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第39章
男人的唇瓣貼上楚亭山的那一秒,呼吸和時空一起停滞。
傅秉明吻的激烈,靈活的舌尖撬開他的貝齒,滑進唇腔之間攻城略地。
像是積蓄許久的山洪在此時此刻混着愛意傾瀉而出。
處于被動地位的楚亭山驚的遺忘了他應該反抗這件事,大腦短路了幾秒後,只反饋到一個信息。
傅秉明在吻他。
男人軟綿綿的舌在自己的唇中纏綿缱绻,附在他腰間的大手也不安分的來回摩挲。
像是有幾片羽毛在自己的腰上跳舞。
心髒都開始發癢。
他不得不承認這家夥是有兩下子,但是,理智依然占據着他的大腦,死對頭在親自己,他沒道理乖乖就範。
于是,他下意識的便推搡着傅秉明,可男人卻像是一座大山一般,紋絲不動的壓住他,腰間的禁锢感也愈發加重。
耳邊,是兩人愈加濃重的呼吸聲,此起彼伏的交替着,将車裏的氛圍推向了暧昧的高潮。
楚亭山只覺肺裏最後一口氧氣也被男人給掠走,喘着粗氣抓住了他西裝的襟口:“唔.......”
閉着眼的傅秉明睫毛微顫,不為所動的繼續吸吮着他的唇瓣,牙齒在他的唇瓣上咬了一口。
楚亭山吃痛:“嘶.......”
搭在傅秉明胸前的手再度用力的将男人往外推。
不知道是自己的掙紮終于起了作用,還是傅秉明自己也親累了。
男人終于将腦袋向外挪了兩公分,他的唇也終于離開了被攻陷的營地。
被親的發懵的楚亭山張着被吻腫的唇,大口呼吸着空氣,趁機一把甩開腰間的手,用不可置信的眼神望着傅秉明。
彼時彼刻,面色潮紅,張唇吐氣的男人。
md,被死對頭按着親,這算什麽事啊?
巨大的羞恥感向自己裹挾而來,氣的他忍不住揪起男人的衣領:“你......你居然敢這樣羞辱我,誰tm允許你親我了。”
這場吻戲的主導者自己都發了懵,那雙杏眼之間還帶着幾分迷離之色。
他不知道自己情不自禁的一個吻落在這家夥的眼裏居然成了羞辱。
“你連人都是我的,還要允許?”在吵架上,他也不是一個輕易認輸的主。
“誰是你的人?傅秉明,需不需要我給你回憶一下,你前幾天是怎麽求我的?”楚亭山忍不住嗤笑出聲。
他就應該拿手機把哭哭啼啼的傅秉明拍下來,省的這小子現在拽的二五八萬似的。
男人也并不惱,只是耳根紅的發了紫,面上依然不動聲色:“你不會真的以為,我想留住誰會留不住吧。”
楚亭山聽着他的話神色微微一閃,用手胡亂抹着被親腫的嘴唇,警惕的剜了他一眼。
前排的司機默默出聲:“到了,傅總。”
随着司機的一句話,楚亭山轉過來臉,看向了玻璃窗外的光景。
車子停在郊外的獨棟別墅前。
中式的建築,門口種滿了山茶花。
車裏的男人臉上的依然留着幾分春色,推開門下了車。
楚亭山見狀也下了車,聯想起剛剛男人說過的話,不禁有些後怕:“你不會是要把我困在這深山老林裏吧,我可不敢進去。”
腦海中不斷聯想起他這些年來看到的那些社會新聞,吓得他脊背發涼。
剛剛跨進門檻的傅秉明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背着楚亭山忍俊不禁的勾唇,轉眸挑起那雙劍眉:“那你別進?”
在楚亭山的視線範圍內,他找不着第二棟能住人的建築。
糾結在三,還是跟了上去。
“怎麽,不怕我把你關在裏面?”男人輕笑,眼波流轉,由遠及近的投射在楚亭山身上。
“切。”楚亭山三步并成兩步,臉上滿是不屑的走近傅秉明,“關的住我算你有本事。”
話畢,他便坦坦蕩蕩的跨進了園門。
果然,人有錢了就是懂得享受。
這一牆之隔,卻是別有洞天。
園子并不小,四面的廊亭圍起一圈花園,園裏綠植繁多,郁郁蔥蔥的很是惹眼。
園中的小亭裏還有一套做工吸睛的石桌,桌上一套天青釉色的青瓷茶具,在夜色之下也還是讓人一眼就注意到了。
穿過花園就進了屋子的正廳,依然是古色古香的裝飾,牆上甚至挂着好幾副天價字畫。
簡直是壕無人性。
這頌園,是楚亭山這樣泡在奢飾品裏長大的人也忍不住驚嘆的程度。
“你是懂享受的,傅總。”他拿起茶幾上的琉璃杯,仔細的看起來。
“喜歡這的話,我讓人把你在公寓裏的東西都搬過來,你到這邊住。”男人背着手站在他的身側。
他勾唇,搖着頭将琉璃杯放下。
這家夥的如意算盤都快打到他臉上了:“怎麽,真想把我當金絲雀圈養起來啊?
