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Qs10
第10章 Qs10
◎你的行動已經對我說你願意了。◎
夜色逐漸昏寂,偶爾能聽見蛙叫蟬鳴。
澄亮潔淨的月牙高高懸挂于繁星簇擁之間,惹得北鬥星都欲與其争明鬥亮,猝不及防間,她們被對面車道迎面駛來的大卡車的強勁遠光燈晃了一下眼。
瞳孔歷經短暫的模糊。
于視線陡然被花白的蒼茫侵襲間,車輛恰好又壓過一條減速帶,屠杳跟随車輛不太明顯的起伏不自覺的輕微搖晃身體。她晃了晃捏在指尖的胸卡,嗓音染上了一絲顫意,“這是沈菡初拿給你的麽?”
半眯不清的視野中,是靳硯北淡淡然的搖頭。
“不是。”
“那是哪兒找到的?”
屠杳想了想,還是不太能想到這個得落到什麽地方才能被他撿到,畢竟,那天夜裏打完點滴送沈菡初回家的時候,她還在外套上看到了這個胸卡,總不可能是掉在了醫院。
“掉車上了?”
“……”
“可我記得當時我扶沈菡初下車的時候也沒掉東西吧?那怎麽——”
白叔始料未及的踩下一個急剎,蜷腿坐在後座裏毫無招架之力的屠杳被慣性推着向前傾,她手忙腳亂的用手撐了一下主駕座背,随後,又被車子的推力推回後座。
動作間。
她光滑冰冷的胳膊與他炙熱緊致的肌膚擦蹭,他紋理流暢的下颚與她骨骼鮮明的肩頭搓磨,幾相似有若無的撩撥接觸交織,于無意中釋放出滿座含糊不清的心猿意馬意味。
Advertisement
屠杳沒能掌控好自己身體的行進方向,冷不丁的一頭栽進靳硯北半軟不硬的懷中,被他下意識的伸手攬住了腰身。
細而軟嫩的腰間傳來汩汩熱意,燙的她有點口幹舌燥,她懵懂懵然的望向他,瞳孔內滿載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的茫茫然。
他喉結輕滾,塌眸撂她。
眼底蘊藏她看不清也看不懂的晦暗。
白叔捶了下方向盤,低聲暗罵了句什麽,車子放慢速度,重新回歸平穩。
屠杳在他意味不明的攫視中反應過來,折手輕打了下他仍攬在她腰間的手,她渾身不自在的撐着他的腿從他懷中鑽出來,頭頂他說烈不烈、卻又明顯到無法忽視的目光用那只攥緊胸卡的手撐着真皮座椅稍往旁側挪了挪。
與他拉開些距離。
沒再繼續追問他胸卡的來源。
同樣。
也沒發現他給她的這個胸卡很新,就像剛做出來的一樣,根本不是之前她一直別在外套上的那一個。
囫囵吞的把胸卡塞進挎包內,掏出手機來玩羊了個羊。
魔性洗腦的普通的Disco背景音樂激蕩而靡靡的回響在密閉清冷的車廂內,一陣昏光迅速劃過,她很快把第一關過掉,成功進入第二關。
第二關內累積重疊的圖案并沒有太多,看起來也不算很難,總給人一種雖然比第一關稍微麻煩一點,但是只要費些時間就絕對能過去的假象。
屠杳的手眼協調能力慣來很好。
意興盎然的交替下放拇指,飛速消除掉很多組相同的圖案,導致重疊的部分愈變愈薄。
眼見屏幕中剩下的圖案越來越少,甚至有些都已經能看到盡頭,她消除的勁頭也随之越來越旺盛,車窗外斜斜掃入的黃色光柱照亮她意氣風發的眉眼。
以及。
就快要見到勝利曙光的愉悅。
但是——
