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雨後果林
雨後果林
七月初的明城雨季來臨,雖正值周末身為君遠集團負責人的傅淮硯卻忙的不在家。
溫舒寧在三樓的書房內安心寫作,只是久處封閉空間難免靈感枯竭。
不時靜立窗邊,端一杯咖啡出神,心中懷念起那個很久不曾觸及的故鄉。
淅淅瀝瀝的雨聲向來是淨化心靈的梵唱。
雨持續到了下午四點,被烏雲遮蓋的太陽得以重現。
書桌上的紙張變成了複古金黃色,照得溫舒寧的側臉有些熱暈。
她關掉電腦走到窗前,看着西山被撒上了金黃色的光輝。
風吹過,裹挾着青草的清新,混雜着泥土腥味,溫舒寧探出頭這才發現別墅後邊有大片的果林,更遠的地方是不知名的樹林。
一時興起她想要下樓觀賞一番。
田嫂看着自家太太少有的迫切模樣,悄聲跟在身後,發現只是對果林感興趣後便哂笑着搖搖頭覺得自己大驚小怪。
溫舒寧穿着素白色長裙,松散的編發搭在肩側,頭上帶着法式淺棕色複古帽在一衆翠綠中成為了點綴的一抹亮色。
雨後青蛙和蟋蟀的鳴叫聲不絕于耳,甚至猖狂着從她身旁走過,溫舒寧并不害怕,與之陪伴長大過的小夥伴她實在沒有理由生畏。
果林由竹子編成的籬笆圍着,頗有田園風的意味,就是單單站在這裏就覺得十分惬意。
只是在樓上看着幼小的枝桠沒想到近距離觀看還真是幼林。
溫舒寧穿梭其中,時不時有鳴蟬飛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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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苗倒真是齊全,北方常見的果樹都有,蘋果樹、李子樹、柿子樹、山楂樹、石榴樹、梨樹、核桃樹等等。
東邊籬笆連通着一個長達十幾米的走廊,上邊爬滿了葡萄枝以及紫藤蘿。
夏日的氛圍濃烈,看着熟悉的景象溫舒寧心情不自覺變好,不由得想象等到秋日豐收時金黃的柿子挂滿枝頭肯定很美。
她環顧四周很想找一個瓜農在田間地頭坐着的藤椅,可是偌大的清桐別墅不會有這種東西。
此時鞋子已經被濕潤的泥土浸濕,她毫不在意,反而打算脫了它赤腳走在土地上。
若不是田嫂及時趕到恐怕見到的就是田間婦人般的傅太太。
“舒寧,淮墨小姐找您?”
正在擺弄鞋子的溫舒寧一喜:“在哪?”
“我在這呢。”靈動婉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小姑娘穿了一身湖綠短裙,紮着俏皮的丸子頭,圓呼呼的小臉充斥着稚嫩。
溫舒寧不由得佯裝睨她一眼:“這麽久不見你去哪了?”
傅淮墨眼珠轉得飛快嘟着嘴巴扯謊:“我就是出去寫生了?”
“你猜我信嗎?”溫舒寧轉身準備上去清洗。
傅淮墨只能嬉笑敷衍過去。長時間不來這裏她發現原來的荒地現在變成了園林。
“嫂子,這是你開辟的院子?總不能是我哥那個老古董吧?”
田嫂笑着解釋道:“還真是先生讓人打理的,說是家裏沒有生氣,不止這裏,前庭後院花花草草種了不少。”
傅淮墨看着溫舒寧莞爾一笑:“結婚還真是轉性,看來我也要趕緊戀愛了。”
溫舒寧沒忍住吐槽:“你呀,想談戀愛還用找這麽蹩腳的理由 。”
說起談戀愛傅淮墨倒是些許惆悵:“我倒是想,可是沒人啊!”
日薄西山,兩人沒有多逗留進了別墅。
“你今天怎麽想起過來了?”
