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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就已是早上,就算是賈思純與加斯珀如是動作,這天依舊透亮,賈思純呆呆保持一個姿勢良久,最終還是沒有睡意,小心的折騰幾次,終于把加斯珀的胳膊拿開。賈思珀小心的起身。望着加斯珀那閉目沉睡的模樣,賈思純整個人不由的又開始發着呆。他果真沒用,不管想到多好,看着加斯珀的身影,這心總是會不由自主的開始脫離掌控。
加斯珀有什麽好了?多的是他自己的一廂情願罷了。賈思純放至身側的手緊了緊,嘴角抿出一苦笑,半響,像是神智終于回歸了,賈思純深深的呼了口氣,轉身欲離去,卻在下意識回望加斯珀時,發現着加斯珀把被子踢開,只蓋到腹部的時候,又不由的回過身,小心的把加斯珀的手伸進棉被裏,把棉被的四只角都放平整,只餘加斯珀的腦袋到外面。這樣就不會凍去了,賈思純心裏籲了口氣,只是當意識到他的動作時,賈思純身子微微一僵。
賈思純,你該醒醒了!!
之後賈思純像是逃難般,連頭也不敢回的逃出房門。他要冷靜冷靜,好好想想,昨日心裏所想的離別并不僅僅只是空話。不過是對自己,還是對加斯珀,他都必須離別。一年,他不想等死,那麽他必須去找到要消怨的那個人,而顯然加斯珀并不是他所要消怨的那人,所以他必須離開加斯珀,才會讓他自己的行動更自由,其實,這也只是為了讓他最後有絲尊嚴吧。消怨,必須要有親密度,所以哪怕,他不愛那個人,甚至于厭惡于那個人,他都必須讨好,甚至不惜一切的讓那個人覺得他是值得親切的。他不想死,而且雖然加斯珀哪一點也找不到優點,可是,他不管怎麽樣,心裏還是愛着他。
如果..他可以不死的話,他希望在消怨完之後,還能在見他,把那句做了無數回卻依舊埂在心裏的話說出來。“加斯珀,我愛你.”當然,如果他真是只有一年的壽命,那麽就讓他一個人死去吧。雖然電視上老是演在,死在情人的懷裏,是多麽凄美的故事,但,他不希望在他最狼狽的時候被加斯珀看見,甚至,如果加斯珀一點都不愛他,在他要灰飛煙滅之前,所看到的只是加斯珀那冷至極點的表情,那不如不見。
呵呵,真是啊,想想都悲傷了。賈思純望望天色,不知何時圓圓的太陽正炙熱的散發着溫度,此刻賈思純擡眼對望,卻是刺眼無比。不過一會,眼裏像是刺痛般的開始流出淚珠,那不是傷心的淚,只是眼睛本能的保護罷了。可這種近乎自虐般的動作,終于讓賈思純心裏好過了些。原本的漫無目的行走也終于變成了有目标。
是了,他現在所在東區的賽亞格區是有朋友的,恩特,那個豪爽的男子,還有那可愛的小露娜,想着每次他去恩特家時,那一家的反應,特別是露娜蹦蹦跳踏的走至他面前,用軟軟的小手拉着他,糯糯的喊着“賈思純叔叔”那種感覺,讓賈思純今天第一次露出了個笑臉。他有許久沒見過那家人了,自從加斯珀來過之後,他似乎整個重心都放在加斯珀那邊,而忘了他的朋友了。估計到時見了,那恩特有一頓好說了,心裏想是這樣想着。腳步卻不由的開始加快。
加斯珀那裏既然理不清就先不理了,反正在怎麽理,這次的別離總是注定要離的。還不如去他朋友那邊轉換一下心情。
恩特家離賈思純住所并不遠,當初這房子原本也就是恩特幫着賈思純一起挑的,自是考慮到了如果以後兩人相互間走動的必要。當然,賈思純為了自己那點小秘密,就是他喜歡男人這一點。可是明令暗令的申訴了無數次,如果沒他的允許,不許恩特主動去他家找他。這要求至是有些苛刻,可是賈思純也是為了恩特着想,他不想,他惟一的朋友因為這而遠離了他。
一路胡亂的想着,加快的步伐的賈思純卻也很快到了恩特家。賈思純翻了手腕上的無線裝置一看,僅僅十五分鐘。
恩特所住的地方與賈思純一樣,獨門獨院,四周綠樹環繞,老式的鋁合金門上小小的有個門鈴按鈕。賽亞格區,與整個國家就像是兩個不同的時代,卻又違和的組成一起。不過這些,至不是賈思純該擔憂的事情。 賈思純平了平有些急的呼吸,去朋友家竄門很正常,可是如果行色匆匆,可就會令人懷疑了。
五分鐘後,賈思純自感覺一切都很平穩,心态抛開了加斯珀到也平和後,往前走了數步,按響了門鈴“玲玲~玲玲~玲玲!”玲聲單調而保持一個頻率的響着。
“來了,來了,誰啊?”微帶沙啞的年青女性聲音傳來。
“米娜姐,我是賈思純。”賈思純頭歪了歪,嘴角微微上揚。米娜至是恩特的老婆,照理他應該叫嫂子,不過米娜原本也就比賈思純大個一歲,加上保養得當,顯得很是年青。賈思純擠了半天,那嫂子就是叫不出口。總感覺那嫂子一叫出口,似乎米娜會被他叫老了般。最後還是米娜看出他的尴尬,主動解圍,既然她比他大了一歲,叫聲姐就好了。于是這稱呼卻是一直沿稱了下來。
“思純?”裏面的女音微微頓了頓,随即門被打開“思純,你要來怎麽不說一聲,也好讓我準備準備。”伴随着一疊是責怪又像是欣喜的聲音,米娜圍着圍裙的清秀模樣在賈思純面前展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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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也是臨時起意,瞧,我都沒買什麽東西過來,到是我不好意思了。米娜姐,我這樣過來,沒打擾到你們吧?”賈思純笑着說到。不過話落,他到真想起,他這樣匆匆來,是不是太不經大腦。恩特他們一家人,不比他一人,他這樣匆匆而來,會不會打攏到他們。這樣一想,原本已經邁入恩特門邊的腳步不由一頓。
“說些什麽話?我們可是當你弟弟般,你什麽時候來,我們都歡迎,到是你,之前入學前每天過來,現在到好,入完學有一個多月沒來過了吧!是不是學了點知識,看不起我們這些沒文化的人了。”米娜微微用勁把賈思純往門內拉到,示意在賈思純坐好後,一邊切着時令水果,一邊語帶着責怪道。
“哪裏敢,我可是真心把你們當我親人,只是剛入學事多所以一時忘了,米娜姐,是我不對。對了,恩特大哥呢?”賈思純站起接過米娜遞過來的水果,臉上帶着不好意思的說着。當然,什麽入學事多,只是一個借口罷。
“他啊,今天有些事,一早就出去了,你要不等等,他出去的時候說了,大概五點左右會到。”
“五點?”賈思純一怔,現在的時間剛剛看了一眼,才三點,就是說還有兩個小時。
“思純?恩純?”米娜看着賈思純呆怔的身影,不由低低叫喚道。
“啊,這麽不湊巧,既然恩特大哥不在,那我下次在過來找你們好了,米娜姐不好意思打擾了。”賈思純回神,略帶歉疚道,兩個小時還是久了些,雖然他與米娜并無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終究不太好。
“怎麽?恩特不在,我就不能陪你了?”米娜微帶薄怒道。
“不是,只是剛剛想起,等下還有課呢,米娜姐不好意思。”賈思純嘿嘿笑着裝傻。
“真是...好吧。”米娜無奈搖頭,不過看着賈思純那幅表情,終究那怒意卻是裝不下去。“學習要緊,不過記得有空可要多過來。你恩特大哥到是老挂念于你。”
“嗯,我會的。那..米娜姐再見。”
“嗯,再見。”
“米娜姐,不用送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路上小心.”
“嗯。”賈思純重重應了聲,終見米娜終于回了屋子。賈思純臉上的笑容卻是漸漸退了去。結果他還是不知道該往哪裏去啊。
從出發到恩特家,在到告別恩特家,也只是一個小時。在加上他之前出來後的漫無目的,才不到兩個小時。
他能去哪裏?回去嗎?回去說些什麽?而且要離別總要有理由吧!他該以什麽理由說這個事情。他的表情又該怎麽樣?悲傷?還是故作灑脫的模樣,或者...
