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

郁寧在地上躺了這麽久,身體已經恢複知覺,混沌的意識也已經恢複清明,但就是腳腕和後背的痛感只增不減。

看到郁琛以後,她的眼淚不争氣地流了下來,卻咬着牙沒喊一聲疼。

郁琛又急又怕,看她流淚,以為她疼得厲害,啞着嗓子輕聲安撫她。

“先忍忍,等确定你沒有傷到頭和脖頸,哥哥就送你去醫院,去了醫院就不疼了。”

郁寧哽着嗓子應了一聲。

“哥,我不疼。”

說話間她雙手撐着地動了一下,于策遠一驚,趕忙扶住她。

“別亂動。”

輕輕摸了摸她的腦後和脖頸,再三确認後才試着扶她坐起身。

郁琛急忙抱住郁寧,而後才問于策遠,“怎麽樣?”

于策遠看了眼郁寧始終沒動過的左腳,走過去蹲下,幫她把褲腳卷起,看着紅腫的腳腕,不禁佩服起這個小丫頭來。

腳踝都腫成這樣了,她應是一聲不吭。

這時候郁寧在郁琛懷裏倒抽了一口涼氣,啞聲說:“哥,我背疼。”

郁琛慌忙換個姿勢扶她。

彭敏站在一旁手足無措,而闖禍的兩個罪魁禍首已經被鄭老太悄悄叫進屋裏。

于策遠認真幫郁寧查看過後,也松了一口氣。

“這小丫頭運氣還算不錯,沒傷到頭和脖頸,從上面摔下來扭到了腳,還有後背擦傷,手掌和手臂也有擦傷,皮外傷倒是沒什麽,去醫院處理一下就行了,就是腳踝的傷有點嚴重,不知道傷到骨頭沒有,得去盡快送去醫院檢查。”

郁琛想把郁寧從地上抱起來,突然又頓了一下,又問于策遠,“我這樣抱她起來應該沒事吧?”

于策遠點頭,“動作輕一點,注意她的左腳。”

郁琛這才敢動,小心翼翼地把郁寧抱起來,把她抱上車,放在後座上。

正當郁琛打算關車門的時候,郁寧叫了他一聲。

“哥……”

郁琛彎腰看她,溫聲問:“怎麽了?”

郁寧說:“你送我的那只表被鄭藝涵搶走了,她不想還給我。”

聞言,郁琛眼神一凜,随後交代于策遠,“麻煩幫我看着點小寧,我去去就來。”

話說完,郁琛直接進了鄭家,一直一旁不管說話的彭敏趕忙跟了進去。

周圍看熱鬧的人還沒散,于策遠就站在郁寧身邊的車門外,熟稔地與郁寧聊了起來。

“小丫頭挺勇敢的嘛,一對二,傷成這樣都吭聲。”

郁寧可不覺得他這是誇獎,倒是好奇他怎麽會那麽多。

“你好像是學計算機的吧,怎麽連醫學知識也懂?”

于策遠對她眨眼放電,“怎麽樣,是不是覺得哥哥我又帥又厲害,什麽都懂,簡直就是行走的百科全書,你特別崇拜我。”

郁寧很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你這個人正經不過三秒,不想和你說話。”

于策遠笑了笑,幫她把車門關好,随即上了車,坐在駕駛位上,等着郁琛出來。

就在郁寧以為他不會回答她的問題以後,他卻漫不經心開口。

“我學東西是因為我經常用得到。”

郁寧疑惑,“學急救也是?”

于策遠沒有正面回答,想着多和她說點話,轉移她的注意力,她應該就沒那麽疼了,“多學點東西總不會有壞處就是了,學以致用,你看今天不就用在你身上了嘛。”

郁寧心情好了一些,和他開起了玩笑。

“這一次你該不會也要找我哥要檢查費吧?”

于策遠回頭,笑看着她,臉頰的酒窩讓他看起來平易近人了許多,他一笑,感覺空氣都變甜了。

“看你這麽可憐,哥哥我今天不收費,感動不?”

郁寧指着自己的左腳說,“你看我這樣,我敢動嗎?”

于策遠微微一怔,突然‘噗哧’一聲笑出來。

“我發現你這個小孩還挺有趣,一開始我還以為你是個老太太呢,年紀不大,非要裝出一副老成的樣子,十七歲就該是甜甜的美少女,憂郁的氣質不适合你。”

郁寧無言以對。

沒幾分鐘,郁琛從鄭家走了出來,手上拿着郁寧的那只腕表,看到車裏的郁寧後,郁琛泛着寒意的眼神變得溫和了許多。

他對郁寧說,“表髒了,我讓人洗過以後再給你。”

郁寧甜甜一笑,應聲:“好的哥。”

郁琛看她額頭有細汗,知道她疼得厲害,一直忍着,就是怕他擔心。

她越是這麽懂事,他就越覺得自己很失敗。

別人都說他很厲害,可他卻連自己的妹妹都沒保護好。

郁琛從另一邊坐進後排,坐在郁寧身邊,讓她靠在他身上。

于策遠剛要啓動車子,彭敏追出來,拍打着郁寧那邊車窗。

“小寧,我替小涵和航航向你道歉,他們不是故意的,你別……”

“媽!”

