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Qs8
第8章 Qs8
◎“那我們,搭個伴兒?”◎
餘光中手拎空水杯、邁着困步打算出門打水的梁續的腳又收了回來,屠杳以為他終于神志清醒了點兒,想起來教室後面是有飲水機的。
不料,是眯着眼睛向後傾斜脖頸,将昏懵不醒的頭探進教室內喊她。
“——杳杳總,外面,有人找。”
恰逢去上衛生間的小猴邊走邊提溜着因為太瘦而撐不起來的制服褲腰回來,目睹他軟沓沓的靠在門框上、宛若下一秒睡時就能閉眼睡死過去的模樣,不留情面的嘲諷道:
“啧啧啧,我續哥拎着杯子是打算去廁所接水?正好我這兒還有點,要不你就甭跑了,将就将就?”
緊随其後的男生聽到這話笑瘋了。
被卡其色制服貼蓋的肩背撐起獨屬于16歲少年的朝氣蓬勃與激情澎湃,無論是擡手玩鬧一般輕捶小猴的臂膀,還是因為大笑而彎下的腰身,無一不帶動秋高氣爽的盛烈光芒。
“哈哈哈哈哈你他媽的就欠,小心我梁總等會兒幹你。”
“那不能,他每次通宵都跟被僵屍吃掉腦子的阿飄一樣,估計今天一上午都緩不來。”
昨晚通宵打游戲的梁續腦袋裏好像被人換成了一桶漿糊,越攪越稠,完全反應不過來他們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還以為小猴是好心要幫他打水,虛虛晃晃的将水杯塞進他懷裏,氣若游絲道,“謝了,bro。”
這下,倆男生徹底笑瘋在教室門口。
由心底散發出的愉悅而歡響的笑聲傳遍了整個教室與整條走廊,震動了九月餘蔭盛熱的烈陽。
打眼一看,目光所及之處皆被傳染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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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杳唇角勾着若隐若現的笑容,直液式的筆尖不停,往紙頁上寫完最後一個單詞,才起身出門。
避開門口三個嬉笑打鬧的男生走出去,發現在外面等她的是手拎內裏裝着洗幹淨的制服的袋子的沈菡初。
她老老實實的并腳站在最靠走廊圍欄的地方,擔驚受怕的目光與她坦然自若的眼神相對,還沒有怎麽,便率先緋紅了耳根。
見她出來,小巧冰冷的雙手一齊拎着袋子向上方提起45度,嗓音細若蚊蠅道:“杳杳,制服我手洗幹淨了,還給你,謝謝你。”
她的狀态看起來比昨晚好了很多,僅剩脖頸處未消的星點粉紅印記,沒有再穿她的小白裙,反而換成最基礎的牛仔褲搭白襯衫,鄰家妹妹的單純乖巧感撲面而來。
走廊內有不少明裏暗裏的視線黏在她身上。
“還難受嗎?”屠杳微側身體,不着痕跡的遮擋住大半梭巡在她身上的探尋,一手随性的接過袋子,一手安之若素的點點她脖頸處殘存的紅色,“今早吃過藥了嗎?”
“吃過了,不難受了。”
她比方才更緊張的眨了眨眼。
在她籠罩而來的陰影中嬌憨答道。
“那就行,”屠杳的手背不覺有絲毫不妥的輕貼在沈菡初不冷不熱的細膩額頭處,短暫停留了三秒,确定她沒有發燒後收回手,“你在這等我一下,我把東西放了送你回去,剛好順路。”
沈菡初因她的動作緋紅迅速從耳根蔓延到大半張臉頰,彌漫出肉眼可見的害羞。
垂下眼皮不敢再看她,頻頻點了兩下頭。
目視暈染在她衣服上的灰黑陰影随她離她的距離越來越遠而逐漸消退。
她緩而慢的仰頭,重新望向她的背影。
下一節課是體育課。
國際班的體育課從不局限于操場上的跑步或者是跳操,只要保證每年一測的體測能夠達标,只要是學校裏面有的設備,無論是打籃球、撸鐵,還是游泳、網球都任她們自由挑選。
完全相當于自由放松。
屠杳瞥了眼已經趴在桌子上睡昏過去的梁續,将紙袋輕輕放回座椅上,蹲身慢慢從書格內拿出被耳機線纏繞的亂七八糟的手機,出門與她并肩朝國內部教學樓走。
臨近正午的陽光轟轟烈烈的散發着它內心深處的火熱,将樹林間的蟬兒炙烤的嗡鳴不斷,偶有帶着潮悶窒人的風掠過,吹落幾片落葉。
也将沈菡初脖頸前系起的白色絲綢蝴蝶結飄帶與她亂散在後背的茶色長發吹的一飄一飄的,彌漫出獨屬于夏末秋初的安暖。
屠杳今天穿了件深灰色的百褶裙。
在過往一衆白色與卡其色組成的色浪中,顯得吸睛而又獨特。
“杳杳,你不穿制服真的沒關系嗎?”
