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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
這時,門由內打開,走出位仙童,他先向溫一舟行禮,上前說:“姑娘随我進來。”
溫一舟送上芙蓉對她說:“有什麽事傳聲給我。”
芙蓉應了聲:“哦。”
随後跟随仙童進了’校堂’,跟在仙童身後穿過兩三個長廊,來到一處房間,指着靠窗的一張床說:“這張床是你的,以後你就睡在這。”
房間裏共有四張床,另外三張上面放着被子和一些生活用品。
仙童說:“在這裏不能用法術,讀書寫字還有一些家務都得自己做。”
芙蓉點點頭:“嗯,我知道了。”跑到自己床邊,倒下準備睡覺。
仙童愣了愣喊:“姑娘,現在不能睡覺,我先帶你去學堂。”
芙蓉想睡覺,除非特別困,但基本上是別人讓她做什麽,她就做什麽,是從善如流的心态。
她站起跟在仙童身後。
溫一舟在仙界的地位高,據說自仙尊掌管仙界時,他就跟着仙尊,多少年了誰也不知道。
他帶人來之前,特別交代,不必對她特殊照顧,她父母是靈植類的,因為在攻打魔界時雙雙喪命,靈植類那邊現在是群龍無首,無人照看她,先送到這邊學學法術。
溫一舟是怕芙蓉的身份暴露才編造出這麽個身世。
即便是這般,仙童也不敢怠慢,對芙蓉是客客氣氣。去學堂的路上,讓她換上統一的衣服,見她天真無知,又交待她一些注意事項。
領人到校堂時,老師正在講課是關于火系法術,講臺上燃起熊熊大火,隔着門都能感覺到熱氣。
而講臺下的學生們也不甘示弱,十幾個學生每個人手上都有個火球,或大或小,或亮或暗……
芙蓉哪裏見過這種情況,她一朵荷花,喜熱厭冷,但不代表她喜歡被人烤。
會被烤成藕幹,脫了水肯定難受。
芙蓉拒絕進入,站在門口不動。
仙童推她:“姑娘進去啊。”
芙蓉:“不不不,會被烤成幹。”
仙童笑道:“原來你怕火,放心不會烤成幹。”
他使了點力,推芙蓉進門,她踉跄兩步後站穩,縮着脖子瞧講臺上一身火的老師。
老師拿自己身體教學,全身是火,揮手間火星往外蹦,有幾粒跳到芙蓉腳面上,鞋面燒穿了幾個小洞,她往後退了兩步。
仙童又推她了下,這次她站定不動,仙童看着小小一只,力氣一點也不小。
芙蓉整個人往前沖,頭先撞上老師身上的火‘滋滋滋……’頭發焦了一大片。
芙蓉第一次不淡定地‘哇哇’叫,吓得抱住頭問:“我是不是要變成藕幹?”
雙眼晶亮地問仙童還有講臺上的老師。
仙童被她天真的模樣逗到:“不會,不會。”
老師收起了身上的火,露出真容看上去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眉心有道火焰圖案,似有生命般在擺動,伴随他一頭的火紅頭發,整個人看上去就是一團火。
“新來的?坐那邊。”他指向最後一排。
芙蓉噠噠跑過去,彎下背透過前面一個個腦袋觀察講臺上的老師。
“好了,剛剛你們都學會了用火,現在接着練習。”
教室裏剛熄滅火球的同學們,右手心又出現火球。
老師在講臺上說:“人身上有三把火?聽說過嗎?只有要憤怒就能使出火系法術,必要的時候可以用來保命。”
雖然置身于‘火球’中,芙蓉的睡意還是來了,她努力的睜大眼聽老師講話,還是控制不住地搭上眼皮。
“新來的!幹什麽呢?”火燚在講臺上憤怒地吼:“好好聽課。”話還沒落下一個火球扔過去,準确地削掉芙蓉頭頂的頭發。
芙蓉頓然清醒,脊背挺直,雙臂放在書桌上認真聽。
火燚再次講解法術:“氣沉丹田,在心中想讓你憤怒的事情,右手結印……”
芙蓉照做,然而手心沒有一丁點火星,結印的手擡得累了,她剛要放下。
又是一個火球從她手上擦邊而過。
芙蓉感到了疼,第一次感覺到疼,是一種鑽心的灼燒感。不敢怠慢,她再次結印,然而還是一丁點火星也沒。
又不敢放下,一直堅持到下課。
火燚走之前瞟了芙蓉一眼,其眼神像一把火,要把她燒個精光。
芙蓉顫了下低下頭,用眼角觀察火燚的去向,待再也看不見他,終于敢松了口氣。
來了新同學,其它同學都圍上來跟芙蓉說話。
“你叫什麽名字?”同學甲問
“芙蓉。”芙蓉摸摸被灼傷的手。
“你父母是做什麽的?”同學乙問。
“我沒有父母。”被她摸過的地方恢複原樣,不見疤痕。
“你怎麽來這的?”同學丙問。
來之前溫一舟有交待過,讓她不要提起自己的名字,還有陸澤,老白,時寒。
芙蓉想到溫一舟那張臉說:“叔叔送我過來的。”
同學乙問:“你叔叔叫什麽?”
