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一點心動
一點心動
“回神。”
顧聿涔看路晚呆呆地看着窗前的小盆栽,在他面前打了個響指。
“你找我來看你發呆?”
路晚眨了眨眼,不好意思,沖擊太大。還沒從自己竟然是個變态的震驚中回過神。
“等我一下。”
路晚搬了張凳子放在窗臺下,“你就坐這,不要亂跑,我去準備下。”
顧聿涔點了下頭,看着路晚急急忙忙往外走。人一走,顧聿涔又開始好奇路晚的秘密基地。
他知道路晚有個秘密基地,一直沒機會來看過。他還記得當時路晚和他炫耀,自己設計了隐形門,只要他不說沒人看得出來。
顧聿涔很好奇,路晚到底畫了什麽不讓他看,不會又是那個周家小少爺吧。
光是想到那個人,顧聿涔拳頭就不自覺握緊。
那是路晚在畫室裏認識的,不太聰明的樣子。他喜歡路晚,特別明顯,身邊所有人都能看得出來,卻還自以為掩飾的很好。
每次都以和路晚探讨繪畫心得為借口,有一陣天天跟着路晚。路君瀾不高興,路衍之也不高興,遠在外地拍戲的顧聿涔連不高興都沒法當面表達。
不對,還有一個人不知道。
那就是路晚本人。
路晚玩心重,在感情方面比較遲鈍,但只要被他劃成自己人,路晚就會敞開心扉和人相處,他沒什麽邊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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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路晚親近他的時候,顧聿涔沒什麽感覺。
甚至覺得路君瀾說的,讓顧聿涔适當保持正常社交距離,顧聿涔還有點操心過兒。可當路晚也對其他人這麽親近。
顧聿涔頓時明白路君瀾當時的心情。
他也不止一次在電話裏委婉地提醒路晚,朋友之間相處也得有邊界感,就算是男生也不能太過親近。
路晚當時壓根沒放在心上。
那位周小少爺和路晚差不多,也是自小就被家裏寵得沒邊,他的目的根本不是去畫畫。而是對路晚一見鐘情,追人追到畫室。
當時路衍之還對這個總搶他“二哥”名頭的顧聿涔敵意很大,但自從周小少爺出現,路衍之忽然和他同仇敵忾。
畢竟顧聿涔只是讓路晚喊他哥哥,周小少爺可是要偷家。
周小少爺雖然不太聰明,又沒繪畫天賦,但他長得很好看。那一陣畫室還很多人傳,他們談戀愛。
雖然路晚聽到後一副“很離譜”的表情,可周小少爺生日那天,路晚給他畫了一幅全身像。
和畫模特不同。
這幅畫有一米八高,是按照周小少爺的身高比例畫的。光是細節都要描好久,還得上色。
路衍之看到禮物,是第一個發表不滿的。
“你都沒給我畫過等高的畫像。”
路晚解釋:“他比較自戀,想把畫挂在家裏欣賞,而且這是他的生日。”
顧聿涔也站在路衍之這邊,“他讓你畫,你就畫。”
路君瀾沒有說話,但眼神裏透露的是一個意思。
“他給我錢。”路晚解釋。
“給你多少。”
“二十萬!”
路衍之沒想到弟弟能被二十萬就收買了,“爸媽又扣你零花錢了?”
“沒有。”路晚語氣裏透着興奮,“但是,第一次有人說我的畫值錢。”
“這是我第一次賺錢。而且他自己花錢買的生日禮物,有什麽問題?”