就在明面上僅剩最後十幾個圖案時,她的拇指突然僵持于屏幕之上。
畫面下方的卡槽空位只餘下兩個,而上方的那些圖案又沒有可以與之匹配的。
沒辦法再消除,只能重新開始。
就這麽在肉眼可見的希望與無奈為之的失望中反複循環了十幾把,把把到最後都是只剩那麽幾個卻過不去,哪怕浪費時間看廣告獲得槽位也仍然無濟于事,刷新圖案後還是會被再次卡住。
越玩越沒耐心,越憋氣。
既不肯承認自己菜,但又實在過不去。
幹脆直接将手機甩到一旁,眼不見心不煩,環抱雙腿自己跟自己較勁兒。
“嗯——”
被她右手甩開的手機徑直砸落在隔壁靳硯北的大腿中間,彈了兩彈,然後,靜靜躺在了他某個不可描述的部位。
他毫無防備,悶哼一聲。
睜開雙眼。
“別叫那麽色情。”
屠杳整張迤逦韶秀的臉蛋都埋在膝蓋中,看不清煩躁之色,透過縫隙飄浮而出的話音卻難掩存氣之意。她悶悶道,“不知道的以為我怎麽你了。”
阖目在腦海中回憶近來做過的錯題的靳硯北在感受到突如其來的攻擊時微眯雙眸,以眼角餘光瞄她正寫滿“老娘現在很不爽,別來賤,否則格殺勿論”的炸毛後腦勺,他從□□拎起她沒鎖屏、還在自動播放背景音樂的手機,看了一眼她的手機屏幕。
随後。
甲床長而粉嫩的指尖點擊她屏幕中的重新開始。
游戲再次進入第一關。
極易洗腦的音樂頻響,行駛平穩的車子變道,屠杳吊着眼尾默默複盤,越想越不對勁兒,聆聽着耳邊第無限次數循環播放的背景音樂道:
“別試了,這個游戲從理論上來講就過不去,不過是個一直誘導人看廣告賺錢的噱頭罷了。”
“嗯,”靳硯北看她玩的時候就早已猜透它背後的深層邏輯,沒撩眼皮兒,就操着一副不郎不秀中暗藏着勢在必得的散漫架勢重複着手中的點摁動作,漫不經心的問,“如果我過了呢?”
“那你說什麽我都答應。”
她對自己的判斷能力自信滿滿。
又一道霧白色光柱陡然劃破昏漆黑暗迅速從他臉頰閃過,勾勒出他平靜無波卻游刃有餘的眸,靳硯北一頂眉弓,被她的花頭搞來了勝負欲,自沙啞低沉的喉嚨中悶出聲“好”,便專注于手中的游戲。
不看時間不知道,一看竟然已經過去了很久。
車窗外的晚霞被逐漸彌漫的黑暗吞沒,渲染出點點閃閃的繁星,寬闊而遼遠的高速路旁的白熾明燈也不知道被什麽時候打開了,和從手機屏幕中傳出的暗光一起,為他板正直硬的眉眼映出華光溢彩。
白叔搖下玻璃。
于撲面而來的兇猛熱浪中給收費站的員工遞去一張紙幣。
趁她拉開抽屜找零的空檔,他扭回身來詢問他們,已經進杭臨市內了,但是距離泫泗還有一段距離,要不要先找個地方歇歇、吃口飯?
靳硯北打眼看她。
她說,不用了,直接過去吧。
白叔未置它言,松開剎車繼續向前行駛。
屠杳将腦袋支在透明玻璃上,走馬觀花的望窗外飛速略過的陌生風景和人多車擠的場面,才終于想起來問他:
“我們去了住哪兒?”
國慶出來玩的人這麽多,靠海的酒店名宿應該早就被提前預定完了,如果不能靠海邊只能住島內的話,那來了跟沒來也沒什麽太大差別。
靳硯北沒有準确回答她到底要住在哪兒,只是抽游戲重新開始的空隙吊兒郎當的講了句:
“跟我走就好,又賣不了你。”
看看,他這寸勁兒,真是,勁兒勁兒的。
屠杳不再多問,“你都安排好了?”