芙蓉笑笑不說話,粉團臉上的雙眼亮晶晶的很是可愛。
打聽她家世的同學就這麽忘記了該問她的事,有那麽兩三個搬來凳子坐在她身側圍成一團。
“芙蓉你身上好香,你抹了什麽?”其中一位同學在她身上不停嗅。
男孩子十歲左右的模樣,長了張三角臉,眼長而媚,嗅着嗅着身後多出條毛茸茸的尾巴,不停擺動。
她身邊的同學尖叫:“塗山小小,收起你的尾巴,收起你的尾巴!”
為時已晚,在同學們的尖叫聲中,一股臭氣從塗山小小身上傳出。整間屋子裏的人熏得直接倒地,屋外的花草也耷拉下頭。
塗山小小捂住臉‘嘤嘤’哭,而他身後的尾巴依舊蓬松向上,與他低沉的氣息形成鮮明對比。
芙蓉也聞到了氣味,但她聞到的不是臭是股異香,除了讓她暈暈的外,沒什麽不适。
看着倒地的同學們,芙蓉納悶他們怎麽了?
她問捂着臉的塗山小小:“他們怎麽了?”
塗山小小擡頭從指縫裏看芙蓉,小心問:“你聞不到?”
“聞到什麽?”
塗山小小很小聲說:“臭味,狐,狐臭味。”
芙蓉道:“沒有聞到臭,是香味。”
塗山小小看她神情單純不像是在說謊,更何況沒有幾人能受得了他身上的味兒。
她拿開手問:“你聞到的真的是香味?”
看她滿臉淚痕,芙蓉擡手擦掉她臉上的淚說:“香味。”
當她的手碰到塗山小小的皮膚時,他又不由自主地想搖尾巴,他控制住搖擺的尾巴,離芙蓉遠了些。
過了會,他身後的尾巴慢慢變小,縮回成個小球,随之而來的氣味也漸淡。
塗山小小用小心的口氣自我介紹:“我叫塗山小小,我是狐仙。”
芙蓉:“我叫芙蓉,嗯,是株荷花。”
塗山小小問:“你的父母是荷花嗎?”
來這裏學習的學生,多數是仙二代,或者仙三代,仙四代,他們的父母都是仙人,或者已經成仙多年的仙人。
塗山小小理所當然的覺得芙蓉的父母也是荷花。
芙蓉搖頭:“我沒有父母,我是飛升的。”
塗山小小的狐媚眼瞪的滾圓:“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飛升後來學習的。我聽我姐姐說,飛升上來的是最低等的,一般是要做工的。”
芙蓉自是不懂‘低等’‘做工’是什麽意思,她笑笑說:“應該是我太愛睡覺做不了工。”
像玩笑話,一般人是不信,塗山小小信了,新來的同學身上自帶香氣,粉粉圓圓的臉好可愛。
說什麽他都信。
随着氣味的減淡,地上的人陸續醒來,兩人的對話,被某些人聽了去。
到了下課時間,塗山小小約芙蓉一起吃飯。
作為一株荷花芙蓉是不吃飯的,但她大體不會拒絕別人的要求,在塗山小小的帶領下來到吃飯的地方。
是一個大食堂,大家井然有序的排隊打飯,芙蓉和塗山小小随着隊伍打了兩份飯,兩人找了個安靜地方坐下。
塗山小小看到盤子裏的雞腿兩眼發光:“我先吃了。”拿起雞腿就啃,其吃相與他嬌小的身形相差甚遠,看狼吞虎咽吃相還以為是個成年大漢。
他吃完一只雞腿,見芙蓉未動筷子問:“你為什麽不吃?”