果真還是很難啊!賈思純苦笑,漫無目的依着街道走了起來,行人匆匆,或微笑,或煩惱,或時裝亮麗,或衣着樸素,這一切離他如此近,卻又如此遠。
不知何時天漸漸暗了下來,街上的感應燈适時的亮了起來,明亮而不耀眼的燈光,應照着街上依舊如白天般,如果不是在外面,确實的感到太陽漸漸墜去,白日于黑夜又何區別。
賈思純呆呆的看着太陽最後一絲餘光墜下,感應燈嘩的亮起。左手擡起,望着那無線連接裝置上的時間,六點四十分。腦中依舊沒想出怎麽應對,但,還是得回去了,不管怎麽樣,總要回去的。
“嘟嘟嘟”想是這樣想的,最終賈思純還是用為數不多的信用點點了許多加斯珀喜歡吃的東西。離別,也讓他們高高興興的離別吧。賈思純是如是想着,也是在做了無數心理準備後,終于又一次回到他的房間。
只是...在任何時候,加斯珀與他,往往加斯珀來得都要比他狠心。讓他毫無準備的椎心疼痛。
“咔,加斯珀,我回來了。”伴随着門被輕輕打開的聲音,是賈思純故作輕松的語調。
“......”房間靜寂的聽不到一絲聲音。
這是?賈思純看着黑漆漆的房間一怔,手摸索着打開開關,房間一片燈光透明,但..房間安靜的絲毫感覺不到人氣。賈思純快步的把手上的東西放下,房間,卧室,浴室,沒有,什麽也沒有。走了?加斯珀走了?可是,之前絲毫沒有征照。
賈思純嘴角扯了扯,卻是怎麽也笑意也末成型。
賈思純,這不正合你意麽?你不是要離別麽?現在加斯珀這一走,也省得你做表情了?你現在這種心空空的感覺是什麽?虛僞啊,你又在虛僞什麽?“呵呵,哈哈,賈思純,你就是一個笑話,笑話,笑話!!”靜靜的房間內,那聲音大了,卻是一陣一陣的開始回音,就像是有人在笑話着他。
不知道過了多久,賈思純感覺情緒穩了些,站起來拉過之前順手丢棄在房後的食物,一口一口大口吃了起來。東西很多,味道很鮮,只是此刻吃在嘴裏卻像是味覺喪失了般,什麽都嘗到不出來。可就算這樣,賈思純依舊執拗的一口一口吃着,那是他為數不多的信用點,那是他與加斯珀離別前的離別禮物,就算是他一人了,這食物也不能浪費,吃的撐了,吃的反胃了,卻依舊執拗的吃着。大不了,反胃了吐光在吃行了。
一個人時間總是過得很快,一個人的房間顯得格外靜寂,但時間依舊會過去,食物再多也會吃光,反胃多了,也就麻木了,吃了吐,吐了吃。昏昏沉沉賈思純終覺得有了絲困意,就那樣搖搖晃晃的走至床邊,迷迷糊糊的爬上床去,随意拉過被子一角蓋在身子,閉着眼睛準備讓今夜過去。
可也不知吃多了,還是怎麽?他卻依舊是睡不着,頭痛的歷害,眼睛酸的歷害,肚子一陣陣抽着痛,一切一切都讓那睡意點點消散,直至清醒無比。賈思純睜着眼對着天花板發着呆,手無意識的放在頭後,摸索着什麽。其實這真是只是賈思純習慣性的動作,但那原本空空如也的枕頭下卻真是有個東西。當手上傳來不同觸感的時候,賈思純先是怔住,接着以為是他自己的錯覺,整個人坐起,小心的翻開枕頭,那個東西就那樣醒目的展現在眼前。
那是一個寸把長的正方形銀白色的挂墜,挂墜上刻了一寶藍色的人形機甲。不用細看,只是一眼,他就認得出,那是加斯珀随身佩戴之物,平日連多模一下,加斯珀那張面癱臉都會能明顯的感受到那種不爽的氣息。
可是現在,那随身佩戴的東西卻這樣輕易的放在枕頭下,這是為什麽?難道是分手禮物?賈思純呆呆笑了笑,雙手小心的把那挂墜放至手上,以高科技軟金而成的繩索有絲冰冷的感覺,只是也不知是否是賈思純的錯覺,似乎從能在這挂墜上聞到淡淡的加斯珀的溫度。
他果真越來越沒用了?一邊嘲笑着自己,一邊卻不由的把挂墜放至臉龐邊輕輕的摩裟了起來。
“卟.”突然一聲輕微的聲響在賈思純的耳邊響起。這是...賈思純一怔,還來不及做出什麽反應,卻聽到加斯珀那不緊不慢的聲音傳來“賈思純,我走了,父親那邊傳來訊息必須要我回去,發生了一些事,非常緊急。四處找不到你,我只能先回去。有事,你可以找我,我的住所不變。”說到這裏,加斯珀的聲音微微一頓,語音慢慢低了下來“賈思純,我對于安撫情緒這方面并不擅長,但我知道,你不知為何似乎心情不好。你要相信一切都會過去,實在不行..你可以相信我.”最後相信我那三個字像是被重重咬了音般,特別沉。接着那是一片長久的靜寂,就在賈思純以為這已經是最後結局的時候,那加斯珀的聲音又傳了過來“賈思純,你對于我,也許有那麽絲重要,所以我不在,你也要照顧好自己,否則下次在見面,會有你好看的,嗯?”這話後真是什麽也沒有了,短短的靜寂後,那微微的聲音又響起“卟.”
賈思純呆呆的把挂墜放至眼前,仔細看了看,最終在機甲眼部凸起的地方按了按,熟悉的“卟”聲後,那之前加斯珀說的話,又在他面前響起。
這..原來還有錄音功能嗎?賈思純不知何意味,卻在話語結束後又聽了數遍,終于在那語音靜寂的時候,那空空的心似乎終于被填滿了般。
加斯珀對他也不如表現那麽冷淡,最起碼那加斯珀親口承認他對于他有一絲重要。而且還承諾了會下次見面,下次,也就是不是絕別,這就夠了,他要的不也是這樣嗎?
不知如何的分別,還不如就這樣彼此不見面的分別會更好。只是..加斯珀所說的,他父親找他,非常緊急的事是什麽?會不會有生命安全?想着,賈思純心頭不由的開始有絲慌亂,不過當手上握緊讓挂墜給了他一絲疼痛感後,賈思純的心奇異的平靜了下來。
那些現在都不是他要關心的,他相信加斯珀會處理的比他好,他所要做的,就是好好的活下去,以最好的面目見到加斯珀,下次他一定要告訴他,加斯珀,我愛你。一定一定要這樣說,不管加斯珀什麽反應,反正他們會有很長很長的時候可以耗下去。
賈思純小心的把挂墜挂在脖子上,用手輕輕的撫摩了一會,嘴角露出一個微笑。“賈思純,加油!”空蕩的房間,這聲音重複了數遍,也讓那種堅定慢慢傳至于心裏。
心緒既然解開了,那一直顯得清醒的頭腦開始漸漸迷糊了起來。賈思純躺倒于床上,這一次,不過數分鐘,賈思線就沉沉的睡去。也是,兩日了,他幾乎都末睡過,身體機能早已困倦不堪。
這一睡卻是足足睡了一天一夜。當賈思純感覺到身體因為睡足而精力滿滿時,微微一笑。随後至是開始他的計劃。是了,他有一年時間,他要消怨,他要見加斯珀。所以他必須從現在開始,好好的利用起每一分鐘的時間。
學校,其實他大可不去,可是一來,再次重逢與加斯珀是在學校相見,二來,他覺得一年內,他會遇到各色各樣的人,多學一份知識對于自己總是多一份保障。
只是,判官所說的消怨對象是有泡面印跡的男子,當初他問過,那印跡是何模樣,判官的答話卻是見了自是知道。但,一無地點,二無人物,三,那印跡長的地方還是胸口位置。
這個時代的人不如賈思純的生存的年代,怕熱怕冷,到夏天大街上打着光搏一到處都是。現在他們所穿的都是高科技的防水防寒秀氣型衣服,大多數都是從春到冬都是身上穿着嚴嚴實實,這讓他找對象又加一大困難。
所謂的就近原則,賈思純自是把他劃分的消怨對象應該是15-19歲的年齡段的青年在學校先是大肆找了一番,基于時間的緊迫,賈思純也顧不得什麽套近乎之類,幾乎是想盡了一切辦法就是要把那些懷疑對象扒光胸膛。幸好同為男性,這也為他方便了一些。
比如一起去洗澡,這樣自是可以光明正大的看那些人胸膛上有沒有印跡,不與他洗澡,那比如啊呀,水不小心倒在目标身上,啊,濕了多不舒服,當然要換。這橋段雖然惡俗,但不可否認,還是比較好用!就這樣,雖然學校人口衆多,删除那些不合目标的人群後,自是還有衆多,但賈思純憑着不是你死就是我死的頑強精神,硬是用兩個月時間把學校的衆人一一查看了遍,雖然其間因為某些目标人物過于強大的能力,而不止一次賈思純遭遇肉體的挨打,但一而再,再而三,依舊被他拿下,并成功的煅煉了肉體的抗壓打能力。并成功的得到了之前稱呼的升級版“金光閃閃的猥亵大叔!!”
當然這一切,對于賈思純來說都是浮雲啊浮雲,對于他一二再再而三而看某目标胸膛的行為而竟然引得某目标看上了他,他一再申明他是男的,對方也是男的,男男是不能相戀之類的雲雲也不能打倒的某目标現在的他的愛慕者,那也是浮雲啊浮雲。
兩個月,一年扣除兩個月,他還有十個月,而學校他已經找遍了,根本沒有任何一個人胸膛上有什麽印跡。賈思純在他的計劃本上劃了一個大叉叉後,決定雖然很不舍得學校,但是他必須放棄那些上課所花費的時間。雖然不想承認,可是時間越少,他心頭的緊迫感卻強,如果不是時不時他撫摸着脖子上的挂墜,聽着加斯珀那些淡淡的話語,他估計在這種壓力下遲早會崩潰。
但是,這樣漫無目的的,大海撈針似的尋找真的有用嗎?全世界三十億人口,去除女性,幼童,以及年長之類,他大致化分的符合人群的人足足一億人之多,憑他一個人,十個月找真的有用嗎?他是不是還是利用這十個月去尋着加斯珀會更好一點。不得不說,經過兩個月的枯燥尋找,賈思純就算一再的安慰下,也開始爆燥了起來。
不過日子總要過下去,賈思純不是不想找判官,不過判官這種人物,往往都是你要找他,他不在,你不找他,他來找你那種。賈思純在咬牙切齒的利用了整整兩天的時間後,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
日子要過下去,不想死,必須抓緊每一分鐘時間。雖然那啥暗戀着什麽的是有些讨厭,利用暗戀者的行為是可恥的,并且在他一顆心都給了加斯珀的情況下,為了能更好的利用暗戀,還不得不做些暖、昧的動作與第三者。這些更是可恥,這些行為不要說別人,就是他自己想想,都會看不起自己。可是在生命面前,一切都只是浮雲。
如是在他徹底利用暗戀者的情況下,他在一次努力回想了判官的話,每一句,每一個表情,每一個細節,終于那人物範圍又被細分了一些,八千八百萬人,這個數量是如此之多,賈思純不由茫然了,但,他咬咬牙,決定拼了。
如是,一個月的時候,又是匆匆而過,賈思純忙的是除了吃飯睡覺,連加斯珀都沒空想起,只是睡着後,習慣性的賈思純會去撫摸那挂墜,似乎這樣他就能有無數勇氣。
在賈思純以為他會就這樣匆忙至死亡的時候,或者在最後一個月的時候如果還找不到消怨的人,是不是應該去找加斯珀等等高深的問題時,戰亂突然暴發。
那場戰亂誰也不清楚是為什麽?只是前一日還播放着各地平和,各處的奇聞異事的電視臺,突然像商量好般,同時播放出“備戰,異族入侵,保護國家,請各地有志之士勇躍參加。”這種信息給平和的賽亞格區平添了一種緊張的氣氛。
行人匆匆,他的暗戀者在又追着他跑了二十五天後,以含情默默,依依不舍的表情對他說着“賈思純,你還要去找那什麽印跡的男子?戰亂馬上開始暴發,要不你與我一處,我可以很好的保護你。”
那是賈思純第一次認認真真的看着他的暗戀者,那是個充滿男人味的男人,雖然帶了絲稚嫩,卻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認真無比。他知道他是真心的,他也不由的感覺到心頭一暖,但,賈思純還是笑着搖了搖頭。“不了,凱恩澤,你去吧,我會很好的照顧自己。謝謝這一段時間你的照顧。”
“你不相信我的可以照顧你嗎?”