他小幅度颔首。
她沒再說話,重新看向窗外。
分散成光霧的眼神望着街道兩旁各式各樣的花花草草,明明樹木蔥郁,燈火闌珊,屠杳卻沒有多大的欣賞心,看着看着,便不由開始回味她與他這段時間的近距離相處。
好像自打認識靳硯北以來,無論是她的好壞情緒,還是大大小小的事情,他總是能夠恰到好處的接住她,并且十分靠譜的把事情辦到讓所有人都挑不出一點毛病來。
雖然他大部分時間看起來都是漫不經心的、軟筋懶骨不靠譜的,但身上卻始終透着一種“別管,哥心裏有數”的分寸感,一種令她不自覺想要依賴他的安全感。
這種感覺對屠杳來說十分陌生。
是她過去除了在小時候那個算是竹馬的波士頓小哥哥身上體驗過以外,就再也沒有在任何人身上見到過的。
但她還挺受用的。
就像——
她明明知道這個游戲的第二關給誰誰都過不掉,卻還是會有一種莫名其妙的信任感。
相信靳硯北就是可以過得去。
好在。
他也沒讓她失望。
游戲循環到第7次,魔音貫耳的背景音樂倏而被一陣羊群奔湧而來的吵鬧聲音代替,她偏頭看,正好撞上靳硯北雲淡風輕的将屏幕上顯示着“恭喜你加入羊群”的手機遞還給她。
他于滿廂昏昧黯淡中投向她的桃花眼裏蘊含着顯而易見的志得意滿。
也不知道是對游戲的,還是對她的。
反正他只輕佻而松散的笑着說了句:
“現在,你欠我一個百分百能實現的要求了。”
……
沒抵達泫泗之前,屠杳還以為靳硯北安排好的會是臨海酒店。
或者是當下正火正流行的海邊民宿。
完全沒有想過,他會提前跟朋友借來一整棟私密性良好的地中海風格的海景別墅,任由她挑選自己喜歡的房間。
标準地中海風裝修的拱門和馬蹄窗在無邊黑夜的襯托下呈現出濃重迷人的鮮明度,過分單一的藍色與白色通過不同種類的視覺沖擊度搭配出夢幻般的浪漫色彩,連鵝卵石地板也與細沙牆面碰撞出不拘一格的獨特創意。
窗邊的蕾絲紗簾在風中翻飛,窗外的呼嘯海浪挑逗着追水逐潮的游客,有私人游輪的鳴笛聲響徹雲霄,激起岸邊一片又一片的向往。
只是這些。
屠杳都沒有興趣欣賞。
她正叉腰站在空蕩蕩的入戶客廳,倍感驚奇的瞅着靳硯北從汽車後備箱裏陸陸續續的拎出三個28寸的大號行李箱來放到地上。
甚至上面還擱着兩個不知道裏面放了什麽東西的大號紙袋子。
跟他一比。
她才更像個不拘小節的男生。
“我的天老爺,”別墅內的燈被悉數打開,任何一個小動作都在明燈亮盞的監視中無可遁形,屠杳對靳硯北這略顯誇張的舉動發出一道驚嘆,“往行李箱底下墊墊布就算了,你竟然還帶了床單被套?”
“這兒的不幹淨。”
他雙腿曲折,大大咧咧的叉腿蹲在地上,絲毫沒有一點被她感覺小題大做的尴尬,從攤開在地面的行李箱內拿出一套雪白的全新四件套遞給她,昂頭問,“已經洗過消過毒了,自己會鋪嗎?”