傅淮墨坐在沙發上揪着抱枕上的流蘇嘟囔着:“還不是大哥,說什麽今天有重要事情通知,什麽話不能當面說非要見我。”
不知是不是想起來什麽,她拉起溫舒寧的手臂晃着撒嬌:“一會兒大哥要是借題發揮罵我,你要攔着他。”
“好端端的為什麽會罵你,是不是你又做什麽事情了?”
看着自家嫂子探究的眼神傅淮墨立馬做出發誓的手勢:“我沒有,就是大哥看我不順眼。”
看着對面的人還要張口,傅淮墨立即一副身體不适的模樣:“哎呀,不行了,坐了這麽久的車我有點腰痛,田嫂家裏有沒有藥啊?”
說完一溜煙去了樓上,躲避追問,溫舒寧只能無奈的搖頭,這個妹妹真就沒讓人省心過。
兩人同是明城大學大二學生,她隸屬文學院而傅淮墨是在隔壁美院。
相識是在學校的社團,後來因為聯姻兩人成了姑嫂關系。
晚飯前傅淮硯踩點回來,直奔三樓書房,敲門。
聽到裏邊女人應答的聲音,傅淮硯推門進去。
“田嫂做好了飯,吃完再學習。”
“好。”溫舒寧起身離開。
兩人并排下樓的時候溫舒寧內心掙紮了好久還是硬着頭皮開口:“淮墨還小,做什麽事情出了差錯,你別訓他,當着我的面,她臉皮薄面子挂不住的。”
傅淮硯看向身側向來寡言的妻子沒想到今天能為了妹妹開口求他。
“她可不知道什麽是臉皮薄,都追到人家……算了,一會兒再說。”
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樣子溫舒寧猜到淮墨這次是真的踢到鋼板了。
飯桌上誰也沒有說話,傅淮硯時不時給妻子夾菜,氣氛竟然莫名和諧。
傅淮墨眼神流轉,打量着一臉平靜的大哥,讓她覺得這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最終還是她放下筷子主動道歉:“哥,我錯了!”
一旁的男人不動聲色:“你錯哪了?”
“不該逃課,不該給畫同學的表情包。”
話畢溫舒寧實在是沒忍住傅淮墨的幼稚操作,輕笑出聲。
“還有呢?”
傅淮墨準備裝蒜不承認,沉默。
傅淮硯也放下手中的筷子看着她:“不好好學習為了追男生逃課,鬧得學校人盡皆知,你一個女孩子知不知道什麽是矜持?”
溫舒寧聽的雲裏霧裏,竟不知自己閉關學習的這段時間淮墨還有這樣的事情。
理虧的人不說話,撅着嘴雖然不服氣但還是聽之任之。
“出外打着寫生的旗號,追着那個男生到處跑。”
“你怎麽知道?是不是林昭亦說的。”傅淮墨不自覺擡高音量。
寫生這件事大哥不知道肯定是有人告狀
說完才覺得這不是她追究的時候,吐吐舌接着一副乖巧模樣。
“行了,你的事情自己去找媽解釋,今天我告訴你的就是下周爸的生日你要到場。”
又是沉寂。
“沒了?”傅淮墨不相信讓她過來就為了這一句話。
“沒了,接着吃飯。”本來讓她來的意思就是陪着溫舒寧說話,其他的都是順便。
傅淮墨皺着鼻子趁他不注意伸出拳頭躍躍欲試,不料看見了在旁邊看好戲偷笑的溫舒寧,只能悻悻地收回爪爪。
飯後傅淮硯還有遠程會議需要主持,正準備上樓的時候溫舒寧叫住他。
“等一下。”
溫舒寧有些扭捏,但是看着他向自己靠近還是鼓起勇氣開口:“上次你給我帶的禮物太多了,我想讓淮墨挑一些帶走可以嗎?”