“我給你四十萬,你也而給我畫一個。”路衍之不服氣。“我要比他高的。”
路晚:“……”
從不參合的路君瀾也開口,“我給你一百萬,我身高你知道的。”
路晚只是高興第一次賺錢,又不是真缺錢。他還一身反骨,越是逼着做什麽,他越不肯做。
“不畫,畫這樣一幅要好久,好累的。”
“給他畫你就不累了?”顧聿涔挑眉看他,“我生日也快到了。平時不是我說對你好嗎?你給我畫一張,要比他更大的。”
路晚:“……你們好幼稚啊,這也要比。”
最後,路晚也沒答應要給他們畫。
看來又是那個周小少爺,還藏着不讓他們看。
路晚拿了小音箱過來,他背後的牆緩緩降下一塊幕布。
“我畫得比較慢,你要不要看個電影?也不用一直不動,稍微動一下是沒關系的。”
路晚是背對幕布,只有坐在他對面的顧聿涔能看到,他把遙控遞給顧聿涔,“你想看什麽都可以。”
顧聿涔不會覺得無聊,不過路晚都這麽說,他幹脆看起了第二期綜藝剪輯。
“要開始了嗎?”
“……還沒。”路晚遲疑了幾秒,問:“你介意脫衣服嗎?”
如果是之前,路晚可以毫不猶豫地問出口。
可發生了山上那件略微尴尬的事,他雖然已經盡量表現得不在意,可還是沒法當做沒發生。
路晚還覺得自己最近也有點奇怪……換做以前,別說讓顧聿涔脫衣服,他可能還會上頭偷摸一下。可最近,他莫名有點不好意思。
一定是顧聿涔留給他的陰影太大了。
路晚這麽想着。
顧聿涔已經利落地脫掉了襯衫,回過神來就看見只光膀子的顧聿涔,他一臉沉靜地問,“需要我擺什麽動作嗎?”
路晚:“……”
為什麽顧聿涔也變了。
他不是這樣的。
不是泡溫泉都要披浴巾嗎?
怎麽突然就變得這麽随性豪放了!
“不、不用,你随意。那我開始了。”
路晚幹巴巴地應了一句,視線已經被顧聿涔的緊實的肌肉給吸引。不知道是不是空調開得不夠低,路晚還有些臉熱。
他摸了摸鼻子,裝作若如其實地起稿,一開始還有點難以集中注意力。
十分鐘後,路晚已經神色認真的開始構圖。
顧聿涔的目光從幕布挪到了路晚的身上,他畫圖的時候很專注,他們之間的距離不算近,可顧聿涔還是能清晰地看見路晚偶爾顫動的眼睫。
路晚長得很好看。
他的五官是兩兄弟中最為豔麗,輪廓比較柔和,尤其是那雙霧藍色的眼眸,專注的時候看起來特別深情。
顧聿涔現在知道網上那句流傳的:桃花眼看木乃伊都深情。
但路晚大概不會看木乃伊,他膽子一點也不大。從前路父路母還擔心路晚被那些個二代們帶着玩賽車、翼裝飛行等腎上腺素飙高的活動,但後來發現……
擔心多餘的。
倒不是路晚乖。
主要是他自己也怕。
不會去做那些讓家裏人擔心的事,平時也就花錢大手大腳了些,這根本不算什麽,甚至在其他豪門家長的眼中,路晚是很乖的那一個。
“你不看電視,看我做什麽?”路晚握筆的動作一頓。
“我都送上門給你當模特,看看你還不行?”
路晚:“……”不對勁,很不對勁。
但他又知道哪裏不對勁。
他總覺得短短幾天,他和顧聿涔像是性格對調。這話更像路晚的語氣,顧聿涔才不會這樣說,可他就是說了。
路晚從前沒這個自覺,他基本就是想到什麽就說什麽,很少會去思考這話的語境、時機對不對。原來他說話這麽……讓人難以招架嗎?
他難得沒接上話,只好低頭繼續畫。
“怎麽不說話,我以為你會說自誇一下。”
“你不要打擾我畫畫。”路晚好半天憋出了一句,“模特是不會說話的。”
“不好意思,第一次當模特沒經驗。”顧聿涔很誠懇地說。
路晚也不好說什麽,甚至很少再擡頭看顧聿涔,基本是埋頭畫。
“你不用看我嗎?”顧聿涔又問。
得到了路晚一個眼神殺。
“你讓我坐在這,又不看我,能畫标準嗎?”他故意質疑路晚。
路晚回怼了一句,“……我眼睛就是尺。”
“但你沒看我。”
路晚:“誰說我沒看。”
“我一直看你,都沒見你擡頭。”顧聿涔較真地說。
路晚:“……”所以顧聿涔老盯着他看幹嘛,到底誰才是模特啊。
“你不許看我。”
顧聿涔輕笑一下,“這也是你畫畫的規矩嗎?”
