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半路打劫
半路打劫
翼族人生有隐翼,成年乃成,可飛;水族人有隐尾,遇水則現,善游;新人族無尾無翼,善馴,可馭鳥入天,馭魚入海,三界穿行。
其中翼者,白金翼為貴;鲛者,赫紫尾為尊;騎者,青金蒼鸾,極地之鲲。
——《山川實錄·坐騎》
“我聽聞新人族的人是有坐騎的,雲将軍若是不便帶我,便不必等我,我……。”
“此地有防空,對坐騎限行!再走幾裏便出了旱海王城,到時候便可以乘車了。”
雲依川是昆侖新人族卻效命于碩野翼族桑海田王庭,翼族人生來便有雙翼成年後便可飛行,雲依川雖不能飛行,但他有自己的坐騎,神鳥蒼鸾。
但此行本是他與嘉榮的閑游,本不欲暴露身份,故不曾給蒼鸾備案,而今旱海王室大亂,他們兩人身份特殊,不便租車,便只能帶着姜忘憂徒步前往邊境。
姜忘憂第一次知曉還有坐騎限行這樣的說法,只得将沒出口的話咽了回去。
離開王城範圍之後,雲依川租了馬車,去往玄淵的最大的王庭彼岸礁。
那是玄淵最大的王庭,雲依川要去了一樁心願。
姜忘憂在中途下車,前往溪野即可。
雲依川所租的是碩野最貴的“天馬”。野外自然生長的純種天馬身有雙翅,上等天馬可乘雲而奔,逐日而行,日行千裏。
這種供人出租的家養”天馬”,雖不及純種天馬,可乘雲而行,但是日行百裏也不成問題。此去彼岸礁一日便足夠。
上了馬車之後,兩人一路無言。
雲依川恢複了他冷漠的樣子,姜忘憂真的有些累了,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讓她覺得好像不是發生在她身上一樣,好像被送嫁的不是她,遭婚變的不是她,而今踏上歸途的也不是她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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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緒飄飄然,馬車輕晃,讓她有了片刻的喘息,突然就想就這樣一直走下去,這樣想着想着便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她感覺周圍好亮,慢慢睜開眼,迷糊的瞥了四周一眼,一下子機靈起來。
這哪裏還在馬車,這更像一個囚室,四下密閉透風,頭頂不知哪裏打進來的光,晃得人刺眼,霎時腦海中閃過了無數個想法,難不成是雲依川認出了她是救哈桑的人,要拿他威脅哈桑,可是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而今旱海、桑海田和平已久。
而旱海王室潰敗已久,哈桑此舉,順應天意,深得民心,他為什麽要抓了自己不放呢。
難道是發現了她的身份?
一瞬間姜忘憂腦子閃過千百種念頭,這樣想着,不自覺的離雲依川遠了些,但這空間就這麽大,她躲也躲不掉。
在她想怎麽求生時,雲依川在對面将她的一舉一動看在眼裏,饒有興趣的問:“醒了?”
她往直的坐了下身子,思索半晌後,擠出一個笑容問:“雲将軍,我是做錯了什麽嗎,這是何意?”
對面的雲依川聽她此問,似有疑惑,但很快猜到她是誤會了,于是面色一凜問:“姜姑娘隐瞞了什麽,怕是只有你自己知道吧!你為何嫁入旱海,與哈桑又是什麽關系?哈桑謀逆姜姑娘又是怎樣助力?”
旱海王室與雲依川效力的桑海田王庭都是碩野平原上的部落,兩者沒有什麽依存關系,旱海更是桑海田瞧不上的小部族,他一個桑海田的将領更不會閑到去查旱海的國事,所以她推測雲依川是在詐她。
只是自己的身份要讓他查下去也不是什麽好事。
她平靜下來問:“雲将軍,我不過是溪野的一個平民,沒有什麽大志,旱海王室雖然小,但于我、于我們溪野平民而言,已是高嫁,還是正妃,我為什麽要放棄這些去謀反呢?至于哈桑将軍謀反與我無半分幹系,若真如您所言,我與哈桑将軍合謀反叛,那哈桑即登頂王座,我為什麽要離開呢?我為什麽不留下呢?”
雲依川笑道:“這就是問題所在,如你所言嫁入旱海王室已是高嫁,那日我見哈桑将軍與姑娘關系匪淺,當着那麽多人的面,要許你富貴榮華,但姑娘鐵心要離開。莫不是姑娘知道些什麽,怕自己性命不保,才有離開?”
姜忘憂不知該如何作答,雲依川所言不錯,當日的情景,無人不會懷疑她和哈桑的關系,但是她又怎麽解釋呢。
兩人僵持之下,四周的牆壁突然落下,空間開闊起來,卻十分陰暗,只有頭頂的一束光打在她身上,姜忘憂适應了一下光源,發現她對面雲依川也被照亮,姜忘憂這才反應過來,雲依川也是同她一樣,被抓起來的。
而不遠處,還有一處亮光,光源之下安坐着一個人,正在看着他們,姜忘憂看了好久,覺得那人似乎有些熟悉,直到那人看着她笑嘻嘻的開口,“好久不見呀,姜姑娘!”