傅淮硯凝眉不由得想多:“你不喜歡?她的那一份我早就給她了。”
溫舒寧向來在物質上沒有太深的執念,可能還是不習慣但是說不喜歡定是不行的。
“不是,就是太多了。堆着也是浪費。”那些奢侈品多的衣帽間都快裝不下了,她本身不愛用,放着也是閑置,不如給淮墨,讓她開心。
“除了戒指項鏈,你随意。”戒指項鏈在夫妻間是有特殊含義的,他怕不強調真的會被送人。
“好。”溫舒寧轉身就要走,被身後的男人拉住手臂。
溫舒寧一臉疑惑看着她。
“你剛才叫我什麽?”
她不由得回想剛才自己的言語,好像什麽都沒叫。
“淮……淮硯!”
傅淮硯上前一步輕輕把她攬在懷中,抱了幾秒鐘,察覺到她的僵硬緩緩松手。
“去吧!”
溫舒寧逃也似地走掉。
傅淮墨走到衣帽間看着眼前的衣服包包,叉着腰再次詢問溫舒寧:“嫂子,你确定這些東西随我挑嗎?”
“嗯。”溫舒寧點點頭。
傅淮墨在偌大的衣帽間來回巡視不禁搖頭咋舌:“媽從小教育我和哥懂得節儉,倒是沒說過對老婆要節儉,看來男人寵媳婦那套我哥學的是十成十。”
溫舒寧對傅淮墨話裏地調侃意味不甚在意,因為知道傅淮硯肯定不會只對她好而苛待了妹妹。
所以就有了傅淮墨豪氣點菜般的以下言語。
“這個、這個、這個、還有這個,噢還有這個包包我都要了……田嫂幫我打包!”
……
傅淮硯開完會下樓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滿地打包好的禮品盒以及包裝袋。
沙發上是兩個女孩子在讨論放假後的計劃,大多都是傅淮墨小嘴叭叭開始暢想。
男人徑直走到妹妹面前,輕輕揪着她的耳朵指着眼前的東西質問道:“這些東西我哪件少了你的?”
“疼疼疼,哥你先松手聽我狡辯。”
攤上個古靈精怪的妹妹傅淮硯只能無奈搖頭。
“這些東西我曾經都有過,可那不是都過時了嘛!嫂子又不用,我用來收藏也算是物有所值。”
“行,那這些你收藏着,以後出差禮物沒你的份兒。”
傅淮墨知道哥哥就是毒舌,話雖不能盡信但是撒嬌賣萌她在手啊。
緊緊抱住哥哥的手臂扮可憐:“哥,你不能娶了老婆忘了妹妹啊!”
結果沒想到哥哥不吃這一套反而無情地撥開她的手說道:“天不早了,你回家晚了媽該擔心了。”
看着地毯上堆成山的東西,傅淮墨有些不好意思撓撓頭:“哥,送我回去呗?”
“自己想辦法!從我這掃蕩還企圖讓我送你回去?做夢去吧!”
無奈只能求助一旁看好戲的嫂子,溫舒寧眨眨眼睛表情無辜像是在說:別看我呀!
“看你嫂子做什麽?看誰都沒用。”
傅淮墨忍不住腹诽:要不是我,你能娶到舒寧姐?
最後還是溫舒寧開了口:“不然,淮墨住這裏吧,天也晚了,路途遙遠,明天再讓司機送你回去。”
“不行!”兄妹倆異口同聲難得的默契,可是卻各懷心思。
淮墨想的是得了便宜趕緊消失。
“清桐別墅這麽遠,你為什麽偏要選它做婚房,西郊那套別墅它不香嘛?”傅懷墨忍不住開啓了吐槽模式
“你如果再這麽多話自己走回去!”傅淮硯算是見識到了真正的話痨。
“這麽說你是同意送我了?”傅淮墨兩眼放光。
“三分鐘,車上見,不然東西扣一半!”
吓得傅淮墨拉起看了一天戲的溫舒寧一起搬東西。
不料卻被大哥制止:“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這不就是欺負她沒男朋友幫襯自己嘛!
看着哥哥的背影,她只能在後邊沖着空氣撒野,拳打腳踢。
惹得溫舒寧言笑晏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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