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踹你下床

踹你下床

什麽叫色令智昏?許夏覺得自己很好的诠釋了這個成語。

每次無論築下多堅固的心理防線只要蘇博清勾勾手指就能土崩瓦解。她覺得自己要在古代帝王家那妥妥就是個會沉迷美色的昏君。

完事之後許夏進入忏悔時間。她伸手撿起地上的衣服查看,這次蘇博清很小心連線頭都不帶扯斷一根。

許夏看了眼身後,煩躁地摔回床上。

睡在身旁的人動了動,将手搭在她的腰上。這一舉動讓許夏更加煩躁,她一把抓起搭在腰上的手丢回去,不料卻把睡着的人給驚醒。

“睡不着嗎?”

“有點熱。”許夏尴尬笑笑。

好在蘇博清還迷糊着,将空調調低了幾度又抓着她親了幾口,然後徹底将許夏抱了個嚴實沉沉睡去。

第二天是周末,許夏睡到自然醒。

她在床上呆坐着嗅了嗅順着門縫飄進卧室的奶香。

蘇博清開門看見她這副呆樣忍不住将人抱住揉了揉腦袋,溫柔地哄着她起來吃飯。

很平常的情侶互動,但是每次蘇博清做這些的時候許夏都感覺好像是偷來的一樣。

“我要回家。”

蘇博清的拇指在懷中人的臉頰上輕柔摩挲,聽了這話也不說不好,只哄着扯開話題說:“先吃早飯再說。”

外面的奶香味已經勾得她饞蟲大動,有了蘇博清這個提議她也很如善從流地決定先吃飽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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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開飯的時候許夏從客廳茶幾下面找到游戲機問蘇博清:“我能玩這個嗎?”

“當然可以。”

得到允許後她興高采烈打開電視,完全沒留意對方臉上一瞬即逝的得逞神情……

唰啦!

蔥花丢進油鍋。

電視畫面顯示game over,許夏按下暫停望向廚房。

那邊蘇博清在廚房正有條不紊準備着晚飯。

茶幾上擺着花茶和吃完的點心盤子。她低頭看一眼轉而朝廚房問道:“蘇博清,甜酥餅還有嗎?”

“什麽?”

蘇博清将菜倒進鍋裏,一陣爆響。

“甜酥餅——”許夏吼。

蘇博清翻動鍋鏟不客氣回道:“那東西不是上周就被你吃完了嘛!?”

上周?上周?!!

她看看手柄,這才恍然驚覺自己已經在這待了半個多月。

許夏忽然理解了昏君為什麽都不上早朝,因為沉迷美色沒有時間概念呀!

她有多久沒有回過自己的小單間了?

“蘇博清,我要回家。”許夏态度堅決地說。

“什麽?”

“我要回家!”

“哦——”廚房裏的人見怪不怪,一邊将盛好的菜端上桌,一邊回答:“那記得一會把牙刷、衣服收拾一下帶過去。哦對了被單也帶一套。”

“什麽?”許夏疑惑。

蘇博清雙手撐住飯桌,微微歪頭淡定答道:“那邊都沒什麽東西了,回去住肯定要收拾一下吧?”

“我難道把家都搬過來了?”她驚訝,“我一定要回去,我一定要回去。”

“好好,吃完飯我送你回去。”蘇博清走過去摟住人輕哄,“不過游戲怎麽辦?”

許夏仰頭懇求:“游戲能借我玩嗎?”

“不行。”

“啊?”

蘇博清被許夏這副傻樣逗笑,壓着人倒進沙發裏一邊耍流氓一邊說:“都送你,一整套都送你行了吧?怎麽還不經逗?”

耳邊的親吻讓許夏開始暈乎,飄然之際她聽見蘇博清的聲音傳進腦海,“但是那邊的電視玩不了游戲吧?”

……她好像明白自己是怎麽留下來的了。

*

夜裏卧室門鎖輕輕轉動,一個腦袋悄悄探屋內。

屋內牆壁上的小燈還亮着,蘇博清正靠在床頭看書。聽到開門聲他擡眼看向門口那顆伸進來的頭問:“睡覺嗎?”

許夏開門進屋磨磨蹭蹭上床,“這麽晚你還不睡。”

蘇博清抖了抖被子把許夏圈進來說:“在等你。”

從那晚開始許夏就在蘇博清這兒稀裏糊塗地住下。兩人每天一起上下班,一起買菜做飯。

蘇博清算是一個非常好的室友,愛幹淨、會做飯還很能包容許夏各種各樣的小毛病,只有一點讓許夏非常苦惱……

燈光熄滅。

兩人緊緊相依。

十分鐘後,許夏感覺腰上和後背像炭火一樣灼熱,她已經開始額頭冒汗。

“蘇博清。”她輕輕喚了聲摟着她的人。

許久沒等到回應許夏才一點點向前挪動,以遠離背後那個“大烤爐”。

“怎麽了?”剛入夢鄉的人下意識大手一伸将人一把撈回跟前。

好不容易挪出來的空間立刻又貼得嚴絲合縫。許夏欲哭無淚,忍不住跟蘇博清打商量:“你覺不覺得熱呀?”

