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Qs36

第36章 Qs36

◎這是你說的,你可一定要逃出去。◎

初夏的暴雨總是說來就來。

遮天蔽日的烏雲黑壓壓的鎮在樹林上方, 一陣無由來的狂風卷過,吹亂了沙沙作響的樹林,也吹斜了細細密密的雨。

屠杳與靳硯北在外面吃過飯才回來。

立于屋檐下将他的黑色長柄傘收好, 彎腰扯了扯已經被完全浸濕的純白襪子, 擡手撩了一把已經被潮氣覆蓋到塌軟無比的發絲,開門進屋。

意外的。

駱霄不在,但駱晟言和屠琴都在。

兩人各自盤踞于沙發的兩側, 氣氛是說不來的僵滞。

“屠杳,”聽到動靜,駱晟言疲憊的捏捏眉心,不怒自威道,“你過來一下。”

屠琴筆直而銳利的目光隔着遙遠的燈光彌漫釘在她身上。

像是恨不得扒光了她的衣服,将她裏裏外外琢磨個一清二楚。

換鞋的手定了定, 屠杳的眼珠子迅速轉了兩圈, 都沒回憶起有什麽事情可以讓他倆拿出這副陣仗來。

暗自抻了抻唇, 放下書包朝兩人走去。

“爸,媽。”

她站在茶幾前,低眉順眼的叫人。

Advertisement

駱晟言目光不善的打量她一眼,微擡下巴示意,“坐。”

“坐什麽坐, 她還好意思坐?”屠琴不像他沉得住氣,原先盤在沙發上的雙腿立馬放下來, 屁股往前挪了幾寸, 傾斜身體, 一副下一秒就要攻擊人的姿态, 咄咄逼人道, “屠杳, 就算你是個白眼兒狼,這麽多年我們也該養熟你了伐?!”

屠杳怔了怔。

不理解屠琴為什麽又突然說這麽重的話。

“這麽多年,你在這裏要吃有吃,要喝有喝,我們每個月還給你那麽多零花錢,給你買貴衣服貴包,從來沒有虧待過你吧?!啊?!”

“你怎麽就這麽沒良心呢?!我看我們養黃鼠狼的女兒她都比你知道好賴吧?!”屠琴本就犀利的眼睛好似下一秒就能噴出火來,“每天裝的人模狗樣的,小小年紀就學會表面一套背地裏一套,你說你長大以後得成什麽樣子啊?”

駱晟言見屠琴打頭陣,也不裝了。

右腿交疊在坐腿上,雙手環胸後靠,端起上位者審視人的架子。

他盛氣淩人的問,“為什麽要騙老師你有抑郁症?”

這句話不斷回響在寬敞而空曠的客廳,令屠杳一瞬間從頭涼到腳。

尾椎骨處嗖嗖冒上冷意,被冰冷而黏膩的襪子包裹着的雙腳失去知覺,順着雙腿不斷向上彌漫,冷到她指尖都不自覺的微微顫抖。

她唇色顯而易見的泛紫,控制不住的抖落幾下睫毛。

“我沒有…”屠杳聽見自己的尾音都在打顫,那是對于可能即将會失去自由的希望的恐懼,致使她出口成謊,“…我沒有跟他說過。”

她設想過無數種和老餘攤牌後的可能。

可能老餘會可憐她給她開gpa證明,可能老餘會把她當病人關懷倍至,可能……

卻唯獨沒想過。

早上才和他攤牌,轉頭他就把情況通知了家長。

還是她明明已經和他說過的、重男輕女、甚至完全不願意承認她的家長。

“你沒說?!你沒說他就能知道?!”屠琴怒發沖冠的站起來,手指直直指向她,看起來恨不得能上手打她,“你知不知道今天下午他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們有多丢人?!啊?!他當着那麽多人的面兒指責我們做家長失職,連女兒得了抑郁症都不知道,怎麽?我們是傻子是嗎?我們傻到連你有沒有抑郁症都看不出來嗎?!”

駱晟言鄙夷不屑的目光不停在她身上梭巡。

還在一旁用風言風語不停添柴加火,“我們知道你從小不在我們身邊長大,自然有些隔閡,這很正常,你想要什麽大可以直接和我們說,沒必要去騙老師吧?”