“不是的,只是這有我難以割舍的東西,對不起。”對不起,并不是為了他不能與他同去,對不起,最主要是為了他明知他的心意,卻為了他自己的自私利用于他。但,到現在已經夠了,戰亂面前,既然凱恩澤還能想着他。那麽他不管在怎麽自私,也該放手了。
“你真的不與我去?”凱恩澤眼裏帶着期望,帶着一絲想像極力隐藏的失望。
“嗯,凱恩澤,我有事,送別的時候我就不去了,借這個機會就與你說一聲,走好。”賈思純笑着說完,不管凱恩澤的表情是什麽樣子,推搡着把凱恩澤送至門口,重重的把門反鎖着,直至一天後才把門打開。
再次打開的時候,門口已經沒人了,賈思純不知是失落還是解脫的一笑,之前那一日,雖然凱恩澤并末說什麽?但他知道,凱恩澤一直在門口等着他,等着他的回心轉意。只是,怎麽可能,不說他的時間,就說他的心也早就不由自己了。但...以後就他自己了啊,會越發孤單吧?
而這種隐隐升起的孤單情緒,在他又一個人過了十五天後,越發明顯。随着初初的新聞報道,到後來的人人間的口口相傳,在至那以前一年見不到一次面的機甲在衆人面前顯現。那種原本報着也許兩三天就會打完,打戰只是上層人的事情的想法的普通民衆在也坐不下去。
原本那種平和的氣氛自是早已不見,原本家家戶戶都住着人的房屋也随着第一個人的搬離而越發激烈了起來。
在新聞發布的第十五天,他在賽格區惟一的朋友恩特也于他來告別,并一在勸謂着他,反正他也只是孤身一人,要不也一同走了吧。
賈思純依舊笑着拒絕了,并在好言好語的保證了無數保證的,恩特一家帶着擔憂的眼神同樣離開賽亞區。
這樣,他在這邊真的是孤身一人了,學校他自從加斯珀離去後,就再也沒去過。而且就算在學校那些孩子怎麽熱鬧于他,那也只是孩子的情緒,他離開後,除了偶爾兩個來看過他一次兩次,卻是在也沒有人在看過于他。
朋友走了,時間走一天就少一天。房間,街道一個人的身影越發顯得孤單,甚至于在時間的走動下,賈思純心不由的越發焦急了起來。可是就算這樣,他卻依舊執拗的固守于這裏,盲目的守在這裏,盲目的執行那随着時間流逝已經越發顯得不可能實現的消怨計劃。
轉眼又是數月過去,他的生命真得是可以用倒計時可以數着了,三個月,九十天,偶爾一覺睡醒,賈思純都會在想,在一次醒來他是不是會死亡。不是沒有想過去找加斯珀,然後什麽都不想的過完最後三個月算了,可是,随着時間的越發流逝,那種膽怯越發明顯,先是找着各種理由,想着明天,就明天在去,到後來卻是理由都不用找了。
等死的滋味并不好受,可是如果不等死,那他提早結束生命,賈思純也不甘。就在這種複雜的心情下,賈思純遭到了綁架。
綁架,對于賈思純來說來過于奇異,他一沒錢,二沒貌,三沒能力。在這個世界上做的最多的事情也只不過是想法設法扒了某個男的胸膛看上一眼罷了。這種總不至于要用綁架來對他吧。
但事實就是事實,他确定遇到了綁架,而且是一群很專業的綁匪,那天,他是去做什麽來着,反正是應該是想着在家悶着還不如出去之類吧,走至大街上還沒幾步,只感覺眼前一黑,耳邊響起一個低沉的聲音“不要動,我們不想傷害你。”
賈思純沒有做多餘的掙紮,就他耳邊聽着聲音來說,那一群人最少有五人,憑他半調子的技能,配合還能少吃點苦點。不過誰會綁架于他,這卻是讓他好奇不已。
随着綁匪熟練的把他雙手背至身後用什麽緊緊的綁緊,并把那頭罩戴下,用塊黑布蒙上眼睛,一人推攘着他上了什麽,如果沒估計做,應該是懸浮車之類的。之後一路很安靜,不管賈思純問些什麽,那些綁匪除了最初一句“賈先生,我不會傷害你。”卻是什麽話也不說,安靜的氛圍,眼睛被綁起,而無法知道現在的天色,所處的位置。賈思純除了睡覺還是睡覺。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只聽到一聲“到了”,賈思純只感覺到眼前一亮,卻是有人幫他把黑布解了開,賈思純回頭,望了望綁架他的五人,卻發現那五人神色硬朗,身上一身合體的軍裝,赫然是軍人。
軍人,為何會綁架于他?賈思純臉上神色一愣,也不知是否看出賈思純的不解,最初與他說過話的為首男人開口“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賈先生,目的地已經到達,請你順着這門走進去,自有人會告知你原委。”話落,那五人對他微微彎了個身,卻是井然有序的退了去。
這處,雖說賈思純末見過,卻早已不是他所處的賽亞格區了,建設風格完全不一致,賽亞格區是偏田園的建築風格,而他眼前所處的,完全是那種軍事建築,冰冷無情,注重防禦。
這是哪裏?軍事建築?他有認識這種人?或者他什麽時候得罪過這種人?賈思純呆呆立了一會,随即坦然的笑了笑,他就只有三個月的生命,他還有什麽好畏懼的,而且正如那綁架的五人所說,他只要從眼前的門走進去,自會知道原委,那他就直接走進去就好了,還在這遲疑什麽。
“嗒嗒,嗒嗒嗒”推門走入後,出于賈思純的意外,卻是一條有着數百米長的過道,過道四周隔個數十米就有一個防禦機器,泛着幽幽藍光,似乎只要賈思純稍有異動,那些攻擊就會毫不留情的攻擊下來,致他于死地。
這是故意給他的下馬威還是這真得是一軍事要塞,越走那初初的猜疑越發的變成了肯定。越是肯定那種及于想知道答案的心情越發迫切,初初看到那些防禦機器人而不由變得緩慢下來的步伐,因為心頭所想,不由加快了起來。
數百米,說起來很長,只是當全力奔跑的時候,也不用多久。“呼呼呼!”賈思純重重的喘着氣,看着眼前黑色大門定住了腳步,這裏是通道的盡頭,那麽也就是說,他所要知的一切都會在門內知道。不知為何,賈思純感覺心跳突然快了起來,難道就是常人說出的面對秘密時的激動?賈思純自嘲的對自己笑了笑,這種時候還有空閑想這個。不過也經過這一打岔,心跳慢慢又平穩了下來,呼吸也經過這一時間的調整,慢慢的平穩了下來。
賈思純輕輕的呼了口氣“卟卟卟.”出于禮貌,他還是決定先敲門,只是,也不知是裏面沒人或者什麽?一直都沒有人應答,也聽不見絲毫腳步聲,賈思純耐心敲了數分鐘後,決定還是直接開門得了。禮他已經做足了,既然用綁架的行式要他出現,那麽也不會因為他這個開門的動作而對他怎樣?雖然不知為何,但很顯然對方有求于他。
“卡.”輕輕的聲響後,門應聲被賈思純推開,賈思純一怔,一時不知心中何想,不過既然門開了,賈思純自是一步步往裏走去。腳步并末故意放輕或者放重,只是以平常的腳步走着。
那房門打開後,出于他的意外的,并不是什麽會客室之內,反而像是人居住的住所,兩室兩廳的格局,整個房間籠罩着都是灰色,黑色,藍色的格調布局。
屋內很安靜,正如賈思純之前所猜測那般,竟像是空無一人,客廳,卧室,浴室全是安靜的靜閉着,在賈思純只是輕輕推動中,讓他一覽無餘,空無一人,既真是全是空無一人。
如果一個人都沒有,那麽找他來做什麽?之前那些綁架的人所說的話,難道只是在故意誤倒他?這麽無聊?帶着種種越發不靠譜的思維,賈思純推開了最後一間卧室的房門。
“嘀,指紋感應,感應成功,開啓中,十...九...一,啪."自入屋內,一直都只是應聲而開,而這房門卻是指紋驗證,并且為何在他輕輕推的時候,會指紋驗證成功,他可以确定他一直沒有來過這個地方.
