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妖魔鬼怪
妖魔鬼怪
要來不及了。
葉淩這麽想着,鋼筆在紙張上劃出淩厲的一筆。雲夫人身上已經出現輪回所說的爆發前奏,如果再不把她身上的暗裔吸食幹淨,恐怕……她會先一步地死了。
若是她死了,那殘存的暗裔又會依附到其他人的身上去,她皺起眉,手中的鋼筆無意識地在潔白的紙張上劃過,散亂的線條在紙張上組成了一個奇異的模樣。
站到窗邊,目光望向窗外,她低低地嘆了一口氣,時間還是太倉促了呀……不過如今,也沒有什麽別的辦法了,賭一把吧。
三日後,流都裏出現了一個傳言,半年前殺上肖家的那對兄妹離開了,消失的無影無蹤,當年威名赫赫的肖家大少爺成了守門的護衛,當年豔名遠播的雲夫人成了那座莊園的管家。
名為管家,實則被囚禁。
據說,那葉姓兄妹是被身後的勢力召回的,據說,雲夫人美貌不減當年,一如既往的豔麗動人,據說,葉家遇上了不小的麻煩,此一去不知歸期是何時,據說,當年的肖家大本營,如今的葉家莊園,兵力單薄,不堪一擊。
一開始,沒有人相信這荒唐的傳言。
直到後來,有醉酒的男人誤入,被肖也冷着臉攔下,卻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酒醒後身上連傷痕也無。
直到後來,有走投無路的賭徒翻牆而入,第二日帶着一大包的經營珠寶喜氣洋洋地進了當鋪。
試探的手伸出後,瞬間便被那驚人的財富迷了眼,再也不願收手。
一次又一次全身而退之後,胃口被養大了,肖也不知是處于何種原因,一直只活動在大門附近,那莊園很大,圍牆很長,除了肖也,行走的下人皆是身嬌體軟的少女——入眼即是風景,毫無威懾力。
圍牆內,擺設變得越來越七零八落,侍女們或許是出于無奈,或許是因為懼怕,對一大群人從圍牆上進出視若無睹。
後來,那一群渾水摸魚的人裏多了幾個探子,确認葉淩和肖越不在之後,有人做了自認為周密的計劃。
其實只要那兩個人不在,就算有些護衛也不足為懼,更何況,整個莊園,除了肖也,他們沒有見到第二個帶刀的人。
Advertisement
“天縱英才,可惜,還是太過年輕了。”
有蒼老的聲音這麽嘆息着。
另一個角落裏,傳來的聲音有幾分混濁,“哼哼,好啦,這些感慨就不必說了,諸位還是好好看看,這計劃的可行性吧。”
“可行性?你們也太過小心了些。”一個有幾分譏诮的聲音響起,輕慢蕩漾。
“雲夫人如今就在那莊園中,你們都看到了。不管是何種原因,總之,那對兄妹并不在莊園裏,如今我們就是帶着軍隊直接攻上山去,把那莊園一口吞下也是可以的,不過是去把她接出來,你們這麽如臨大敵做什麽?”
“如今可不會再有第三個天才坐鎮那莊園了。”
嘲諷的話音戛然而止,之後是漫長的沉默。
“我還是認為,應該暗中将她接出來……若是我們如今乘人之危把那莊園占了回來,葉家秋後算賬……”
寂靜的環境裏再次出現了聲音,那聲音緩慢,帶着與內容同出一轍的謹慎,很快便有人開口附和。
“是呀……若只是接出雲夫人,日後葉家追究起來,我們還能有一個多年老友,不忍她落難的托詞,若是把那莊園搶了過來……”
“對對對,我也覺得,如今我們還是小心為上,若是那葉家因此有什麽誤會,最後搞得兩敗俱傷就不好了……”
先前開口譏諷的男人噗嗤一笑,話語中的嘲諷更加明顯,“你們不敢也就算了,何必把我也拉進去?”
“我對你們那心心念念的雲夫人可沒什麽興趣,今日過來,也不是來聽要如何救出她的,不過是來碰碰運氣,看看能否找到同盟……”
男人一挑眉,站了起來,“看來……諸位确實跟我的想法不太一樣,若是不願意聯軍攻打,那我在這裏也沒什麽意思,就此告辭了。”
一雙蛇一樣的眼睛掃過房間裏的每一個角落,讓人脊背一涼,他臉上的嘲諷明顯,“諸位,後會有期。”
“若是有朝一日,我被那葉家剝皮抽筋,還望諸位躲得遠一些,莫要被連坐才是……”
男人惡劣的音調起伏變幻了好幾次,臉上的笑容滿是嘲弄,擠眉弄眼地一頓奚落之後,他終于還是氣急敗壞地摔門而去。
天才?不過是弱者的借口而已,你們打不過的都是天才?那天才也太泛濫了些,不願意聯軍?那我就……自己打上去吧……
初秋的夜,月色正好。
葉家莊園的一小截圍牆處,幾個身手矯健的黑衣人翻了進去,大門口站着的肖也皺了皺眉,擡頭望了望天上的月光。
怎麽回事?最近找上門來的小喽啰怎麽這麽多?葉淩脾氣不是很不好嗎?怎麽也沒見她出手?
