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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窦文钰發現自己有些不太對勁的時候,也想着要來醫院看一看,因為這種事情還是蠻嚴重的。
但是在去醫院之前,他先聯系的是方長垣。
窦文钰是真的把方長垣當做無話不說的朋友,在他看來,方長垣比他的其他朋友都要靠譜,而是随叫随到,他們又極其的臭味相投,而且方長垣不是一個長着大嘴巴,會到處亂說的人,所以窦文钰很是放心讓方長垣陪他來醫院。
只是窦文钰從來都沒有想過方長垣是個黑芝麻陷的湯圓,外表看着白白淨淨的,切開裏面比誰都黑。
方長垣陪窦文钰來到醫院,知道了窦文钰的情況之後,他就差那麽一點點就要當着窦文钰的面笑了出來,配上窦文钰陰郁的表情就更加可笑了。
他以前還在想怎麽不動聲色讓窦文钰變成和他這個樣子,最好是不讓窦文钰知道是他下手做的,他就喜歡窦文钰被他戲耍的團團轉的樣子。
方長垣是一邊在心中竊喜偷笑着,一邊表面安慰窦文钰,實在是想要知道是誰把窦文钰變成了現在這幅樣子,他必須要虔誠的跪拜一下。
“文钰,你先別着急,醫生也說了你這是心理問題,你最近都做了什麽?”
窦文钰眉頭緊皺,面色發白,他最近沒有出去瘋玩,也沒有自己在家亂“搗鼓”,他怎麽知道自己會不行了。
要說最近有什麽異常的事情,那就只有他的另外一個人格跑了出來,被尚時毫不留情的劃傷了大腿。
窦文钰是一點都不把方長垣當做外人,這件事情就這麽輕而易舉的告訴了方長垣,順便當着方長垣的面罵了他小叔程漠原好幾句。
但僅僅是這樣,方長垣還是覺得不夠過瘾,他現在已經有些上頭了,還想要看窦文钰更痛苦。
“文钰,你是火這件事情會不會和尚時有關?”
“你先別動怒,要不然我幫你把尚時找過來,你當面問問他?”
窦文钰有些遲疑,坐在床上是一個勁的皺眉,其實,他是不太願意承認這件事情和尚時有關的,更不承認他自己這是在偏袒尚時,他或許只是不想被人認為自己這裏不行,是尚時拿剪刀下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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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現在已經很晚了,尚時說不定已經睡了。”
能夠讓窦文钰顧忌的事情不多。
幸虧方長垣在坑害窦文钰這方面比較有耐心,否則他現在早就開始罵娘了。
合着只有尚時晚上需要睡覺是吧!
“我看還是問一問的比較好,”方長垣收起了平時漫不經心的樣子,他假裝正經嚴肅時,還是挺能夠唬得住人的,“不然這件事情在你心裏就永遠都是一道坎,況且……你不想要那這些事情要挾尚時嗎?”
窦文钰的沒有扭的更用力了,一張精致乖巧的臉落着點點陰霾,手指卷着床單。
他原本還沒有往這方面去想,但是方長垣提到了,他就不可能不心動。
自打和尚時離婚後,他不知道怎麽了,時常魂不守舍的,離婚後,尚時明明也沒有從他的家中帶走什麽,甚至還送了他一盆快要養死的君子蘭,他已經讓阿姨幫他君子蘭救活了。
他家的東西沒有少,還在尚時往他家丢了不少日常用品,而多了不少。
尚時說,這些日常用品是給他準備的,只是他沒有去幾次尚時的家,這些東西就理所應當的沒人用。
尚時覺得扔掉挺浪費的,放在家中又實在是占地方,最好的辦法就是扔給窦文钰了。
他是沒有想到自己處理“垃圾”的舉動會令窦文钰睹物思人。
窦文钰慢慢回味了一下,尚時好像對他挺好的,只是尚時之前太過無趣了,就算擁有着一張極為漂亮的面容,但也像是沒有生機的假花,了然無趣。
“我……算了,你幫我把尚時找來了。”
窦文钰這個時候倒是挺想要見見尚時的,也不是為了要挾尚時,而是希望尚時能夠可憐可憐他。
窦文钰是真的沒有預料到有一天他還會希望別人可憐他,最好是能夠給他一點安慰和關心。
窦文钰是滿心期待的等着尚時的到來,盡管他和醫生大吵了一架,都沒有壞掉他等待尚時來的心情,可是方長垣憑一人之力做到了。
……
“你拿什麽艹?”
