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接風洗塵
接風洗塵
戒指同往日傅淮硯送過的首飾一道收在衣帽間,以告誡自己不該區別對待。
可她仍然投以殷切的目光。
傅淮硯曾經送過她各種各樣的項鏈和戒指,美名其曰要套住她的心意,之前她還嘲笑他心眼小,如今他的顧慮成了真,他還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冬日的暖陽像是圍在火爐的熱氣彌散,卧室的窗簾打開後也沖走了心情上的陰霾。
周末不用上課,溫舒寧在書房的吊椅上讀書,落地窗明亮潔淨,外面不遠處是竹林,積雪融化碎落在地上的聲音規律而清脆。
空氣都是冷冽而清新,遠處像極了水墨畫,美不勝收。
溫舒寧打開手機發現昨天的事情在學生之間掀起了不小的波瀾,有人拍了視頻,無論是朋友圈還是表白牆都有傳播。
表白牆上還蓋起了千層讨論樓。
不負人間:[這渣男可真是活該,劈腿挨兩巴掌也太便宜他了]
綿綿回樓上:[還有打女人,真是絕了,烏魚子!]
無邊界回樓上;[難道不是女生先動手嗎?]
綿綿;[怎麽渣男都有人包庇,是你嗎程卓?]
灼灼韶華:[心疼兩個漂亮姑娘,可惜了可惜了!]
白黎明:[只有我的關注的在兩個男人身上嗎?動作幹淨利落脆,那身條那臉蛋,我可以!!!!]
輕輕回樓上:[樓上是沒通網嗎?打人的是林家的大公子,雖然沒緋聞對象但據傳有白月光,至于後邊的男人那是傅淮墨的哥哥,溫舒寧的老公傅淮硯!名花有主,姐妹有信心搶的過校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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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黎明:[告辭!]
舍友對于這件事也是興趣盎然只是礙于溫舒寧的身份卻沒有在宿舍群裏大肆渲染。
舍友們也在痛罵渣男,象征性地詢問了昨天的細節,溫舒寧覺得沒什麽隐瞞的一一回複她們。
之後她又想起了傅淮墨,日上三竿許是起床了。
電話接通後對方的聲音是喑啞且迷離的。
“舒寧姐嗎?…嗝…我,我好難受!”
隔着手機仿佛都聞見了酒味兒,這定是昨天晚上喝酒了,怎麽這麽頹靡。
“你在哪呢?是不是喝酒了?林昭亦在你身邊嗎?把電話給他。”
對面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過後,林昭亦接過,聲音相較清醒了很多:“小嫂子放心吧,她在我這一切安好,就是心情不好喝多了,等她休息好了,我送她回去。”
不怪溫舒寧多想,傅淮墨正值失戀,兩個人孤男寡女又喝了酒,萬一出什麽事就不好了。
似是知道溫舒寧的顧慮,手機那頭林昭亦輕笑一聲說道:“放心吧!趁人之危這種事不會發生在我身上。”
如此一來溫舒寧也懂了他的意思,心照不宣地結束了通話。
許是起得早的緣故溫舒寧覺得上午的時間極其漫長。
田嫂因為兩個人回來同住心情大好,雖然只有她們兩個仍做了不少佳肴。
溫舒寧吃完飯給療養院的護工通了電話,了解奶奶的情況。
自從周骁威脅完她以後就禁止她去拜訪,溫舒寧慶幸之前加了護工的聯系方式,私下裏給了其一些好處,一來希望奶奶得到良好的照顧,二來她進不去的日子裏也能得知奶奶的近況。
今日護工有些古怪,說話吞吞吐吐,似是而非,溫舒寧有些擔心奶奶是不是有什麽異樣或是病情加重,但護工緊接着依舊往日的慣例發來的視頻,奶奶精神矍铄,心情很好地和同院的老人一起曬太陽,一切如常她這才放下心,覺得自己多慮了。
心裏的陰霾一掃而光,午後許是陽光作祟,她站在窗前,伸出手臂舉過頭頂,陽光穿過她纖細潔白的手掌直射身上,心情也豁然開朗起來。
溫舒寧漸漸有了倦意,轉身上床打算睡個午覺,被子也是暖烘烘的很是惬意。
她做了一個夢,夢裏回到了故鄉桐鎮,正值春天院子裏的那顆粗壯的泡桐樹開滿了紫花,微風吹過有淡淡的甜味和奶奶種的花兒散發的香氣相得益彰。
夢裏還能聽到布谷鳥的叫聲,一頭銀發的奶奶顫顫巍巍從門口進來端着一盆從鄰居李奶奶家拔的青菜,嚷嚷着要做青菜粥。
溫舒寧處在上帝視角看着這美好的一切,許是在腦海裏構思了千百遍才如此真實。
溫舒寧移動腳步,從院子一步一步挪到巷子口,石磚上的青苔有些濕滑,牆上的爬山虎依然強勢占據大半牆頭,都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她很是懷念那時的少女歲月。
