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盲女替罪

顏若正哭得死去活來,只說要回家。

寰玉十分同情和可憐她,但自己不過是個奴婢,還是要盡自己本份的,便苦口婆心的勸:“顏姑娘,既來之則安之,您何必自傷?王爺不是個難相處的人,您乖巧柔順些,以後自有您的好處。不只是您,還有您的一家老小呢?您這樣哭哭啼啼,萬一惹惱了王爺,可不是給自己給家人惹禍呢?”

顏若不聽:“我又不認得什麽王爺,也不曾得罪惹怒過他,他抓我做什麽?再說我已經和表哥訂了親事,好女不二嫁,他這是要逼死我麽?”又求寰玉:“我這不明不白的沒了消息,家裏爹娘不知道有多憂心如焚,我知道姐姐是好人,你不能放我走,我也不敢強求,可能否好歹給我爹娘他們送個信兒,也好知道我的死活……”

寰玉不敢應承,可見顏若哭得實在可憐,只好應了,道:“便是給你爹娘送信,也不是即刻就能送到的事,姑娘怎麽也不能再哭了,待會王爺肯定會來看姑娘,王爺最不喜歡人哭喪着臉,他若惱了,不只姑娘不落好,你的爹娘也要跟着遭殃的。”

顏若從未有此可怕的經歷,雖說寰玉百般相勸,她卻只嗚嗚咽咽的哭個不住:“我要見我爹,我要見我娘……”不管寰玉怎麽勸,她只歪身伏在枕上,來來回回就這兩句話。

等賀琮進來時,顏若簡直快要哭死過去了。

賀琮皺眉,十分不滿的瞥一眼寰玉:怎麽辦事的,若是等他來哄,還要她們這些奴才是做什麽用的?

寰玉心頭一凜,二話沒說就跪下去了:“奴婢該死。”

方源看看賀琮的臉色,忙出言斥道:“還不下去領罪。”

寰玉應喏,轉身退出去。

方源忙陪笑:“王爺,這個不中用,小的再派個人過來。”寰玉不抵用,他也難逃失察之罪,別說替寰玉求情了,他等會估計也提去領罰。

賀琮卻只是擺擺手:“滾吧。”

這是要單獨和顏家小姑娘行好事呢,方源只能灰溜溜的退下。

屋裏只剩下一只大灰狼和一只小白兔。

大灰狼走近小白兔,小白兔猶不自知已經身陷囹圄,只是感受到來自于大灰狼的威壓,小白兔抖成一團。

賀琮居高臨下的打量顏若:“你就是顧衛卿的表妹?”

Advertisement

顏若聞聲擡頭,怯怯的問:“你認得我表哥?”

賀琮的視線落在顏若臉上,神色立時就變了:“你……”

他忽的暴怒,喝道:“方源,你給本王死進來。”

方源本就沒走遠,一聽召喚,立刻沖進來:“王爺有何吩咐?”

賀琮一指顏若:“你可沒跟本王說她是……”瞎子。

顏若像是受驚的小兔子,脖子一縮,眼睛一閉,哆嗦成一團,哭喊着:“爹娘,救命,表哥,我害怕,嗚嗚嗚嗚嗚……”

方源也是一激靈:“小的以為王爺早知道了……”這是拍馬屁拍馬腿上了?

方源還只當王爺玩膩了尋常的姑娘,想換個新鮮的花樣玩呢。這位顏姑娘,生得又美,性情又懦,膽子又小,一碰就哆嗦發抖,一伸手指就是一泡淚,雖說與王爺從前的審美不符,可架不住王爺心性不定,從前喜歡的,總有厭的時候,從前不喜歡的,沒準想嘗個鮮呢。

主子喜好無常,他們這做下人的也難,沒有一定之規可循,可不挖空心思也白費嘛。

賀琮大罵道:“混仗,你的疏忽還敢賴本王頭上?”

方源一咧嘴:“奴才不敢,這,奴才也不知曉……”可王爺您也沒說顏姑娘若是這般,就不往回帶呀?要怪也怪衛剛,是他辦事不力,怎麽能怪到自己頭上?

賀琮差點沒氣死,一腳把方源踹了個大馬趴,罵道:“自作聰明的玩意兒,滾。”

說是讓方源滾,他一甩袍袖先走了。

顏若鬧不明白都發生了什麽,聽聲音不對,也分不清誰是誰,只顧得縮着身子,咬着指尖,惶恐不安,賀琮都走了,她還呆呆的怪着怔。

方源手腳并用着爬起來,看一眼顏若,搖頭道:“得,王爺走了,你是安全了,可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顏若只聽見“安全”二字,哆嗦着問方源:“那我,可以走了嗎?”

方源和看個傻瓜似的盯着顏若看,可盯得眼睛都酸了,顏若也沒反應,方源無奈的嘆了口氣,在她眼前晃了晃手掌,見她果然木呆呆的沒反應,才道:“我這麽說吧,王府從來都是往府裏擡姑娘,可沒有往外送姑娘的例子。”

顏若瞪大眼,滿是不可置信,等回過味來,她顫着唇問:“那我,就永遠都回不了家了?”

方源又嘆氣:“你說呢?”

顏若又怕又苦,一口氣沒上來,兩眼一翻,終于暈了過去。

方源沒什麽同情心的把顏若架到榻上去,看她嬌弱可憐,又随手替她蓋上被子,唠唠叨叨的道:“你啊你啊,到底沒福,能得王爺青眼,那是多好的事,可你偏不知珍惜,如今硬生生白費了,叫人同情都同情不起來,還害人害己,你說你圖什麽呢?”

想了想又道:“也不知哪個眼瘸心瞎的玩意兒在王爺跟前多的嘴,把你薦給王爺,啧,這不是找死麽!莫非,是那位玉公子得罪了王爺,你其實就是個替罪的?”

不得不說,方源無意之中真相了。

賀琮乘興而來,敗興而歸,面對眼睛失明,又軟弱愛哭的顏若,他實在沒有下口撕咬的欲望。甚至連多看一眼都覺得倒胃口。

他哪有那耐心煩哄哭天抹淚的小兔子?還沒等吓唬呢,她先哭得要死要活的。要直接剝了她的皮吧,又覺得不解氣,這麽軟弱的和泥似的東西,殺了也沒什麽勁。

說到底顏若沒給他氣受,得罪他的是顧衛卿,冤有頭,債有主,還是直接找顧衛卿吧。

經此一事,賀琮對顏若也沒那麽恨之入骨了,反倒是把所有的帳都算到了顧衛卿頭上,他恨恨的想,這個顧衛卿,簡直是可恨之極,怎麽挫磨他都不為過,等他自投羅網時再看,非把他抽皮扒筋、食肉寝骨不可。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錦堂春

錦堂春

容九喑第一眼見着那小姑娘的時候,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嬌滴滴的小姑娘,撲到了他腿上,奶聲奶氣的喊了聲,“阿哥!”忽然有一天,小姑娘被他吓哭了,跑得遠遠的,如風筝斷了線
可那又如何?腐朽生花,彼岸黃泉,他都沒打算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