全然将她當成一個倍有心機、為了算計他們無所不用其極的小人。

屠杳努力把控住劇烈起伏的胸膛,暗自平複着洶湧澎湃的呼吸,感覺室外的暴雨都透過腳下那雙冷徹心扉的襪子滲入心髒,讓她窒息到快要喘不上氣來。

有那麽沖動的一秒鐘。

令她想不顧一切的怒吼出“是什麽讓你們覺得你們對我很好?”、“為什麽你們知道我得抑郁症後的第一反應不是我為什麽有抑郁症,難不難受,而是指責我騙人。”、“如果可以,我真他媽的現在想離開這個家,你們以為我願意在這嗎?”

亦或者是。

“為什麽他媽的這個b世界非要抓着我一個人欺負啊,你們以為我想得抑郁症嗎?”、“是不是非要我去死你們才能意識到你們的問題啊?”……

可是。

當理智稍微回籠後,她便慶幸沒有被沖動驅使。

與可能一次性就能逃脫這個家庭相比,當下的情緒不足一提。

雙手握拳,指甲極深的嵌入皮肉,在掌心處留下幾個深刻而巨痛的印子。

就是這幾個遍布疼痛的印子,忽然提醒她:

做了這麽多年班主任的老餘應該不會在不知道情況的前提下太冒進。

“對不起,爸,媽,”她鼻頭狠狠一酸,強忍住欲爆發的情緒,以最大限度的理智為自己的光明未來留路,“我…我也不知道老師為什麽會這麽說,對不起,如果可以的話,我能不能給老師打個電話解釋一下?”

駱晟言不屑一顧的撂她一眼,冷言冷語道:

“真不是你說的?”

“怎麽可能?!”屠琴又像被踩了尾巴的貓,瞬間炸毛,“她能騙老師說她有抑郁症,就能騙我們說不是她跟老師說的!晟言,我可看了,這小白眼兒狼就是個養不熟的貨色!還不如幹脆——”

“——閉嘴!”駱晟言不知道被哪個詞語刺激,忽然發威動怒,“你忘了當時為什麽要把她接回來了?!要我再提醒你一次?!”

因着這句話,屠琴忪在原地。

宛若漏了氣的皮球,不再像之前那般鼓鼓囊囊。

屠杳聽在耳朵裏,放在心裏,但沒聲張。

盡量調整呼吸,繼續整理思緒。

“喏,”駱晟言三下兩下撥通老餘的電話,将手機點開擴音“啪嗒”一聲扔在亮的反光的茶幾上,虎視眈眈的盯着她,“你自己跟老師說清楚,別把我們的臉丢到外面。”

尾音消。

電話另一端有人接通。

“喂?您好,”老餘毫不停頓的叫人,應該是看過了備注,“屠杳爸爸,這麽晚打來是還有事情嗎?”

屠杳不動聲色的呼氣,穩住心神,裝作明朗而輕快道:

“餘老師,是我,屠杳。”

那邊兒有短暫的沉寂。

随後,老餘咳了兩聲,才又接話,“啊,是屠杳啊,你找老師有事嗎?”

“對,”屠杳極快的撩吊了眼緊緊注視着她的駱晟言和屠琴,言簡意赅的繞話,“是這樣的餘老師,我剛剛回家來忽然被爸爸媽媽關心問要不要去看看醫生,聽的我一頭霧水,問了問他們才知道,是您跟他們說我有抑郁症。所以我就想來問問您,您為什麽說我有抑郁症呢?”

這句話,不知道裏面的暗語傳達給老餘沒有。

反正是激的屠琴坐不住了。

“就是啊!餘老師!”屠琴雙手叉腰,居高臨下的對着手機盤問道,“你怎麽能說我們女兒有抑郁症呢?我們對她這麽好,吃飽穿暖不愁錢的,絕對不可能得這種病的,是不是您搞錯了呀?這種話可不敢瞎說的伐。”

駱晟言死狗扶不上牆的斜瞪了屠琴一眼,嫌她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就算老餘沒聽出她的暗語,也聽出屠琴話音裏的頻切。

自然而然的轉了語鋒。

“是這樣的屠杳媽媽,您先別急,”老餘的話在舌尖捋了捋,見風使舵道,“您也知道,我們五中向來重視學生的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自然不會落下學生的心理健康問題。”

