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雨夜發燒
雨夜發燒
辦公室內煙草味還沒有散去,周骁頭一次覺得這味道令人煩躁。
溫舒寧不是軟柿子他不是第一天知道,現如今他卻覺得溫舒寧還是個白眼狼,為了傅家人竟然如此報複自己。
周骁故意在畫上動手腳就是見不得她和傅淮硯夫妻情深。想通過傅見廷迫使他們分開,卻不料溫舒寧的反應這麽大。
“既然你什麽都知道了,也報複了,現在痛快了?”
“奶奶的事情你盡可以放手去做,但是請你不要忘了,我現在不僅僅是溫舒寧還是傅淮硯的妻子,想找人不是什麽難事。”
所以她今天就是純純來出氣,只是在說道自己是傅太太的時候難免心虛,不過只要是能震懾住他,她不在乎。
但是對于溫舒寧的威脅周骁也不在怕的。
“好啊,那我們就拭目以待,看是你找的快,還是我藏得快!”
走出輝耀的時候溫舒寧發現此時下的是比來時更大的雨,長柄雨傘還作為襲擊武器放在輝耀的辦公室內。
路上行人寥寥,只是她有些神情恍惚,做夠了紙老虎現在回歸本真卻覺得脊背發涼。
天色還早,她幾乎是沒有絲毫猶豫就進入了雨幕,想讓冰冷的雨水使自己更加清醒。
在雨水的沖刷下,頭發貼着臉,眼睛有些睜不開,但是她還是順着不知道盡頭的馬路前行,垂着的雙臂都在滴着雨滴。
溫舒寧回到清桐別墅的時候,頭發已經差不多幹了,身上的衣服也已經半幹,回家的路這麽遠她自是不能就這樣走回來。
田嫂看到狀态不佳的溫舒寧上前詢問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走近了才發現她早上走時穿的淺藍色短衫現如今變成了深藍色。
她剛準備伸手撫摸,不料溫舒寧連連後退,擺手拒絕道:“田嫂我有些累,先上去休息,晚飯好了不用叫我。”
Advertisement
說完頭也不回的轉身上了樓梯。
這不尋常的行為看的田嫂一頭霧水,但是溫舒寧一向冷淡慣了,她便不做他想。
溫熱的水打在身上溫舒寧才覺得整個人重塑一般,她能夠察覺身體上的變化。
在這炎熱的夏天身體卻畏寒多半是感冒。
不敢泡澡怕昏睡過去,只能用熱水草草沖洗準備上床睡覺。
奶奶說過感冒了蒙上被子睡一覺,發發汗就好了。
她躺在床上沐浴後身上蜜桃味萦繞發散,舒緩着她緊張了一天的神經。
晚上傅淮硯下班驅車回家的時候在門口沒有看見連日來在等他的妻子,心裏想着莫不是還沒回來?
一進門飯菜的香味彌漫,飯桌上的餐食一應俱全,他掃過一眼發現沒有被動過。
他叮囑過溫舒寧晚上吃飯不必等他。
只是眼下都這個時辰了不應該還沒吃飯。
“田嫂,舒寧還沒回來麽?”
田嫂迎出來解釋道:“在樓上呢,只是回來的時候看着情緒不太對,還說不吃晚飯了。”
傅淮硯聽聞眉頭微皺:“一直都沒下來?”
“沒有!”
“今天她去哪了?”
“不清楚,是小趙送她出門的,只是來的時候不是他送回來的。”
“好,我上去看看她。”說着迫切轉身上了樓,又拿出外套裏的手機翻看着兩人今天的聊天信息。
從今天下午開始溫舒寧就沒再回過他的信息。
上了二樓後發現房門緊緊掩着,沒有打燈的二樓透不出一絲光亮,直覺告訴傅淮硯有什麽不同尋常的。
小心翼翼地推開門進去看到的昏暗的房間內床上微微隆起的被子,室內燈關着還是只開着床頭燈,溫舒寧在睡覺。
傅淮硯看見她的瞬間心裏的繃着的弦總算是松了一下。
剛才得知她不吃飯就是沒來由的心裏一緊。
在門口看着她被子蒙的嚴嚴實實,他沒忍住腳步上前察看,想着要不要叫醒她,畢竟晚飯還沒吃。
輕聲走到床畔,女人沉穩的呼吸聲傳來,窗簾漏着光劍般的明亮襯着窗外樹影搖動。
溫舒寧睡姿稱不上優雅,更多的是把被子都纏在了身上,整個人是蜷縮狀,半張臉蒙在薄被中,露出的臉頰紅撲撲的透着異常,眼睛緊閉睫毛微微顫抖,眉頭緊鎖,額頭上是淩亂且濡濕的長發,這一幕幕無不彰顯着溫舒寧身體的異樣。
傅淮硯見狀急忙兩步走到她身邊伸手在她的額頭撫摸,觸及之處盡是滾燙。
沒有絲毫猶豫他撥打了家庭醫生的電話,讓他立即趕往清桐別墅。
田嫂得知溫舒寧發燒後連連自責,怪自己察覺她的不對勁但沒有深入問詢。
在家庭醫生來之前傅淮硯給溫舒寧量了體溫,三十八度九。
看着溫度計上的數字他的薄唇抿成一條線,擔憂難掩。
床上的溫舒寧睡得很不安穩,尤其是房間裏兩個人來回的走動,都在她神經敏感的觸發點,本就噩夢纏身的她下意識以為自己身處險境,伸出被子裏的手臂揮舞着,嘴裏還不時嘟囔着:“別過來!離我遠一點!……奶奶!”
