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Qs46
第46章 Qs46
◎靳硯北,你幼不幼稚。◎
“不是啊, ”何洛洛眼巴巴的又盯了手機屏幕好幾眼,雙目中的崇拜之情幾乎都快要拉絲了,才緩緩退出論壇而言:
“我是對面北大的。”
屠杳這才不自然的蜷了蜷搭在手臂側的指, 将一直暗暗提着的氣呼出。
瞥向路邊那輛黑車。
“不過吧, 我感覺車裏那個肯定不是我們北神,我們北神慣來低調,不張揚, 不像這,這估摸着是哪家的大少爺帶女朋友出來玩,”何洛洛點開手機攝像,盯着邁凱倫排氣孔下方那塊方正又亮眼的南A·21211車牌倒吸一口氣,拍照,“我記得我有個玩車的朋友曾經說過:開法拉利、蘭博基尼的不一定有錢, 但是開邁凱倫的絕對有點東西。要麽家底子夠厚, 要麽自己有本事。”
“再連上這個純數字牌子一起看, 估計車主是家底夠厚,自己也有本事的主。”
車圈內流行這麽一句話:
裝逼愛買法拉利,燒錢還得邁凱倫。
無論是從新車落地就跌價的那一刻,還是後續高昂而頻繁的維修保養,邁凱倫都可以稱得上是臺燒錢機器。
玩車的煩修, 裝逼的怕壞,沒點家底子沒幾輛其他車的根本不會選擇邁凱倫這個牌子。
導致邁凱倫出現在大衆視野裏的機會極少。
別說一直呆在國內的何洛洛。
就連頻頻往返于國內外的屠杳, 這麽多年下來也就見過為數不多的幾輛。
還基本都是在國外的富人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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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人, 說車, 碳纖維, 蝴蝶門, 确實夠帥, ”屠杳朝搭在車窗邊的那只修長而有力量的手投去最後一眼,便折身往大廈的旋轉門走,“就是車牌子有點糟蹋了。”
“不吧,我感覺這個車牌還挺有意義的。”
何洛洛聽見她高跟鞋敲打在地面的聲音,急忙雙手回扣抓緊帆布包肩帶,踏着帆布鞋追她。
“什麽意義?”
“你看啊杳姐,2是愛的諧音,那21211翻譯過來就是愛一愛一一,說明這個車主內心深處有個深愛的女孩叫一一,想用這個車牌號來告訴全世界他愛一一。”
屠杳仍舊保持着雙臂環胸的姿态,将手提包挂在右肘彎,雙耳懸挂着的極簡金屬耳環飛揚跋扈,唇邊漾開一抹漫不經心的壞笑:
“那你有沒有想過另一種可能?”
“什麽?”
何洛洛單純上鈎。
“那就是——”
她稍斂短皮草外套,推門走進盛銘,被保潔阿姨擦到幹淨透亮的玻璃反射出她狡黠不羁的笑,她說,“這個車主是個0,他想找個1。”
“……”
“……”
“……杳姐,拜托,不是我說,你真的是個女頻作家嗎?”何洛洛塌肩垂眼的哀嚎,微後仰着脖頸,一臉生無可戀的同她走進專用電梯,“為什麽這麽浪漫的事情都能被你說的這麽毛骨悚然,而且,最神奇的是,你竟然還說服了我,不去寫原耽真是浪費。”
屠杳倍覺好笑的展臂勾搭在她肩頭,睨電梯梯廂內倒映出的她的愁眉苦臉。
沒再多說。
電梯極速上升,失重感愈加強烈,不待何洛洛說什麽,門邊緩緩朝兩側延伸。
外頭早已有位身着修身制服配黑絲高跟的女秘書在等候。
見兩人來,唇角始終保持着恭迎而不作假的微笑,柔聲細語而又得體大方的以身體姿态指引她們走向總裁辦。
“哇!原來這棟大樓從裏看比從外看還要恢弘氣派!都不用走到窗邊就能欣賞到地标三件套欸!”何洛洛略顯拘謹的亦步亦趨跟在屠杳身旁,難掩激動萬分的與她小聲耳語,竟沒發現自己都僵硬到同手同腳了,“所以我們現在是要在這個可望而不可及的CBD裏面簽合同嗎!!”
“再往大想想。”
何洛洛瞪大雙眼,不可置信的揣測道,“難不成…難不成這就是傳說中的萬國建築群之一?!”
