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追殺、謝寄自認進塔以來也沒做過什麽出格舉動,怎麽就跟刨了殺人魔祖墳似的
第39章 追殺、謝寄自認進塔以來也沒做過什麽出格舉動,怎麽就跟刨了殺人魔祖墳似的。
和其他樓層給人的感覺不同, 一進第七層的房間,謝寄就感到氣溫明顯低了不少。
按理說越高的地方越冷,可第七層和第六層的溫度卻差得過大。
不是簡單的冷, 而是一種往骨子裏鑽的陰涼。
謝寄對江霁初道:“能受得住嗎?”
江霁初攏攏外套領子:“沒問題。”
高塔越向上空間就越小, 第七層只有他們住的客房兩個大。
房間內只靠牆擺着幾個木頭櫃子,保存比他們見過的任何一件家具都要好, 除了灰塵外沒有一點磨損痕跡。
最中央的櫃子上放着架矮幾, 矮幾之上,則是個拳頭大小的雕像。
謝寄沒有輕易去碰,只借從厚玻璃傳進來的光線仔細觀察着。
雕像外面刷了層漆,看不出什麽材質,造型則是只斂着翅膀、雙腳被鎖鏈束縛的鷹。
觀察完雕像後,謝寄開始翻箱倒櫃, 想看看還有沒有別的線索。
翻到一半時, 冉元飛和其他三個人也來到七層。
冉元飛:“謝哥, 還有這位拿刀的小帥哥,你們也在啊。”
從村子到高塔的路上, 謝寄和幾人互相認識過, 而江霁初懶得搭理外人, 連名字都沒報。
謝寄:“上來看看,你們忙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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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元飛:“還早呢,這不是想先看看塔裏都有什麽嘛。剛聽到四層鬧出好大動靜, 是你們?”
謝寄:“書櫃自己倒了。”
冉元飛:“嚯,怕不是撞見殺人魔了, 謝哥福大命大, 必有後福!”
謝寄不着痕跡地看了冉元飛一眼。
冉元飛和江霁初年紀差不多, 一個油嘴滑舌, 一個是悶葫蘆。
他笑笑:“你們有什麽發現嗎?”
冉元飛:“還沒有,這塔太大,我想從頂上開始找,正好碰見謝哥了。”
冉元飛這話摻雜了不知多少水分。
表面上看他們十幾個人的目标都是過關,但出了關卡還有主城,誰都需要更多的積分。
對關卡劇情的探索度直接影響積分的多少,江霁初剛剛在一層削木頭露了一手,加上長刀又是高級道具,這些人指不定是看他們厲害想跟着蹭分的。
謝寄沒有拆穿,他不在意這些,也不能堵着門不讓人進。
江霁初則最懶得聽這些場面話,帶着刀就要離開六層。
謝寄:“你去哪兒?”
“渴了,喝水,”江霁初頓了頓,補充道,“你要嗎?”
謝寄:“不用,沒剩多少了,我一會兒看完也下去。”
冉元飛在房間裏走了兩步,又朝謝寄道:“謝哥你們有什麽發現嗎?”
他最高到過第四層,對中低級關卡參與者的水平大致有數,也自有一番辨人識物的技巧。
不愛說話的青年是個厲害的狠角色,但眼前這個叫謝寄的男人卻是二人間主導的一方。
他沒見過謝寄動手,可在祭壇關卡中不慌不亂,還能自然地和青年開逗樂,雖然總是一副帶笑的溫和模樣,叫人輕易就心生好感,實力卻絕不比青年差。
謝寄:“還沒細想,而且進來還沒一天,線索太少,再看看吧。”
冉元飛:“說得也是,說得也是。”
和冉元飛一起上來的人也在讨論。
“這個雕像擺在最上面,肯定有它的作用。”
“不是說塔裏鎮着個殺人魔嗎,雕像說不定就是鎮殺人魔的寶物。”
“不對吧,如果是鎮殺人魔的寶物,腳上為什麽還帶鎖鏈啊,而且表情還這麽兇,怎麽看怎麽不舒服,”說話的人敲敲矮幾,“是焘木的,殺人魔怕焘木,放這上面正合适,而且你看,雕像翅膀下還藏着兩把板斧。既然是鎮邪靈,也得有邪靈才能鎮,這東西更像是殺人魔的本體。”
“小孫!快放回去!”
“這麽滲人……草!誰撞我!”
謝寄覺得雕像太邪,剛才沒碰雕像,聽人說雕像翅膀下藏着兩把板斧,就想回頭再仔細看看。
結果一扭頭正好看到拿着雕像的人腳下趔趄,雕像“咣當”砸到地上,又“咕嚕嚕”滾到櫃子底下。
“卧槽!這可是殺人魔!不想活了你!”
“快拿出來放回去!”
