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價上加價

這倒确實容易的很,賀琮一聲吩咐,自有侍衛押着顧尚去拿,壓根不需顧衛卿費心費力。賀琮看要的,也不過是看顧衛卿這話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

見顧衛卿丁是丁、卯是卯的交待給顧尚,确實不像是主仆聯合起來做假,賀琮也就放了心,到底對這份回禮揣了幾分期待。

不多時馬蹄聲響,外頭有人禀報:“王爺,您要的東西取過來了。”

這其間顧衛卿一直閉目假寐,不見絲毫心虛,聞聲睜開眼,見從外頭遞上來一紅漆描金錦匣,點點頭道:“就是這個。”

賀琮是個輕易不動手的,只看着顧衛卿打開錦匣,從裏面小心翼翼的拿出一枚裹着緞帕的玉鎖來。

這玉鎖只有巴掌大小,翠綠瑩潤,通體晶瑩。

賀琮是見慣好東西的,也不免暗暗訝異。這玉是好玉,做工也精致,顧衛卿遞過來他也沒矯情。這玉鎖放在手心,豐潤微涼,似乎能感受得到他肌膚的溫度,竟緩緩在他掌心漫延開來。

鎖的正面是流雲吉祥紋,玉鎖背面則刻着四個篆字。

賀琮挑眉看向顧衛卿,念出來道:“維以永系?”

顧衛卿會有這樣的真心?那可真是見了鬼了。他才不信顧衛卿受了那樣的折磨還心甘情願的做自己的男寵,可是受了淩辱還能安然承受,并笑模笑樣的還之以美玉,也算是殊為難得了。

他瞥一眼顧衛卿。

顧衛卿咬着唇瓣不說話,見他望過來,眼神竟然躲了一躲,賀琮倒瞧出來點小兒女的羞澀來。

越是這樣,賀琮越裝得不在意,他毫不憐惜的把美玉扔回到錦盒裏,漫不經心的道:“你也算下了巧思,不錯,以後本王定針時刻把你拴到本王腰上,最好是把你臉上、身上,到處都打上本王的烙印。”

他說着便撲過來,在顧衛卿的頸上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

顧衛卿吃痛,低哼了一聲,手卻慌忙去捧差點打翻了的錦匣,從他嘴下掙脫出來,道:“禮我可還了,王爺不要,我收回去就是。”

賀琮長眉一蹙,按住他的手道:“送出去的東西豈有往回收的道理?你這心也不誠,怎麽不怪本王不領?”

Advertisement

雖然做出來不太稀罕的模樣,可到底眼底的笑多了幾分真實,道:“既是你讓本王高興了一回,那本王就應下你一件事吧。”

顧衛卿喜出望外的掙紮着要給他行禮,賀琮沒來由的惱怒,他就是見不得顧衛卿這股鑽營勁,見着利字,跟蒼蠅見了血似的,沒來由的殷勤。可要是非掐着他脖子讓他不痛快,賀琮又不是那種小氣的人,沒的自己先憋氣了,當下只拽住顧衛卿不耐的道:“行了,行了,說得好聽不如做得好看。”

顧衛卿卻一本正經的道:“草民這一跪不能省,這是為了整個建寧府所有的茶商跪的。”

賀琮頓了下,直覺自己被坑了,他沒好氣的道:“你這籌碼不低啊?你确信你值這個價?”

顧衛卿哪管他說話刻薄,道:“草民不确信,不過王爺一諾千金,不會轉瞬就反悔吧?”

反悔也沒什麽,賀琮才不信顧衛卿能翻出什麽浪花來。他沒說話,眼眸沉沉的。

顧衛卿一眼就瞧明白了他的心思,當即冷下臉來,口氣硬梆梆的道:“但凡王爺肯給草民反悔的機會,草民也自會叫王爺把潑出去的水收回,否則,草民這就從馬車上跳下去,生死由命。”

這是要他放了他自由身,不想做男寵了呢。

賀琮豈肯?嘴裏笑罵:“好像老子真看中你,沒你不行似的。”話是這麽說,也料定自己在他身邊,他休想死成,但到底被他堅決的眼神震了一震,想想還沒弄夠,怎麽肯讓他壞了一星半點兒?

當下道:“你也忒小瞧本王了。”

說賀琮看中顧衛卿,那簡直就是個笑話,總之他自己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承認的。

最初不過是為了報複他,讓他受難而已。到了現在,相處時日尚淺,也沒覺得他有什麽過人之處,之所以能夠維系,很大程度上還是因為他皮相不錯,尚在他的新鮮期,讓他有進一步探索下去的意願。

要知道有多少人,不拘男女,能讓賀琮逐漸感興致的,屈指可數,能夠讓他因為報複而産生興趣的,更是鳳毛麟角。能夠讓他産生興致,玩過一次還不厭倦的,到目前為止大概也就是這個顧衛卿了吧?

在男女或男男之事上,賀琮雖風流卻不濫,他亦無一定之規,只要自己高興就好,讓他現在放了顧衛卿,不大可能。既然不放,似乎只有按他說的做了。

賀琮不拘小節,他并不認為游戲規則非得由他訂不可,由顧衛卿提出來,他也不覺得受到了冒犯和挑釁。

他壓根瞧不起顧衛卿,在他看來,顧衛卿哪怕是獅子大開口呢,也不過就像花樓裏的姑娘那般明碼标價。

他既進去,就得按照人家的要價來。他還可以講價,甚至若是覺得顧衛卿這人不值這個價,他可以不要。

顧衛卿是個聰明人,他要的價,既是賀琮付得起的,又不是那麽容易甘心能付的,可為此就把顧衛卿舍棄,又是賀琮不願意的。

賀琮用修長的指腹輕輕摩挲着顧衛卿的紅唇,暧昧的問道:“你做好準備了麽?本王的價可不是那麽好讨的?你引本王入毂,我可要加價。”

加吧,還能加到哪兒?不外是頭回嘗到了甜頭,否則也不至于這麽歪纏。顧衛卿羞辱不過,卻也不躲,只那麽直直的仰頭看着賀琮,反問:“草民可有還價的餘地?”

他從來都沒得選擇,前進也好,後退也罷,不過是被他逼不得已罷了。

賀琮當然不允他還價,只疑惑的道:“你難道不怕?不疼了麽?”受了那麽大的創傷,他以為顧衛卿見到自己,怎麽也得露出恐懼、害怕的表情才正常。可他沒事人兒似的,這讓賀琮很是不解。

明明當時他那麽疼,疼得拿命相抵他都肯換,甚至誰能解救他于水火,他甚至可以跪下來當狗。怎麽這才幾天,他就又活蹦亂跳、恢複如常了?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錦堂春

錦堂春

容九喑第一眼見着那小姑娘的時候,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嬌滴滴的小姑娘,撲到了他腿上,奶聲奶氣的喊了聲,“阿哥!”忽然有一天,小姑娘被他吓哭了,跑得遠遠的,如風筝斷了線
可那又如何?腐朽生花,彼岸黃泉,他都沒打算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