直到動作幅度大到她身體蘇醒。
朦胧中聽着田嫂喊道:“淮硯,舒寧醒了!”
她慢慢地睜開眼看見傅淮硯正坐在她的身旁,臉上是他溫涼的手,輕輕在撫摸。
生病的人整個身體機制都是最脆弱的,溫舒寧病的暈暈乎乎,此時看到熟悉的人只覺得委屈。
緊接着她看到男人薄唇微啓,面容冷峻地俯身但是出聲卻是極其溫柔:“醫生馬上就來了。”
妥帖到恰到好處的聲音像是打開了溫舒寧通往委屈脆弱的閥門,沒有往常的僞裝,只想盡情發揮自己的情緒。眼淚細碎的從眼眶中溢出,撇着嘴巴喃喃道:“傅淮硯,我冷!”
話畢傅淮硯瞬間起身上床,慢慢抽起她,随後倚在床頭,溫舒寧就這樣依偎在男人溫熱的懷中,汲取着獨屬于他胸膛的熱烈。
溫舒寧身上的蜜桃味碰上傅淮硯冷杉的味道恰到好處的使人安神。
她從未覺得眼前的男人這麽值得她依靠,心裏龍空的地方被填滿。
傅淮硯看着懷中妻子鴉羽般的睫毛不再抖動,緊縮的眉間也在逐漸舒展,他揪着的心髒慢慢地也在松緩。
田嫂早就不動聲色地調高了室內溫度而後又拿來了一床更厚的被子,蓋在兩人身上,随後又去打濕了毛巾交給了傅淮硯。
接過毛巾傅淮硯悉心地攏過溫舒寧的頭發,輕輕擦拭着紅潤的臉龐。
剛安穩心神的溫舒寧在男人的擦拭下輕輕挪動身體選了個更加适合睡覺的姿勢沉沉地睡去。
傅淮硯親眼看着她調整好姿勢後擡眸拉住了攬在她胸前的自己的手掌,像是孩子睡覺需要安撫被一樣,溫舒寧睡覺确實有揪着東西才能睡着的習慣,之前一直都是從小陪她一起長大的小熊,如今下意識地攥着他的手,傅淮硯的心情難以言喻。
大抵是激動吧!
田嫂看着夫妻兩人不需要自己就兀自下樓準備等着家庭醫生的到來。
清桐別墅在西山的半山腰,家庭醫生也在不遠處居住,生病了立馬去醫院倒不如家庭醫生來的快。
陳醫生檢查之後得出結論是風寒感冒,田嫂聽聞後眼神飄忽,聯想起剛才打濕毛巾時不經意看見的衣簍裏的濕衣服,再加上溫舒寧回來時的狀态,心裏已經有了大概。
鑒于溫舒寧現在已經是高燒,陳醫生準備挂點滴,細長的針頭就這樣紮進她血管清晰的白嫩手背上。
針頭刺破手背的同時溫舒寧明顯感覺到了疼,眉間皺起連帶着挺翹的鼻子都帶着反應,更是用力握緊了傅淮硯的手心。
懷中妻子的動彈也讓傅淮硯微微焦躁:“再慢一點。”沒忍住叮囑這位已經做了自己十幾年的家庭醫生。
陳醫生聽見叮囑,嘴角帶着戲谑的笑,等到吊瓶挂好之後才調侃他:“好了!我的技術你還不放心?”
傅淮硯不理會他的話中意,全身心都放在了生病的溫舒寧身上。
天色已晚加上吊瓶還得摘除陳醫生就住在了清桐別墅的客房內。
此時的西山又在風雨大作,雷鳴電閃不間斷,劃過的閃電像是要把天際一分為二,即便是再遮光的窗簾也擋不住外邊的風暴。
窗簾被風吹拂微微抖動,床上人的思緒不寧。
溫舒寧安穩的躺在傅淮硯的懷中,從來沒有見到男人滿目赤誠的眼神。
輸液的那只手因為液體的進入而逐漸變涼,傅淮硯兩只手都不見閑,一直被她緊緊攥着,另一只手則握着輸液管傳遞溫度。
傅淮硯看着生病的妻子一改最初的淡漠也沒有前幾日的低姿态,此時的狀态更像是初見時的樣子,恣意又灑脫但是眼神裏透着落寞和不羁。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