或者是因為種種越發不可解釋的事情存在,當那機械的女子合成音落,最後一房門也打開後,賈思純忍不住怔在了原地.這一次,這一怔足足過了十分鐘,他才終于重重呼了口氣後走了進去.都到這步了,在退縮不顯得笑話,而且不可否認,越是這樣,他真的越發有興趣了.
這卧室不大,也就二十平方左右,雖說不能一目就望以盡頭,但那最起碼兩米左右的正對着門正中心的位置,不可謂不醒目.也正是這樣,賈思純的眼神自是不由的往那床而去,而這一眼,卻讓賈思純之前種種猜測霎時退了去,那雖被綁架卻依舊帶着一絲輕松的情緒終究是在也保持不住.
兩米的床,依舊保持着屋內一慣的格調風格,被單,被子都是灰色的格子圖,而此刻一直空無一人的屋內,賈思純終至見了第一人類.而那人正躺在床上,雙眼緊閉像是沉沉睡去.如若只是一般人,如若只是不認識的人,這樣對他,哪怕是下馬威,哪怕是故意輕視于他,他也不會有多大感觸,他的臉皮,早在這段時間找消怨的對象時練的其厚無比.可問題是,躺在床上像是沉沉睡去的人,不是別人,而是他那熟之又熟,挂在心尖上,極力想忘卻依舊時刻冒頭的人.
加斯珀!竟然會是加斯珀!!他有想過他倆會相見,卻從末想過會是以如此方式,如此地點相見!
這種時候,他該做什麽跑就當他沒來過或者笑着打招呼說着,啊,加斯珀好巧,你也在這裏.在或者假裝不認識反正他只有三個月不到的時間了,還不如借着這次機會斷了幹淨比較好.
可是...可是啊!
"唔."賈思純還末糾結出個所以來了,那似沉睡的加斯珀,眼睛雖然閉着,卻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悶哼聲也像是控制不住的傳了出來.短短的,低低的,悶悶的一聲悶哼,如若此地稍熱鬧一些,也許就可以忽視了.可是在這種時候,安靜的只剩下彼此心跳的房間,這聲悶哼卻是讓賈思純聽得清清楚楚,正是因為聽着清楚了,那短短悶哼中那種極力隐藏的痛苦也就那麽措不及防的讓賈思純感覺到.
痛苦為什麽會痛苦而且在睡夢中都無法忽視.賈思純心頭一驚,也顧不得理自己那些小思緒,腳步像是無法控制般直接往床邊看去.走得近了,那加斯珀眉眼自是清晰無比的在他眼前顯現.
之前站得遠,只是憑着那兩人親密的關系而憑着大致的輪廓一眼認出加斯珀的身影,可此刻近了,才發現幾月不見,加斯珀卻是瘦了許多,原本就鮮明的五官因為瘦了下去,越發的立體了起來。而且也不知是否是他的錯覺,加斯珀的臉上此刻望去,卻像是血色退盡般,蒼白的可怕。
“唔..”就是這時,加斯珀忍不住又悶哼一聲,這一次近了,他能清楚的發現,在這悶哼聲中,加斯珀被被子蓋着的身形在微微顫動着。
這麽難受嗎?賈思純眉頭皺起,手指不由的輕附上加斯珀的額頭,輕輕的撫摸着,似乎是想撫平加斯珀那緊皺的眉頭。
“賈-恩-純。”加斯珀悶悶的聲音突然響起,手第一次從被子裏伸出,四處茫然的抓着,似乎是想抓住什麽,來确定不是他的錯覺。
“嗯,我在。”賈思純應了一聲,望着那加斯珀在他應聲後稍微平緩的表情,卻不過一會,那雙手越發的激烈的想抓住什麽?賈思純靜靜看了一會,手輕輕的回握住加斯珀的手。
“......”加斯珀嘴唇張了張,似乎想要說些什麽,可就算賈思純附耳貼着加斯珀的嘴唇也什麽都聽不到。而且這一次沒過多久,他聽到淺淺的平穩的呼吸聲。那是,加斯珀睡着了?賈思純輕離加斯珀的位置,把頭擡高,望着那加斯珀眉頭舒展,似是已經睡入最甜的夢鄉的模樣。
賈思純嘴角微微上揚,之前的話聽不清沒關系,他所要的也只是加斯珀這番模樣罷了。心頭這樣想着,手又一次撫上了加斯珀的臉孔,細細的描述着那加斯珀的眉,眼,鼻,還有那豔紅的嘴唇。不見不覺得,真的見了面,賈思純才發現,心頭的思念像是要把他淹沒般,讓他差點都無法呼吸。
只是,就這樣好了,只要這樣好了,靜靜的看着,輕輕的能聽到呼吸聲,這樣也就足夠了。
這數日來,雖說綁匪對他尚算客氣,但他又豈能睡得安穩,此刻在這樣的環境下,特別是加斯珀一幅香甜夢境般的模樣,那困意卻是突然湧了上來。賈思純原想着,床反正有兩米,他上去與加斯珀擠擠好了。卻不曾想,那自始自終沒有醒過來的加斯珀,卻對于他的手有如此執著的執著欲。他想抽離,那邊就會用更大的力道緊握,他在加大力道,加斯珀的力道自也加大,最終讓賈思純妥協的卻是,在加斯珀力道放大的同時,那剛剛平靜的臉色又皺了起來,并伴着那像是含着疼痛的悶哼。
這樣的加斯珀,賈思純哪裏還敢動蕩,只能任着加斯珀緊握着他的手,就着床邊的椅子坐着,頭側着靠在椅子上,閉着目養着神,也是前數日太累,如此不舒服的姿勢賈思純卻是不過一會就睡了去。而這一睡,一睡就是一天一夜,再次醒來,天已大亮,如若不是手腕上的無線裝置上顯示的時間已于他來那日不同,他還會以為僅僅只是睡了數個小時,不過這對于現在的他來說,并不是太大的問題,問題是他如此困倦經過一天一夜的睡眠都已醒了。而加斯珀,從他來時就是雙目緊閉着的模樣,現在一天一夜過去了,依舊還是沉沉睡去的模樣。
這不對,賈思純眉頭深深皺起,此刻去了那最初見到加斯珀時的歡喜而忽略的問題一一浮現在他眼前。
沉睡,悶哼,綁架,最初離去時加斯珀所說的父親找他的急事...無所關聯的事卻像是霎時被穿了線連在了一起。可是,加斯珀那麽強,真會如他所想嗎?心頭帶着那種不确信,賈思純小心的把手掌從加斯珀的手中抽離,然後起身慢慢的把那加斯珀蓋着的被子扯開。
“呼!!!”一扯開,賈思純忍不住重重的呼出聲來?加斯珀上半身為着寸縷,卻是用着白色繃帶一圈一圈的纏繞着,有幾處那白色的繃帶已經染上了暗紅的色澤,那應該是血的顏色,會不會就是昨日他見了加斯珀時,加斯珀悶哼的同時傷口正在擴散而湧出血。而他什麽也不知道?
可是,怎麽會這樣?現在不是高科技了嗎?這種複古的捆綁法早就應該淘汰了,加斯珀為什麽要受如此之罪。到底是什麽傷了他?強如加斯珀也會如此重傷!!
賈思純心頭只感覺心疼無比,可是除了感嘆卻是什麽也做不了嗎?賈思純手指忍不住顫抖的撫上那白色繃帶的間隙,“啊!”那種肌膚像是火燒着般,滾燙的吓人。
這是發高燒了?還是傷口發鹽了?賈思純怔住,随即輕輕的用手拍了拍自己,讓自己清醒一些,現在不是該發呆的時候,雖然不清楚為何會沒有人照顧加斯珀,但那也不是現在他所要關心的,他現在最要做的是怎麽讓加斯珀好過一點。
對,這樣呆站着也不是一回事,既然加斯珀呆在這裏,自然會有一些醫護有品來方便照顧加斯珀的。想到這裏,賈思純終究感覺心定了定。心一定,那看到加斯珀的狀況而開始漸漸發軟的四肢像是也漸漸恢複了力道。
小心的把加斯珀的被子蓋的嚴嚴實實後,賈思純先從貼身的口袋內掏出兩粒食用藥丸,就着口水咽了下去。不過一會,那體內暖洋洋的感覺湧起。現在就算幹點重活也沒關系了。他為着自己打着氣。爾後開始一個一個房間找尋那些有用的東西。
昨日房間一一他都有進過了,只是那時候他的心就不在這上面,見了擺設也就粗粗瞟了一眼。而此刻因為對于屋內擺設的不熟悉,卻是不得不一件件細細的找了起來。
昨日覺得不大的屋子,此刻卻像是被突然人為放大了數倍般,賈思純越找越感覺心頭的暴燥感起。為何綁架他來?既然綁架他來了也就罷了,可是為何會讓加斯珀受重傷一個人呆着,難道他們以為病人是可以開着玩笑的嗎?
時間在這種時候越發的難熬了起來。就在賈思純暴燥的想放棄了尋找,或者幹脆來個什麽導彈把這屋炸了的詭異想法中,在第二間房內,賈思純終于發現那些非常古老對于他來說非常熟悉的東西。一灰色的醫用箱,以及用麻袋裝着的白色繃帶。這種時候,他已經來不及思考這種時空錯亂的違和感是怎麽回事。
他用着左手拎着醫用箱,右手拎着麻袋放着至背後拖着往加斯珀房內快步走去。為什麽會是拖?只能說那看式古老的白色繃袋卻是末世材質做的,比他認知裏重重足足五倍,于是一麻袋的重量就算賈思純力量進化後依舊重得不已。
不過就算這樣,賈思純依舊用咬着牙,拖着卻保持着平時快步行走的速度走至于加斯珀的屋內。不出意外的,加斯珀依舊沉沉的睡着,像是對外界絲毫沒有反應,這個想法一起,賈思純只感覺心揪了一把。
“怦”重重的把麻袋往地上一丢,賈思純也顧不得揉那酸痛的胳膊,從麻袋內拿着數卷繃袋,拎着那醫用箱賈思純匆匆的就走至加斯珀身側。
接下來的事情,其實并不複雜,可是對于賈思純這種醫學白癡來說,越是煎熬無比,關心則亂,這話一點也不假,當賈思純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終于把加斯珀身上的繃袋全都拆了下來後,竟然心頭已經做了準備,卻依舊忍不住重重的呵了口氣,背上,胸口,正對的是巨大的三道劃痕,那傷痕四周血肉翻滾,甚至有絲地方盡是能見到骨頭。這要多深才能造成現在這般模樣?又該多痛!