“嘴嗎?”
方長垣向來是最會落井下石的,窦文钰現在哪處最痛,他就狠狠的捅向什麽地方,可以說是陰損到家了。
他這話說的也沒有錯,窦文钰現在就是不行了,別人可能是口嗨,但到了他這裏就真的是呈口舌之快了。
所以,一時之間找不到反駁的話的窦文钰季像是一只被激怒的獅子,惡狠狠的撲向了方長垣,拳頭就那麽硬生生的落在了方長垣的身上,是一點都沒有含糊。
窦文钰已經放棄思考了,他現在非常的憤怒,只想做點什麽來洩洩火。
方長垣有意讓了窦文钰一拳,他抿了抿唇間的甜腥味,瓷白的面容上多了一塊青紫的淤血,“文钰,你這是做什麽?不都是朋友嗎?我親一下你丈夫怎麽了?”
方長垣也就是平時看起來像個人,他要是不想要學好的話,這張嘴能夠活活得把人給氣死。
他能夠不知道窦文钰已經離婚了嗎?而且他還沒有碰到尚時,他這樣說就是單純的想要氣死窦文钰。
“方長垣你……”窦文钰咬牙切齒,太陽穴的青筋凸起猙獰,面色發紅,方長垣故意做的回味的表情是真的刺到了他的眼睛,他現在什麽都不想要說了,只想要揍爛方長垣那張臉,最好是把方長垣那裏也給搞壞,讓方長垣再到處嘚瑟。
都說了朋友妻不可欺,方長垣還偏偏要這麽做,簡直就不是人。
方長垣的話非但沒有讓窦文钰意識到自己已經厲害了,還起到了火上澆油的作用。
方長垣是巴不得窦文钰和他打架,最好是打的慘烈一點,這樣才能夠把他這些年壓抑的怨念給徹底發洩出來。
尚時看着扭打在一起的兩個男人,默默的走了過去,将病房的門給關上了,這樣就不會有人來打擾到正在掐架的兩個人了。
而他也沒有要勸架的打算,最多就是見到兩個人臉上破了相,流了血,悄無聲息的把目光給移開了,仿佛病房裏的這兩個人與他半分關系都沒有。
若是他與窦文钰沒有離婚,他眼睜睜的看着窦文钰死去,見死不救,那他的确違法了,但是現在他和窦文钰離婚了,窦文钰是缺胳膊少腿的,那都和他沒有關系了。
方才方長垣根本就沒有碰到過他,兩個人中間還隔着細微的距離,他察覺到了方長垣的動作,但是沒有躲,是因為氣一氣窦文钰還挺有意思的。
所以他就更不可能站出來解釋了。
尚時睨着打着正歡的兩個人,一開始兩個人還能夠看出一點招式來,後面就是亂作一團了,一丁點的形象都不講。
他之前養過兩只貓,貓打架的時候他從來都不會上前勸架,反倒是把它們關到同一個籠子裏,讓它們一次性打個痛快。
這樣做,他不用上前拉架,就不會被誤傷,兩只貓打完了就能夠分出來是誰老大了,此後的兩三個月裏它們都不會再打架。
尚時輕輕的抱着手臂,在等兩個人打完,他是沒有上前勸架,不過他上前一人給了一腳。
方長垣,他是用鞋跟踩的;窦文钰,他是用鞋尖踢的。
這兩個人壞的半斤八兩,挨他這一下是一點都沒有怨。
最後,窦文钰和方長垣的掐架在一聲凄慘的哭聲中結束了。
方長垣從地上站起身來,整潔的西裝滿是褶子,隐隐約約還能夠看到上面殘留的血跡,只是分不清這到底是誰的血。
他的展開的指節磨破了皮,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看上去有點吓人,但這些都不是最嚴重的。
最要命的是方才扭打在一起,窦文钰是一直都在進攻他的下面,陰損缺德到沒邊沒界了。
他那裏是不能夠用了,但實在是遭受不起窦文钰一直盯着那裏打,好在窦文钰突然哭了,哭嘚可傷心了,順帶着結束了這場鬧劇。
架是打過了不假,但是方長恒就像是還沒有過足瘾一樣,走到尚時的身邊,同時落下的目光充滿了侵略性,“哥,我受傷了。”