“對。”
路晚從前沒有這個規矩,但現在有了。
兩人在畫室裏呆到了晚上,直到管家上來提醒,路晚才回過神,發現窗外的天空一暗下來了。
“今天先到這裏吧。”
路晚收起筆,雖然顧聿涔今天話有點多,但總體來說路晚還是很滿意的。
“走,先下去吃飯吧。我爸媽和哥哥應該回來了。”
路家除了路晚,都在路氏任職,路母在家是個溫柔的母親,在公司裏也是雷厲風行的執行董事。
“好。”顧聿涔應了一聲,忽然想起什麽,問:“你沒把兔兔接回來嗎?”
“還沒,貓別墅剛做好,散散味。上周剛打了疫苗,還在觀察期,我怕突然換地方誘發不.良反應。”路晚雖然以前沒養過貓,但原身留下來的,他還是想好好照顧。
“現在先讓文靜照顧着,過兩天要和爸媽去寺廟裏拜拜,估計得住一晚。等回來我再去接兔兔。”
“文靜每天都給我發視頻,你要不要看看?”提到兔兔,路晚話便多了。
“它最近學會爬冰箱了,前幾天文景怎麽找都找不到它,在家怎麽叫,兔兔都不應。吓得以為是門沒關好,跑出去了。”
“結果你猜,怎麽樣?”
“查監控才發現,兔兔躺在冰箱上,尾巴搖來搖去,悠閑地看着文靜找它。”
“好壞的。”
顧聿涔聽笑了,“确實很壞。”
路晚養的,也像路晚。
顧聿涔想到路晚有次鬧脾氣離家出走,路家人第一反應也是問顧聿涔有沒有去他那。他那會在外面參加生日宴,也給路晚打了電話,但沒接。
他只能和人道歉提前離場。
回家後滿屋子找人,沒有回應,他就以為路晚沒來。又接着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人接。路家說查不到消費記錄,估計也沒訂酒店,能問的同學朋友都問過,也沒去。
顧聿涔把路晚平時會去的地方都想了一遍,正打算出門去找找,這才發現鞋櫃裏多了一雙路晚的鞋。
人就在他家裏。
顧聿涔每個房間都找了沒有,忽然想起他沒去看自己的房間。因為有一段時間路晚常住他家,所以給路晚留了客房,唯獨沒想到路晚會在他房間。
推開主卧的門,路晚果然躺在他被窩裏睡得正香。
“聿涔來了。”
顧聿涔過去問了聲好,許攸寧笑眯眯地招呼路晚過來,“你什麽時候接兔兔,我給它準備了禮物。”
許攸寧高興地拿出了巴掌大的珠寶盒。
“看,昨天NCC家聯系了我說有新品,我一眼就挑中了這個鴿紅,5克拉而已,不重。兔兔戴着正好,你不是說它沒項圈嗎,現在有了。“
路晚:“……兔兔是貓,你讓它戴寶石?”