傷口,一般常人都知道,最忌發炎,而且如此深的傷痕,如若發炎那更會壞事!!
故賈思純所要做的,其實很簡單,清洗傷口,把發炎的地方處理幹淨而後綁上繃帶。說得容易,做起來卻也難上加難,在處理的時候,賈思純越是想小心,卻越是忍不住手顫抖,越是顫抖無意造成加斯珀的傷痛也就越發明顯。
曾經有一句話叫,傷在你心,痛在我心,你痛我越痛,你傷,我寧願代你所傷。賈思純一直覺得過于矯情,可在處理加斯珀的傷口,看着在他笨拙的手法下,臉上不時冒着冷汗,嘴唇悶哼着痛呼的加斯珀。他真的寧願受傷的是他!
做在半途中停手,那是不可能的。任着這樣在包回去,那還不如下狠心做完,賈思純就是這支撐下,艱辛的完成他在末來的包紮的第一次,而第一次卻是因他愛之人的無數痛哼結束。這一點賈思純很無奈,卻也不得不接受。
不過,終于好了,“呼呼呼”明明只是手上活,賈思純卻在堅持把加斯珀蓋好後,整個人忍不住一屁、股坐至于地上。這樣一場下來,卻是比幹了什麽都累。不過,還好,他總算完成了,想到這裏,就算身心疲憊,望着加斯珀處,賈思純依舊忍不住嘴角往上勾了勾,眼神帶着一抹幸福。照顧,加斯珀我會照顧于你了!
雖然我不清楚你為何會落在如此地步,可是在我活的時候,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照顧你。活着,是啊,他只有三個月了,想到這,剛剛升起的一點歡樂瞬間退去,賈思純望着加斯珀處開始目無焦劇的發起呆來。
“踏踏!踏踏踏”一陣像是刻意放重的腳步富有節奏的傳了過來。漸漸的越來越近。
賈思純一驚,然後迅速回神,速度站起走至門後,手拿着那板磚全神慣注的直盯着門。這種時候,這種地點,有腳步聲傳來,不管來者何意,但終究可疑,而加斯珀現在這般模樣,自是由他來保護。
“怦..怦!”來者像是吃定屋內有人般,顯得很有耐心的敲着門房。
賈思純盯着房門一會,爾後決定無視那敲門的聲音。
‘怦怦怦!怦怦怦!”又是數十聲帶着一定節奏的敲門聲響後,那門外的來者似乎死心般,突然停下了敲門的動作。一時間,屋內像是霎時靜了下來,但賈思純絲毫末放松,反而盯着門的眼神越發狠歷了起來。他末聽到腳步聲的響起,那麽顯然門口的人并末走,而此刻的安靜難道是想與他比拼耐心麽?這種時候比拼耐心他自是不怕,多一分鐘,那加斯珀所得休息時間也就越長,于他絲毫沒有壞處。
也不知是否門外之人得知賈思純之想法,這一靜寂卻只保持不到十分鐘,那門外之人又有了後繼動作,“卡.”輕微的聲響後,門被輕輕推開。
就是現在,賈思純用力握緊手上的板磚,無視那加快的心跳和手上那明顯過多的汗漬,直接對着那顯出一腳的來人狠狠的拎了咂了上去。
只是很顯然,來者能力比他高許多,或者也只能說來着有所防範,原以為最起碼第一擊趁機不備時肯定能擊中的賈思純眼睜睜的看着來着靈巧往旁一避,而後他的板磚由于慣性往空地一丢“怦”重重聲落後,賈思純來不理此刻他的心情怎樣,一個利落血翻滾,迅速撿起板磚,爾後快速走至加斯珀床尾,一臉防備的望着來者。
就算他不敵,既然他來了,那麽他自不會容許任何人傷害加斯珀,不過這堅定的絕心下定還不過兩分鐘,賈思純望向來者的眼神卻開始變換了起來,原本的防備警惕變成了古怪。
那頭豔紅色的頭發,那種看着他的動作一臉嘲諷的表情,不正是他初入時看到加斯珀時與之一塊的跟随者沃斯?
“怎麽,卡卡族?這麽久不見,不認識大爺了,可是大爺我認識你,磁,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沃斯嘴角微微上揚,上下順着賈思純的眼神打量,爾後毫不留情的嘲諷道。
“你怎麽會在這裏?”盡管心裏的警惕弱了些,只是随即想着沃斯此刻全然無傷的模樣,在對比加斯珀的那種凄慘,賈思純手裏的板磚又開始呈現防禦姿勢,話語裏的火藥味也濃了起來。那意思其實很明顯,作為跟随者主人都受傷了,你怎麽會沒受傷。
“不用,那種看敵人般的眼神看着我,如若我真是敵人就憑你,還不夠格,而且,如若不是加斯珀一直在念叨你,你喜歡我想看到你那單蠢的卡卡族臉嗎?”顯然賈思純末盡的話被沃斯理解個透徹,而正是因為理解透徹了,那沃斯的表情開始煩燥了起來。
“什麽意思?”念叨他?是想他了嗎?賈思純壓下那因為聽到這話而不合時宜升起的小歡喜,眼神緊盯着沃斯追問。
“什麽意思,磁,不要給我擺這份明明歡喜卻裝作不解的臉,你不煩,我煩。我不是加斯珀有那麽多耐心對着你,想聽原委,你就放下你那什麽破耀眼的東西,不發一語的好好聽。”沃斯嘴裏的話語越發顯得敵意,卻不知出于為何,依舊回着賈思純的話。
“.....”賈思純抽了抽嘴角,決定不與這從頭就開始不對盤的人做口角之争。不過當他保持着同一個姿勢過了半個小時後,那沃斯依舊那幅模樣後,賈思純頹然的把他的板磚收了回去。雖然不想承認,但沃斯說得也有理,真要有什麽不良之心,又豈是他這樣能擋得住的。
“很好,還算有點聰明。” 沃斯聽不出是誇獎還是嘲諷的來了一句,看着賈思純似乎要張口辯解的模樣,眉頭皺了皺,重重的說了句“想聽就不要給我吵!”說完,也不管賈思純如何反應,直接慢慢開始述說了起來。
“最初你與加斯珀分別之事,我雖有聽說,但因涉及太多,我這也不說了,我要說的從那戰亂開始說起,戰亂的起因,或許你們不知道,但對于我們這種貴族的到也不是秘密,另一星球上的異星者不知為何,突然看上了我們這個星球,要求我們臣股。磁,臣服,自降身份的委屈求全麽?不用怎麽商議,外交部自是一口拒絕,之後那異星者又聯絡兩次,還是無果後,戰亂就起。
戰亂最初所涉及的原本與我們無關,我與加斯珀也只是還末上戰場的稚鳥罷了,除了被家族責任停課,自行躲避後,自是無什麽事。但好景不長,我們早該想到,那異星者敢堂而皇之的用命令般的口吻要求我們的臣服,又怎麽可能沒有事先準備。一是有萬全準備的異生人,一是安生了數百年的我星球,不短短不到數月,我方慘敗,死傷人員無數。
但就算這樣,敗剛淪為低等者,這種待遇不到最後一刻,誰能接受。
前線人員不夠,自是抽調一切能抽調之士,我與加斯珀原本的體能,精神力就比一般人出衆,在這種時候自更不能幸免,何況我們家族的榮耀也不允許,惟有戰。
之後的戰鬥很瘋狂也很殘忍,前一刻笑臉的朋友,兄弟,後一刻就被那些異星人殺死。每一次當異星人退去時,清點人數總會發現無數認識的,不認識的消失。
舊的人員死亡,新人人員補上來,接着消失或者不知疲倦的打着下一場等着生命消失,那種滋味并不好受,可是我們也熬過來,而當異星人的攻擊越來越微弱,當我們以為勝利就在前方。聽着指揮員的指軍,開着無數機甲與戰艦準備一舉拿下時,卻不知那卻是那些異星人臨敗前的瘋狂反撲,隊型被打散,戰艦一搜搜被摧毀,機甲時不時的發出巨烈聲響,而爾開始爆裂,人死或者逃出後途手開始攻擊。那時間絲毫沒有讓我們有回轉,或者回去準備的時候。
那場絕望的戰争,當我以為會戰死在那裏的時候,我們的救援人員終于到了,也把那異星人的反撲給掐滅,可惜已經晚了,搜救隊員四處搜救也找不到加斯珀。”
“加斯珀,他怎麽樣?他受到什麽危險。”這話很傻,明明此刻加斯珀就躲在他身側的床上安靜的睡着,只是光聽着沃斯的述說,那種慘烈的氣氛就撲天蓋地的湧來,當聽到這話時,賈思純忍不住湊上前去問着。
“.....”沃斯冷冷的望了賈思純一眼。那意思很明顯。
“....”賈思純望了望沃斯,在回頭望了一眼加斯珀,很好,那往上調的心迅速的又退了回去,老老實實的往後退了兩步坐好,等着沃斯的後續。
“兩日,還是三日,當我們以為加斯珀已無存活希望時,那由加斯珀家族自主組織的搜救隊伍把加斯珀救了出來。雖然滿身都是大大小小的傷痕,身上的防彈衣也早就被血跡浸染的看不出原本的色澤,看着很是慘烈,但還有呼吸,還活着,那就對于我們來說是個最好的消息。
只是,加斯珀送過來的時候已然是重度昏迷,我們無從得知他到底遭遇了什麽?只是那些傷口很詭異,原本對于我們現在技術來說,只要不是致命傷口都可以用科技藥物迅速止住,但加斯珀身上則不然,所有醫藥器械擺上去都無濟于事,甚至于加行治療會得到反作用,就在我們一愁莫展的時候,加斯珀醒了過來,雖然僅僅只是說了數字,又昏迷了過去,但終于讓我們把傷口止住。”
“說得是什麽?”賈思純忍了忍,終究還是沒忍住那好奇開口問道,不意外的又接到沃斯那種嘲諷的眼神,賈思純直接無視依舊執著的問着“加斯珀說的是什麽?”