尚時擡眸在方長恒的臉上看了一圈,原本挺俊美的一張臉,在窦文钰的手下就變成了這幅鬼樣子,他不覺得惋惜,只是看着有點驚恐。
“嗯,我看到了,你把臉轉過去,不然挺吓人的。”
吓人倒是不至于,尚時也是個有着愛美之心的人,實在是不想要看到方長垣現在這張臉。
方長垣倒也是沒有生氣,對着尚時笑了笑,擦去了唇角的血跡,他在尚時的眼中,他始終都是一個小打小鬧的孩子,這個認知讓他有些不太爽。
“哥,你看,你給我的花,我沒有弄壞。”
尚時下意識看了一眼,正如方長垣說的那樣,那朵白色的菊花除了花瓣的邊緣見到一點枯黃,其他地方都挺完好的,可見方才打架中,方長垣的确是分出了不少神來保護這朵花。
“不錯,”尚時動了動淺色的薄唇,“給他吧,這花原本就是買給窦文钰的。”
前提是他以為窦文钰真的不行了。
方長垣一聽,可就不幹了,現在索性是撕破了臉,那他也沒有必要在窦文钰的面前裝什麽了,以後只要是窦文钰的,他都想要上去争一争,搶一搶,特別是還能夠給窦文钰“戴綠帽”的這種事情,他更不可能放過。
“嗯哥,我知道了。”方長垣反手就把花又插回了胸口的口袋中,嘴上說着知道了,可他的動作沒有表現出來半分知道了的的樣子。
窦文钰還在小聲的抽泣着,眼睛哭的又紅又腫,可能有主角光環庇護,即便窦文钰臉上腫一塊,紫一塊的,但他還沒有醜到哪裏去,這麽一哭,還是挺楚楚可憐的,“哥哥……”
窦文钰還跪在地上,沒有人想着叫他起來。
“窦文钰你……”尚時剛想要說點什麽,目光略微下移,就看到了醫生口中不能夠使用的東西,好像又能夠使用了。
窦文钰可憐兮兮的用手抹了抹臉上的眼淚,“我不是窦文钰……”
尚時目光微微一變,因為有先前的經歷,他大概知道眼前的這個“窦文钰”可能是另外一個人格,所以才會做出窦文钰絕對不會做出的事情,就比如跪坐在地上,哭的傷心,還管不住身體的反應。
“你別動,就在那裏跪着,”尚時坐在病床上,習慣性的交疊着修長的雙腿,額前幾縷碎發落下淡淡的影子,“地上涼,可以幫你好好降降溫。”
方長垣并不知道窦文钰還有另外一個人格,但是他沒有開口問,還是靜靜的看着窦文钰,他更新喜歡自己慢慢解謎的這種快樂。
窦文钰委屈的撇了撇嘴角,最後還是方長垣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拿起床上的被子扔到了窦文钰的身上,“遮着一點,文钰,你也不是發.情的公狗了,怎麽就這麽控制不住自己呢?”
雖說方才他沒有親到尚時,但是他很想要嘗一嘗,尚時不久之前可是人夫,可能會被窦文钰調.教,他覺得這種可能性并不大,但是當着窦文钰的面,去吻他的前夫,的确是一個充滿吸引力,并且十分上瘾的事情。
“窦文钰”不情不願的把被子蓋在了腿上,“哥哥,這件事情不怪你,是我把另外一個窦文钰變得不行的,是我不想要讓他去碰那些惡惡心心的人。”
“窦文钰”這次可是犧牲特別大,盡管他一直都存在,但是他從不做出格的事情,就是希望窦文钰能夠容得下他,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窦文钰居然和尚時離婚了,并且離婚後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出去風流快活,外面那些歪瓜裂棗怎麽可能比得上尚時呢?