“如果可以的話。”傅秉明倒是目光如炬的盯着他,回答的認真。
“.......”這答的,反倒是讓楚亭山給噎住了,偏過臉去,“少做點夢吧。”
男人垂眸,抿着唇,顯得有些可憐。
楚亭山是不會再可憐他了,至少現在不會。
畢竟剛才在車上受得氣還沒消呢。
郊外的夜間更顯靜谧,耳邊除了偶爾傳來的風聲,就什麽也沒有了。
不過,作為如今《mine》裏話題度最高的楚亭山,當然沒法有這麽清閑的日子過。
節目組為了保持熱度,在他戀情的緋聞上推波助瀾,現在,就連他在錄制的節目的時候,觀衆席上都有人在喊蔣慎的名字。
他倒也不在意,甚至覺得有些滑稽。
而那場直播,傅秉明也在電視機前看,看到後臺采訪的時候,關星河被問及有關蔣慎的時候的含糊其辭,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心中又暗暗打起了小算盤。
當然,并不是楚亭山想含糊其辭,這都是公司給他下達的任務,畢竟一旦聲明清楚了關系,戀情的熱度也就會漸漸淡去,倒不如這樣,模模糊糊的,方便炒作。
開完例會的楚盡閑,雙手交疊的坐在餐廳裏,等着顧澄午休陪他吃飯。
沒等到男人倒是先等到了下屬的電話。
他随手接起:“喂。”
電話裏的男聲清清楚楚的印在他的腦海中:“楚總,您讓我查的事情已經有眉目了,不過......比起關星河和傅秉明的關系,我覺得您更應該注意顧澄與傅秉明的關系,雖沒有确鑿的證據,但我敢和您打包票,這個小顧絕對不簡單,您要多加注意。”
男人的那雙桃花眼微微閃爍,多見陰郁,卻并無驚詫之色,只淡淡的回道:“關星河和傅秉明沒有問題?”
“關星河原本只是個普通的大學生,現在進了娛樂圈,根據我的調查,應該是受了傅秉明的恩惠,但他并為刻意接近過您......可顧.......”
“我知道了,再繼續給我跟進關星河。”他并不想從別人嘴裏聽到有關于顧澄的事。
“可是顧澄......”電話裏的男人還是忍不住再次強調。
“我早就知道他目的不純,我自己有分寸,你不用管。”說完,他便即刻挂斷了電話,依然望着窗外。
眼裏灰蒙蒙的,堪比岚京的陰雨天。
彼時,從窗外掠過一道明豔的身影。
是顧澄。
男人的脖子上還挂着工牌,氣喘籲籲的跑到了他的對面坐下:“剛才經理催我趕報表,我就來遲了。”
“我也剛到。”他将眼神收回,緩緩落在顧澄身上,語氣溫柔,“餓了吧,點了你愛吃的水晶肴蹄還有蟹粉獅子頭,你看看還有什麽想吃的。”
顧澄摘下脖子上的工牌,看着一桌子的佳肴,拿起筷子往嘴裏夾了一塊:“這麽多菜,我們兩個吃不完了。”
“每樣吃一點。”男人回答着,金絲鏡框下的那雙桃花眼宛如溫柔如水般流向顧澄。
有點犯規。
接近楚盡閑的這些日子裏,顧澄原以為他會是什麽難搞的大魔頭,卻一點又一點被男人的溫潤如玉攻陷。
嘴裏的獅子頭在他的襯托子下,也變得索然無味。
“等你下班,我們去聽你想聽的那場音樂劇。”
“不是沒票了麽?”
“我都安排好了,放心吧。”
“好。”顧澄眯着眼對他笑,莫名心頭都變得暖暖的。
而對面的男人也對着他微微勾唇,可是眼中的神情卻不止有笑意。
他早就知道顧澄目的不純,卻也并不在意顧澄究竟是要幹什麽,他只是無可救藥的貪戀着和顧澄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罷了。
至于其他,不管是錢還是人,他都可以給顧澄。
不比他二人吃的豪華午餐,楚亭山被要求減肥出演新的電影,午餐吃的是水煮西蘭花。
連鹽巴都沒有。
難吃的他這輩子都不想再碰西蘭花了。
錄制完最新一期的《mine》,他正準備趁着觀衆還沒離場趕緊從後門偷偷溜走下班。
卻沒成想早就有粉絲堵在了門前。
這也不是他第一次被堵,戴着墨鏡禮貌微笑,自然的接過水筆簽名,出聲對粉絲表示感謝,然後一步步往臺階下走。
只是,停在門前接他的并不是老山安排的商務車,而是傅秉明那輛奪人眼球的邁巴赫。
比邁巴赫更奪人眼球的。
是半靠在車身前,手裏抱着一捧鮮花的傅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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