“這個不重,很小的,戴上去它感覺不到的,襯它的毛色。”
“您多給兔兔買點罐頭零食,它會更高興的。”路晚笑着接過。“我明天去看看兔兔,等我們從廟裏回來再去接它,陌生的環境,我和文景都不在,怕它不适應。”
吃完晚飯。
路君瀾和路衍之說要配路晚回憶過去。
說是回憶,也就是路晚的成長經歷。路母很擅長記錄,哪怕工作忙,關于孩子成長的點點滴滴,她都有記錄。
還專門騰出了一個展廳。
顧聿涔對此也非常好奇,也跟着進去逛了逛。他知道有些愛孩子的父母喜歡保存物品做留念,但像路母這樣,做成藝術展廳的還是第一個見。
進門左手邊有個半人高的落地花瓶,離他們最近的展架是大哥路君瀾近年來的一些成就,獎杯獎牌等,還有些是拿到了大項目得到的嘉獎信。
往前一個是路衍之的。
他們倆也很久沒進來過,不知道許攸寧什麽時候又添了那麽多東西。
“媽媽還是那麽喜歡收集和記錄。”路衍之嘴角噙着笑,語氣裏能聽出親昵。
“去最裏面看,裏面是小時候的。”
路晚走在最前面,停在标着“幼兒園”的展架前。
被分成了三列,上面貼着專屬标志,第一列是大哥:君君。第二列貼着之之。
路晚眸光閃了閃,故意叫着兩人的小名,“君君和之之,媽媽怎麽會取名。”
路衍之:“沒讓你看我們的,看你自己的。”
“就不,我就看。”
路晚又開始叛逆,他從第一個櫃子開始看,有大哥路君瀾的入園照,當時背的小書包,還有園服,課本等等。
他看到了兩人小時候的照片,路君瀾小時候長得倒是挺可愛,看起來軟乎乎的,也不知道怎麽變成了現在這樣。
路晚又去看路衍之的。
有張貼紙,上面貼滿了小紅花,還有個标牌寫着:之之第一次拿到小紅花,真厲害。
看得出來是許攸寧的字跡。
這個時候路晚還沒回到路家,他是五歲才回的路家,關于他的成長檔案得在往後幾個櫃子。
“媽媽怎麽什麽都留着。”路晚從路衍之小班的物品欄裏發現了奶瓶,毫不客氣地嘲笑起來。
“你這麽大了還喝奶瓶啊?”似乎嫌路衍之不夠燥,路晚還故意喊了聲,“二哥。”
“閉嘴。”路衍之瞪他,見路晚越笑越過分,開始了互相攻擊。
“你要不要去看看你五歲還抱着不放的安撫巾?”
路晚:“……”
路君瀾從小就比同齡孩子要省心,他沒什麽黑歷史,所以饒有興趣地看着兩個弟弟互掐。
至少在學習态度這方面,兩位哥哥還都是好學生類型,獎狀紅花沒少拿。再看路晚……
顧聿涔從課本裏翻出了糾錯本……
“這是什麽?”顧聿涔好奇地翻開。
路衍之幸災樂禍地看向路晚,“也不知道是誰,還說自己會寫名字,還不肯改名,結果寫了二十遍全是錯的。”
顧聿涔翻開第一頁,每一個格子都寫滿了同樣的字:晚。
但又不是“晚”,因為多了一個點,“免”字被寫成了“兔”。
顧聿涔恍然。
他以前聽過路君瀾脫口喊“兔兔”,顧聿涔學着喊過一次,路晚不高興,不許他喊,他原來還不知道為什麽,沒想到是出自這裏。
路晚生氣地奪過了他的糾錯本,塞進了櫃子裏。沒來由的,冒出了一段記憶。
“免和兔很難分嗎?”路君瀾不太能理解,摁着眼前的小蘿蔔頭,“每本書的名字你都寫錯,抄二十遍。”
小蘿蔔顯得很不服氣。
“又不是我的錯,誰讓它們兩個那麽像。”
“連自己名字都能寫錯,怎麽這麽笨。”路君瀾一臉嚴肅,“寫,我看着你寫。”
“君君,不可以說弟弟笨。”許攸寧笑着摸了摸路君瀾的腦袋,“你去吃水果,媽媽來教。”
路晚一臉委屈,許攸寧安慰他。
“別聽你哥哥胡說,我們晚晚一點也不笨,只是不聰明而已。”
路晚:“……”
“要讓他抄二十遍。”路君瀾冷酷無情地說。
“好,媽媽讓他抄。”
不服氣的路晚在許攸寧的把關下,寫了二十遍錯的字,寫完了許攸寧才告訴他,“你又寫錯了。”
“我不抄了。”路晚沒耐心了。
許攸寧笑了下,不知道從哪裏變出了一只兔兔公仔,遞到路晚的面前。
“給我,我也不抄。”
“沒讓你抄啊。”許攸寧捏了捏他的臉頰,“你看,兔兔有尾巴的對不對?”