沈菡初略顯拘謹的頂着一波又一波往她們這兒打來的視線,目光向下注視地磚,緊緊勾繞着手指問道,“會不會挨罵呀?”
“沒事兒,我們老師不管,”
屠杳心存故意的展臂勾上沈菡初的肩膀,高昂的全棉襯衫與普通的雪紡襯衫融為一體,她渾然不在意的答,“這種天氣換洗沒幹很正常,而且還不算正兒八經開學,沒那麽多事情。”
沈菡初點點頭,習慣性的垂着頭往前走。
“別總垂頭喪氣的,”屠杳搭在她肩膀上的手動了動,自她瘦弱的肩膀處回環,兩指捏着她的下巴讓她擡頭看前方,“昂首挺胸,自信一點,明明長得這麽好看。”
視野猛然從灰褐色的地面與髒兮兮的黑色小皮鞋轉變為明媚的陽光與翠綠的樹葉,令她不自然的抖了抖眼睫,“我…我有點害怕。”
“怕什麽?”
“我怕,我怕她們——”
沈菡初只說出一半,便隐匿了後話。
“沒事,用不着怕她們,有我護着你呢,沒人敢再小看你,也沒人敢再欺負你。”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屠杳勾着她肩背的手緊了緊,專門擺出一副耀武揚威的姿态道,“昨天欺負你的那些人很怕我,你知道為什麽嗎?”
一片半黃不綠的落葉悠悠飄下。
沈菡初不解的搖了搖頭。
“因為我不是個什麽好東西,”她渾不在意的說,“兇起來比來她們還兇,所以她們害怕。”
“…嗯…那個,雖然我不知道你兇起來是什麽樣子的,”沈菡初聽完她那番自我诋毀的話,偏臉格外專注的注視着她沒什麽瑕疵的臉蛋兒,堅定的回複道,“但我知道你一定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再兇也很好,因為對于我來說你就像光一樣,很溫暖,很耀眼。”
“給我發好人卡啊?”
沈菡初拽緊手指,搖頭,又點頭。
“呵,我也想像光一樣,”屠杳揚唇笑笑,與她共同穿過被樹蔭遮擋的黑色陰影,被隐隐綽綽的間隙光刺眯了眼,感嘆道,“可惜啊,亂七八糟的生活就像這些密密麻麻的樹一樣,擋的我根本看不到光,只有一片始終無法消散的陰影。”
國際部與國內部離得并不遠,穿過一小條林蔭道就到了,她這句話的尾音還飄在空中,沈菡初便已經走到教學樓前。
屠杳目送沉默無言的她拖着步伐往教學樓內走,邊回身朝圖書館的方向晃,邊折頸解着手中纏繞在手機邊緣的白色耳機線。
“杳杳——”
視野中重新充滿光明的瞬間。
她聽到身後有人喊她。
雙手抓着解開一半耳機線的手機,回頭望去。
陽光如火如荼的照耀着她與她,樹葉窸窸窣窣的吟唱秋初的安閑淡然,不肯早退的蟬兒抓緊一切時間鳴響夏末的熱烈。
教學樓門口有人嬉笑打鬧着出,有人神色匆匆的進。
駐足于教學樓門口的沈菡初胸前的蝴蝶結和她的發尾一同搖晃在微風中。
逆着光望去,好像一個潔白的天使在發光。
她冷白色的雙手放在唇邊比喇叭狀,頭一次勇敢到可以不顧別人的目光朝她喊出:
“就這樣!”