郁寧叫了彭敏一聲,語氣冷然,又帶着決絕,“這也許是最後一次這麽叫你了,以後你就守着你的女兒和兒子吧,從今往後,我沒有媽了。”

彭敏流下淚水,低喃出聲。

“小寧,對不起……”

郁琛叫了一聲于策遠的名字,于策遠會意,啓動車子。

救護車和警車是一起到的,就在郁琛的車開出去不到兩百米的地方遇上,于策遠停了車,下車和警察說明了情況,表明要先送郁寧去醫院,至于救護車,于策遠讓救護車直接開到鄭家,找鄭家收取費用。

郁寧被送去最近的醫院做了詳細檢查,醫院給出的檢查結果和于策遠說的大致一樣,她身上有多處擦傷,都是皮外傷,但她的腳踝傷得不輕,好在沒傷到骨頭,不用做手術。

醫生給她的腳踝做了複位後打了石膏,讓她住院觀察兩天。

這樣一來,郁寧不僅周末泡湯了,接下來的半個月她都不能去學校了。

她在鄭家受的傷,郁琛報了警,後面的事都是郁琛在處理,郁寧躺在醫院的那兩天只做了一下筆錄,那兩天都是白天郁嘉在醫院裏守着她,晚上郁琛來陪她。

郁寧說自己沒事,不用他們二十四小時輪流照看,但是沒用,她不想郁琛太辛苦,白天要忙公司的事,晚上還不能好好休息。

好在只是在醫院住了一晚,第二天晚上她就住家裏了,郁琛也能睡個好覺,好好休息一下。

郁寧從醫院回到家以後,彭敏給她打了好幾次電話,她一次也沒接,不用問也知道彭敏打這些電話可不是來關心她的。

住院的時候她聽到郁嘉和郁琛的對話,有關鄭藝涵和鄭億航的,應該是鄭藝涵把責任全都推在了鄭億航頭上,鄭家也是這個意思,因為鄭億航年紀小,最多只會被教育幾句。

郁寧不接電話,彭敏就給郁寧發信息。

郁寧看着短信內容,只覺得諷刺,彭敏竟然為了別人的女兒來求她。

删除短信後,郁寧直接把彭敏拉黑了,沒想到第二天鄭耀輝和彭敏一大早就守在郁家大門外,攔住了郁琛的車,還在郁琛面前下跪求郁琛放過鄭家和鄭藝涵。

郁琛沒有心軟。

鄭藝涵已經成年了,她必須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郁寧很清楚的記得退到她的那股力道來自那裏,以鄭億航的身高根本不可能推到她的肩,推她的人是鄭藝涵。

後來郁寧從郁嘉口中得知鄭藝涵已經被控制起來了,郁琛已經讓律師起訴,這些鄭家更坐不住了。

來求郁家無果,就通過媒體道歉示弱,各種賣慘,當然,郁琛是不會讓網上那些東西打擾到郁寧的清淨的。

對郁琛來說,當務之急是要盡快找到合适的人照顧郁寧,還要找一個家教幫郁寧上課,她現在上高三了,要是休養一個月的話,她落下的課程就太多了。

郁琛和郁寧提了給她請家教的事,郁寧自己也有點擔心回到學校後學習跟不上進度,所以同意郁琛幫她請家教。

只是沒想到她的家教老師會是于策遠。

當她在家裏見到于策遠那一刻,她手裏剛啃了一口的桃都吓掉了。

于策遠跟在郁琛身後,走進郁家就看到一個杵着拐杖的纖瘦身影,大概是嫌穿衣服不方便,女孩身上穿的是睡裙,讓人一眼注意到她細白直的小腿。

郁寧被吓到,手裏的桃掉在地上,郁琛彎腰把滾到他腳邊的桃撿起來,不贊同地看着郁寧。

“想吃桃你好好坐沙發上吃就是了,蹦來蹦去的,你這是想做什麽。”

郁琛難得板着臉訓她。

郁寧尴尬地看向郁琛身後的于策遠,随後倒打一耙,“哥,你帶人回來也不提前通知我一聲,這樣多尴尬啊。”

可不就是很尴尬麽,要是只被郁琛抓包也就算了,還被于策遠看到她的窘迫樣,她也是要面子的好吧。

郁琛看她杵着拐杖,沒忍心教訓她,去把輪椅推了過來,又扶她在輪椅上坐好,然後和她說正事。

“新請的家政每隔一天會來家裏打掃衛生,幫你洗衣服,你的一日三餐由策遠負責,他也是我給你請的家教老師,每天會給你上四個小時的課。”

郁寧震驚得瞳孔放大。

“哥,你認真的?”

