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章

葉小鮮想來想去,這王府她無論如何都是住不下去的,與其深陷其中兩相埋怨,不如翩翩俏公子,咱們有緣再相見。

離開雲王府的葉小鮮也不願再留在京城了,奔流堂是她唯一的牽挂,現在有了阿春和徐燃的照顧,她大可放心雲游四海,啥都不管。

從小到大她還沒有這樣自在過,白天天氣好,就找個山坡上一卧,太陽曬在身上暖融融的,她像個傻子一樣心滿意足。晚上逛逛夜市賣場,葉小鮮看到一盒胭脂香粉,和當初與陳宗允逛碼頭時遇到的那盒胭脂一樣,香氣刺鼻粗俗,就如同這普通人家的日子一般,她愛極了。

“這胭脂幾錢?”

“一兩銀子。”

算了,太貴了,她這人比這俗貨還俗,不願意花那麽多錢買情懷。

葉小鮮這不事勞作的日子雖說潇灑,可荷包裏卻捉襟見肘,要不然她寫個閑話本子支個攤子去說書怎麽樣?她聽了十幾年的書,可有一肚子故事呢。于是花大價錢買了紙墨筆硯,關上房門憋着七天,湊出來六個字。媽的,太難了,這日子太難了!

第八天的時候,葉小鮮正式棄筆投降,又開始了在街上晃蕩的日子。

轉了一圈,她想起了一個新的創業金點子:賣吃的。吃了十幾年阿春做的飯,她嘴巴刁的很。這一條街上做的東西沒有一家能比的上阿春的手藝,葉小鮮決定摸索一下,試試看能不能做出來阿春的風采震一震他們。

賣啥好呢。。。賣啥不重要,重要的是市場需要啥,她就是市場,她想吃包子了。

于是葉小鮮興沖沖的買回來面、菜、肉。她可不是奸商,佐料可要足足的才好。

镗镗镗镗镗七裏狂狼,和出來一盆面,拌好一盆餡兒。她包完才發現餡兒準備多了,剩了小半盆。不能浪費,切菜,和面,小手一哆嗦,面和多了。媽的,難不倒老子,再切菜剁肉拌餡兒。請大俠适可而止,要不然這輩子我就交待在這兒了。

和包子死磕到後半夜的葉小鮮一聲哀嚎,太難了,這一切都太難了。

最不敞亮的是,她廢了半條命做出來的包子,簡直就像掉到油鍋裏面的蟾蜍,蒸熟了之後還能咧着大嘴叽裏咕嚕說着人話:“我可太難吃了,你為什麽把我做的這麽難吃?你還是不是人類了?”

葉小鮮放棄在經商這條路上獲得成功的奢望了,恐怕窮神這輩子就指望在她這兒安營紮寨,生兒育女,子子孫孫無窮匮也了。

就這麽一路折騰一路前行,葉小鮮來到了清江府。這裏有老熟人,沒準能借點盤纏。

“林老板最近可好啊?”

“好,你這是。。。?” 林潤清上下打量着她。

葉小鮮翻了個白眼,指了指自己身後的影子,“托您的福,還活着呢。”

“嗯。。。你可知三王爺在四處尋你呢?” 林潤清饒有興趣的問道。他第一次聽說葉小鮮不辭而別的消息之後,忍不住幸災樂禍起來。

“是嗎?我倒是沒聽說,我猜林老板也不能那麽嘴欠,把我的消息告訴三王爺吧?他都那麽忙了,何必給人家添事兒呢?”

“你就不想他?”

葉小鮮擺擺手,“莫開玩笑,林老板,我找你是有正經事。”

“什麽正經事?”

“搭夥做買賣。”

林潤清差點沒笑出聲來,她還能做買賣?還不如說她能上天更可信一些。

“林老板你這就沒意思了啊,能不能嚴肅點?”

“能能能,葉堂主您說,您打算開個什麽樣式的買賣?”

“咳咳,我會看相,你說這算不算是個手藝?”

林潤清一愣,合着她就準備支個攤子算命?這也算是個買賣?這他媽的算個雞毛的買賣啊!

“你給我憋回去。。。” 葉小鮮眼看着林潤清忽明忽暗的臉色,知道他就要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了,只好惡狠狠的警告他。她也不想啊,可她除了相面好想還真就不會別的了。

“那。。。葉堂主說說看你會相什麽面吧?” 林潤清自己都覺得自己荒謬,這他娘的叫什麽事?他這貫通南北各地、黑白兩道的大商賈,這是抽了什麽瘋要假模假式的和她談算命攤子?

“那個。。。我會的可多啦!我會亂世當中認真龍天子。” 這個好像朝廷不讓算。。。

“還會推算生肖四時五方。” 誰踏馬的需要別人幫你算屬什麽的?誰能不知道自己是屬什麽的?

“會立四柱,推生尅,查行運。” 這個好像還有點用,但是。。。,“但是太輕微的命格算不出來,只能給貴人算。” 都是貴人了還用你算?人家算的就是什麽時候能當貴人好不好?