“常駐驕陽下!”
“不懼陰影,因為,你就是光!”
屠杳好笑的微揚眉,抿着唇邊難忍的笑意回轉身體,舉起白而纖細的手臂,比了個“ok”的手勢,在半空中左右晃了幾下,迎着太陽光一直往前走。
常駐驕陽下,恣意而耀眼。
這是她聽過的別人對她最好的祝福。
*
書頁逆着空氣因子被翻閱。
有課的時間內圖書館向來空空蕩蕩。
屠杳最喜歡挑體育課的時候來圖書館看書,因為無論她想看什麽,只要是圖書館內有的書目,在這個時間段幾乎都可以看得到。
果不其然。
之前來找好兩次都沒能找到的《莎士比亞十四行詩》正安安靜靜的擺在國外文學的書架上,充分享受着從窗外滲透而進的陽光普照。
勾手拿下那本書,屠杳雙耳塞着耳機,懶懶曲腿斜倚在書架上翻閱。
将空曠場地分成相同間隔的書架各個盡忠職守的守護着每一本屬于它們分類的書目,陽光公平的斜射在它們身上,被精裝書皮吸收,更被空氣中的浮塵因子所利用。
坐在懸空閣樓最靠邊座位上做化學卷子的靳硯北揮動指尖将飄落到卷面上的細小顆粒掃走,略一斂睫向下俯視,就注意到已經站到腿酸的屠杳正毫不在意的背靠書架,蜷腿坐在木地板上一動不動的專注閱讀手中的書。
茶色的長發乖巧的披散在身後,遮住小巧可愛的耳朵,卻擋不住嬌媚好看的臉蛋兒。
慣來靈動勾人的狐貍眼被纖長的卷翹睫毛半遮,小巧的鼻頭高高挺着,舌頭時不時不老實的伸出甜甜唇角,沐浴在溫暖的陽光中,像一個可愛的瓷娃娃。
收回視線重新看向卷面,下一道題需要配平一個化學方程式:
6HF+SiO2=H2SiF6+2H2O
先前覺得硬板的化學方程式因為有她的存在而顯得那樣的柔和,令他不合時宜的想到曾經在網絡上刷到過的這樣一句情話:
二氧化矽在常溫下獨溶于□□,就像我只願在蒼茫世間融入你的骨血,做你的唯一。
靳硯北眯眼思索了兩秒。
随手将只配平了這一個化學方程式的空白草稿紙一折一捏,就折出一個好看精巧的紙飛機。
尖頭對嘴輕輕哈氣,紙飛機頭瞄準屠杳膝蓋上攤開的書頁飛了出去。
精巧的白色紙飛機劃破盛烈的光芒、躁動的浮塵因子,裹挾着滿室的隐隐暧昧氣息緩慢而堅定地按原定軌跡飛向下方認真看書的女孩。
屠杳曲腿靠坐在地上,嘗試遮住中文自己翻譯英文,才翻譯完這面打算翻頁,一個不知道什麽東西就砸到她剛翻起的頁面上。
那頁又被頂落了下去。
她輕蹙起眉頭,兩指捏着那個只有機翼上寫着一串化學方程式的紙飛機前後看看,又展開瞧瞧,确認沒有看到其他任何文字後才慵懶撩眼朝座位區環視。
最後,吊起眼皮,将目光落在閣樓中裝的一本正經、實則正吊兒郎當撐臉俯視的靳硯北身上。
她微側昂臉頰,露出紅豔豔的櫻桃唇。
兩根細長盈潤的指頭夾着紙飛機朝他晃了晃,無聲詢問:
“什麽意思?”