“這不,我也跟您解釋了,前兩日心理咨詢室那邊剛組織了一場面向學生的心理自測,目的就是為了盡早排查出一些患有心理問題以及這個可能會患心理問題的學生,能讓我們趕在出事之前介入,将她們拉回來嘛。”

駱晟言有一搭沒一搭的聽。

屠琴三番兩次想張嘴打斷,但又礙于面子還是閉了嘴。

老餘氣定神閑的喝了口茶,繼續打哈哈。

“下午我給您打電話的時候也強調了,心理咨詢室那邊給回我這邊的表上呢,顯示您家姑娘是有患抑郁症的潛在風險的。但是有風險不代表就确診了抑郁症,我呢,明白并理解您愛女心切的心情,所以給您打那個電話就是希望你們有空能多關心關心孩子,咱盡量攜手把這個風險扼殺在搖籃裏,您看呢?”

一段話,既把她的抑郁症撇出去,又把屠琴的話堵在嘴裏。

不愧是經見過大風大浪的班主任。

屠杳松了口暗氣。

屠琴嗯嗯啊啊的敷衍半天,挂掉電話後還是不放心,再三确認:

“真不是你跟他說的?”

“真不是,”屠杳斂下眉眼,不與她對視,“我沒必要見人就說自己有病吧?”

駱晟言公聽并觀的瞧她最後一眼,也沒說信還是不信,只是撂下一句,“你帶回來的人你就自己管好,別什麽面子裏子都往別處丢,我可跟你們丢不起這個人。”

就抓起西裝外套出了門。

“誰知道呢,”屠琴滿嘴沒一句好話的上樓,尖利的聲音回蕩在客廳,“指不定你就是那種人呢?賣個慘就想得來別人的關心,也不先看看自己配不配。”

她的身影消失在二樓轉角。

屠杳冷不丁的卸力,雙腿酸軟着踉跄到沙發上,冷汗冒了一背。

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張嘴大口喘息着,額角處不知道是汗水還是雨水,黏膩了一縷縷頭發貼在臉頰處。

但她沒心思管。

只是張口猛呼猛吸。

半阖眸子在心裏不斷後怕着、慶幸着。

就差一點兒。

真的就差一點兒。

但凡老餘多透漏一點兒,或者她沒想清楚瞎承認了。

那她的自由未來就全都完了。

還沒緩過來,二樓又響起腳步聲。

無處可藏,無法上樓,屠杳想也不想就沖出家門,獨自蹲在如注的暴雨中被冰冷而刺骨的雨水澆灌神經。

傾盆大雨不斷沖刷着黑燈瞎火的天地,如霧如紗的白色雨幕遮擋路燈散發的微弱光芒,豆大的雨珠噼裏啪啦的砸在密密匝匝的綠葉間,敲打着吵鬧不停的蟬兒。

也摔打着她。

後腦勺與消瘦的背脊接二連三的被雨珠毫不留情的砸着。

方才還未來的及萌生的情緒卷土重來。

雖然她明知道屠琴和駱晟言根本就不喜歡她,但面對如此突如其來的指責還是令她無法接受。

為什麽偏偏她是個女孩兒,而不是個男孩兒?

為什麽偏偏是她生在重男輕女的家庭?

為什麽偏偏是她得抑郁症?

為什麽偏偏……

眼淚險些落下的片刻,頭頂上方的雨毫無征兆的停了。

與之一同而來的。

還有右側方陡然暗下的燈火。

手掌胡亂抹了把臉,她昂頭去瞧。

是沈菡初。

沈菡初也沒好到哪裏去。

黑色的小皮鞋裏灌滿了雨水,白色的及膝長裙被風雨裹挾到身體肌膚,用布料描繪出屬于青春少女的獨特曲線,黑色的發亂糟糟的黏在臉上、脖頸上,臉頰上有悲傷,也有接連不斷的淚。

看起來情況比她嚴重的多。

“小菡萏…嗯…”屠杳清了清略顯沙啞的嗓子,仍然維持着手抱雙腿下蹲的姿勢沒動,眼眸轉回黑乎乎的地面,“你怎麽在這兒?”

沈菡初将大半傘面傾斜到她身上,自己暴露在外淋雨。

一邊流淚,一邊哽咽道,“秦決生…不是…我惹他生氣了,我想…想來找他道歉。”

“他家在北苑,我帶你過去?”