路晚一臉不高興,但還是低頭看去,許攸寧捏着兔子的尾巴尖,拉出了好長一條尾巴,路晚驚愕地瞪大眼。
“兔兔的尾巴其實一點也不短,但是它會把尾巴藏起來。”許攸寧把兔兔塞到路晚的手裏,又指了指他抄錯的字。
“看,‘兔’字的點就是兔兔藏起來的尾巴,短短的,一點點而已。”
“晚晚沒有尾巴,所以晚字沒有點。記住了嗎?”
“……記住了。”
“真棒。”許攸寧沒忍住又揉了下路晚嬰兒肥的小臉,“等會哥哥回來,你就大聲地告訴他,你記住了,不用抄。”
路晚确實記住了,也沒再寫錯過。
他跟着路君瀾又逛到了小學區,同樣是分成了三個櫃子,第一個櫃子全是獎狀,滿分試卷,還有些別的小玩意,都寫着路君瀾的名字。
許攸寧一筆一劃,耐心地記錄着。
【哥哥第一次拿獎杯,市小學組英語獎杯】
【君君送我的花,他和我說母親節快樂,我很高興,因為君君從小都不太善于表達情感,這是他第一次說愛我。】
然後是路衍之的。
【之之好厲害,和哥哥一樣聰明,穩拿年紀第一。】
【之之手工課上捏的我,很醜,但我很喜歡】
【之之做的高年級試卷,老師說他能跳級,他真的好聰明。可我又不希望他太早慧,希望之之慢點長大,要快樂】
路晚的櫃子裏也放着不少獎杯和獎牌,是他參加繪畫比賽拿的獎,不過看起來他在學習上似乎真的沒啥天賦。
然後路晚發現最下層的櫃子裏放了張泛黃的試卷,想到許攸寧珍藏了路君瀾和路衍之的第一次滿分卷,難道他也有滿分卷?
路晚歡歡喜喜地拿出來一看。
試卷上寫着大大的32分。
路晚:“……”這有必要珍藏嗎?
上面還貼着個便簽,也是許攸寧的字跡。
【晚晚的學習好像真的跟不上,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選擇題都能全錯的。惆悵!晚晚該不會是非酋體質吧,他好可憐,玩抽卡游戲得多痛苦啊。算了,這周多給他點零花錢吧。】
路晚:“……”
不是,誰家媽媽看見小孩考試不及格是這個腦回路啊。
耳邊傳來一聲輕笑,路晚扭頭看去,對上了顧聿涔含笑的眸子,安慰道:“沒事,你不是非酋。”
路晚:“……”誰在意這個啦。
雖然很無語。
但路晚從這些細心保存下來的物品和記錄中,能感受到到許攸寧字裏行間的溫柔。
她真的是個很好很溫柔的媽媽。
路晚有點後悔。
後悔穿過來的時候沒有第一時間回家。
都怪原書劇情誤導,讓他誤以為原主是個不受寵的,可自路晚住進來後,他感受到的都是家人的關心和愛。
“路晚,一張試卷而已,不至于這麽難過吧?”
路衍之放下手裏的獎杯,擡眸就看見路晚一副難過的神情,頓時懵了。
“雖然你成績不好,但是……你、你很樂觀。”
路晚:“……用你說,我還長得帥。”
路君瀾笑着說,“每個人的天賦不同,你看這裏。”
路晚這才發現,只有他的櫃子裏裝滿課本,他疑惑地抽出了其中一本,難道他真的太廢材了,所以許攸寧只能拿課本湊數?
翻開課本,路晚卻愣住了。
課本每一頁都有插畫,是用鉛筆畫的,顯然是上課無聊不想聽課,但又做不了別的事,只能在課本上塗塗畫畫。
甚至課本上原本的人物都會被路晚改成不同服飾或者不同發型,還在李白的詩旁畫了一幅背着劍的李白,衣袂飄飄的背影。
課本上也貼着便簽紙。
【第一次被叫家長,心情忐忑。以為晚晚犯什麽事了,結果老師告訴我,晚晚在課本上亂塗鴉,學習态度不端正。我翻開一看,原來晚晚繪畫天賦這麽高,沒想到我們路家還能出個有藝術天賦的孩子。啊,笑得太開心,惹老師不高興了。】
展廳很大,記錄着三個人的成長。逛了大半圈就過了一個多小時。
路晚指着幾排空的展架,問:“這些是沒有嗎?”