他一氣之下,幹脆讓窦文钰那裏不能夠使用,以絕後患。
所以醫生說的沒有錯,這的确是心病。
尚時抿了抿唇線,站起身來,走到“窦文钰”的面前,漆黑微涼的眼眸像是一枚棋子般,“你想怎麽樣,我不是特別的感興趣,挺浪費時間的,還有就是……”
他緩緩的彎下身子,停在了與窦文钰還隔着一只手的距離的位置上,“說實話,你那裏還能用,我挺失望的。”
“既然你又行了,我就走了。”
“……”
尚時走出病房,并且把門關上後隐約還能夠聽到“窦文钰”相當楚楚可憐的哭聲。
他是沒有想到這個“窦文钰”可以這麽能哭,哭的差點一口氣沒呼吸上來給過去了。
面對這樣的“窦文钰”,應激最厲害的應該是要屬系統。
【啊啊啊啊,宿主你在做什麽?你不是應該把握住這個機會,和主角受破鏡重圓,重歸于好嗎?】
先前尚時和他說,他與窦文钰現在的關系是不破不立,所以離婚未必就是一件壞事,還能夠讓窦文钰看清楚到底是誰在他的心中分量。
系統覺得尚時說的還算是有道理,也就沒有說什麽,雖然在看到尚時真的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他是痛徹心扉。
可現如今,一個大好的機會擺在眼前,尚時怎麽就放過去了。
尚時站在天井旁,從這個望下去,可以看到往下的每一個樓層經過的人,他語氣極為的平淡,“我不可能去要一個不行的男人吧,我也不是做慈善的。”
系統微微一愣,這……說的也是有幾分道理的,可是放在這件事情上,它不怎麽适用呀!
【你……】
“還有就是,窦文钰既然是萬人迷主角受,他所得到的東西就應該是最好的,他現在為什麽會因出現這樣的問題,原因不在于我,也不在于窦文钰的另外一個人格,而在于本文的作者,一個不行的主角受可能會沒有人愛,你要不要向作者反饋一下?”
【……】
系統不怎麽想要說話,實際上這個東西他就是沒法反饋的,因為人家作者原本的劇情是主角受和白月光攻在一起了,而他現在慫恿一個綠帽攻上位,做的就是破壞人家作者的劇情,要是他現在再去找作者,讓他把主角受加強一下的話,恐怕他會死的很慘。
他其實挺能夠理解尚時為什麽會這麽嫌棄窦文钰,先不說窦文钰之前給尚時戴了綠帽,就沖現在窦文钰不太行了,尚時也應該嫌棄窦文钰。
尚時在病房裏說的那番話,除了讓窦文钰很在意之外,方長恒也是在意到不行。
他原以為自己沒有用過,也沒有經歷過這檔子事,就不會太在意的,如今開來不是這個樣的。
方長恒從病房裏追出來,在很遠的地方就看到尚時了,他邁着修長的雙腿走了過去,高挑的身影總是時不時的落下一些壓迫感。
“哥,我很想要知道你究竟做了什麽?居然把窦文钰變成了那副樣子,這件事情我可是想了好久,但一直都沒有想出一個很好的答案。”
尚時擡眸看向追着他出來的方長恒,“你問這麽清楚做什麽?想要給窦文钰治病?”
方長恒只顧着追他了,臉上的傷口都沒來得及去處理一下。
“當然不是,”方長恒微微低下頭,下巴所有若無的蹭到了尚時一側柔軟的發絲,他每每想要多看看尚時的時候,都會被尚時身上的衣服做阻擋,目光最多也只能夠看到尚時白得勝雪的脖根,“我覺得哥做的很棒,沒有誰能夠比哥更棒了。”
方長恒的确是有點瘋魔了,他自己不說,但小時候的事情的确對他産生了很大的影響,尤其還沒有人願意在他這邊,幫他出一下頭。
他能夠隐忍不發,完全是想要更加徹底的報複窦文钰,現在有人幫他做到了,盡管不是他自己親自動手,但是他依舊覺得很爽。
方長恒現在的這種狀态就是,尚時讓他做什麽,他就能做什麽,全是為了報恩。
方長垣:“你真的不會喜歡不行的人嗎?”
尚時很是奇怪的打量着方長恒,在說“是”的同時,打斷了方長恒後面的施法,甚至沒有讓方長恒把自己的情況交代清楚,“我更不喜歡臉醜的。”
方長恒這個孩子也是非常的實誠,明知道尚時不喜歡什麽樣的,還要上趕着承認自己就是這個樣子,他想的是這樣會更有挑戰性,他就是喜歡做一些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況且他不行是一回兒事,能不能夠讓尚時感受到快樂就是另外一回兒事了,這兩件事情根本就不能夠混為一談。
……
方長恒還是把尚時的話給聽進去了,轉身去處理臉上的傷口了。
尚時正想着離開醫院回家呢,卻不想診室的門突然從裏面拉開,一個慌慌張張的醫生神情惶恐的從裏面走出來,差一點就要撞到尚時的身上。
尚時好奇是誰把醫生下成了這幅模樣,像是丢了魂一樣,下意識的順着醫生的視線看了過去,寬肩窄腰,穿着普通的男人深邃的目光剛好看了過來,一張口罩将他大半的面容都給遮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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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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