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破壞、這下仇恨值又得排在第一
第44章 破壞、這下仇恨值又得排在第一。
江霁初橫刀在前:“再用焘木壓它一次?”
謝寄不太贊同:“治标不治本。”
他們身後是吳鷹費老大勁從雜貨間拉出來的東西, 堆得有半個人高,因零零散散不結實,跳都不好跳過去。
板斧像是知道獵物已經被逼到絕路, 此刻也不再急着攻擊, 而是分路行動,一把對着謝寄, 一把對着江霁初, 慢悠悠地朝他們靠近。
高塔的層高和普通樓房差不多,五層的高度跳下去不死也得重症icu。
謝寄一棍子打開沖向他的板斧,迅速從一堆雜物中抽出根足夠粗的繩子,在确定欄杆夠結實後,用繩子在上面打了個結。
板斧仿佛永遠不會力竭,兜頭又向他劈來。
謝寄将焘木棍在繩子上繞了兩圈, 仰頭避過一擊, 從五層直挺挺跌下!
他雙手緊握焘木棍兩端, 墜落帶出的風聲在耳邊呼嘯。
板斧緊追不舍,始終對準他的面門。
餘光瞥到臨近地面, 謝寄雙手發力借焘木棍頓了下繩子, 于二層處猛然側着向上起身, 在一層離地一米處驟然松手跳向右方。
斧鋒擦着他的發尾在地面劈出深刻裂痕,而謝寄翻滾卸力,完美從五層回到地面。
他猛地将焘木棍擲向板斧, 将其砸得後退數米跌在地上,又從牢籠旁邊撿起另一根焘木棍猛地插在斧面上。
板斧瘋狂掙紮, 可謝寄雙手握着焘木棍, 不給它任何翻身的機會。
此時江霁初也來到一層, 一刀将跟着的板斧劈進尚未完工的牢籠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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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康決心要鏟除吳鷹, 牢籠的焘木棍插得稠密,其威力絕非七層那一堆廢料可比。
板斧進去後速度和力量被削弱大半,謝寄喊了聲閃開,一腳踹上板斧後背,直将其踢去和兄弟作伴。
江霁初眼疾手快地合上牢籠門,将兩把板斧困在其中。
謝寄直起腰,警惕地看着半成品牢籠:“這樣不行,它說不定什麽時候還會沖出來,得想辦法毀掉它。”
江霁初:“它很結實。”
謝寄:“再結實也得有弱點。”
板斧由握把與斧面組成,謝寄來了主意:“先把它下邊的木頭燒了。”
所謂分而化之,就算燒了握把板斧還能用,吳康也只能抓着斧身去追着人劈。
那畫面太美不說,多少能削減其行動力。
他們從五層的雜貨間找到汽油銅盆,把焘木木屑收拾進銅盆裏,又在上面澆上汽油,借樓梯的油燈點燃。
做好準備後,謝寄打開牢籠,用焘木棍把兩把板斧撈了出來。
板斧重見天日,二話不說就要攻擊謝寄,江霁初一刀插進兩把板斧握把溝壑處,用巧勁将它們按進銅盆。
謝寄緊随其後,用焘木棍将板斧死死抵在火中。
板斧的掙紮比剛才激烈數倍,江霁初也執起焘木棍和謝寄一起将雙斧控制在銅盆中。
火焰貪婪地舔舐着板斧握把,并持續向上灼燒,将原本光可鑒人的斧面熏得漆黑。
焘木本就對板斧有克制作用,而且《焘樹的一百種使用方法》上面寫着,對付邪靈要以火焚之。
不多時,木制的握把就被燒成一堆灰燼,殘餘的兩塊金屬跌出銅盆,用盡最後的力氣飛向遠方。
謝寄早就盯着他們,一棍子又将兩塊金屬打在地上。
謝寄:“江霁初!”
他話音未落,江霁初雙臂積蓄力量,握着長刀自上而下迅猛劈來!
“咣——”
原本堅不可摧的斧面迸出數道裂痕,自長刀打擊處向四周蔓延。
當裂痕來到斧鋒處時,整塊斧面徹底碎開,化成數不清的裂片。
殺人魔飲血無數的武器終于報廢,謝寄舒了口氣,用腳踢了踢那堆裂片:“這下仇恨值又得排在第一。”
江霁初收起長刀,一系列的戰鬥并未令他淌下汗水,只是向來色淺的唇瓣變得有些紅潤:“我以為你已經習慣了。”
謝寄露出一個笑容:“合作愉快。”
他們重新上樓,路過第二層時,鄭悅不知何時又跑回了房間裏,抱着朋友的屍體掉眼淚。
從他們進塔到現在,第一天死了一個人,第二天死了兩個,今晚上殺人魔操控雙斧想殺鄭悅房間裏的人,在殺了兩個後,剩餘的鄭悅因他們及時趕到被救下,但因為腳崴失去了戰鬥力,雙斧又快又狠,來幫忙可能反會拖後腿。
除他們三個外,十三個人還剩下五個。
可他們從五層打到一層,鬧出的動靜整座高塔都能聽見,吳康身為殺人魔裝死不必說,剩下的人也沒一個來幫忙,完美貫徹着明哲保身的原則。
這個時候他再一次理解江霁初選他的原因。
他沒打算在二層停留,正要離開時卻被鄭悅叫住。
鄭悅擡起一雙淚眼:“謝哥,我、我害怕,我能跟你們湊合一晚上嗎?”