雕像滾得太深,小孫即使趴到地面上也夠不着,幾人想幫忙把櫃子搬開,結果櫃子和地板是釘死在一起的。
“找個棍子捅出來吧。”
“我記得樓下有棍子。”
“我下去拿。”
謝寄終于将每個櫃子裏的東西都翻看完畢。
大多是一些做法事用的道具,他在殡儀館的儲物格裏見過。
另外還有一本吳家村的村志。
村志只有薄薄的幾頁,和吳康說的一樣,吳家村在19xx年的時候被殺人魔襲擊,死傷近半,在道士的指點下,附近的幾個村子湊錢建立鎮惡塔。
19xx年……
是上世紀的事。
他們背包裏的食物都是現代的産品,代表着他們是現代人,距鎮惡塔的建立已經過去很久。
謝寄想到外面死氣沉沉的村子,世事變遷,當年的村民出于各種原因離開吳家村外出謀生,現在只剩下了吳康一個。
他将村志放回原位,剛站起身就聽到樓下傳來陣陣尖叫。
“啊——!”
“殺人魔!是殺人魔!”
“救命!!”
“快跑!!!”
謝寄連忙跑到樓梯口向下望,就見好幾個人你推我擠的四處亂跑。
冉元飛也探着頭看:“發生什麽了!”
當着謝寄視角的人在下一秒跑開,露出一對比人頭大兩倍的板斧。
板斧無人持拿,卻硬是飄在空中,追着人又揮又砍,讓衆人毫無還手之力。
謝寄當機立斷,丢下一句“快把雕像拿出來”後就跑下樓梯。
他一路跑到三層,板斧正追着下樓拿木棍的小孫,而小孫慌亂間摔了一跤跌坐在地,腿軟地站不起來,只能揮動木棍做無謂抵抗。
木棍只有手指頭粗,還不夠板斧塞牙縫的!
謝寄的位置離廁所近,眼看板斧就要劈至小孫頭頂,他抄起手邊的鐵簸箕朝着板斧就扔了過去。
板斧被大力一撞,一擊劈偏劈在牆角。
謝寄拉起小孫就跑,板斧反應過來,淩空趕上二人再次劈下。
他和小孫反方向跳開,腳下還沒站穩,板斧迎面而至。
謝寄縱身後躍落到欄杆上,而板斧直将他腳下的欄杆攔腰斬斷,他動作未停,再次輕輕一躍跳下三層,掉到二層時抓住扶手,翻身回到二層走廊。
板斧也跟了下來,仿佛誓要和他不死不休!
謝寄自認進塔以來也沒做過什麽出格舉動,怎麽就跟刨了殺人魔祖墳似的。
他手裏沒武器,如果殺人魔有真身,他還能打上一打,但半空就飄着兩把板斧,總不能跟斧子肉搏。
此刻謝寄想和江霁初一樣搶把武器的念頭再次冒出來。
破空聲從身後倏地傳來,謝寄就地矮身一躲,完美避過板斧的襲擊。
板斧慣性沖進牆體三寸,若這一下沒有避開,怕是能将他從頭頂劈個對穿。
不能一直這麽躲。
謝寄朝塔頂喊道:“快把雕像放回去!”
冉元飛:“謝哥你再堅持一下!”
板斧自己又從牆上出來,繼續對謝寄緊追不舍,許是感到自己時間不多,攻擊愈發淩厲。
所有人都畏懼板斧的威力,剛被救下的小孫也早跑得無影無蹤。
可謝寄卻聽到一陣急促又熟悉的腳步聲。
板斧再一次襲向謝寄面門,泛着寒光的長刀從樓梯以狀似千鈞的力道倏然劈來,直将板斧砸得刃口向下,貫穿走廊地板!
江霁初維持握刀姿勢警惕對着長刀,快速地上下打量謝寄:“你怎麽樣?”
謝寄終于有喘口氣的機會,笑道:“還好你來得及時。”
江霁初:“怎麽回事?”
謝寄:“有個倒黴的把雕像掉進了櫃子底下,估計殺人魔生氣了。”
江霁初:“我扛着,你去把它放回去。”
謝寄沒跟江霁初客氣,好歹江霁初長刀在手,總比他一個赤手空拳的強。
謝寄:“堅持住。”
他轉身就想往樓上跑,板斧恰在此時從地板裏脫出。
本來有江霁初扛着他大可去找解決辦法,兩把一路并行的板斧卻突然分兵行動,一把劈向江霁初,一把又朝他兜頭劈來。
為躲避襲擊,謝寄只得調整方向,一個翻身到一層大廳。
怎麽還帶半路改策略的!
大廳的人早就跑得幹幹淨淨,謝寄瞥到散落一地的焘木,左手在地上一撐,翻身躲過又一次襲擊,右手順勢撿起一根。
焘木能克制殺人魔,板斧是殺人魔的所有物,可以試上一試。
但木頭畢竟是木頭,謝寄沒有直面板斧鋒芒,而是在其襲來時反手敲在斧身。
氣勢洶洶的板斧被他敲得一個咣當,竟一時懸在半空,不敢再貿然與他對峙。
謝寄腳下一勾,第二根圓潤的焘木被勾到手中,他沖江霁初道:“它怕焘木!”
說着就将焘木扔向江霁初所在的二層。
江霁初穩穩接住,一手握刀,一手握焘木棍,腳下在欄杆上一蹬,飛身從二層跳下和他背靠背站在一起。
謝寄被板斧追了一路,終于給他找到反擊的機會,為跟江霁初配合,口中低念“一二三”後,二人同時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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