“媽媽說一直記錄,記錄到他老了。”
許攸寧的原話是:等你們都成家了,有自己的小家庭了。我和你爸就是孤寡老人了,不得多留點念想給以後的自己回憶啊。
路晚想起了。
那天原主也在,還打趣了一句,“怎麽會,以後哥哥們結婚生孩子了,您估計就忙着記錄孫子的成長。”
“那是你們當父親的責任了,我和你爸只負責記錄自己的寶貝。”
隔天早上,路晚和顧聿涔又在畫室裏呆了一早上,下午兩人一起去看兔兔。
許攸寧非讓路晚把鴿血寶石帶上,讓路晚給兔兔戴好了拍給她看。
路晚只好照做。
剛進門,兔兔就屁颠屁颠地跑出來,沖他喵喵叫,似乎在埋怨他好幾天沒回家。
“兔兔,看你祖母給你準備的紅寶石項鏈。”
“我去……”文景驚呼了一聲,“這……這是真的嗎?鴿血紅,幾克拉啊?”
“5.2好像。”
路晚給兔兔戴上,兔兔也沒掙紮,用腦袋拱路晚的手。兔兔是長毛貓,看起來蓬松大只,戴上紅寶石後,直接被蓬松的毛量遮住了。
這還是月份小,沒爆毛,等再大一些爆毛了,脖頸一圈會像戴了圍脖,紅寶石戴了也露不出來。
“涔哥,你幫我拍一張,我等會發給我媽看。”
路晚捏着兔兔的肉墊,撥開蓬松的毛發,露出鴿血紅,“好,可以交差。”
文景一臉豔羨,“晚晚,你家只養一只寵物會不會太寂寞,問問阿姨能不能把我也養了,給我一克拉的鴿血紅我就滿足了。”
路晚陪着兔兔玩了好久。
“我明天要去廟裏,後天回來接兔兔。”
“行。”
說定時間後,路晚還和顧聿涔一起吃了個晚飯。
周六,五點。
路晚和父母哥哥一起做了早課,又困又餓。許攸寧還誇路晚表現不錯,沒有賴床。
“吃完齋飯就下山嗎?”路晚問。
他們是早上三點半起來做早課的,路家其實每隔幾個月都會來一次,添點香油,做點功德。他們不求財,求的是平安和健康。
“對,六點才對外開。”
“可以再回去睡會。”
早晨空氣清新,連帶着心情也很好,就是有點困。路晚聽着許攸寧說趣事,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
一直到下午八點,一家人才下山。
這裏離市區不是很遠,許攸寧還惦記着今天要接兔兔回家,人還沒到,就接到了文景的電話。
“路哥,不好了。兔兔不見了。”
“你看監控裏嗎?是不是躲哪了,怎麽會不見?”
“早上六點多保潔來過,我當時在睡覺,平時她也是打掃完就走,我就沒注意。起床後沒找到他兔兔,我調監控才發現被抱走了。”
路晚聘請的是固定的保潔人員,三五天會來一次,她們簽的是長期約,不可能會為了一只貓丢掉這份工作。
“我打電話問問。”
文景應了聲“好”。
“我現在去問問保安,讓他掉個監控看看。”
“怎麽了?”路晚挂了電話,一家人都看想過來。
“兔兔被抱走了。”
“被誰抱走了?”
“我先問一下。”路晚又撥了保潔的電話。
“啊?我今天還沒去。”保潔的聲音聽起來很疑惑,“我前天去打掃了一次,我上午去了另一個雇主那,打算下午再過來的。這邊是急着打掃嗎?”
“啊,不是。沒事。”路晚聽得出來,保潔沒有撒謊,“對了,我想問問你有沒有告訴誰,我家的密碼。”
一聽這話,保潔立刻敏銳起來,“先生,是丢東西了嗎?”
