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章
諸君競相送,送到人頭痛。
這倆閻王爺簡直太能折騰人了,林潤清今天送來小貂,陳宗允明天就弄來一只哈巴狗。林潤清送來一對兒能背誦唐詩的大鹦鹉,陳宗允就送會跳舞的大仙鶴。林潤清送的是碧綠罕見的蜂鳥,陳宗允就搞來威風凜凜的白頭鷹。
不出幾天的功夫,把葉小鮮煩的已經在琢磨先紅燒哪只飛禽走獸才好。
這倆人就是故意的,故意把她吃窮喝窮一路打到赤貧才算滿意。和奔流堂裏那一院子糙皮老肉的家夥比起來,這裏的寶貝們也太能燒錢了。動辄就是精肉鮮魚,連菜菜都要挑那頂嫩的葉子才肯下嘴。葉小鮮突然有點明白什麽是門當戶對了。門當戶對的使用範圍不僅限于找對象,還有養寵物,請牢記,這些個小嬌嬌們和咱們窮苦百姓是沒有階級情誼的!
葉小鮮看着一院子的牲口直犯愁,也不知道奔流堂裏怎麽樣了,那些猴崽子們也不知道過的如何,身上有沒有被欺負,兜裏還有沒有錢。
想讓莺哥兒捎個信兒問問阿春,可這可惡的鳥現在就是陳宗允的狗腿子,每次看見她就揚起高傲的頭顱,不屑一顧。葉小鮮覺得這沒良心的家夥再戴上頂官帽就可以跟陳宗允一起上朝去了,它已經朝着貪官污吏以及一切上層人士的方向一路飛奔不回頭了。
葉小鮮捏起來一顆葡萄放到嘴裏,齁甜。這葡萄是陳宗允托人專門從涼州得來的,據說千金難買。可葉小鮮覺得這也太甜了,甜的都缺心眼了,怕不是葡萄,而是糖餅成了精吧?
正心煩意亂沒地兒撒火的時候,陳宗允一身勁裝進了院子。
看見他那油光水滑的樣子葉小鮮就來氣,一撇嘴說道:“這可真是泰山要崩,我要發瘋,也難為您老人家費盡心機找這麽多麻煩給我了,都不帶重樣的!”
“怎麽?不喜歡?不喜歡就把那大螳螂送你的扔了。好不好,吉兒?”
陳宗允說的深情,葉小鮮聽得神經。
人家都說一笑千金,越樣情深。可遇到陳宗允和林潤清這樣的人,哪怕臉上笑開了花,葉小鮮也不敢掉以輕心。誰知道他們肚子裏藏着什麽壞水啊。
“也不是我小氣,只不過最近有人要來,恐怕是要住到你的院子裏了。”
“啊?誰要住進來?”
“阿娟。”
“開什麽玩笑?可是謝家村出了差錯?” 葉小鮮的神經一下就崩了起來。
陳宗允搖搖頭,“不是。阿娟聽人說兩淮地區有不少珍惜物種,就趕過來見你了。”
“見我?我是什麽珍惜物種嗎?那山上那些大牲口咋辦?” 都紅燒了?
“謝福運留在山裏照看。你對阿娟為什麽這麽上心?何時才能對我也這樣?” 陳宗允直勾勾的看着她。
難得的,葉小鮮竟然感到難為情,“也不是。。。你也沒什麽可讓我擔心的不是。。。”
“要是有什麽,你也會這樣擔心我?” 得寸進尺了啊。
“那肯定會。” 葉小鮮點點頭,她這人還是很講義氣的,“為朋友兩肋插刀是必須的。”
就是朋友嗎。。。。。“你這人真沒意思啊。”
“也不是什麽時候都沒意思,我殺人的時候就挺好玩的,不信你去問問那些被我摘了腦袋的人,一準同意。”
第二天阿娟就到了清江,葉小鮮開心極了。
“沒想到你來的這麽快。” 她坐在院子裏一邊躲懶一邊看阿娟收拾院子。她這是把家都搬過來了嗎?
阿娟從包袱裏面抽出來一口大鐵鍋,“三王爺說你這裏有不少好玩意兒,我一聽就心癢癢。”
“那你們家方銳能同意嗎?” 葉小鮮剝開一枚果子塞進嘴裏。
“同意,他去京城了,阿春有沒有和你講?”
葉小鮮擺了擺手,“別提了,奔流堂都快被三王爺接管了,阿春這個叛徒有啥事都不和我講了。方銳去京城做什麽?”
阿娟突然像四下看了看,壓低聲音說道:“京城動蕩,眼看着皇上快要不行了。”
葉小鮮立即皺起了眉頭,這麽大的事情怎麽沒聽陳宗允說過呢?
“那方銳過去。。。”
“他去了八王府。”
“可有危險?”
阿娟停了好一陣子才點點頭,“有的。阿春和奔流堂的人會盡力保護他。”
“我去和陳宗允說,讓我回京城好了。” 葉小鮮說着就要起身。方銳為何要冒這麽大的風險?那京城如同龍潭虎穴,稍不留神就深陷其中,若是真的出了事,讓阿娟怎麽活?