“古藥!”沃斯半響後吐出丙字。
“古藥?”什麽叫古藥,難道是長生不老之類的藥嗎?好吧,這扯得有點遠,但是賈思純的思緒開始有點不着邊際。
沃斯狠狠的瞪了賈思純一眼,但該說的話還是要說,只是經過這兩次一打岔,那原有的緊張氣氛卻是逃了幹幹淨淨,沃斯也就沒了細細述說的感覺,匆匆幾句交待完事情的前因後果也就作罷“古藥,就是你現在所看到的繃帶,藥丸,跌打擦傷酒之類,不說手序繁鎖,效果也沒有現在的醫藥效果的一半,但加斯珀惟有在這種藥物下才有效果,那傷在他家族煞費苦心的找集藥物,并針對古書找到治療辦法後終于止住并末在惡化。
但那藥效來得太慢,離加斯珀受傷迄今已然過了一月,加斯珀還是偶爾清醒,大多數都在昏迷的情況。外面雖說異星人已呈敗事,但時不時的餘波依然在繼續,要找一個懂古藥,而且懂治療方法的人在這種時候并不易,所以我想到了你這不知何來歷卻滿嘴古話的卡卡族。”話至此,沃斯已然像是已經結束,有些話,原本想說,但最終沃斯依舊吞了回去,也許由當事人來表達會更好。比如他見到加斯珀時是加斯珀獲救的第三天,已然在昏迷中的加斯珀偶爾依舊會吐出悶悶的賈思純三個字。
別人不知那是誰,他又怎麽不知道。不過如若只是一次兩次,沃斯自也不會在意,可是他來的時候,大多數都會聽到這個名字,他又怎不在意,人在重傷的時候,如若不是在意,又怎麽在這種時候叫出口。
賈思純,那個懦弱的卡卡族有什麽好的?加斯珀自是不能回答于他,可是随着時間的流逝,加斯珀一直不曾完全清醒,而戰事的拖延,誰來照顧加斯珀也就成了問題。正因為這個契機,在加上加斯珀的态度,沃斯才會動了綁架他的心思。
而之前故意讓賈思純一個人面對加斯珀自也是他心中的考量,如若賈思純一點都不意于加斯珀,那麽這種成為阻礙加斯珀的人自是除了一幹二淨,如若,賈思純表現得很是在意加斯珀,那麽不妨讓他做一次好人,反正加斯珀需要人照顧,讓這卡卡族照顧也末嘗不何。
而顯然,賈思純之前那種擔憂至極手忙腳亂的幫加斯珀清洗傷口換繃帶的行為讓沃斯覺得合格。他才會出現在賈思純的面前。
當然這些他自不會與賈思純說,那原本想說加斯珀在意賈思純的那點念頭也在看到賈思純千年不變的欠扁模樣時消失,就讓他們自己磨,他原本也不是好人,只是做了加斯珀十餘年的跟随,看着如令加斯珀這般難受的模樣,心頭不忍罷了。只是不忍而已。心頭念頭轉到這裏,沃斯無意的望了眼加斯珀,在望了賈思純,突然覺得這場景真是礙眼。“我要說的就這些,所以卡卡族,你現在的惟一事情就是照顧好加斯珀,如若加斯珀有絲毫外,哼哼你也去陪他吧。”話落,沃斯絲毫不管賈思純如何反應,直接走至門後“怦.”的重重把門關上後,身影消失不見。
“....”賈思純張了張嘴,一時腦袋有絲轉不過彎。
首先,加斯珀之前離開他,應該是因為戰亂激烈,被他父母召回上前線。那天應該就是他收到信物,加斯珀在那挂墜裏說的信息。
其次,加斯珀為何會如此狼狽模樣,是因為上戰場的時候被那什麽異星人陷害受了重傷,而且那傷很詭異的只能接受他那時代的繃帶式服務。基于這一點,賈思純總有一絲違和感,那些所謂的異星人不會是他的老鄉吧!不過這念頭很快就被他PASS掉,不說現在離他那存活的年代已經過了多久,單說就他一個人到了這時代,判官就說什麽世界有排他性,那如果有一個星球那麽多的人,這世界不亂套了,而且僅聽沃斯的描述,那些異星人還攻擊力超強,更不可能是他的同類了。那麽,從這一點上看,反正就是加斯珀因為異星人受傷了,而且照顧了差不多月後,加斯珀還是現在這幅狼狽樣,可想而知當初受傷的慘烈。
那這樣也就扯出最後一點,他被綁架的原因,他是被沃斯綁了,這一點不用懷疑,而後他被綁架的原因根本不是他之前所想的什麽有求于他,或者是加斯珀想他之類。而僅僅只是因為加斯珀受傷了有人照顧,而他正好是這個免費勞動力罷了。
想到這一點,不知怎麽的,賈思純只感覺陣陣不爽在心頭湧起,承然他如若知道加斯珀受傷了,定然會來,可是這種自願于被強迫總是感覺不一樣,特別是想起沃斯之前的那些話,那種不爽越發的明顯了起來。
“唔..嗯..賈思純?”身後先是悶悶的兩聲像是悶哼,随後卻像是不可思議般叫着他的名字。
賈思純一愣,随即抛開腦中那種種情緒,帶着歡喜與擔憂快步走至加斯珀的面前,用力小心的撫着加斯珀背部。“加斯珀,你醒了,醒了不要動,你身上可是大大小小的傷啊。”說到後面,賈思純臉上的神情不由擔憂了起來,手上的動作越發輕柔,那些傷口都是他親手包紮的,傷得有多重,他自是清楚知道。
“賈思純?”加斯珀說的話有絲悶,有絲沉,甚至還帶着不确定。
“嗯,我在,你總算醒了,餓不餓,渴不渴?”賈思純頭也不擡的應着聲,眉頭緊皺的看着加斯珀過于大的動作而讓那些繃帶開始緊湊,想說些什麽,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真是你!!呵!”加斯珀吃力的把手擡高,輕輕的撫上賈思純的腦袋,那種略帶硬質的發質,以及那一直小心的護着他的身體,像是終于讓他确認了什麽般,低低笑了起來,不過笑了沒幾聲,卻又忍不住抽痛的呼氣。
“傷口這麽歷害,還笑,真是不知死活。”賈思純氣也不是,笑也不是的望着加斯珀,随即卻在擡頭時望向加斯珀的眼神裏怔了起來。他與加斯珀相處那麽久,從來沒有那種明顯的感覺到加斯珀眼裏那麽濃烈的情緒,而此刻那濃烈的情緒都在傳達一個信息,想念。
想念啊,是對他的想念嗎?不知為何僅僅只是這樣想着,賈思純只感覺心頭開始酸澀了起來,他微微低下頭,不在望向加斯珀。“沒想到我們會這樣見面。”呵,能算見面吧,雖然是綁架而來的。
“見面,是啊!”加斯珀低低的重複了一句,爾後開始沉默,只是有眼神緊緊的盯着賈思純。
“你想吃些什麽?”賈思純的耳朵不易察覺的紅了起來,好吧,兩人都煮過無數飯了,身體都相互撫摸了無數回,這種在眼光上紅了耳朵的行為也太矯情了一些。可是,當那種明顯包含情感的眼神望向他時,他只感覺心怦怦跳得飛快,無法控制的熱度開始迅速升溫。
“嗯。随便吃些,我不餓。”加斯珀半響後才像反應過來般,淡淡答道。
“好,那你躺一回,我去看看廚房有什麽?給你煮些清淡些的吃點,這麽久沒進食,肚子裏空得慌了吧。”說罷,賈思純小心讓加斯珀躺平,而後像逃一般的躲進廚房
“怦怦,恍恍,咣當咣當”也不知是心亂了導致他的行為失常,或者僅僅只是換了一個廚房,對于裏面的一切都不夠熟悉,賈思純不由的一陣手忙腳亂,聽着那些清脆而雜亂的聲音響起,賈思純懊惱的咬了咬唇,爾後輕輕的拍拍臉龐,終自讓他的心平靜了些,接下來終究找回了平日炒菜的那種熟練感。
說是煮吃的,其實加斯珀面這般模樣,也不能吃些什麽,只是吃點東西讓加斯珀腸胃更舒适一些罷了。這種時候,煮點皮蛋瘦肉粥不錯,雖然材料已于他記憶中不同,不過那沒多大關系,只要功用一樣就可以了。
“怦怦,恍恍,咣當咣當.”這種聲音還真是熟悉。加斯珀抿了抿嘴,無聲的笑了笑,笑意抽動傷口,又痛了起來。他現在的身體還真是糟得可以。加斯珀忍不住微微皺了皺眉,之前剛見賈思純沒注意,現在在想來,賈思純之前的動作,赫然有兩人立場轉換的感覺。那種口氣,那種動作,完全是他像個不懂事的,不會照顧自己的人。
真是的...他何嘗要人照顧過,從來都是他教訓別人的份,有事也是別人詢着他該怎麽辦?而現在,他卻完全處在弱勢的地位,這種感覺...不過漸漸的加斯珀的眉頭又漸漸舒展了起來。
一點點他與賈思純相處的過程在他眼前展現,那種刻意的讨好,那種不時灸熱的眼神,以及現在那種擔憂的表情。如果這些他都不知道,他也白活了。
他一直以為他與賈思純也只是..只是..對就是那賈思純所說的炮、友關系,可是自從被父親召回後,那賈思純離去前的悲傷表情總是在他眼前顯現,那樣的表情似乎是賈思純藏着很多難以訴諸于口的苦悶。
如若可以,他到想等到賈思純自動于他說的那天,可是戰亂,一場接一場的戰争,偶爾有的空餘連休息都不足,可就算這樣,賈思純的身影還在會在他的腦海裏閑現,谄媚的,傷心的,讨好的,快樂的,缺神經般的笑。抽到每一點滴都往他腦中想。
那種時候,他就知道,他敗了,他愛上了那個他口中的卡卡族。
但,他還在猶豫在戰落時,是否要告訴賈思純時,卻已然遲了。
重傷,身不由已的感覺,雖然偶爾會有知覺,但大多還是昏迷。那被那些異星人重傷後,他惟一的記憶也只是他獲救了罷了。
原以為必死,原以為這輩子就這樣了,卻絕處逢生,那時候他就對自己說,如若能再次看到賈思純,一定要告訴賈思純。而現在,當再次清醒過來,能見到賈思純,他還以為自己在夢境裏,而随後賈思純的那些話語,終至那他知道,他與賈思純見面了,雖然在如此狼狽的情況下,可是,當清醒了能見到自己最在乎的人,那種感覺真是讓人暖到心裏。
所以...“呼”加斯珀重重的呼了口氣,聽着耳邊開始變成細微的煮飯的聲音,緩緩的閉上了雙眼,像爾的弱勢位置也沒什麽?他所展現的也獨在賈思純面前罷了。
這樣想着,聽着耳邊的聲音,不會一回,加斯珀竟是已沉沉睡去,身體受傷讓他的精神很是虛弱,僅僅只是這麽一會,加斯珀又沉沉睡去。
終于好了!賈思純擦擦不知何時流出的汗,望了望手上的無線接入裝置,時間已經過去了45分鐘!