屠杳虛搭在她瘦弱肩膀上的手肘彎曲,有一下沒一下的玩弄着她的小丸子,沒承認也沒否認,等她自己緩過那股震驚勁兒來。
年輕貌美的秘書小姐畢恭畢敬的站在房門緊閉的總裁辦前,欲折臂敲門,示意內中正等候的人。
卻不想。
屠杳直直繞過秘書,摁下門把帶何洛洛進去。
近百平的辦公室內寬敞明亮,整面代替牆體的落地窗勾勒出戶外淡淡的薄霧與熠熠生輝的暖光,照在矗直高聳的地标三件套上,折射出幾種不同的色彩。
羊毛地毯,紅木加持,懶坐在辦公桌後的江欲銘翹着二郎腿,傾斜上半身半躺進躺椅裏看文件,不疾不徐的往唇邊送了送咖啡杯,才移動視線示意她身後不知所措的秘書關門出去。
“喲,稀客來了。”
屠杳自顧自的将手提包扔在真皮沙發裏,彈了兩彈,落在某處,靜置,半躺不坐的靠在沙發裏,伸手拍拍身旁的空位讓何洛洛坐:
“知道是稀客還不說親自下去接一接,小心懶多了不到中年就發福。”
何洛洛滿心滿眼都充斥震驚。
看看随性自如、沒有一點緊張之意的屠杳,再偷瞧瞧辦公椅內西裝革履、滿身蘊着屬于上位者危險又淡漠的氣息的江欲銘,身體僵僵的,不敢輕易活動。
生怕下一秒會有人看她不順眼。
江欲銘擱下手中的咖啡杯和文件夾,右手指尖轉着左手大拇指處的祖母綠扳指,颀長的丹鳳眼微眯,遛她一眼玩味道,“下去接多見外啊,我看現在這樣就挺好,等等我就把這總裁位也讓給你坐,甭客氣,全當自己家造得了。”
“你讓我還不惜得坐呢,”屠杳翻他一眼,捂唇打了個哈欠,順帶将頭發勾到耳後,露出瑩潤的耳朵,“少廢話,合同拿來,趕緊簽完出去吃飯了,一整天就喝了一杯水,再不塞點東西得餓死。”
“和你那小歌手翻雲覆雨了一宿?”
“他還算小啊?”她沒搭他明知故問的話茬兒,接過秘書小姐端進來的冰拿鐵和司康,道謝,不着痕跡的推到何洛洛那邊,揚下巴,“那誰才算大?”
“陪你在泫泗通宵看一宿電影還能照常晨跑的那誰呗,”
江欲銘長腿一展,立起身來,兩指拎着單薄的合同本悠過來,找了處離她不遠的地方坐,“反正在我見過的這麽多妖魔鬼怪裏,沒人大的過他——”
“——江欲銘!”
屠杳将咖啡杯底磕進杯托內,發出刺耳的一聲“咯噔”,像被觸到了什麽開關般秒坐直身體,色厲內荏的用食指點他,咬牙切齒,“你再提他我立馬走人。”
吓得何洛洛将還沒喂到嘴邊的司康掉在地毯上。
急急忙忙彎腰去撿。
江欲銘心覺無趣的挑挑眉,沒再說話。
只将合同和筆擱到她面前。
看都不看,屠杳直接翻到最後一頁簽名字。
“不看看?”
“有什麽好看的?”發絲再次跌落,微遮耳垂,她垂頸唰唰兩筆簽完,再露出雙眼時,裏頭險些裸露的情緒俨然被再次藏好,合筆帽,“只要錢到賬,編劇權屬于我就行了,其他的都不重要。你又不可能把我賣了。”
他善心大發的送給她一個諱莫如深的笑。
“那可不一定。”
“哦,”屠杳完全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将另一份合同遞給何洛洛,拎包起身,“那你可一定要給我賣個好價錢哦,毒,舌,江。”
江欲銘向外擺手,讓她趕緊走。
屠杳勾好挎包,不忘彎身把碟子裏的最後一塊司康叼進嘴裏,邊咬邊風情萬種的踏出辦公室。
守候在門外的秘書雙手遞上一個白色紙袋。
裏頭裝着幾塊用餐盒打包好的司康。
“屠小姐這邊走,我送您下去。”
“不用,我認路,”屠杳習以為常的接過那個紙袋,遞給身後傻呆呆的何洛洛,“他這兒的司康特好吃,外面買不到,拿一份回去打打牙祭。”
江欲銘這人嘴叼,不愛吃飯,聘請的廚師個頂個的有水平,不是從米其林請來的就是從黑珍珠挖來的,無論是正餐還是下午茶都做的特別正宗。
她每次來,他都會提前讓人給她做一份她愛吃的司康,臨走的時候再帶一份。
沒有一次忘記。
何洛洛還沒能從如此玄幻的交際方式中走出來,雙手抓包帶,垂頭盯着自己腳上被刷到有些褪色的抹茶色帆布鞋發呆。
兩年前來簽《自贖》和《如果黎明未到》的合同的時候她就已經開始在這家出版社實習了,當時屠杳并沒有露面,全程都由編輯帶着她過來商談合同、簽字。
她本以為足夠厲害、足夠有面子的主編都不過才能在樓下見到盛銘的一個小部長。
沒想到。
屠杳這一來。
不僅能直接見到總裁。
還能坦然自若的把總裁辦當成自己的家,跟總裁有說有笑,還有好吃的下午茶提供。
“嘿!想什麽呢?”
