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喵
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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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諾亞七號是在貓薄荷水吧裏渾水摸魚,那麽同樣暫時離開了小貓貓、享受起了獨屬于自己的夜生活的克裏斯汀娜,就是如魚得水。
輕盈小巧的桃花水母,在暧昧的空氣中忽上忽下地浮動着,穿梭在勾肩搭尾的貓貓之間,用傘狀的呼吸燈,為他們提供些許的光亮。
幽微的光線打在布偶貓順滑的皮毛上,像是給她度上了一層光暈。兩頰的海豹色,就像是魅惑的煙熏眼影,襯托着她那雙幽藍色的貓瞳越發深邃,似是蘊含着深海一般的憂郁哀愁。
要不是諾亞七號天降橫財,突然有了一大筆能源,能夠支應它全天候地開啓掃描,它差點兒以為自己認錯了貓。
——好家夥,這還是它認識的那只克裏斯汀娜嗎?
既沒有毫無形象地癱成一張貓餅,也沒有在小貓貓的嗷嗷待哺中露出生無可戀的表情,甚至沒有爪賤地将水杯打翻……
她交疊着兩只前爪,端莊安靜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迷蒙的眼神不知道落到了何處。被她蠱惑的貓族,絡繹不絕地走到她的身邊,又被她微微的颔首或搖頭打發掉,整個兒一只高冷的貓中女神。
諾亞七號探頭探腦地潛伏到她的身邊,想要觀察她的動向,卻發現她一直沒有答應任何貓的邀約,仿佛只是單純地坐在這兒,享受片刻的寧靜而已。
正當諾亞七號準備放棄,克裏斯汀娜的眼神突然挑動了一下——很細微的變化,但諾亞七號此刻正開着高功率掃描,一絲不漏地捕捉到了!
(諾亞七號挺起鴨胸脯:沒錯!他就是想要多炫耀一下!)
一只模樣紳士雅痞的德文卷毛貓,翹着自己的尾巴,漫不經心地擦過克裏斯汀娜的小桌。而克裏斯汀娜搭在水杯旁的爪子,期待已久地輕輕一掃,連杯子帶水一齊掃到了對方卷曲的短毛上。
諾亞七號抱着想看好戲的心态,勾着脖子,将腦袋探得更近了。
然而它沒料到,克裏斯汀娜“喵嗚”地驚呼一聲,卻沒有直接撲到對方的身上,而是一腳把鴨子踢了出去,甩鍋到了鴨鴨的身上:“啊!真對不起!我沒有栓好我的鴨子!”
諾亞七號:???她早就看到自己了,卻一聲不吭,只等着在這會兒陷害它?!
德文卷毛貓優雅地停下了腳步,蹲坐在地上,斯文地舔了舔身上的水漬——當然,不可避免地沾染到了水中的貓薄荷。
貓薄荷的氣味,給他眼中的一切都鍍上了一層濾鏡,他卻并沒有像別的貓一樣失态,反而極其克制地與克裏斯汀娜攀談了起來:“沒關系,可愛的女士,我們并不能要求其他的動物都像貓族一樣充滿智慧、舉止有度。”
諾亞七號:……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說話,貓族沒事找事、惹是生非的時候還少了嗎?不要給別的小動物潑髒水。
克裏斯汀娜軟綿綿地說道:“但沒有管理好它,仍然是我的失職。”
“或許你只是不忍心束縛它的天性。”德文卷毛善解貓意地替她辯解道,“這只鴨子,是您的寵物嗎?”
“是的,在它還是一顆蛋的時候,我就開始照顧它了。”克裏斯汀娜仗着鴨子不會反駁,大言不慚地認了下來,并且當着鴨子的面,聲情并茂地編撰了她與鴨鴨童年相處的二三事,提及“鴨子突然急症、她背着鴨子去找獸醫”時,那雙深情而憂郁的藍眼睛裏,甚至恨不得擠出兩滴眼淚來。
已經能夠成功翻譯一言半語的諾亞七號,聽得發麻:……好家夥,它看在克裏斯汀娜是熟貓的臉上,都沒有給她搗蛋,結果她反而編排到自己頭上來了?它怎麽就不知道,它還做過一顆蛋呢?
然而諾亞七號的意見并不重要,它不過是克裏斯汀娜的工具鴨罷了。
對面的德文卷毛先生,不管是真信還是假信,總之極其配合地擺出一副動容的表情:“一般的幼年貓族,在面對毛茸茸的小鴨子時,可是很難克制住自己戲弄獵物的本能的。沒想到您從小就這麽富有愛心。”
借助着寵物的話題,克裏斯汀娜與這只德文卷毛貓進行了一番深入友好的交談。而随着對彼此的熟悉和逐漸升溫的氣氛,德文卷毛稍顯冷淡的溫柔融化成了真正的熱意,而克裏斯汀娜的貓瞳中蕩漾起了波光,話題向着別的領域開始傾斜。
“安德森先生……”克裏斯汀娜含情脈脈地叫了一聲德文卷毛貓的名字,“您的貓毛造型可真……”
蟄伏許久的諾亞七號,終于能夠見縫插針地接上話了:“醜。”
——和克裏斯汀娜長時間、近距離的接觸,給予了諾亞七號背刺她的絕佳武器:它甚至不必自己模拟克裏斯汀娜的聲線,只要從過去記錄的貓族聲紋中,剪切出相應的片段便可以!
有那麽一瞬間,周遭的空氣都凝滞了。
然而經驗豐富的克裏斯汀娜,卻絲毫不為這變故動容。
她沒有辯解這句話并非出自她口,也沒有像之前被諾亞七號惡作劇了的那些貓貓一樣,企圖揪出罪魁禍首——當沉浸在暧昧氣氛中的貓貓,開始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而抓狂時,無論最後能不能抓住惡作劇者,氣氛都會遭到破壞,約會本身已然是大失敗!
克裏斯汀娜自然地将話接了下去,仿佛那個字原本就是她說的:“……但醜得十分別致,連最頂尖的貓族美毛師都燙不出這種渾然天成的細卷效果,獨特而又別致,最後與你本身結合到了一起,構成了只屬于您的氣質——就算周圍的貓族再多,您也會是最引貓注目的那個。”
“就像是我。”克裏斯汀娜撩起了貓眼,“第一眼見到,便再也瞧不見別的貓了。——這或許是傳說中的,醜萌?一邊覺得不符合自己慣常的審美,一邊卻又覺得移不開目光?”
——可惡!
諾亞七號在心裏憤憤道:這難道就是語言的藝術嗎?這只布偶平日裏鹹魚成那樣,怎麽一到這種場和,就娴熟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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