“對。”
“有的。”保潔這才意識到闖禍了,“先生對不起啊,我不知道。就您男朋友前兩天問過我,他說聯系不上你,但你讓他自己進來,他忘了密碼,就問問我。我也沒多想。”
楚時航?
路晚擰眉。
他又想幹嘛。
“怎麽了,晚晚?”
“沒事,我知道兔兔在哪。”路晚知道父母還要回公司處理點事,只讓司機送到原來居住地附近。
他是想給楚時航打電話,但他把人拉黑了。
聯系方式通通沒有。
路晚先和文景在大門口碰了頭,監控那個時間段只有一個陌生車輛進入,他們直接鎖定了車牌號。
“小路。”
顧聿涔晨跑回來,沒想到會在大門口碰上路晚,“怎麽了嗎?”
他也走進了安保亭。
“兔兔被楚時航抱走了。”
路晚沒有楚時航的電話,但他可以去公司找。璨星娛樂可沒有雙休制度,這個時間沒準楚時航還沒到公司。
“我開車。”
顧聿涔甚至沒顧上換衣服,“走吧。”
“你确定不換個衣服?”
“不用。”
路晚也沒再猶豫,上了顧聿涔的車,文景不放心也跟着上了車,三個人被攔在大廈樓下。
“不好意思,要預約才能進。”
前臺顯然認識路晚,也是故意把人攔下來,顯然楚時航猜到了路晚會來找他。
只是沒想到速度這麽快。
“我找你們楚總有事,麻煩幫我問一下,謝謝。”
前臺也不是真要把人往外趕,楚時航偷貓就是為了找路晚談話,只是想不甘心當時在船上受到的屈辱,有意讨回來。
磨磨蹭蹭半小時過去,路晚才被放了進去。
“不好意思,這兩位先生,楚總只讓路先生一個人上去。”
文景和顧聿涔擰眉。
“沒事,我自己上去就行。”
路晚坐上電梯,直達楚時航所在的樓層,找到了楚時航的辦公室,也不管他裏面有沒有人,擡腳就踹開。
有兩個員工在他辦公室裏彙報什麽,都被突然出現的路晚吓了一跳。
“你們先出去吧。”
兩位員工立刻閃人。
“貓呢?”路晚不和他廢話,開門見山的問。
“路晚,我真難過,這麽久沒見。你只關心一只貓?”
“我也挺欣慰的,這貓是我送你的,沒想到你這麽珍惜。”
“我們都分手了,你可以要回你的東西,我也可以要回我的東西。”
路晚嗤笑一聲,拿起挂在牆上的棒球棍,一棍子砸在了楚時航的辦公桌上,玻璃桌子頓時出現了裂縫。
“你沒讓他們上來是對的,不然他們攔着我揍你怎麽辦?”
路晚棒球棍直指楚時航,神色冷厲。
“兩個選擇,一,把貓還我。二,我斷你一條腿,你再把貓還我。”
“路晚,這是我的辦公室,你別以為能……”
“啊!”
楚時航慘叫了一聲,沒想到路晚真的會下手,還特別狠,直接受不住,一只腳跪在了地上。
“看來你選的是二。”
路晚看也沒看楚時航,漫不經心踩在了他被打斷的腿上。
又是一聲慘叫。
發洩完,路晚将棒球棒往桌上一扔。
路晚不會打架,他敢這麽嚣張找上門,是因為他知道楚時航不敢動他。
“既然你不想私了,那我就報警了。”
楚時航出了一身冷汗,難以置信地看着路晚。
“你瘋了,你在我辦公室又砸又打,你以為仗着路家少爺的身份,警察就會站你那邊?”
“我丢了一顆價值30w的鴿血紅寶石,還有一只吃得比你還貴的貓。”
路晚眉眼彎彎,笑意盈盈地看着他,楚時航卻覺得一股冷意爬上了脊梁骨。
“我只是上門索要,你不給就開始發瘋。噢,東西也是你自己砸的,和我有什麽關系?”
風長長湊個熱鬧(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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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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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