“我去過了,他…他沒見我,”沈菡初舉着傘,細聲細氣的抽噎着,心灰意冷道,“可能他,他這輩子都不會原諒我了吧。”

屠杳用手背貼了貼她的腿,一心二用的安慰道:

“不會的,別瞎想,他那麽喜歡你。”

“好,”她抽了抽鼻子,意外的好安慰,“那你呢杳杳?你為什麽…咝…一個人在這裏?是你家裏人又,又罵你了嗎?”

“嗯。”

她低低的應。

時大時小的風不斷穿梭在毫無林蔭遮蔽的柏油路上,吹起地面上漣漪陣陣,也掃斜雨絲無孔不入的侵襲到她的肌膚上。

漫天白茫間,世界寂靜。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杳杳。”沈菡初倏的打破這份沉寂。

屠杳漫不經心的點頭。

“我媽朋友家有個女兒,從小就知道家裏人不愛她,所以她下定決心要好好學習,早點離開這個家。”她望向眼前珠輝玉麗的駱家別墅,眸中的情緒多到無法控制,“她媽媽在15歲成年的那天告訴她,她已經長大了,馬上就能嫁人了,她會為她尋一個好夫家。可她不信邪,仍然用自己的辦法掙紮着,這種掙紮在她覺得遇到了她的真命天子之後更加劇烈,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長大,為自己的命運做主。”

“可是,悲慘的地方在于,她改變不了這種情況。她沒有辦法決定父母究竟要用她換十萬的彩禮,還是二十萬的彩禮,也沒有辦法決定自己的命運,決定自己能不能與真命天子共度一生。”

“所以,最後,她選擇跳樓自殺了。”

沈菡初吸吸鼻子問:

“杳杳,你說,她傻嗎?”

“不傻,”屠杳斬釘截鐵的回,“可能在她的思維裏覺得,與其被迫過一輩子讓自己煎熬的日子,還不如一死了之來的輕松。”

“那你呢?”沈菡初笑的凄慘,“你信邪嗎?”

她搖搖頭,“我也不信邪。”

“我相信我能掌握自己的命運,也能決定要不要跟真命天子共度一生。”

聞言,沈菡初終于将視線放回她身上。

她的瞳孔中有憐惜,有悲慘,有期盼,也有欣慰。

像是十分高興能聽到她的這番話,沈菡初眼眶中氤氲的淚水順着眼角落下,似有若無的輕笑了一下。

她一偏不偏的盯着她的眼,與她約定道:

“杳杳,這是你說的,你可一定要逃出去。”

“不僅我要逃出去,小菡萏,你也要,”屠杳斜側臉仰視她,伸出右手的小拇指,要與她拉勾,“我們一起逃出去,一起自由,再也不過這種身不由己的日子。”

沈菡初只是看着她笑。

邊笑邊落淚。

但始終不肯與她拉勾。

“小菡萏,我們——”

“杳杳,看,”沈菡初截斷她的話語,向後微微邁出一步,從她的視野中偏離,讓她得以看到不遠處的男人,“你的真命天子在等你,快去找他吧。”

不遠處白霧缭繞的昏黃路燈下,有位颀長挺括的男生手持長柄傘靜靜站立。

靳硯北一手抄兜,一手持傘,耐心而平靜的等她發現他。

透明雨滴啪嗒啪嗒的砸在弧形的黑色傘面,沈菡初親眼目睹屠杳不顧長久下蹲與鞋襪積水導致的沒有感覺的雙腿,猛然站起身來冒雨朝靳硯北狂奔。

被雨水染濕的發紛亂的散在後背,端直白淨的雙腿在黑漆漆的夜色中不斷交錯。

一腳又一腳,無規則的踩踏進水潭,激起水花。

從未有過一刻遲疑。

沈菡初阒然無聲的收回手,右手将左臂處的袖口拽到手腕,遮住未曾讓屠杳看到過的自殘傷疤,獨自撐傘與她背對背行走。

每走一步,眼淚都順着臉頰滑。

在滔天的暴雨中,她淚流滿面的呢喃:

“我就不陪你了,杳杳。”

“鐵欄高,彎路深,有些人,注定是無法逃出去的。”

“我就認命,留在這裏吧。”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