“當然會,”屠杳懷抱四件套心虛的別開臉,別扭着嘴硬道,“這不是小菜一碟。”
他鼻腔內灑出一道輕笑。
沒點破她。
“那先上去挑房間鋪,等下我把行李給你送上去。”
“……”
大話誰都會說,嘴巴誰都會硬。
但真要做起來,可不是誰都能做的到。
屠杳懷抱純白四件套依次從二樓逛到三樓,最後挑了間三樓最靠內、寬敞陽臺緊鄰翻湧海灘的卧室,手持床單被套站在大床前暗自發愁。
雖然她從小疏于父母的關心,生活瑣事基本都由自己負責,但小時候年紀尚小,在美國生活用不着自己鋪床,長大回江南來以後又有駱家的家政阿姨每天照顧收拾着,她便懶了下骨頭,一直都沒能學會鋪床單、套被套的本領。
如今。
她也就只能歪歪扭扭的把床單蓋在床墊上,勉強保證四個邊角別歪的太離譜。
“噔噔——”
天藍色的房間門倏然被人敲響。
雙腿曲折、躬身跪趴在大床中央試圖努力掃平床面的屠杳聞聲向後扭頭,發現靳硯北正推着她的行李箱,直立在她完全敞開的房門線外以眼神詢問她能不能進來。
屠杳下意識回頭看了看身下被自己鋪的亂七八糟的床,有種謊言被人當場戳穿的赧顏感,她抿了抿唇,企圖挪動身體擋住不給他看。
可轉眼又想到,這麽大的床單憑她一個體重連三位數都過不了的小細杆是根本不可能擋住的,索性自暴自棄的癱趴在床上,側臉貼于床面故作淡然道:
“進來吧。”
靳硯北藏去唇邊的笑意。
推着咕嚕咕嚕響的小型行李箱進房,将其置放在空曠的衣櫃旁,旋身俯視正躺在床上“裝死”的人,主動給她遞臺階。
“起來,我幫你鋪。”
“不要,”
她轉動怏怏不樂的臉頰,将其整個埋于柔軟的床內,自真絲布料中傳出來的聲音悶悶的,還帶着一點嬌氣,“你別管,我自己可以。”
“外賣剛好送到,就在你的行李箱上放着,”靳硯北的目光快速掃過她淩亂散漫的長發、飽滿挺翹的臀部以及白到反光的細腿,見她還是不肯有任何反應,放出終極大招,“是你愛吃的香辣蝦和避風塘炒蟹,放冷就不脆了。”
被死死拿捏住吃貨本性的屠杳一秒鐘都不拖延的從床上彈坐而起,超短褲遮不住的白花花的直腿比她略顯雜亂的發更惹眼,她一腳蹬上拖鞋邊整理頭發邊朝行李箱上擱着的外賣袋沖。
再顧不得操心床亂不亂,臉皮在不在。
從保溫隔熱的外賣袋中掏出一盒盒包裝精良的、才剛出鍋沒一會兒還保持着脆勁兒的菜依次擺放在卧室內自帶的小桌上,屠杳的雙腳交替擺動,晃掉拖鞋盤腿坐在椅子上,邊啃蝦邊眼眸一轉不轉的盯着床邊的靳硯北瞧。
無袖連帽衫将他線條明顯的精壯手臂裸露在外,抽繩運動褲擋不住他纖瘦有勁的細腰,他折腰,一手撩起一面床單折疊,稍換了個方向便拽着一邊猛的朝床頭甩了出去。
被折成長條狀的床單乖乖躺在大床正中央。
他不急不躁的從左側走到右側,依次将其展開,令床單的四個角與床的四條邊嚴絲合縫,再用手稍稍一抹,整個床面就平整到連一絲褶皺都無,整潔美觀到離譜。
屠杳大快朵頤的啃完手邊的蟹腿,吮了吮拇指上的紅油,朝他吹了道流氓哨:
“還挺牛。”
他疲皮塌踏的撂她一眼,取過手邊的被套與被子,繼續套。
先将被套平鋪在床上,再将被子對齊壓在被套上,折了四折後将被子連被套一起卷起來,最後一掏被面兒,再抓住兩個角一抖。
被套就以一種她從未見識過的手法被人老老實實的罩在了被子上。
靳硯北耐心細致的将稍有褶皺的地方抹平,又往床單上方鋪了一層單人冰絲單,才将被子壓蓋上去,卷起床頭處的一寸被子露出枕頭。
一個宛如五星級酒店的大床在他手下誕生。
“床單上面鋪的那是什麽?”