阿娟卻一把按住她,“你去不了京城。我看陳宗允的意思,你們這裏也有事情,五王爺的人早晚會趕來這裏。”
“你怎麽什麽都知道?” 陳宗允寧願和阿娟說這些事情,都不和她說。。。這啥意思?是準備把她當成金絲雀,然後和這一院子小動物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
“三王爺是好人。”
“嗯嗯嗯??” 這怎麽話說的?
阿娟嘆了口氣,“謝家村逃走的那批婦孺本來是沒命摸去京城的,半路上光是西風嘯就派了兩批人過來堵截,更別提還有不少土匪奸商了。那些都是沒見過世面的女人,若不是三王爺派人暗中保護着,根本就到不了京城。”
葉小鮮心裏有些不是滋味,明明是她做的好事。。。也不是想要邀功,只不過。。。自己怎麽就這麽廢,好事壞事都做的不咋地。
阿娟看了她一眼,她簡直就是葉小鮮肚子裏的蛔蟲:“你也不用覺得氣,沒有必要對自己要求這麽高。就連你師父當年都有不周全的地方,更何況你呢?”
葉小鮮聽上去是個堂主,實際就是光杆司令。手底下的人要麽就是沒本事,有本事的阿春她又不舍得派出去賣命。這些年她仗着自己身手了得,生生扛起幾十口人的生計,已經實屬不易。最可貴的是,她這種泥潭裏摸爬滾打長成的人,竟然還有一顆慈悲之心,看不得人受苦,也看不得那許多不公平。
“我師父怎麽不周全了?”
“你呗,把你弄成個女扮男裝的模樣,往後可怎麽成家生活?難不成還要幹一輩子刀口舔血的買賣?”
“哎,阿娟,我也不和你逞強,若是有別的路。。。可這世道。。。”
這世道只有心狠手辣的人才能活下去。
“要我說你就嫁人怎麽了?那幾十口子還訛上你了不成?你師父這個老混。。” 罵人不是阿娟的強項,她深吸一口氣說,“那老混蛋攬的活,他自己不料理好了就死了,憑什麽都扔給你做?”
葉小鮮苦笑了一下,“那老混蛋也是沒轍不是。再說了,嫁不出去也不全是他的鍋。阿娟,我和你不一樣,我這種人不配嫁個好人。”
“怎麽不配了??” 阿娟眼睛瞪的和牛一邊大,生氣的時候鼻孔也跟着放大,着實被氣得失了良家婦女的氣質,只待髒話出口,那就是另一個女混混模樣了,“我看你配的很!你心眼兒好,有擔當。旁的不說,有幾個男的能養得活這麽一大家子?就這份本領別人就不能小瞧了你。再說了,你換上女裝有幾個女的比你好看?晃不瞎那幫男人的眼睛!”
“可別,男人都是禍水,我一個都不願意沾染。”
“沾一個沾一個,就沾三王爺一個你看行不行?”
葉小鮮警覺地看着阿娟,“你不會是陳宗允派來的說客吧?”
阿娟不樂意的瞥了瞥嘴說道,“狗咬呂洞賓,我這都是為了你好,三王爺究竟哪點配不上你了?”
“我的姑奶奶,還配不上我?是我配不上人家好不好?就連人家身上剪下來的手指甲都比我高貴典雅有魅力,說雲泥之別都是作踐人了。雖說咱倆關系好,可你也不能睜眼說瞎話不是。”
葉小鮮心裏明鏡似的,三王爺再好,那也不是她能惦記的。又何必自取其辱呢?
“那。。。那你喜歡他嗎?” 阿娟還不死心。
“喜不喜歡又頂什麽用?” 無用功而已。
“你就說喜不喜歡!” 阿娟掐了她一下,想讓這人說點心裏話真夠費勁的。
“喜歡。。。行了吧?” 也就是阿娟,換個人來說什麽她也不可能說出這種話的。那麽一個神仙一般的人物,她怎麽可能不喜歡。哎,越是喜歡越不敢喜歡。
“那你對林潤清什麽态度?”
“林潤清倒是和我門當戶對臭味相投,我們要是一起過日子,保不準有一天誰就把另一個給掐死了。”
“怎麽?你還真想過和林潤清一起?”
“你瞧你八卦的樣兒,真他媽的有我的風采。” 葉小鮮懶懶的伸了個大拇指給她,“若和他在一起,還不如自己過呢。我寧願被暗刀子捅死、被大刀斬下來頭、被捆的嚴嚴實實投井、被萬箭穿心嗖嗖嗖嗖的腦袋開花,都不願意被一只大螳螂膈應死。”
阿娟忍不住捂住嘴巴,“你可真惡心。。。。”
“少裝純!我寧願被大螳螂膈應死也不要被你的那些蟲子活吞了。”
“切,人家的小蟲蟲可愛極了。”
“滾遠點吧謝謝。”
留了一連串白眼的阿娟從葉小鮮的院子裏面出來,轉身進了陳宗允的院子。原原本本将剛才那番話複述了一遍,“三王爺,我幫你是因為我覺得你是可托付之人,若是你自覺配不上小鮮,也請您早些放手,莫要等到共結合歡之後,再留給她割心之痛才好。若當真有那一日,呵呵,三王爺就算遠走天邊,有生之年的每個夏日也必受蚊蟲困擾,其癢難耐,冬日得極寒之體,冰天雪地之中唯有衫袖濕遍。在下寶樹堂堂主謝阿娟,特此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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