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锱铢必較
這一戰格外激烈,從待客廳直到寝殿,持續了三個多時辰。
夜已深沉,寝殿內燭火通明,賀琮枕着一只手,歪身看着昏睡過去的顧衛卿。她眼皮紅腫,小嘴也不例外,秀眉緊蹙,便是睡夢裏也是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樣。
她是累慘了。
賀琮伸手輕掠她濕透了的長發。馨香襲鼻,在這靜谧的夜裏,他與她這般親近,前所未有。
尾指不小心觸碰到她的肌膚,顧衛卿餘韻猶顫,輕聲喊疼,這嬌怯怯的模樣讓賀琮才下去的念頭又起,回想着剛才她被他欺負的情景,又想欺負她了。
明黃色金線梅花被下,是顧衛卿修長筆直的雙腿,賀琮眼眸從她腿間的狼籍掠過,知道她禁不起自己的狂風飓浪,終是咬着牙挪過視線,沉着臉吩咐:“傳燕喜嬷嬷盛氏。”
盛氏在賀琮身邊有些年頭了,身兼數職,頗為得用,聽王爺傳召,忙匆匆趕來。
賀琮已經在丫鬟的服侍下沐浴清爽,換了衣裳,他平靜的吩咐盛嬷嬷:“你替她診診脈,看是否……有了身孕。”
盛嬷嬷一怔,忙不動聲色的掩飾掉,掀開床帳,拿住了顧衛卿的腕子。
良久,盛嬷嬷搖頭:“回王爺,不曾。”
賀琮問:“你确定?”
盛嬷嬷猶豫了一下道:“不知這位姑娘上次的行經日期……奴婢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從現在的脈像看,不曾。”
也就是說,除非是時日尚淺,否則顧衛卿的脈像是尚未懷孕。
賀琮臉上說不出來是什麽神情,他點了點頭,道:“你替她清理一下。”
盛嬷嬷明白這話裏的意思,低頭應是,捋了袖子,半跪在榻邊,伸手掀起被子。王爺寵幸過的女子多了,但能夠有幸留下王爺龍精的,迄今為止一個沒有。
盛嬷嬷做慣了這種事,眼前的女體再妖嬈多姿,于她看來也不過就是具會喘氣的**而已,沒什麽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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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手粗暴,顧衛卿吃痛低吟,無奈實在是倦到極點兒,再不舒服也無論如何醒不過來。賀琮卻看不過眼,猛一擡腳朝盛嬷嬷踢過來。
盛嬷嬷不提防,被一腳踢下榻,摔得頭暈眼花,掙紮着爬起來,一摸嘴角,全是血,也不知道摔折了哪個牙齒,她駭然的驚道:“王爺,奴婢該死。”
賀琮平靜的道:“你确實該死。”
盛嬷嬷不知自己錯在哪兒,磕頭如搗蒜,只求王爺饒命。
賀琮聲音低沉的道:“你在這府裏也有些年頭了,一直就是這麽當差的?手勁恁的大,你是想叫她疼死麽?”
盛嬷嬷暗暗叫苦,待要反駁“力氣小了龍精也弄不幹淨”,卻不敢吱聲,只能一味認錯。今兒王爺脾氣好大,若是心疼這姑娘怕疼,就不該叫自己來替她清理,既是忍得下心叫她不留子嗣,又何必憐香惜玉?
不想賀琮又道:“別用你的髒手碰她。”
“呃……”盛嬷嬷犯了難,這重不得,碰不得,她便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施展不出來。
賀琮在一旁虎視眈眈的盯着,盛嬷嬷怕得要死,只能絞盡腦汁,咧着嘴道:“奴婢,奴婢去取副……手套來。”
這手套是豬尿泡所制,雖然薄,卻清洗得十分幹淨,套在手指上十分貼合,盛嬷嬷十分愛惜,輕易也不肯拿出來示人,此刻卻再也顧不得了:還是小命要緊。
她這回不敢對顧衛卿心存怠慢,下手穴道準,力道适中,頂着賀琮的威懾力,足足用了三刻鐘,才汗濕浃背的回話:“已經……幹淨了。”
賀琮揮手叫她退下,再回身時,想說什麽又改了口,只叫丫鬟備水。他除了衣裳,将顧衛卿抱起來坐進浴桶,替她清理幹淨。
賀琮幾時服侍過人?就是他自己沐浴,都是十多個丫鬟前呼後擁,今兒倒是頭一回。不過軟玉溫香在懷,借着洗浴的機會,又可以親近芳澤,也算得以抵嘗了。
顧衛卿渾身酸疼,疲憊的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可習慣使然,時辰一到她就醒了。才一動,腰上的手就是一緊,重重将她勒進懷裏。
顧衛卿豁然睜開眼:“王,王爺?”
賀琮不緊不慢的道:“嗯?”
“我……”她眼睛滴溜溜的從他清隽的眉眼上掠過,往下滑過他赤着的胸膛,再不敢往下,只怕冷的往下縮了縮。呃,昨晚上的事……還有她現在,可實在是沒法見人。
賀琮取笑道:“不會是黑甜一覺,你把什麽都忘了吧?”
顧衛卿讪讪答道:“哪,哪能呢?只是,現下什麽時辰了?草民該……”話沒落地,被賀琮一個翻身箍到身下,戲谑的道:“該舊夢重溫了。”
他駕輕就熟,長驅直入,難得顧衛卿睡得迷迷糊糊,并不深入抵抗,甚至還攬着他的脖頸,由着他起伏颠簸,嬌嬌的道:“王爺輕點……”
賀琮十分得趣,把玩着她的雙峰,用牙齒齧咬着她的柔軟,聽她怯怯的問道:“王,王爺,不罪,草,草民的,欺君之罪麽?”
他低笑,吐出一顆草莓,道:“不罪?你想得倒美,兩罪并罰,罪上加罪,你若敢有異議,那就三罪并罰。”
“草,草民……”顧衛卿有點兒委屈,眨着水汪汪的眼睛,道:“草民知罪,還請王爺開恩。”
怎麽想怎麽都是她虧,這夫人也賠了,兵也折了,也不見他對她有一星半點兒的好顏色,可賀琮就這麽霸道的性子,跟他講理?
見顧衛卿一副驚惶失措的可憐樣,賀琮笑道:“你不必裝可憐給本王看,你虧了什麽?分明每一次本王都付出了相應的代價。”
顧衛卿心頭劃過異樣,不及細想,洶湧的情潮卷着風暴而到,挾帶着屬于賀琮的氣息,她抵抗不及,被他帶着踏入浪頭之下,好半晌喘息着浮出一點兒精神勁來,慌不疊的道:“昨晚兒上的算是謝王爺,今兒一早的,可要給草民一個月的喘息時間才成。”
這時候還敢跟他讨價還價?
賀琮冷笑:“行啊,那本王就把以後一個月的全在今兒做完。”
在他重重一擊裏顧衛卿尖叫:“我錯了,王爺饒命,那就換成十天,啊,不,五天,五天……”
這小滑頭,心肝到底是什麽做成的?又冷又硬,什麽都能做為交換,并且什麽時候都能交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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