45分鐘,他果真太慢了,賈思純從保溫鍋裏呈出一碗冒着滾燙熱氣的粥,小心的放進旁邊的恒溫機裏運轉了兩分鐘後拿出。放至嘴裏輕輕嘗了一口,溫溫的帶一點熱意,香香的,清爽至極。“唔,不錯”賈思純在心裏滿意一嘆,他的廚藝真是每日都在增長啊。不過現在到也不是他可以自得的時候,加斯珀等了這許久,估計也累了。
小心的端着粥,滿含笑意的走至加斯珀床間,張嘴想像叫喚,卻發現加斯珀已眉目舒展的睡着了。
真是,怎麽這麽愛睡呢!賈思純失笑,卻在望向加斯珀難得的沒有皺眉的模樣時腳步停住,雖說醒了自是吃點飽腹會比較好,可是看着加斯珀此番模樣,他卻真心不想吵醒于他。
算了,也不急在這一時,粥待會熱下就可以了。賈思純把粥又放回鍋類。爾後輕輕的走至加斯珀的床前。手想撫上的加斯珀的臉龐,卻又頓住,如若他的些微動作讓加斯珀醒了,到反而不好。
只是這樣望着,就這樣望着,原本昨日就睡得不怎麽好的賈思純只感覺睡意漸漸湧了上來。
唔,睡得這麽香,而且床這麽大,他占一個小角落睡應該沒多大關系吧!心內得到了肯定,賈思純望望那顯得格外大的床,爾後不在猶豫的從另一頭爬上床,小心以不觸碰到加斯珀的姿勢拉過被子的一角,閉目睡去,不過一回,賈思純卻也是忍不住沉沉睡去。
丙人都沉沉睡去的結果,自是當夜誰都沒醒來,那粥到了第二日也就只能倒掉重燒。
不過,這其實也沒什麽,第二日自然是賈思純先醒了,他醒時發現加斯珀依舊沉沉睡着,只是氣色好了許多,心裏忍不住開心了許多,不過看了看時間,才發現赫然已過了整整一夜,昨日的粥雖說沒壞,但也不能吃了,賈思純自是趁着這時間再燒了一次,也幸好這裏的主人沃斯應該就是做了長期的準備,那些材料也是準備得足夠充足,賈思純浪費的也是心平氣和,當然他絕對不會承認是,他想起這些食物那些昂貴的信用點,把那些嘩嘩浪費掉時,心裏想着沃斯那種心疼的表情,心裏得意萬分。不過,這只是賈思純心內的一點小九九。
這并不重要,雖說他不爽沃斯綁架他來的動機,但是,既然來了,而且他的生命時間是過一天少一天,那麽最起碼他希望能在最後的時間陪着加斯珀,至于表達愛意,算了,原本也只是想想,這種時候,才說還不如不說,說了又能改變什麽,還不只是添堵。
也許是抱着這個心思,賈思純之後雖說照顧着加斯珀盡心盡力,也能明顯的感受到加斯珀偶爾望向他的那種以前不敢想的情意,可是他卻什麽都不能說,只是盡責,盡心盡力的照顧着加斯珀。
很好的诠譯了一個完全傭人的角色,加斯珀說東,好那就東,加斯珀說西,好那就西,加斯珀說鍋是鏟子,行,那就鏟子吧。務必要讓病人有着病至如歸,務必讓加斯珀心情舒暢,那樣病情自是好的快一些。
可是,不知為何,賈思純只感覺加斯珀似乎越發暴躁了,這種原本加斯珀希望他的性格嗎?可是在他與加斯珀相處了二十天後,那加斯珀也終于有了可以自行活動的能力後。
“賈思純,過來。”加斯珀望望天色,唔,其實這種全封閉的卧室,也只能透過液晶屏看得到外面的天色變化吧,具體是感受不到的。爾後尚算态度平和的叫喚着賈思純。
“嗯,好。”禀着病人的一切都需盡全力滿足,賈思純應完,迅速走至加斯珀身邊,爾後習慣性的雙手扶着加斯珀的背部,以讓加斯珀半坐的姿勢不那麽吃力。
“你來這照顧我也許久了,嗯?”誰知加斯珀借着賈思純的力道一個翻身,爾後迅速把賈思純壓下,以兩人面對面,不到幾厘米的距離賈思純眼神深遂的問道。
“嗯,二十三天四小時五十分。”一說完,賈思純只感覺加斯珀明顯一怔,爾後眼神裏閃過了絲明顯的笑意。好吧,一說完,賈思純也想自咬嘴唇,這種回話,如若不是每時每刻都記得清楚,又怎麽會把時間說得這麽清楚,雖然那是事實,可是在加斯珀的眼神中,賈思純還是感覺到一種極力隐藏,卻依舊想要冒出頭的情感。
“你記得很清楚啊,賈思純!”加斯珀頭又低了些,嘴唇低低的說着話,噴灑的熱氣全數落在了賈思純的嘴唇間。
“嗯,加斯珀,你身體還末好透,不要大動作。”賈思純裝作無意的轉頭。嘴裏說着話,眼神裏的情、動卻是越發明顯,是的,情、動,這麽長久一來,一直末曾觸碰的身體,僅僅只是因為加斯珀此刻這種暖、昧的動作就可以緊繃了起來。但,如若真順着本意,那他之前的堅持還有什麽意義?
“呵呵!”加斯珀低低看着賈思純數分鐘後,低低的悶笑聲後,什麽都也末說,卻是略帶有勁的把賈思純的頭掰過來,爾後重重的吻了上去,對着賈思純那像是驚訝又像是無措的眼神,加斯珀眼神越發深遂了起來。“賈思純,我可不記得我們炮、友關系有結束,而且既然你要全力照顧我,那麽在照顧了我的身體後,是不是也要照顧我的心理要求。”說罷,吻開始細細密密的不間斷的吻了起來。
“唔..嗯”賈思純想要掙紮,卻又不也敢太過用力,加斯珀的身體都是他在照顧,自然加斯珀的傷口情況他比加斯珀還要清楚,正因為清楚,所以才不敢,而這種不敢自是給了加斯珀很大的方便。
吻,一個接着一個,粗重的呼吸,人體的炙勢溫度毫不防備的讓賈思純清楚的感受到。
那原本就激烈渴望的身體自是不一會兒就潰敗。“呼!”賈思純重重的喘着氣,眼睛用力的閉上,爾後雙手主動的抱緊加斯珀的身體。同是男人,這也只是解決身理所需罷了。
對了,他們只是炮、友,不談情的炮友,所以,他不必有負擔,況且他也想着不是嗎?心裏說着這些不知騙誰的話語,賈思純在加斯珀動作下放開身體,任着加斯珀略帶狂暴的動作。
他是加斯珀的,加斯珀也是他的,對,哪怕心理上加斯珀不屬于他,但身體上加斯珀很迷戀于他,這就夠了,還有兩個月零五天啊,他還能有什麽好遺憾的。
“啊!唔!加斯珀!!!啊啊!輕點,呼呼呼,你的傷口.”
“這種時候,你還想這些!呼呼,腳在擡高一些!”
“呼呼!深了,好深.....啊!!”
“呵呵,賈思純舒服嗎?嗯?舒服嗎?”
“舒服,再深一些,對,就是那裏!啊!!”
那一夜自是瘋狂的一夜,到了後來,誰也不顧得忌諱什麽,那後面的結果自是第二日賈思純起不了身,而加斯珀也因為動作過于激烈而原本愈合的傷口又開始惡化的起來,不過幸好也不算太過嚴重。
如若只是這些,賈思純除了更加小心的照顧加斯珀也沒什麽?怪只怪他,明明昨夜都那麽情、欲當頭,他為什麽偏偏聽清了加斯珀那似真似假的話。“賈思純,我愛你!”