“藤逸?”姜忘憂叫出他的名字。
雲依川這才轉過身看了過去,藤逸看到雲依川後,嘴角上挂着的笑容收了回去,對着外面的守衛氣急敗壞道:“誰?是誰把他抓來的!”
說罷,着急起身向雲依川走了過來。
雲依川不慌不忙笑着對走來的藤逸道:“好久不見呀,藤逸。”
藤逸臉色難看極了,走過來向雲依川施了一個禮道:“雲教官,真的是誤會!手下跟我說跟她同行的也是個花瓶,沒啥本事,一陣煙就暈了,我哪能想到,那會是教官您呀,況且現在您不是該在桑海田嗎?”
雲依川環視了四周的格局,撣撣身上的灰道:“不錯倒是比上學那會兒有點長進,都能把我困住了。”
雲依川是昆侖軍事學院的高材生,嘉榮、哈桑都畢業于那裏,而藤逸也曾在那裏學習,當時的教官正是雲依川,訓練的時候,沒少受雲依川的管教,因此對雲依川有種被壓制的恐懼。
“雲教官怎麽會和姜姑娘認識?”藤逸請兩人“出獄”,為兩人辦了接風宴,小心翼翼的給雲依川斟了酒。
聽到此問,雲依川一筆帶過,“我路過旱海,旱海內亂,恰巧碰到了姜姑娘,便想着帶她一程。”而後反問,“你們怎麽認識的?”
而明顯這一問,反客為主,兩人都有點慌。
本來覺得被嫁入王室又被抛棄這種事情畢竟不算什麽好事,還在慶幸雲依川沒有說那麽多,但想到藤逸一顆心又懸了起來。
她有些祈求的看了一眼藤逸,藤逸倒茶的手停了一下,又恢複那傻呵呵的笑容說:“我什麽樣子,雲教官您是清楚的。打小就喜歡古地球文明的研究,近些年我在學習古醫術,聽聞最厲害的古醫便是這溪野的從白石老先生了,為這事我去了很多次,從老先生已經不收徒了,我費盡心思,磨破了嘴皮,但是沒辦法,老先生心意已決。我就只好去求她的女兒了。”
“你這求人的方式還真特別?”姜忘憂想到自己被囚的經歷,忍不住吐槽。
“你是從白石的女兒?”雲依川意料之外。
“不是、”姜忘否認,“從老先生是從歡的父親,是我義父,他和從換的母親将我養大,但是自從從歡母親過世之後,他便不再收徒,因此,我也好,從歡也好,都未能得他真傳。之前藤逸到溪野求醫我們認識的。”
“對對對。”藤逸補充道。
“你父母呢?”雲依川關注的點似乎與他們都不一樣,連藤逸也不知道姜忘憂有這樣的過往。
“不知道,當時我母親重病,父親帶着母親來找義父治病,但是義父也無能為力,後來,他們不見了,可能是去看病了,也可能……,反正後來義父看我一個人被抛下挺可憐的就将我留下,養我長大。”
“沒想到你還挺慘呀!”藤逸聽完似乎生出些恻隐之心。
“你這話聽起來倒不像什麽好話!”姜忘憂倒不領情,雲依川詫異的看了她一眼,問道:“姜姑娘知道藤逸的身份嗎?”
姜忘憂突然生出不好的預感看看藤逸又看看雲依川小心翼翼問:“他,是誰呀?”
“他是白城王室的藤逸王子。”
“王子?白城王的兒子?”姜忘憂問。
雲依川點點頭。
“難怪!”姜忘憂低聲念叨了一句,而後向藤逸道歉,“此前若有得罪還請王子見諒!”
“難怪什麽?”藤逸在乎的是她另一句話!
“沒什麽,就是覺得可以做喜歡的事情很好!”她解釋。
“真的嗎?你們不會覺得我不務正業。我要再拜不了師,就只能回去王室了。”藤逸似乎終于找到了支持者,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話在旁人聽來是在炫耀。
雲依川拍拍他的肩膀,“是呀,這麽偏門的愛好,也只有你白城王子能堅持下去了。”
藤逸似乎沒有聽懂,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點頭。
“那既然你要去溪野,不如你順路帶姜姑娘回去好了,我要前往玄淵,就不與你們同行了!”
難怪雲依川會留下來吃飯。
“教官,你到玄淵是去彼岸礁嗎?我聽聞彼岸礁新王嶼白納妃……”
“我一會兒就啓程了,你們也早點出發吧。”雲依川似乎不想再聊,打斷了藤逸的追問。
兩人送走了雲依川,藤逸問姜忘憂:“你可知那彼岸礁新王的這位側妃是誰?”
“雲将軍喜歡的人!”
藤逸很詫異的望着她:“你怎麽會知道。”
“猜的!”
藤逸忘了她也是溪野人。
很多年前,南北翼族之戰,在上善谷,姜忘憂以沐浴做掩護,救下了被雲依川追趕重傷的哈桑,而未找到哈桑折返的雲依川,帶走了溪野最美的姑娘,曲姝爾。
而後這個姑娘,嫁給了三域最年輕的君主嶼白,這段故事傳遍溪野,讓無數溪野女子看到了曙光。
而雲依川便是要去參加她的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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