屠杳冷不丁出聲,吓了她一跳。
“啊!…啊?…那個,那個…”何洛洛瞬間回神,雙手接過她勾在指彎裏的紙袋子,捧着手中還沒裝進包裏的合同傻裏傻氣道,“…杳姐,你…你是…之前就和這位大佬認識嗎?”
“嗯哼,”屠杳面平心不跳的劃拉着手機挑評分高的飯店,熟門熟路的帶着她朝電梯廊走,“說簡單點,他是我發小,說複雜點,就是他追我閨蜜沒追到,我跟他哥們有過一腿,我倆差不多就屬于,嗯,怎麽說,相愛相殺?”
“相愛相殺?”
“就是互相看對方不順眼,但是又不會專門使壞去害對方,遇到事情會為對方考慮、維護對方的利益,但是大部分時間都想着怎麽樣能占上風。”
何洛洛将斜挎的帆布包扯到身前,拉開拉鏈将合同裝進去,半懂半不懂的撓撓頭。
看起來還是沒能理解。
屠杳只着短裙、未穿黑絲的細腿不緊不慢的踏出迤逦勁兒,攬了攬向下滑落的皮草外套,暫定一家離這裏只有2公裏遠的、評分高達4.9的川菜館,打算帶何洛洛再去吃個“下午茶”。
專用電梯的梯廂緩緩上升,“叮”一聲提示她電梯已到達本層。
兩側光潔如新的電梯門逐漸敞開,屠杳收起手機,環搭雙臂欲往進走。
恰逢其時,眸內闖入一道身影。
令她停下腳步。
男人精壯有力的上半身套一件全敞的短款黑色飛行夾克,纖細緊瘦的腰身被低調質優的雙歐米伽狀搭扣皮帶貼和纏繞,面料上乘垂感良好的黑褲褲腳縮收在馬丁靴口內,一打眼看過去,痞潮而矜雅。
經過時光打磨後的五官也變得更加深邃飽滿。
翹長的密睫溫順的貼服在他狹長銳利的黑眸上,似是被潑了一團濃墨卻暗藏星光的瞳孔與脖頸處圈挂的銀質項鏈相比,竟說不來到底是哪個更亮,同時描繪出少年随性不羁的張揚與男人矜貴雅致的收斂的緊致下颚線條流暢的連接到耳廓處。
那只原本白皙圓潤的右耳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多出一個亮閃閃的“oui”字母耳骨釘,再向上移視線,耳廓與臉頰的連接處還懶散渾痞的藏着根白煙。
從頭到腳都散發出一股“能看得出來吧?哥最不缺的就是女朋友”的疏淡清漠的氣場。
靳硯北也看見了她。
雙手抄兜,身長玉立,周身彌漫似有若無的薄荷煙香氣,浮皮潦草的撩起眼皮兒用一種清冷帶勁的目光凝她。
卻沒有動作。
屠杳迅速褪去先前的愣怔,沒有管再次順着右肩滑落到手臂的絨毛外套,雙臂環胸微微向後傾斜身體,高仰下巴睨他。
妩媚性感的狐貍眼中迸發出不肯認輸的直視。
清冷帶勁碰上妩媚性感,沒有動作撞上不肯認輸,誰都沒有先偏開眼。
電流緊密交織,炸開細微花火。
細小火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于周遭早已凝固不流通的空氣中搓磨開較勁而暧昧的氣息,鋪天蓋地的席卷了在場的所有人。
何洛洛在看清電梯內靳硯北的臉的那一刻,目瞪口呆的緊拽住屠杳的毛毛袖口,恨不得立馬原地尖叫出聲,以表她對頂級帥哥的敬意。
但拽了半天,都沒能得到想象中的回應。
再稍微一感覺,就感覺出空氣中那股濃郁到快要令人窒息的不對勁兒來。
那股不對勁兒令她下意識收手。
向後退了半步。
兩個人糾纏到一起的眼神并沒有因她的動作有半分偏移。
仍舊緊密交手。
電梯從敞開門到自動關閉之間只有短短十五秒的時間,在這十五秒內,門內的人沒有往外走,門外的人沒有往裏進,未識別到人體紅外線的感應裝置自動釋放關門信號,令兩側足以清晰倒映出人影的電梯門重又緩緩關上。
關到四分之一。
