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蘆筍蝦仁粥(上)
蘆筍蝦仁粥(上)
程年年被他低沉悅耳的嗓音撩得耳根通紅。
“主人”這個稱謂,也太……羞恥了。
雖然說從理論上是應該這樣稱呼自己沒錯,但是親耳聽到了還是讓她忍不住羞恥得腳趾都蜷縮起來。
偏偏顧邈咬了她手腕後還不滿足似的,湊上去細細吮吻,末了還意猶未盡地眯起狹長的眼睛,舔唇回味:“甜的。”
真的像是一只吃飽餍足的貓。
紅霞從耳根蔓延到面頰,程年年這才反應過來,将手抽回來,垂下頭不敢看他。
她到底養了只什麽妖精啊啊啊——
血槽已空,救命。
少年見她閃躲,不動聲色地垂下眼睫,鴉羽似的睫毛投下一小塊陰影,掩蓋住他真實的情緒。
“為什麽不看我,很難看嗎?”
聲音弱弱的,還有些委屈。
少年的情态和貓狀時撒嬌的邈邈一模一樣,他眼尾向下舒展,給人的感覺十分無辜,精致的面容幹淨得不摻雜一絲雜質,任人塗抹。
想起當時自己是怎樣放肆□□白貓的,程年年心裏充滿了罪惡感。她強迫自己擡起頭與少年對視,這一看她就又移不開眼睛了。
“嗯?我很難看嗎?”
少年咬着唇,又輕聲重複呢喃一次。
美貌爆擊X1。
“不、不難看。”
“那程程為什麽不看我?”
他伸出手握住她的右手小拇指,輕輕地搖晃着,水光下眸色潋滟,晃動着不知名的情緒。
撒嬌爆擊X2。
程年年忍不住了,她擡起手捏住少年白皙水嫩的面頰,沒用力,只是輕輕地蹭了一下。
顧邈只覺得面上突然被柔軟的物什拂過,帶着酥麻的細長電流,攪亂他面前的空氣,讓他忍不住呼吸急促起來。
他的臉立即浮起一層粉色,尖尖的貓耳朵顫動,程年年甚至能看清上面覆蓋的一層細小絨毛。
“你……你也太好看了。”
她小聲嘀咕着,忽然意識到此時氣氛有些詭異的暧昧,清一清嗓子,轉移話題道:“你怎麽就半人化了?剛才還是貓的……”
從普普通通沒有任何意識的貓變成強大的妖不僅需要非同尋常的頓悟能力,還要長久的修煉和打磨。
“是靈草。”
顧邈提醒道,喉間偶爾溢出低沉的輕笑聲,“程程難道不記得給我喂過多少靈草了麽?”
原來如此。
看來靈草的功用的确有所增強,程年年按照自己在現實世界裏種白菜的方法去種靈草,再把它和其他草藥進行雜交,沒想到誤打誤撞,還真的培育出功效更強大的靈草。
她自然是高興的,但是在确定新品種的靈草全然安全以前,她還是不敢貿然把它放入菜品中。
只不過是為了救顧邈,一時死馬當作活馬醫。
想到這一點,她就開始擔心起面前少年的身體狀況:“我……不知道那些靈草對你有沒有副作用。”
“你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呀?”
她憂心忡忡地看着他,清澈的眸子被他的影子全部占據。
顧邈搖頭表示沒有,他低着頭掩蓋揚起的嘴角,他覺得忍不住為她的關注而傻笑的自己一定會讓她感到困擾,如同狩獵者一般,他還不想輕易吓跑剛剛湊近一點的獵物。
他很好,沒有什麽時刻比現下更令他感到滿足。
“那……你別叫我主人。”
她接着小聲地補充自己的要求,“太……難以讓人接受了。”
“你想讓我怎麽稱呼你?”
“……随你。”
“程程?”
程年年沒有回應,她覺得這個稱呼同樣奇怪,可是她卻想不到更好的了。
“我姓顧。”
顧邈開始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每個種族裏還有不同的分支,我在的分支為顧姓。”
“你撿到我的時候,我的家族只剩下我活着。”
“所以,我只有你了。”
“……嗯。”
他的最後一句話,又讓她感到于心不忍起來,如果他還沒有變成人,她一定會把他攬在懷裏拍一拍,再揉一揉。
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着,程年年面對突如其來化人的邈邈有些不知所措,畢竟他的外觀和人類有六七成相似,讓她很難不把他當成同類的異性看待。
現在的氣氛,頗有一種黑燈瞎火男女共處一室的迷之微妙感。
她現在應該把邈邈當成什麽呢?
寵物嗎?雖然他在本質上還是一只貓,但是程年年已經忘不掉那副美少年出浴圖了,她想起一次心跳就開始瘋狂加速,面頰泛紅。
友人嗎?好像也不是,她和他從前很長一段時間的相處模式還處在主人和寵物的階段,而且雙方都樂在其中。
可是一想起他叫她主人的樣子,程年年就覺得羞恥感爆棚,不行,絕對不能讓他繼續這樣稱呼下去了,不然她總是忍不住腦補某些奇奇怪怪的場面。
“阿嚏。”
眼巴巴看着她的少年打了一個噴嚏。
程年年這才意識到,他還沒有穿衣服,全身裸着。
這正好給她一個逃脫現場暫時冷靜下來的機會,程年年丢下一句“我去幫你拿衣服”便匆匆離開。
背後的少年乖巧地回應了一聲“嗯”。
既然化成了人形,照顧他的生活起居就容易許多,至少不需要程年年親力親為。
譬如換衣服,程年年只需背過身去等待就好。
只不過他換得也忒慢了些,程年年甚至能清晰地聽見衣料與皮膚摩擦的聲音,這令她渾身躁動起來,忍不住浮想聯翩。
畢竟,沒有人能夠抵抗在你面前晃悠的盛世美顏。
如果盛世美顏還自帶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常常湊到你面前蹭來蹭去……
程年年覺得自己要忍住不撲過去就花廢了很大的精力。
顯然,白貓突然化人帶來的麻煩并不只停留于此。
再比如,兩人晚上睡覺的問題。
程年年常青谷的宅府大雖大,但是基礎設施并不完備,此處雖有客房,但是無人打掃,裏面也沒有制備床具。
也就是說,要想睡覺,只有程年年屋子裏那一張床,如果不睡床,就只能睡地板。
程年年看着顧邈身上尚未結痂的傷口,沉默了一會,主動讓出床:“你睡床,我睡地板。”
睡在一起是不可能的,她需要冷靜一個晚上,好好接受突如其來的現實。
可是顧邈偏不,他就愛看她想躲卻躲不過後羞赧的模樣,這感覺令他身心都愉悅起來,一瞬間消弭所有晦暗壓抑的情緒。
他面不改色地暗中使了術法,再眨眼看去,原本幹燥整潔的地板上滲出一層又一層水霧來。
程年年沒注意,一不小心就中了他的計,地板濕潤光滑得讓她忍不住向前踉跄,最終被一雙有力的大手扶住。
“程程,地面滲水。”他指指腳下的水漬,溫聲提醒道:“應該重新修整。”
話音剛落,他攔腰抱起她,将她放在床上,無辜地勾起唇角:“看來今晚我們只能睡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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