他流暢的下颚線并沒有因為收壓下巴的動作堆積起肉感,修長的兩指并攏,伸出透明圍欄外朝她勾了勾,示意道:
“上來坐。”
閣樓比較高,地處這一層與上一層的中間,他占據的位置偏內側,采光良好而不刺眼,算是這層之內最好的一個位置。
正好這麽坐的腰有點困,屠杳沒有過多猶豫就合起書,單手撐地站起來,朝樓梯邁步。
圖書館一眼掃過去還是分外空曠。
一樓遍布林立的書架還顯得不是那麽凄涼,一上二樓,冷清的氣氛就瞬間撲面而來。
偌大的閣樓中,只有靳硯北一個人。
他領帶系的工工整整,袖口也沿着折痕折了三折,盤踞在皮肉緊實而青筋紋理清晰的小臂上,沒有運動過後的汗水與荷爾蒙加持的野性,沒有玩世不恭的散漫慵懶之意。
現下的他,多出一絲清洌規矩的書生氣。
同時,也生出些不容侵犯的距離感。
“你不上課?”
屠杳将手中半阖不敞的硬皮書擱在他對面的位置上,拉開木質椅子坐下。
“體育課,”靳硯北落筆寫下最後一個字母,兩只節骨分明的指頭夾着筆,将斜前方一直沒有動過的酸奶盒頂推到她的面前,“他們打球不樂意帶我。”
回想起昨晚在飯局上秦決誇誇其談他打籃球有多厲害,一幫人次次打球都一定要想盡辦法拉上他去打,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一個字都不信。
态度十分敷衍,“你昨天打的太兇了。”
他收疊好那張被黑色字跡填滿的化學卷子,又從一旁的卷子堆裏挑出一張空白的生物競賽卷來寫。
“他們今天打臺球,”手不停,腦子在轉,嘴巴裏的話題卻和卷子上的東西一點都不搭邊兒,“正好多出來一個人。”
要不是看他的筆尖頓了半秒,她真想打開他的天靈蓋看看他的腦部構造是不是比別人多幾條紋路。
不然不能總這麽一心二用,還什麽都能做好。
屠杳輕壓下巴,垂眸把玩着手中的紙飛機。
看都沒看桌面上的酸奶一眼。
“那還挺巧的,”她從喉嚨中磨出一句低音,“我也是多出來的那個。”
IB班一共21個人。
16個男生,5個女生。
其他4個女生不知道是家裏有往來見過,還是開學報道那天坐到一起熟悉的快,早已兩兩配對。
她雖然能夠融入男生群體,跟班裏任何一個男生都能玩的很好,但也要盡量避嫌,以免誰家的“女朋友”忽然吃醋誤解,平生麻煩事兒。
鞠喻捷又是隔壁A-level班的,課程安排和她們班不一樣,而且大部分時間又都跟着劇組到處跑去拍戲,能相跟在一起的時間不算多。
所以她自然而然的就成為“多餘”出來的那個人。
靳硯北不知道什麽時候停下了做題,直液筆在白皙的指尖轉的很順,飛速旋轉了幾圈,停頓一下,又繼續轉。
屠杳也沒指望他能回複什麽,折手将碎發勾到耳後,露出白嫩嫩的耳朵。
低頭翻開書繼續看。
他轉筆做不進去題,或者說,是壓根兒連題都沒看,将似有若無的視線覆蓋于她身上。
她被他不明其意的目光擾的有些看不進去,明明每個單詞都認識,但是合成一句話她就看不懂了。
忍無可忍。
她咬唇擡首,直勾勾的盯向他。
那瞬間。
蠱人心魄的狐貍眼與迷人心竅的桃花眼相對,手中被風吹晃的書頁動了兩下,黑色的直液筆從他大拇指的骨節處滑落,徑直摔到桌面上發出“啪”的一聲。
打亂空氣中逐漸凝固的氛圍。
一道充滿顆粒摩挲後的磁性嗓音接連響起,攪亂她的心弦。
他問:
“那我們,搭個伴兒?”
作者有話說:
6HF+SiO2=H2SiF6+2H2O
二氧化矽在常溫下獨溶于□□,就像我只願在蒼茫世間融入你的骨血,做你的唯一。
來自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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