她抻長脖頸去瞧,有些新奇的問。
“我媽叫它安全單,”靳硯北拐進她房間自帶的衛生間裏,認真瞧了瞧有沒有沒打掃幹淨的地方,往盥洗臺邊擱了一卷一次性廁紙才打開水龍頭洗手,耐心解釋道,“隔絕人體皮膚與床單直接接觸,可以避免沾染很多細菌,也可以避免一些尴尬的情況發生。”
她哦了一句。
垂塌眼皮盯着自己的膝蓋彎對他說謝謝。
“其實你可以試着相信我,”他先用紙巾吸去掌心的水漬,再一根一根的細致擦過修長分明的指節,他坐到她對面的椅子上,眉眼專注而認真道,“我應該還算挺靠譜的。”
“少開玩笑,”她槽道,“沒人比你更靠譜了。”
“那以後就別怕麻煩我,也別和我說謝謝,”他拆開一次性筷子,為她夾來只蝦,“有事就來找我,我随時都在。”
屠杳抓着筷子的指尖不明顯的蜷縮了一瞬,心口在短暫的一窒過後跳的稍稍有些快。
她沒回複任何肯定或是否定的言語,只是禮尚往來的給他夾去一只個頭兒很肥的蟹,在他溫和寵溺的眼神下抻唇笑了笑。
繼續低頭吃飯。
腥鹹潮悶的海風透過半敞不閉的陽臺窗戶将兩側的白色紗簾吹的一飄一飄的,不斷擾動燈柱投下的暖光燈,暗下,又恢複明亮,再變昏暗,別有一種不同尋常的浪漫氣氛。
海水退潮頻繁擊打在沙灘上的嘩啦聲徹響,此起彼伏的音調争先恐後的湧入耳蝸,仿似她正與他一同坐在外面潮乎乎的黃色細沙上吃飯,令人感到真切而歡悅。
屠杳不知道他從哪兒能發現這麽多合她胃口的菜色。
明明他們以前并不認識,明明她從未确切的表現出自己的口味與喜好,但他就是可以神奇的做到跟她一起吃飯時點的每一道菜都無比精準的踩在她的喜好點上。
導致原本晚上吃的不多的她最近食量激增。
足足胖了兩斤多。
胃已經覺飽,嘴還有點饞。
她放慢速度啃完手中的那條蟹腿,意猶未盡的伸出舌尖舔舔唇角,感覺還是有點想吃東西。
靳硯北不動聲色的瞥她一眼,将自己碗中僅剩的兩個已經剝好的蝦夾給她,起身走出房門,不知道去幹什麽。
再回來。
手中端着兩個玻璃杯,裏面的粉紅色水液正咕嘟咕嘟的冒着氣泡。
他遞給她一杯。
“欸,我說,哪兒有你這種人啊?”
屠杳接過他遞來的氣泡水,小口抿了兩口,舌尖迅速彌漫上一股熟悉但說不出在哪裏喝過的清甜草莓味,餍飽的眯了眸子,“下藥都不肯背着我下,就這麽明晃晃的來毒我是吧?”
“強迫來的多沒意思,”靳硯北低啞哂笑,兩指捏着杯口,與她手中的杯子碰了碰,意有所指的接她的玩笑道,“我要的就是心知肚明的心甘情願。”
屠杳看不慣他這種好像一切都盡在掌握的寸勁兒,故意挑釁道:
“那如果我不願意呢?”
“沒有如果,”他舉了舉杯,隔空跟她“cheers”,風清霁月混蛋相道:
“你的行動已經對我說你願意了。”
“……”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