巷子外人來人往,叫賣聲絡繹不絕,她注視着前方向她走來的一個中年男人,那人皮膚黝黑,身上的牛仔制度被洗的發白,臉上胡子有些長,最紮眼的還是他的跛腳。
來人的臉部輪廓越來越清晰,溫舒寧發現他在笑,随着距離的拉進那笑也愈發猙獰,這人她許是見過,莫名的熟悉感侵襲着她。
她條件發射般地後退,手也扶在牆上,只是不待進一步靠近那人的臉卻生生變化成了傅淮硯。
傅淮硯依舊帶着溫柔的笑,随後伸出的手掌做出邀請的手勢,她低眸看見手上帶着的同款男士素戒。
溫舒寧分不清是現實還是虛幻,進退兩難。
就在她猶豫的時候身邊的人和環境如泡沫一半消散,徒留她茫然地環顧四周。
猛然睜眼,入目是昏暗的卧室,窗簾被拉的嚴絲合縫,似是明暗交界處忠實的守衛。
恍恍惚惚,記憶猶如昨日之真實。
晚上的時候傅淮硯電話打到清桐別墅,田嫂聽說他晚上因為加班不回來吃飯休息的時候眼睛瞄向了正在沙發上吃水果的溫舒寧,只見她深情冷淡沒有太大的反應,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田嫂應聲說好,挂了電話,一邊走一邊摘下身上的圍裙,準備吃飯。
晚飯後溫舒寧去了四樓的健身房去做瑜伽,最近她覺得身體很是疲累,不去想壓力的問題只能尋找發洩的出處。
房間裏舒緩的音樂響起,平心靜氣地尋找心靈的梵唱。
臨近新年到處都是喜氣洋洋的景象,越是這樣的節日溫舒寧越覺得孤單,她也想萬家燈火有屬于她的一盞燈。
這個冬天唯一的一點暖當屬秦染羽要回來,這對她來說是上天的恩賜。
秦染羽到明城的時候是12月28號淩晨三點。溫舒寧等她的航班落地到深夜,直到手機響起才安心入睡。
第二天溫舒寧便收到了秦染羽和林亦北的邀約,說是回國和朋友團聚,她欣然前往。
秦染羽在視頻裏瘦了很多,兩個人聊着過去突然有感而發都留下了眼淚。
過去桐鎮最天真無邪的兩個小姑娘一個大病初愈一個嫁為人婦,上天推着命運的齒輪不停旋轉,重重疊疊中活出了不一樣的人生。
一旁的林亦北怕秦染羽情緒激動接着換了話題。
溫舒寧對于自己的結婚對象一直對秦染羽諱莫如深,雖然不至于有道德上的愧疚感,但如果不是自己頂替的身份,那傅淮硯的妻子該是秦染羽。
一直以為她都秉持着隐婚該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的态度,索性秦染羽和林亦北都隐瞞了。
另一邊林亦北帶着女朋友回國的消息也震蕩了林家。
林亦北和秦染羽是高中同學,後來的情誼得到升華,兩人一路走來也是歷經磨難。
從最初的門第之見到後來秦染羽的病情惡化,林亦北不顧家裏的反對執意在一起還帶她遠赴國外治病。
秦染羽是先天性心髒病,治愈的概率很低,也是為此林亦北選擇學醫。
對于自己的愛人無能為力的感覺他不想體會,所以他想離她近一點,能理解她的苦楚解救她的病痛。
林父林母一開始是不能理解的但是對于兒子的執念他們只能盡力體諒和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
治療結果是不幸中的萬幸。
林亦北在國外的物質支持全部來自于大哥林昭亦,兩兄弟相差四歲但是并沒有豪門裏的勾心鬥角。
林昭亦對于弟弟為愛學醫的行為大為感嘆,能為愛放棄家族企業是很難得的。
林家聽聞秦染羽的病情能得到控制也是從心底裏為兒子高興,他們也不是封建的家族,做事會留有餘地。
林亦北四年沒有回國,再次站在故土是感慨頗多,尤其是經歷過數次生死關頭的人,把除去家人健康快樂之外一切都看的極淡。
林昭亦通知了傅淮硯要為林亦北接風洗塵,并且可以攜帶家眷,畢竟來的也都是異性親兄弟。
黑色座駕停在明城大學外,傅淮硯算着下課的時間撥通了溫舒寧的電話。
言簡意赅,開門見山。
“有朋友回國,今天晚上舉辦接風宴,可以帶女眷,你有時間嗎?”
他的心跳如擊鼓雷鳴般加速,他怕她拒絕,雖然心髒已經千瘡百孔但仍抱有幻想。
“我今天晚上有安排,不好意思!”
她沒有撒謊,秦染羽今天也約了她和朋友聚一下,可是在傅淮硯眼裏卻成了推脫的借口。
幾分鐘後傅淮硯關上車窗,陳沉見勢啓動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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