愛,這是情動時說的情話,還是真心的愛呢!他亂了,可是他無從逃。沃斯自從上次主動現身後與他說過話後,再也末曾出現過。食物,藥材都只是送貨機器人每隔十天自動送貨源一次。
他走了,加斯珀怎麽辦?他,現在還有二個月的時間啊,什麽也做不了,心裏明明情緒激蕩不堪,表面上還要裝作若無其事,那是一場煎熬,不過也不知真是加斯珀無意還是只是覺得表白一次就夠了,反正之後加斯珀再也沒提過那句話。這也讓原本就想當作沒聽到的賈思純随着時間流逝漸漸也真得能裝作無視了。
之後的時日,偶爾加斯珀依舊會一臉平靜的把賈思純騙至身側,爾後用着數語就讓賈思純身體主動情、熱,那之後自是一場溫柔而持久的情、事。不過,這原本就是兩人都樂意的事,也就不存在什麽遮掩或難堪。
對于賈思純來說,只要不觸及情愛,只是平日解決生理要求的炮、友的話,那就可以了,那種與加斯珀肌膚相觸的時間是呆一天少一天啊。
不管賈思純心理怎麽樣?也不管賈思純是多少想讓時間停止不動,時間依舊不緊不慢的走着,甚至在賈思純毫無防備的時候又往前走了一個月十五天。他所存在的時間還剩下十五天。
十五天,多少短的日子,賈思純早已卻除了找上檔消怨的心思。他所想的也只是讓最後的時日能陪在加斯珀身側罷了。僅此而已。
此時,他什麽都不說,加斯珀又怎會了解。二個多月的時間,加上之初賈思純末來的一個月,三個多月的休息,原本身體就不弱的加斯珀,就算用着藥效其慢的古藥那傷也恢複了七七八八。而一恢複,加斯珀也就除了之前那與他的含情默默= = ,反而更多的是關心起時事,以及前線的戰況,并且主動與他的家族開始聯系,于是一天到晚,偶爾有的空餘時間,除了吃飯,睡覺,就是與他煮飯。
這樣的情景,原本悲傷的數着日子的賈思純,只感覺心裏頭發生了一點詭異的變化。他不是愛我嗎?我不是偉大的都準備默默的消失了,最後剩下的十五天都不能給我麽?
于是,原本是聖母型的賈思純突然開始黑化,我不好過,加斯珀也不能好過。你要當偉人,你要關心時事,可以,等我離開之後。
于是,剩下的十五天內,賈思純禀除了原本想的,抓緊每一分鐘時間望着加斯珀,描繪加斯珀的一眉一眼,爾後把他深深的記在心裏的這種行為。
他開始盡其一切的讓加斯珀的視線回到他的身上。比如,早上燒一盤菜,原本加斯珀就只是個吃貨,可是賈思純禀着菜要兩人挑着吃的優良傳統,從吃青菜好還是白菜好,到這飯是爛一點還是幹一點,以及鹽是一勺還是二勺等等問題。而這一點,當加斯珀煩了之後,賈思純自有後招。你不除了吃飯,睡覺,就喜歡煮飯吧,好啊,那就來吧,反正我霍出去了,十五天,再怎麽玩也玩壞不到哪去。
時不時的嘴唇索吻,時不時的手伸進加斯珀衣襟裏的挑、逗,再不行,直掏黃龍,衆多手法,總有一款适合的!
于是,在經歷了四天賈思純無恥的手法中,剩下的十天,賈思純如願的與加斯珀一樣,除了吃飯,睡覺就是煮飯!
十五天,是再怎麽玩也玩不壞,可是他真心覺得他老了,身體每一個器官都在叫着要罷工。罷工,罷工!!
當最後一天來臨的時候,賈思純最初是沒有反應過來的,原諒這種日以繼夜除了填飯肚子的飯就要被煮的賈思純,對于時間早已沒了概念。他之所以會清醒過來,也只是他做了一個惡夢,夢中他被加斯珀S、M了,加斯珀說天天同個玩意,煩了。于是他從被繩索,到皮鞭再到滴蠟,身心痛甘不堪,他完全不喜歡S、M好不好。
就這樣他霍的醒了,而後看到那時間赫然是23:50分。23:50分,咦半夜,爾後當他看到那旁邊的日期時,賈思純瞬間呆滞,這個時間,這個日期!!!不正是最後一天,而且現在只有最後十分鐘了,怎麽會只有十分鐘。啊啊,為什麽只有十分鐘,十分鐘,他能做什麽?一瞬間賈思純腦中閃過無數種念頭,想法,卻在看着時間的時候全數化為虛無。
十分鐘啊“嘀答,嘀答”一聲聲,時間就越發少了些。
半夜,加斯珀與他經過白日那場過于激烈的情、事而沉沉的睡着。加斯珀這數月經過他的照料,早已除了最初見的蒼白臉色,反而不知是否因為身寬體胖的原因,那臉色帶着紅潤的血色
此刻沉沉的睡着,那眉目舒展的模樣,說不出的俊朗。
只是,不屬于他了啊,已經不屬于他了啊。
“嘀答,嘀答!”時間依舊不停的走着,明明細細小小的聲音,此刻卻像是霍然被放大了無數遍一般。
23:53分,還有七分鐘,僅僅只有的七分鐘。
賈思純呆怔的用手顫抖的撫上加斯珀的臉頰,這眉,這眼,這嘴,再見了,加斯珀,你可知道,我愛你,原來比想像中更愛你啊!
愛你,愛到在這最後的時候,明明想讓你在睜眼望我一眼,卻不舍你眼中有半分難過的情緒。
我,終究還是敗于你啊。
“嘀答,嘀答!”
23:56分,也不知是賈思純的動作太過于輕柔還是一直不停撫摸的動作讓加斯珀開始煩了起來。加斯珀眉頭皺了皺,眼睛似乎想要睜開般的模樣,卻在賈思純全身緊繃的不知該如何開口的時候,加斯珀嘟喃一句“別動”而後轉了個身。
賈思純所能見的竟然只是一個背部,呵呵,最後他在消失之前所能見的,卻只是個背部,呵呵,真是感覺怎麽這麽諷刺呢!
“嘀答,嘀答!”
23:59分,還剩最後一分鐘,他什麽也做不了,“啪”淚水忍不住湧出眼眶,一滴一滴開始彙聚,賈思純最終還是忍不住,輕輕的附上加斯珀耳朵,以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說着“加斯珀,我愛你,比你說的愛我,愛過許多許多。”話說,賈思純擡頭望了一眼時間24:00
已經沒有時間了啊,只是魂飛迫散,是怎麽樣一種感覺,還是會與電視上演得那般,一點點身形消失,那樣是不是太恐怖,好吧,他還是太膽小,他不敢看。
閉上眼,假裝他在做夢,對,做夢,夢醒了什麽都沒有了!
“嘀答,嘀答,嘀答!!!”時間依舊不停的走着,緊閉着雙眼的賈思純用力的握緊雙手,等待着那種疼痛到來,爾後如若上蒼如若有絲憐憫他,讓他能留下一絲魂的話,他也會求判官讓他陪着加斯珀。
十分鐘
二十分鐘
一個小時
天亮了!刺眼的陽光照射進來,賈思純不适的睜開眼,爾後不可置信的發現,他的身體一絲不毫都末消失,他所處的地方依舊是加斯珀的住所,身側的加斯珀也醒了,睜着眼,略帶困意的開口道“賈思純,我餓了,煮點吃吧!”
“哦!”賈思純呆呆怔怔的應聲,呆呆怔怔的回了一句,爾後呆呆怔怔卻依舊手腳麻利的煮着早餐,在加斯珀吃完後習慣性的收拾完碗筷。這種呆怔一直到晚上,都末曾退散分毫。
他,怎麽會沒有消失?明明判官說的是一年,難道這只是判官的惡作劇麽?那這樣,這判官會不會太可惡,拿這種生命的事情開玩笑,這種事情怎麽可饒恕,那如果只是玩笑,他這一年的所以糾結算什麽?看他像小醜般嗎?
用了一天惟有得出這靠譜的結論的賈思純自然是這樣覺得的,甚至在之後很長時間一直這樣覺得,一直到後來某一天,那天,在賈思純纏着鬧着,并且答應了數個他一直不肯嘗試的姿勢做為代價後,加斯珀滿含不耐,卻依舊耳根微紅的對他說着“我愛你”時,賈思純才知道。判官并末騙他,只是他的消怨期限早在時間來臨之前就已完成了。
加斯珀就是他要消怨的那個人,而消怨達成的目标,卻是加斯珀真心的說着愛他時,那印跡會緩緩顯現。
這也讓他記得,那日他以為只是加斯珀情、欲上身說出的愛他時候那以為眼花的印跡,那時候,他其實就完成了。
不過,其實到了後來,真得是判官做弄于他,或者真是加斯珀那什麽怨被他消了,都不重要了。
他活着,他愛着加斯珀,加斯珀也愛着他,就足夠了。雖然兩人中,永遠是他付出的比較多,可是,只要加斯珀也有這種心情就夠了。
以後,也許還會遇到很多事情,可是連死亡的陰影都經歷過了,他還有什麽好害怕的。
唔~!撒花,完結了完結了!啊啊,每次完結都會有一種輕松感,感覺很幸福啊!
扭,其實我很想寫賈思純在最後一分鐘的時候,閉上眼,然後消失了。第二日,加斯珀開始瘋狂的找着賈思純,卻怎麽也找不到,然後思念着賈思純孤單一輩子,可是那樣,安安會被拍死吧!遠目
那啥,正文完結,下個星期一開始,會開始寫番外,如果沒算錯,番外應該是有兩到三萬字,寫兩只表白後的甜密,粘糊的生活!
當然,其實在去領養個包子會不會更好!
好了,就這樣了!
求表揚,求專欄收,安安坑品有保證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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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