郁琛點頭,“再認真不過,請別人我信不過,而且他在家教方面很有經驗,我很放心。”

郁寧:“……”

郁琛一錘定音,都不給郁寧反對的機會,把于策遠帶回來以後,郁琛又離開了。

郁寧坐在輪椅上消化了三分鐘。

相比她的難以接受,于策遠倒是很快就進入狀态,他背了一個雙肩背包,看上去很沉,等他打開書包,郁寧看到包裏那一摞厚厚的書,就知道郁琛是認真的。

于策遠沒有急着給郁寧講新的知識點,而是拿了一套卷子出來。

“我聽你哥說你有點偏科,數學和外語有點拖後腿,具體情況我還要看過你做的題以後才能制定具體的學習計劃,你先把這兩份卷子做完,我批改後才知道你的薄弱點在哪裏。”

郁寧滿是懷疑地看着他。

“我高三,你大三,三年一個代溝,你确定你能教我?”

于策遠拉了張椅子坐下,好整以暇看着她。

“小妹妹,你是在質疑我的能力。”

郁寧誠實地點頭,“就算你高中的時候是學霸,大學三年學不該忘的都忘光了吧。”

于策遠沒有多餘的解釋,挑眉一笑,“我忘沒忘,你做兩份卷子就知道了,而且我給你透個底,你哥請我給你做家教可是下了血本的,你如果不認真學習,浪費的可就是你哥的血汗錢。”

“你……”

郁寧氣不打一處來,但又無可奈何。

老話說得好,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就知道了。

郁寧的補習教室就安排在她平時做設計的那間畫室,那裏面桌子椅子都有,還有題板,可謂是樣樣俱全。

于策遠幫她調好輪椅的高度,讓她用最舒服的坐姿做試卷。

按照标準時間,于策遠調好了鬧鐘放在桌上就出去了,時間到以後他又出現,冷面無私地抽走她的數學卷子,她還有幾道題沒解出來。

于策遠掃了眼卷子,高冷的樣子還真有幾分數學老師的威嚴氣質。

他說:“做題之前先寫名字,你們老師教過的吧。”

郁寧懵了一下。

“我沒寫名字嗎?”

她明明記得他寫了呀,可被他這麽一說,她又不确定了。

她想看到底寫了沒有,于策遠把卷子收了起來,不給她看。

“休息十五分鐘,再做下一套卷子。”

話說完,他又折身走了。

郁寧十分無語。

這人怎麽就跟人格分裂似的,突然嚴肅起來怪吓人的,有幾分嚴厲老師的調調了,搞得她也跟着緊張起來。

十五分鐘後,于策遠準時出現,給她發卷子,也是定好鬧鐘後就出去了,時間一到又出現,準時得像個機器人一樣。

做完兩套卷子,郁寧腦袋都是空的,卻異常清醒,大概是因為精神集中的緣故,她有一種靈魂得到升華的錯覺。

于策遠收走卷子後,她又不死心地問了一句,“上一張卷子上我真的忘了寫名字了嗎?”

于策遠咧嘴一笑,“當然寫了呀,我又沒說你沒寫。”

郁寧:“……”

她想給他一腳。

兩套卷子是今天的任務,任務完成,于策遠又恢複成了不着調的狀态,幫她推着輪椅,去了一樓客廳。

之前做卷子的時候郁寧就隐隐約約聞到一股香味,現在香味更加濃郁了。

原來她做卷子的時候他也沒閑着,給她炖湯呢。

聞着香味,郁寧感覺自己是真的餓了,下意識咽了咽口水。

“你煮了什麽,怎麽這麽香?”

于策遠說:“有句話說得好,吃哪兒補哪兒,所以我今天炖了豬蹄湯。”

郁寧:“……”

有被內涵到。

實際上于策遠不光炖了豬蹄湯,他連飯菜都做好了。

飯菜上餐桌,于策遠給她盛了飯以後卻沒動,郁寧才注意到他只拿了一副碗筷。

她疑惑地看着他。

“你不吃嗎?”

于策遠勾唇道:“我的工作任務是幫你補課和照顧你的一日三餐,并沒有包吃這一項,除非是你主動邀請我共同用餐,這樣的話就不算違背我的職業原則。”

她一個人怎麽能吃得完這麽多菜,奔着不浪費食物的良好美德,郁寧用很真誠的态度邀請他坐下來一起用餐。

吃完飯後于策遠把碗也洗了,天已經黑了,于策遠收拾好東西準備走人。

郁寧問他,“明天你什麽時候來?”