他沒有任何動作,眸底仍似淬了深潭,一眼望不到底。
關到三分之一。
她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以一種勝利在望的高姿态面對他。
關到二分之一。
何洛洛的呼吸都随之放慢,生怕自己的氣息稍大一點就會影響到兩位神仙打架。
關到就剩一條縫。
眼見電梯內透亮溢彩的燈光馬上就要與走廊內暖柔溫潤的陽光劃分界線。
屠杳略顯不滿的眯了眯眼,冷不丁擡手按上一旁的下行鍵。
又麻利的擺回先前的那副高姿勢。
當作什麽都沒有發生。
電梯門慢慢拉開。
直立于內的靳硯北身披亮光,也仍然保持先前的那個态度,好似連眼眸都沒阖過一下。
阻擋物消失,兩人的視線再次直白而炙熱的徘徊到彼此身上。
試圖沸騰血液。
如果說昨晚在咖啡廳內的鬥嘴是出于對猝不及防的重逢的一種不理智宣洩,那麽今天,現在,在這裏,則是打算将過往那些雞零狗碎都算個一清二楚的理智克制。
所以。
先移開視線的人,就等同于自願認輸。
而他和她。
這兩個滿身桀血傲骨、除了給對方主動認輸過以外就沒再敗過的常勝将軍,沒有一個願意率先繳械投降。
導致不堪冷落的電梯“嘀嘀”響過便又要關閉。
這次。
屠杳蔥白的指尖才堪堪碰到下行鍵時,挎包內的手機就忽然不合時宜的響起鈴聲。
指尖蜷縮了縮,還是沒有摁下摁鍵,反而反手伸進包裏摸手機。
接通電話舉在耳畔的那一瞬間。
沒能順利閉合的電梯門又一次因阻礙向兩側滑行,舒舒展開。
“怎麽了?”屠杳的眼底逐漸凝結出輕柔,壓住些許潋滟光華,她不偏不倚的撞進靳硯北泛着幽幽波光的清明瞳孔內,舌尖故意卷起一縷缱绻,對他挑釁道,“想我了?”
對面平靜的眼波果然因她暧昧的言語碎裂出一丁點兒難以分辨的冰碴子。
紮的她想笑。
電話對面的施騁是一點都cue不到這邊正暗潮湧動的氣氛,一個勁兒的在電話那頭咋咋唬唬的叫喊,“鞠喻捷!祖宗!你家鞠喻捷!!她她她——”
話才說一半,屠杳就清晰的聽到自總裁辦那邊傳來的“砰啪——”的大力摔門聲。
下一秒。
邊大步流星朝這邊走邊向後披展西裝外套的江欲銘滿臉急色,連先前懶散拉開的領帶都來不及撥正,一個大步猛踏進專屬電梯內把鸠占鵲巢的靳硯北推了出來。
再見不到一刻鐘前的半點兒游刃有餘。
他雙目猩紅,氣息沉重,抿着發白的唇一句話不說,頻切的指尖“啪啪啪”的狂摁着關門鍵。
急促到好似想把那個摁鍵摁下來。
屠杳內心悠悠感嘆着“真是一個敢喊狼來了,一個敢信狼來了,說到底,兩個人不過都是對愛情嘴硬心軟的小綿羊罷了”,悠哉悠哉的操着看戲不嫌事大的心态對電話那頭說,“行,那我等下過去找你——”
們。
們字未能出口。
被江欲銘半推不拽弄出電梯的靳硯北冷不防用勁撞上她裸露在外的右肩。
她本以為靳硯北被江欲銘弄出電梯就已經算她贏了,正專心致志的囑咐着施騁那邊,卻沒料到靳硯北招呼都不打一聲就來這麽一下,肩膀還沒傳來痛感前身體先被向斜後方撞偏。
一個趔趄,向後倒了幾步。
與此同時。
半抓不握在手心裏的手機失去控制,貼着下颚線徑直下落。
屠杳手忙腳亂的想去抓手機,沒能抓到。
靳硯北略一躬身,依照手機下落的軌道與速度手疾眼快的将其精準握住,沒有絲毫猶豫,挂斷正在通話中的電話,左手抄兜,右手有一搭沒一搭的轉着她的手機,不疾不徐的朝總裁辦走。
看都不看身後的她一眼。
“靳硯北,”屠杳緩了好幾下都沒緩過那股氣勁兒,不肯面對是自己又輸了的事實,雙手叉腰對着他的背影怒目圓睜道,“你無不無聊?”