今天來的好像不是什麽小角色,步伐要比前些天那些烏合之衆輕巧許多,不過可惜……在葉淩和肖越面前,大概他們和那群草包也沒什麽不同。
沒有回頭查看一眼,也沒有出聲提醒的興趣,肖也專心致志地觀察着月光。
莊園內,雲夫人正繞着湖邊的小路慢慢轉悠着。
這幾天,葉淩讓她每天晚上這個時間就出來轉悠一圈,也不給她派什麽監視的人,不過若是她哪一天沒有乖乖出來,第二日等待她的,必定是那一條長滿倒刺的皮鞭。
她其實不怎麽怕疼,勤學苦練數十年,她對疼痛的忍耐程度已經很高,可是葉淩手上的那一根鞭子依然讓她法子內心的畏懼——她不怕痛,可是怕醜。
倒刺在皮膚表面劃拉出的傷口很快就會結痂,葉淩不給她任何去除痕跡的藥物,每一次都讓她皮膚上新添幾個觸目驚心的疤痕。
她沒有反抗的勇氣,不過是夜半十分出來曬一曬月亮罷了……算了,随她吧,那個丫頭最近越來越瘋,簡直跟個神經病一樣,偏偏她還打不過躲不開,只能默默承受她間歇性的惡作劇。
這一次,面前突然出現幾個黑衣人的時候,她第一反應便是眉頭一皺,葉淩又搞出什麽幺蛾子了?
而後那黑衣人卻在她面前兩步的位置聽了下來,聲音幾乎有了顫抖的意味,“雲夫人——”
雲夫人臉上出現了一抹難以掩蓋的震驚,“你是……?”
面前的黑衣人見她居然對自己的聲音還有印象,興奮地拉下蒙住臉的黑布。
“是我,夫人……之前事發太過突然,那之後莊園又軍隊林立,我們實在沒有前來救助的機會,如今——”
看着黑衣人身後,自覺拉下自己臉上黑布的幾個男人,雲夫人的瞳孔突兀地方大了幾分,“你們……是怎麽找到這裏的?”
這是葉淩算計好的!她要斷了她所有的後路!她要把所有願意對她伸出援手的人一網打盡!
“你們快走……這裏的情況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麽簡單,我……”
雲夫人的聲音萬分慌亂,手臂輕微顫動着,臉上全無血色,蒼白得不像活人。
衆人面面相觑,“這……夫人,既然我們已經來了,自然是做好了完全的準備,你不必擔憂,跟我們一起走便是了,我們已經安排好接應的人……”
“不——”
雲夫人尖叫了一聲,心中的慌亂更加澎湃,葉淩,葉淩!
為什麽?每一次你都能在我認為情況已經最差的時候再一次的落井下石,為什麽……
幾個黑衣人交換了一個眼神,臉上呈現出不忍的神色,好好一個傾國傾城的美人,被折磨成這樣癫狂的樣子,那葉家到底是什麽來頭,手段如此駭人?之前明明,也從沒聽過葉姓的大人物啊?
罷了……如今還是先把人救出去吧,以後的事情,以後再做打算。
離雲夫人最近的黑衣人伸出了手,拉起她的肩膀,“別怕,出去了我們再好好說。”
雲夫人一張臉上滿是蒼白,眼神絕望地搖了搖頭,“不,我們出不去的。”
黑衣人皺了皺眉,心中有些奇怪的情緒生長開來,是錯覺嗎?怎麽感覺雲夫人有些不對勁?她以前……不是這麽膽小的人啊,難道——
心中不詳的預感還沒來得及組成一個完整的念頭,耳邊卻突兀地想起一個元氣滿滿的少女音,那聲音帶着笑意,如春夜吹開滿樹花苞的春風,幾乎帶着異常芳香的味道,卻成功讓雲夫人本就蒼白的臉色更加添加了幾分悲慘。
“夫人今日有客上門,怎麽也不知會一聲?”
葉淩的左手手腕處,輪回給的表盤裏,指針瘋狂地轉動着,表盤的邊緣已經徹底成了黑色,昭告着暗裔能量的豐富。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