師兄,你快看呢,姑獲鳥應該是來找你的吧。畢竟這裏唯一和它有過接觸的人只有你了,姑獲鳥可是從來不會傷及無辜的人。”
夏昭可須彌戒指中還藏着一件姑獲鳥的羽衣,用那件羽衣配合她元嬰修為的幻術,拟出姑獲鳥的幻象來,便把這位李瀾方騙的團團轉。
“李師兄是不是欺騙了姑獲鳥,她才這般着急地來找你?”夏昭可湊在不停顫抖的李瀾方身邊,幽幽吐氣。
李瀾方抖得更厲害了。
她早就料到他這位李師兄乍一見到這看上去便十分兇殘的姑獲鳥定會很害怕。
畢竟這可是上古有名的兇獸,一般人看到它,都是會害怕的。
畢竟這位李師兄,看上去的确是一臉智商不太高、膽子還特別小的樣子。
但是她也沒想到李瀾方會能怕成這個樣子。
他難不成真的如她猜測的一般欺騙過姑獲鳥麽?
“不、不不是我!……”沾血的羽毛落在李瀾方身上,越聚越多。
他看着眼前的沾血的羽毛,越來越确信,姑獲鳥或許真的來找他了。
來找我幹什麽!我不過是替你打開了守山陣,引導你把那個毛絨絨的兔子妖當成了自己的孩子而已!為什麽要回來找我!我沒對你做過什麽事情了!你想找的孩子已經不在我手裏面了!千萬別、別找我!
他無比驚慌失措,拼命想要朝着桌子下面躲去。
可是被夏昭可緊緊箍住,動彈不得,只能像只鹹魚一般在她懷中拼命撲騰
“放開我,放開我!快點!她、她、她就要來了……”
“沒關系,既然師兄說事情不是師兄做的。李師兄從來沒見過那只怪鳥,也沒對它做過什麽。你為什麽要害怕呢?”夏昭可循循善誘“我們一起等她下來,看看她究竟想要吃掉誰,怎麽樣?”
“百玄長老,百玄長老!救命啊。”滿臉血跡的李瀾方朝着百玄發出呼救聲音。
百玄長老與沈瓒站在一起,只是漠然看着他,“姑獲鳥不是會随意傷人的妖獸,除非你欺騙過她,或者傷害過她的孩子。”
百玄與沈瓒修為高超,自然和其他人不一樣,早就看穿了夏昭可的把戲。
哪裏有什麽姑獲鳥,不過是一個羽衣來狐假虎威罷了。
他們兩個十分配合,打算一起欺騙一下李瀾方。
“不、不、不,我做過。我騙過她說,她的孩子就在這裏,是我把她引來雲閣的!是我欺騙了姑獲鳥!是我的錯!我是知道姑獲鳥不會傷害環環,才這麽做的!百玄長老,快救我!求求你!”
李瀾方幾乎被羽衣滴落的猩紅血水塗了滿臉,像是溺水之人一般朝着百玄瘋狂看過去。
“嗯?”百玄長老微微挑眉,沖着李瀾方伸出手來,似乎被他所說的觸動,打算出手救他。
“長老我知道我錯了!我只是厭惡蘇橫川罷了!所以想給他的徒弟一個教訓!是我的錯!我再也不敢了!我真的是知道姑獲鳥從來不傷害孩子,才這麽做的!求求你,別讓她吃掉我!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麽會回來找我!求你!求你!”
“那麽,你承認這事情是你做的了?”百玄停止對于留影石的鑒定工作,把它收入懷中,看着李瀾方定定地說道。
“是、是我!我錯了!”
夏昭可看着這出危機似乎終于解除,打算松開懷抱中的李瀾方,放他自由,讓百玄來處置他。
她撤回所有造成幻象的法術,穹頂上由她的法術支撐一直在盤旋的姑獲鳥羽衣,也要漸漸下落下來。
然而,尖銳的鳥鳴聲也突然加大!
在連接夜空的殿頂之上陣陣盤旋。
一個黑影迅速俯沖而下,叼走了下落盤旋的羽衣。
黑影穿上羽衣,便瞬間化作飛鳥,巨爪如劍鋒,朝着李瀾方迅速抓來。
在場所有人見到這只在神話中出現,在九州已經絕跡多年的妖獸,無不露出驚駭之色
姑獲鳥尖銳的鳥喙朝着李瀾方咬過來。
“對、對、對不起!……”
李瀾方眼白一翻,瞬間暈倒在夏昭可面前。
姑獲鳥在啄上李瀾方之前,被百玄長老手中瞬間幻化出的劍芒擊中。
它仰頭嘶鳴一聲,一歪腦袋,迅速化為一灘黑霧,瞬間消失在天際。
百玄瞬間飛出,追随那團黑霧而去。
沈瓒緊随其後,想要捉住這只不知道為什麽能夠闖過守山陣,随意進入雲閣的妖獸。
沒過半分鐘,兩個人便回來了。
顯然一無所獲。
不過還好,姑獲鳥不是會随意傷人的妖獸,只傷與己有仇之人,大家并不太擔心它無故傷人。
所以便都紛紛開始處理眼前的其他難事——李瀾方。
方才姑獲鳥的舉動已經基本坐實了這件事情是李瀾方搞的鬼,蘇師妹是清清白白的好師妹。
“既然之前說好了招來妖獸,擅自傷害同門的人要去後山冰牢關押,既然這件事是李瀾方做的,便把李瀾方押去後山冰牢吧。更何況,他還僞造留影石,企圖陷害同門。”
“至于另一個看守守山陣的師侄,僞造證物,夥同李瀾方誣陷同門,自去閻獄司領罰吧。”
此事,算是暫且告一段落。
除了擅自來到雲閣,又擅自消失的姑獲鳥還是給雲閣衆人的心理蒙下了一絲陰影。
李瀾方醒過來的時候救發現自己在一片黑暗之中,寒冷猶如實質幾乎要浸入他的骨髓。
眼睫毛都被凍上,幾乎要睜不開眼睛來了。
他連忙驅動法術為自己取暖。
可還是好冷!
這種浸入骨髓的寒冷無論如何都無法驅散開來。
他跌跌撞撞向前爬去,手掌不停為寒冰沾住,整個人都快不能動彈。
他嘗試着呼喚個什麽人。
可是這裏空無一人,寂寞得連回音都沒有。
他突然明白,自己這是被關進了雲閣後山的冰牢。
可惡!
他望向漆黑一片的四周,痛苦得攥緊了拳頭。
夏昭可當晚做了個夢。
非常難得的遇見了故去過年的師兄宴泫。
宴泫踩着登雲梯而來,站到她的面前。
她忍不住撲過去,一把抱住了他“師兄……”
軟軟糯糯,小聲呢喃,像是怕吓到他,他便會像一件易碎品一般再次消失在她面前了。
宴泫溫柔地撩起她鬓邊稍顯淩亂的碎發,凝視着她一雙翦水雙瞳。
他在她身上設下過一道咒符,雖然沒有辦法知道她在做什麽,但是可以及時感應到她可能遇到的危險。
他身在虞淵,沒辦法趕到夏昭可身邊,只好讓已經投入他門下的姑獲鳥現身來稍微幫一幫她,以及趁夜入夢。
那天分別之日,他悄悄在她身下種下夢種,讓自己可以順利進入她的夢中。
他望了望她眼尾上挑地勾人鳳眸,忍住想要親吻她的沖動,決心在她的夢中扮演她心中那個溫潤如玉的溫柔宴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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