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妖魔鬼怪
妖魔鬼怪
對自己的狼狽一筆帶過,肖也向雲夫人複述了那天的情景。雲夫人一直微笑着側耳傾聽,沒有插一句話,直到他停下了訴說,她才莞爾一笑,輕啓朱唇。
“他回來就回來了,你這麽激動幹什麽?怎麽,怕他來為他那不成器的父親報仇?”
她的聲音裏帶着笑意,臉上飛快地閃過一絲難以描述的情緒,修長的手向前伸出,指甲上塗着的大紅色指甲油反射着陽光,顯得格外鮮豔奪目。
“怎麽?還需要我提醒你,當年他父親是如何對你,又是如何對他的嗎?”
她的聲音空靈而緩慢,帶着魅惑人心的意味,奇妙地撫慰了肖也焦躁的心。
他眉頭緊緊地糾葛在一起,伸手端起面前桌面上的茶杯,強迫着自己靜下心來。她說得不錯,肖越不可能對他父親有什麽情感,當年他年幼而體弱多病,第一個把他趕出去的就是他的父親……
“他在挑釁我。”
一口微苦的茶水自喉嚨留下,侵入心肺,他心中燃燒的烈火終于熄滅了下去,終于沒再敘述那天晚上的事件,而是幹巴巴地吐出這樣一個結論。
雲夫人微微側目,晶亮的眼睛裏帶了幾許詫異,嘴角有若有若無的笑意浮現,“那又如何?”
“小也,你這兩年來受到的挑釁還少嗎?怎麽偏偏對手變成了故人,你就如此喪氣?”
肖也擡起頭,一雙眼睛定定地盯着雲夫人精致的臉龐,眼底情緒起伏得洶湧澎湃,雲夫人不閃不避,笑吟吟地回望過去。
良久後,他眼中的洶湧澎湃沉寂了下去,微微低下了頭,“母親教訓的是。”
雲夫人臉上淡淡的優雅笑容徹底舒展開來,從手包裏抽出一張精致的請柬,“下個月是我的生日,你找個人把它送過去吧。”
紙張有清晰的紋路,觸手有淡雅的手感,散發着隐約的香水味道,肖也伸手接了過來,聲音有些狐疑,“他會來嗎?”
雲夫人仍舊是一如既往的優雅華貴,聲音緩慢,“不管他來不來,你總該做出一個招攬的态度去,若是他真的不給我這個名義上的長輩面子,你要對他做什麽才師出有名……”
Advertisement
肖也眼神一閃,站了起來,拿着那張請柬退了出去。
那張請柬被葉淩從信箱裏拖出來的時候,香水氣已經消失得淺淡,只餘淡雅的風情。
“阿淩,這是什麽?”肖越眼睛盯着那角落印着的半枝梅花,躍躍欲試地伸手去拿。
葉淩一轉身,那請柬在他手上輕輕劃過,最後被她塞進了背包。
“诶诶诶?什麽東西呀?給我看看嘛,是哪家公子又給你寫情書了?”
加快腳步跟上葉淩,他伸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語氣調侃。葉淩偏過頭,似笑非笑的表情讓他脊背一涼,音調被特意拉長,意味深長的調笑糾葛着,讓她的聲音顯得有些異樣的神秘。
“這位公子倒确實是流都裏的新貴,若要擇良木而栖,倒确實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是嗎?那你還不給我看看,讓我幫你參謀參謀?阿淩我跟你說,你不要這麽膚淺,不能只看表面……”
“可惜呀……”葉淩搖了搖頭,嘴角勾起,笑意盈盈。
肖越搖頭晃腦地唠叨被打斷,不明所以,下意識的追問,“啊?可惜什麽?”
“可惜這位公子看上的不是我,是哥哥你。”
她一雙眼睛水盈盈的,腳步往旁邊一讓,轉過頭來看向他,目光直勾勾地望着肖越一張被八卦情緒占據的臉。
“什……什麽?我?”