芙蓉說:“我不用吃飯,只要曬太陽和月亮就行,還有水。”
塗山小小聽說過靈植類的修行,靠天地間微薄的靈氣,今日得已證實,還是有些驚訝。
她們塗山一族,生來便是仙,被凡人稱為狐仙,然而他們的修行還是離不開‘五谷雜糧’,修行的最終便是以天地靈氣入體,這樣的靈氣會源源不斷地供給。
靈植屬于最低微的仙種,然,他們生來便是以這種方式修行,卻是最弱的一族。
想到這塗山小小說:“你以後跟着我,在這裏,我塗山一族沒人敢欺負。”
芙蓉問:“為什麽?”
塗山小小說:“我有八個哥哥,九個姐姐,他們修行最低的就是七尾。而我……”他傷心地低下頭,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忽地擡頭話題一轉小聲說:“我大姐一百歲就修到了九尾,我父親說她最有希望修到十尾。我父親還說十尾的力量能與仙尊抗衡。”
“陸澤啊。”芙蓉脫口而出。
塗山小小愣了會,終于想起‘陸澤’是何人,他趕緊捂住芙蓉的嘴巴:“不要直呼仙尊名諱。”
芙蓉:“哦。”
塗山小小松開手說:“我要求不高,修到六尾就好,就不會被人笑話說我跟本不是塗山一族的,是條雜毛狐。”說着,說着,他開始哭,發出‘嘤嘤嘤’的哭聲,像極了嬰兒的啼哭。
比起在教室裏的哭聲,現在的哭聲芙蓉感到了傷心,是種無能為力類似于怨恨自己的傷心。
芙蓉摸摸她毛茸茸的頭說:“別哭,別哭,可以先把目标定的小些,先修出兩尾。”
比起假大空的安慰話,芙蓉說的話更加激勵。
塗山小小頓然起勁,陰霾一掃而空:“沒錯,沒錯,先修出兩尾,目标不能定得高。”
說完啃了口雞腿,腮幫子上沾滿了油漬,三角臉一鼓一鼓的還真像只小狐貍。
“喂,說什麽呢?”有人猛地放下碗盤問。
芙蓉擡頭是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鵝蛋臉大眼晴整體看上去明豔高貴。
有那麽點面熟,是不是在那裏見過?芙蓉心想。
塗山小小問:“鳳起你做什麽?”
鳳起:“不做什麽,來問候下新同學。聽說新同學是無父無母的靈植,來仔細瞧瞧。”
她瞥了眼芙蓉對塗山小小說:“塗小小,你修了這麽多年才修出一尾,都被你父親發配到此處。你不求上進還跟下等仙民玩,你別真想當一輩子雜毛狐吧。”
塗山小小咬住嘴唇眼淚在眼眶裏打轉,接着‘吧嗒吧嗒’往下掉,又‘嘤嘤嘤’哭起來。
鳳起鄙夷說:“是不是男人?就知道哭哭哭,再哭個五百年也修不出兩尾。”
塗山小小哭得更厲害‘嘤嘤……’聲轉成了‘唔唔……’
鳳起拍桌,擡手手心多出個火球,扔到塗山小小身上‘滋啦,滋啦……’是火燒皮毛的聲音。
塗山小小的頭發燒掉了一大半,露出半個頭皮。
見到火芙蓉吓得躲到桌子底下,看到躺在地上狼狽不堪的塗山小小心想:說好的沒人敢欺負了?可憐的孩子成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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