于策遠拉上雙肩包的拉鏈,玩味笑問,“怎麽,舍不得哥哥走?”

他這個人正經不過一分鐘,郁寧對他的浪蕩輕浮都有自動免疫了,直接賞了他一記大大的白眼。

“我不想再像今天這樣,我還穿着睡裙,突然一個男人出現在我面前,你不害臊,我還嫌丢臉呢。”

于策遠看了看她身上穿的,睡裙外加了件長外套,好在室內有空凋,不然這種天氣她還不得滿頭大汗。

“我做了張課程表,時間已經安排好了,你複印一份留着。”

郁寧再一次見識到了他的摳門。

“你怎麽不多打印一張,非要讓我自己複印,你不知道我腿腳不便嗎!”

于策遠笑得十分欠揍,“郁總的書房裏就有打印機,晚上他回來你讓他幫你複印呗。”

郁寧咬牙切齒道:“那你這份是在哪裏打印的?”

于策遠得意挑眉。

“在公司打印的,免費。”

郁寧:“……”

這世上還真有這麽讓人抓狂的人,他就像是上天專門派來捉弄她的。

于策遠離開後沒多久郁琛就回來了,他先坐下來問了一下郁寧今天的學習情況,适不适應之類的。

“怎麽樣,我給你請的家教老師還滿意嗎?”

郁寧蔫巴巴地回答說,“滿意到想哭,真不知道哥你是從哪裏挖到這麽一顆茅坑裏的臭石頭的。”

累了一天回到家裏,郁琛總算可以放松一下了,聽到她的話,郁琛忍不住笑出聲來。

“我就說嘛,策遠可是千金難求的寶貝,他什麽都會。”

郁寧懶洋洋的,有氣無力地說:“我看是價格感人吧,他一天來給我補四個小時的課,該不會一個小時你給他一千吧。”

郁琛認真回憶了一下,“沒那麽貴,沒按小時算,而是按天算,每天給他兩千塊。”

郁寧聽完一陣肉疼。

“哥,你把錢給我吧,我自己去請老師好了,他一天的錢都快夠別的老師包月了。”

就像今天這樣,就讓她做了兩套卷子,兩千就到手了,她哥這錢可真好賺,按月計算那就是六萬,就算于策遠那腦子是鑲金的也不值這麽多吧。

郁琛摸摸她的頭,溫聲說:“小寧,你相信哥的眼光,你的這位家教老師他值這個價,在我看來,他不光能幫你補習功課,他還能……”

他話說到這裏就沒說下去了,郁寧不明所以。

“他還能什麽?”

郁琛笑着說:“他不光學習好,廚藝也十分了得,照顧你一日三餐,我就當給你請個大廚了。”

廚藝這方面郁寧倒是挑不出于策遠的毛病,就是有點不服氣。

他憑什麽樣樣都會,而且都學得精。

兄妹倆坐下來聊了一會兒,聊完于策遠,郁琛說起了正事。

“爸媽知道你受傷的事了,他們很擔心你,想立即回來看你,被我勸住了,一會兒你有空了給他們發個視頻。”

想起遠在異國他鄉的伯父伯母,郁寧心下有些愧疚。

“是我不好,讓他們擔心了。”

郁琛失笑,“傻丫頭,說什麽傻話呢。”

腳受傷以後,郁寧就暫時住在一樓,她出院以後,郁嘉就又是消失狀态了。

郁寧在猶豫要不要把于策遠的事告訴郁嘉,沒想到第二天一大早郁嘉就回來了,還和于策遠撞個正着。

于策遠拎着外面買的早餐來到郁家,而郁嘉則像是嗨了個通宵,頂着黑眼圈和花了的妝容回來補覺。

兩人在大門口遇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後郁嘉大叫一聲,捂着臉往家裏跑。

郁寧聽到郁嘉的尖叫聲,趕忙杵着拐杖從房間出來,看到郁嘉背靠着門驚魂未定的樣子,她也警惕起來。

“姐,外面怎麽了?”

郁嘉指指自己,又指指身後的門。

“是幻覺吧,剛剛我竟然看到于策遠了。”

郁寧剛想坦白,門鈴響了。

郁嘉吓了一跳,愣了幾秒後把門打開,于策遠就這麽拎着早餐大搖大擺走了進來,還十分自然地和她們找招呼。

“早啊,你們都沒吃早餐吧,我買了不少,應該夠你們吃了。”

郁寧回了一聲早又道了句謝,郁嘉再次發出尖叫聲,捂着臉往樓上跑,邊泡邊念叨:“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

于策遠茫然地問郁寧,“她怎麽了?”

郁寧很淡定地對他說,“你剛才看得的不是真實的我姐姐,她只是你的幻覺,你只需要記住,知性優雅,美麗大方才是我姐最真實的面貌,還有就是……美女的妝是不能花的。”

于策遠:“……”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