他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微挑單眉,側斜肩以餘光溜她一眼,他身後是微微發暗的走廊,身前是刺目耀眼的陽光,将他夾在中間,确切的勾勒出他的寬肩窄腰與身高腿長。
他微舉單手,在半空中晃了兩下她的手機,嗓音滿含獲得勝利的愉悅道,“想要就跟上。”
屠杳沒好氣的狠狠閉了閉眼,吐出兩口郁氣。
啓步跟在他身後。
何洛洛脆弱的心靈又一次遭受巨大的創擊,不知道是不是接受的太多,阈值拔高,這次反應過來的速度還挺快。
“杳姐!杳姐!”八成是因為太過于激動,害怕發呆浪費掉與她述說的好時機,“你還記不記得我剛剛和你說過的那個北神!我感覺他倆好像啊!真的好像!啊啊啊啊啊啊啊!!!雖然我不能确定他是不是就是北神!但是!真的好帥啊!!”
“天吶!好帥好帥!他真的好厲害啊!你不知道,自從他來我們學校以後,我們學校的籃球賽次次都能以大比分獲勝,再也沒讓對面的贏過!就連競賽也是!只要是北神參加的競賽,就沒有一次不拿最高的獎項回來!簡直是把對面碾在地上摩擦。”
“但是!最離譜也最戳我不是這些!杳姐!你知道嗎!據可靠的小道消息說我們學校的教務處曾經開高薪想留他畢業任教,你知道他說什麽嗎?”
屠杳微擰眉頭,不走心的聽着。
難藏心浮氣躁的用手指頻頻摸耳垂,試圖冷靜:“說他看不上那點工資。”
“不是!不是!”何洛洛興奮激動的掏出手機來,對準靳硯北的背影拍照,但因為太過于激動,導致拍出來的圖片都很模糊,“他說:抱歉,雖然我想當一名醫生的人生目标從未有過半分動搖,但是,讓我從臨床方向毅然決然改為心理方向的,是我大病未愈的愛人。”
“所以,比起教書育人,我更想用親身實踐去幫她、去幫助所有身陷黎明到來前的黑暗中的所有人走出那段黯淡到看不見前路的時光,我覺得,這才是我心目中合格的心理醫生應該做的事情。”
“帥不帥!酷不酷!你就說這段話給了誰誰能忍的住不為之尖叫“我可以?!”如果我是他——”
“——等等,”屠杳越聽越不對勁兒,毫無征兆的停下腳步,眉頭蹙的更緊,看向她,“小小洛,你口中的北神,是北大的?”
“對…對啊,怎麽了嗎?”
何洛洛的一番話令她不合時宜的回想起七年前最後與靳硯北相處的那段時光,在那段泛黃的記憶裏,靳硯北好像再也沒當着她的面看過關于醫學方面的書。
反而是心理學類的書籍不離手,一本比一本厚。
不禁聲線不穩。
“你說他,本身想讀臨床醫學,是因為…因為他的愛人才選擇去讀心理學的?”
當年她是親眼見證過靳硯北為了能保送到江北協和有多麽努力的,幾乎每一次她去圖書館找他的時候他都在一套又一套的、不嫌煩不說累的埋頭刷着生物題,不僅是為各種生物競賽做準備,更是為之後學醫打下一個堅實的基礎。
哪怕他後來說他對心理學感興趣,她也下意識的認為他是因為成功拿到了江北協和的保送資格後才全方位開花。
卻從未想過他會……
“……杳姐,”何洛洛也品出了其中的深刻意味,不敢置信的大膽猜測道,“他……他不會真的就是……是我認識的那個北神吧?……而你,你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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