肖越目瞪口呆,顫顫巍巍地伸出一根手指,往自己臉上一指,聲音滿是不可置信,出口的話有些磕絆。
葉淩點了點頭,聲音明顯很是愉悅,“嗯,走吧,回去再說。”
紅梅含香,是那位大名鼎鼎的雲夫人最為喜歡的印記,這在流都不是秘密。
肖家……葉淩微微合上眼睑,在大腦中搜索着關于肖家的消息。肖也确實是武學奇才,而且十分勤奮,在雲夫人的悉心教導下,身手被訓練得非凡。雲夫人更是長袖善舞,一張臉精致誘人,在上流圈子裏混得風生水起。
如今提起這二人,總是讓人心生向往,對他們的能力肅然起敬,把肖家列入四大家族,也無人有什麽疑議。
前兩年,有人對肖家如此迅速的平步青雲眼紅不已,一張張拜帖承載着試探,提出了挑戰的要求,肖也來者不拒,索性在肖家門前擺下了一個擂臺,專門接受某些人的挑戰。
一戰成名。
不過半年,他橫貫四方的名聲便在流都裏響亮了起來。一年後,肖家收到的拜帖越來越少,那擂臺卻保留了下來,成了肖家人人提起來便自豪滿溢的紀念碑,慢慢書寫着驕傲。
無人在乎那擂臺建立之前,他們腳下踩着多少骸骨,衆人口口相傳的,從他們那駭人聽聞的上位路,變成了肖也在擂臺上的潇灑身姿,變成了雲夫人一舉一動都滿是優雅從容的氣質。
“阿淩?”
肖越看完了她遞過來的請柬,再擡頭,看到的是她的側臉,扶手而立,目光越過窗戶,眺望着遠方。
他們居住的位置是流都少見的電梯房,阿淩喜歡高處,拒絕了他買下一個莊園的提議。
如今從窗戶眺望出去,大半個流都盡收眼底。他看着她冷淡堅硬的線條,心中有不安的情緒隐約湧動着。
“我們……要去嗎?”
葉淩眼角一動,目光裏分散的注意力漸漸集中,轉過身來,“你想去嗎?”
一臉淡然,她的聲音裏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肖越意識到了什麽,下意識地呼吸一滞,有些口幹舌燥了起來。肖家與葉淩從來就沒什麽關系,他知道,她想要的,從來都只是絕對的力量而已……可若是因此,能讓那一對母子下場不堪,他當然喜聞樂見。
“阿淩,我想為我母親報仇。”
那是他陰暗童年裏難得的溫暖,即使當年少不更事,即使如今當年絕望與嫉恨早已模糊不清,他也仍然記得,她臨死前萬念俱灰的表情。
他眉頭糾葛在一起,“阿淩,我跟你說過吧?我覺得那天的事不是意外……”
葉淩卻突兀地笑了起來,眉眼之間蔓延開來的笑意滿是不可在乎,“哥哥,你若只是想要找肖家的麻煩,不必有那麽多的理由。”
“當年的事是不是意外重要嗎?無論是不是故意,既然傷害已經造成,就沒有原諒的必要。”
“肖家成長至今,腳下踏着的森森白骨可不只是你那父親的,就算他們就此覆滅,也定不會有人為他們打什麽抱不平。”
“你只要……展現絕對的實力就夠了,聽說他們那們前的擂臺已經久無人登上了,我們再為他們加上一個談資如何?”
“既然哥哥沒什麽意見,那這張請柬,我可就收下了,拜帖會在明日送達肖家,這幾天可要加強練習……”
聲音裏的笑意消散開去,最後的音調裏,只餘下森森寒意,她的眼睛裏滿是貪婪,冰冷的聲音裏有壓抑不住的野心。
“阿淩,謝謝你。”
肖越喃喃地說出這樣一句話來,而後又迅速意識到自己做了蠢事,臉上扯出一個狠厲非常的表情。
“你放心,你想要的,我必定幫你拿到。”
葉淩的野心,他早就看在眼裏。那年巷道裏孤苦伶仃的小女孩,分明是在挑選着适合的奴隸,她需要一把趁手的兵器,他甘之如饴。
是她把他從命運的沼澤裏拖了出來,是她讓他有了回顧當年慘劇的勇氣,是她……讓他有了報仇的希望和能力。
他眼裏的情緒變幻隐晦,葉淩看得分明,她嘴角再次勾起,帶着細微的笑意點了點頭,目光裏的東西深不見底。
“好,我等着你。”
肖越退了幾步,推開了緊閉着的訓練室的門。葉淩眼睛一眯,目光再次專注于遠方。
聽說你們崇尚暴力,崇尚以暴制暴。
“主神大人!我找到你要的東西了!”
這一次,輪回放進儲物格裏的,是一個手表模樣的東西,圓盤周圍有些細細的痕跡,像是什麽脈絡,以手撫摸卻又什麽都感覺不到。
“這是檢測暗裔能量的東西,大人你把它戴在身上,如果有暗裔出現在你周圍,表盤四周的脈絡就會變成黑色!”
“能量越強,黑色的痕跡就會越重!在周圍沒有能量的時候,指針就是指在你當年所在位置的标準時間上,如果有能量出現,它會指在能量源泉的位置上!”
輪回的聲音還在繼續,清冽非常,卻讓葉淩聽出了些許虛弱的意味。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