林潤清深吸一口氣,“葉堂主好本事。。。”

“嗯,确實不小,你要不要入股?”

林潤清覺得生無可戀,再也沒有比她還自信的人了,“怎麽個入股法?”

“你出錢,我出技術。咋樣?”

那就是俗稱的空手套白狼吧?好招式!

“其實吧,你想賺錢也容易,不需要這麽費勁的。” 林潤清覺得自己特別高大,還是給她指條明路才好,“你現在就回去找陳宗允,他總不能虧待你就是了。”

“你這人真沒意思。” 葉小鮮把自己往椅背裏面一靠,晃悠着二郎腿說道,“我是那種得人圈養的玩意兒嗎?就憑我這本事,想掙點錢還用那樣費勁嗎?”

用!真用。。。

林潤清往前探了探身子,将一只手肘支在膝蓋上,轉向葉小鮮的方向好奇地問道:“陳宗允這人究竟這麽你了?可是。。。可是他身子的問題?要真是那樣你和我說,咱想法子治好了他不就成了?”

“啊。。啊??” 葉小鮮不愧是在街角勾欄院裏混過的人,一下子就想明白了林潤清的話,“你他媽的腦子裏都想些什麽髒玩意兒呢?你這人怎麽就這麽會長?人家都說面由心生,你怕是把心裏那點髒東西都長到臉上了吧?”

“我這不是幫你呢嗎?咱倆好歹也是訂過婚的,當年你從馬上摔下來,也幸虧我懸崖勒馬,反應快,要不然那馬就踩到你身上了,要說緣分,我還在陳宗允前。。。”

“你給我等等!什麽時候我從馬上掉下來的?和着我打小兒就害怕馬這件事是你做的?” 葉小鮮見林潤清面色異常,當下認定了就是此人害得她不敢騎馬,當下大喝一聲,“呔!你這個妖孽!今天不吃這一劍難解小爺我心頭之恨。”

“別別別別別,我錯了還不行嗎?我賠你銀子,行不行?”

這事還真是林潤清做的,當年他年少輕狂,縱馬在街市中橫沖直闖,險些将玉瓷娃娃一般的葉小鮮撞了個正着。他何曾見過如此可愛的孩子?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朱唇小嘴,膚寸間引人遐想。等反應過來的時候,這孩子已經被家裏的下人帶走了。

林潤清派人去打聽她是誰家的女娃,打聽來打聽去才知道這就是自己的娃娃親。當下心中狂喜,從此便認定了她是他未來的娘子。

可這少年枕上歡不過是夢中旖旎,朝廷誓要掃平一切江湖勢力,林家和葉家都如同粘板上的魚肉,很快就家破人亡美夢不在,天下皆為。好在林潤清年紀大一些,早已開始懂事了,林家才在混亂之後迅速重整旗鼓,轉明為暗了。而葉家卻沒有那份好運,只剩下一個渾然不懂的奶娃娃,獨自流落在外。

林潤清過了好些日子才又将這女娃尋到,可誰知她已經舍棄了原來的身份,搖身一變成了奔流堂的堂主。葉小鮮的父母也是昆侖派的人,見她這也不算是改投別的門派,林潤清便沒有過多的打擾她的生活。

這不過夜深人靜之時,陪着林潤清入睡的已漸漸不是那個瓷娃娃一般的女孩,更多的則是那個飒飒少年了。

日子久了,林潤清也就分不清他愛的究竟是那個女兒身的葉小鮮,還是男兒扮相的狗爺了。

“這好辦,你去過勾欄院嗎?”

林潤清感覺怪怪的,他還從來沒有和一位與自己有過婚約的女性讨論過這樣的話題,“沒有。”

“南風館呢?” 葉小鮮倒是滿不在乎。

“去。。去過幾次。” 有時實在忍耐不住便會進去消消火。

“這不就得了!” 葉小鮮一拍大腿,“林老板你喜歡的是男的,和我沒關系。”

其實林潤清心裏隐隐約約的也有這種想法,要不然他也不會如此簡單的就把葉小鮮拱手讓人,只不過一時半會兒他還難以接受罷了,“你容我再想想吧。”

“別瞎耽誤工夫想這些事了,多睡幾次就知道了。” 說別人的時候她明白着呢,可一到自己這裏就變成一筆糊塗賬了,“現在咱說說你準備賠償我多少銀子吧。”

“五百兩?”

葉小鮮在心裏快速的計算了一下,她開銷不大,這筆巨款足夠她度過餘生了,于是馬上點頭同意,“沒問題,就這麽說定了。”

林潤清也不是真的打不過她,只不過是念及跟她的這份情緣,再加上這貨也真是沒什麽賺錢的本領,別一不留神再賴在這裏不走,三王爺追過來可就不太美好了,他還想當他的地下皇商呢。

“你父母的事情你就真不想聽聽了?” 林潤清一邊親自準備馬匹幹糧碎銀,一邊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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