謝寄看了眼江霁初,殺人魔的武器已經被他們燒毀打壞,但不敢保證還會不會有別的手段,以鄭悅現在的狀态,再遇上殺人魔活下來的幾率确實不大。
可他們兩個大男人,房間還就一張床……
鄭悅讀懂謝寄的顧慮:“謝哥,這位帥哥,你們就收留我一晚上吧,我打地鋪就行,我實在是太害怕了,就今天一晚上……”
江霁初懶得發表任何意見,一副全憑謝寄做主的意思。
謝寄:“行吧。”
鄭悅連連道謝,進屋後謝寄還在想讓女孩子睡地板不太好,如果就他自己他可能就把床讓出來了,但他還有個搭夥的江霁初。
江霁初本就體寒,後背還帶傷,他也不舍得為了陌生人讓自己隊友受委屈。
好在鄭悅很懂事,一進屋就抱着被子跑到床和牆壁間不到兩米的縫隙間準備地鋪。
對她而言,那道縫隙就是高塔最安全的地方。
鄭悅的情緒被極大安撫,她坐在墊子上擦幹淨眼淚,終于想起對謝寄他們道謝:“謝謝,謝謝你們,如果不是你們,我今晚就活不成了。”
謝寄:“不用謝,我們也只是剛好聽見。”
“這是我第一次來第二層,沒想到會這麽難,我還是先在第一層多練練吧,”鄭悅嗓音還有哭多後的啞,“謝哥,你真的是第一次來第二層嗎?怎麽這麽厲害?”
“在外面的時候喜歡健身,”謝寄撈了一把江霁初,“主要是有配合的隊友。”
鄭悅看着江霁初那張想把問號頂頭上的臉,噗嗤笑了出來:“你們關系真好,這才第二層,是在外面就認識嗎?”
謝寄意味深長地對江霁初笑笑:“應該是不認識吧?嗯?”
江霁初:“……确實不認識。”
鄭悅讀不懂二人間的暗流,只在心底暗暗羨慕,片刻後,她想起了什麽:“對了謝哥,我在一層發現點異常,可能對你們有幫助。”
天漸漸放亮,雨還在下。
為了趕時間做牢籠,大家都起得很早。
謝寄在樓梯間跟冉元飛碰上。
“謝哥,昨天半夜你們是不是出來,還遇到殺人魔了?”冉元飛關心地打量着他和江霁初,也不知道是關心他們,還是關心他們有沒有撞見線索。
祭壇危機四伏,很多人自保就已竭盡全力,謝寄不覺得別人有義務幫忙,也就不在意昨晚其他人袖手旁觀。
他擺擺手:“還是那兩把板斧,不過已經被燒掉了。”
冉元飛腳下一滑,差點從樓梯上摔下去:“燒燒燒掉了?”
“嗯,它的握把是木頭做的,怕火,握把燒掉後,斧身就變得脆弱的多,”謝寄指指江霁初,“然後我們小帥哥一刀就給劈了個粉碎。”
小帥哥:“……”
冉元飛以及後面一起下樓的幾人肅然起敬。
“能燒?”
“什麽?劈了個粉碎?!”
“怎麽敢的啊……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
謝寄沒有回答,只跟幾人一道來到一層,早坐在太師椅上等着的吳康面色陰沉,一見他們就厲聲訓斥:“怎麽下來的這麽晚!不知道今天要重做籠子嗎!”
他指着謝寄:“是不是你!昨晚走的時候收拾得好好的,是不是你把焘木棍都弄亂了!”
江霁初冷冷出聲:“弄亂你不知道收拾嗎?”
吳康還要說話,江霁初将長刀往地上一戳,地板頓時顯出幾道裂紋。
謝寄拍拍江霁初肩膀:“別跟老人家生氣,人家彎腰不方便。”
江霁初:“不能彎腰,不會用踢的嗎?”
謝寄忍俊不禁,江霁初是向着他說話,但吳康還不知道他們已經調查到真相,現在還不适合撕破臉。
他悄聲道:“賬先給它記着,待會兒多給它幾刀。”
人已到齊,謝寄招呼着衆人開始今天牢籠修的補工作。
昨天忙活一天積累下不少經驗,修補進行的十分順利。
吳康臉色也陰轉多雲,想指揮謝寄上樓拿雕像,又怕江霁初發難,胳膊一轉把七層鑰匙扔給了冉元飛:“你,把雕像拿下來!”
冉元飛捧着鑰匙看向謝寄,卻是征求他的同意,見他首肯後才拔腿往頂層跑。
待冉元飛抱着雕像回到一層,謝寄給江霁初遞了個眼神,繼而和煦地笑道:“終于到了為民除害的時候。”
尾音未落,他忽然飛起一腳踹在吳康胸前,而江霁初适時打開牢門,轉眼就将吳康給鎖緊牢籠內。
謝寄:“架火除魔,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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