許夏覺得自己像爐子上的烤羊肉串。

“不會,你身上好涼。”

細細密密的吻落在耳畔,因炎熱而帶來的煩躁情緒到達極點,許夏終于忍不住甩開緊緊箍在腰上的“大烙鐵”,“可是蘇博清,我快熱死啦!”

咚!

一聲悶響,燈亮起。

蘇博清連人帶被跌落在地。

許夏慌張爬下床将人扶起,“沒事吧……”

蘇博清倒是沒說什麽,當晚還很貼心地空出位置讓許夏睡了個溫度舒适的好覺。

但是那一臉怨念的神情一直維持到第二天下班。

“肩膀還疼不疼呀?”

VIP電梯裏,許夏向身旁的人稍稍站近。

兩人将将挨上,另一邊的人立刻挪開隔出一段距離,然後面無表情地目視前方電梯顯示屏說:“不要挨得太近,我怕你中暑。”

“你生氣了?”許夏扯了扯他的袖子,擡眼瞅見對方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嘟囔道,“我又不是故意的。”

昨晚她打算委婉點暗示蘇博清兩人體溫差距過大,分開點彼此睡眠質量都會有保證。誰知道蘇博清一直聽不明白,這麽聰明一個人突然這時候犯蠢。

“哈!不是故意的——”蘇博清讪笑一聲,“你要是故意的是不是該拿叉車把我叉出去了?”

許夏想了想,很認真地回答:“用叉車太費勁兒直接扛着扔出去更方便。”

“許夏!”

“哎呦,我哪敢啊!”許夏委屈,“原來在超市搬貨搬習慣了,一不小心力氣就大了點……”

蘇博清斜睨一眼身旁的人,最終嘆氣揉揉她的腦袋。

許夏笑臉相迎,順勢抱上他的胳膊讨好地說:“不生我氣了吧,蘇總?”

“滾蛋。”

電梯門開,蘇博清抽出胳膊直接走進停車場。

許夏屁颠颠緊跟在後,見拍馬屁不好使又趕緊問道:“要不要去看電影?”

蘇博清不理她,等車開到半路似乎才消了點氣,接着剛才的話回答:“有個恐怖片最近評價還不錯。”

許夏皺眉抱着胳膊小聲問:“你還看恐怖片呀?”

蘇博清瞄了一眼旁邊。

滴答滴答滴答。

直到車子拐彎,轉向燈跳動他才繼續說:“不常看,只是這個系列拍得很好笑。”

“還是一個系列的?!”

“嗯,你害怕?”

“沒有,那就去看嘛!”許夏搓搓鼻子。

蘇博清笑道:“還沒上映呢!”

晚上回到家,許夏從浴室裏出來看見電視轉到了電影點播的頁面。

蘇博清正在廚房裏忙活,許夏看着推薦欄裏兩人讨論的那部電影鬼使神差地按下觀看。

“好笑?那應該不恐怖吧?”她窩在沙發裏一邊吃橘子一邊津津有味地看着……

電視裏轟地一聲,同時伴随客廳裏一聲慘叫。

“許夏,怎麽了?”

沒人回答。

蘇博清循聲走去客廳,就見電視裏張牙舞爪的畫面和縮在沙發上瑟瑟發抖的球。

夜晚卧室門打開,屋內漆黑一片。

“今天怎麽這麽早睡呀!!”許夏三兩步跳上床鑽進被窩。

昨晚把蘇博清撂倒在地,今晚他就很自覺地空出了位置,并且為防過界給許夏造成溫度上的困擾還很貼心地隔了枕頭在中間。

好意許夏心領了但是現在她不需要。

許夏一把将枕頭甩到沙發上,然後抓着蘇博清的衣角,慫慫地把頭靠在蘇博清後背。

“哎呦,好涼。”

聽着身後動靜,蘇博清挪動身子空出一大段距離。

“喂……”

許夏再次拽住他的衣角靠上去。

蘇博清微微回頭對挨上來的人說:“幹嘛?不嫌我挨着你太熱了嗎?”

“不嫌棄,今天有點冷。”

“哦,那你多蓋點被子。”他說着将被子攏上去留給身後人一個無情的背影。

“蘇博清,別這麽小氣嘛!”

“我就這麽小氣。”

“不小氣不小氣,讓我拽個衣角就行。”

許夏說着手又伸過去,然後被蘇博清一把拍開,幹脆利落拒絕:“不要。”

“喂!”她坐起身。

蘇博清也坐起來挑眉,“幹嘛?又準備把我掀地上?”

許夏理虧在先,被這樣一說瞬間沒了脾氣,又蔫了吧唧躺下去。

看着身邊裹得厚實的背影她忍不住戳戳對方。

“嗯?”

“你說那個恐怖片到底好笑在哪呀?那個鬼是假的嗎?”

對面久久沒有回應,等到她快放棄的時候蘇博清終于接話,聲音裏似乎帶着一絲顫抖,“咳,問這幹嘛?你害怕?”

“當然不是!”許夏反駁,“我只是覺得一點都不好笑。”

“那是。”蘇博清語氣輕揚,“那顆飛來飛去的頭哪有你好笑。”

許夏也不廢話,幹淨利落地給了對方兩腳然後憤懑将被子拉過頭頂縮起來。

夜深人靜,縮在被窩裏的人悄悄探頭。

“蘇博清。”一聲輕喚。

被喚的人似乎已經熟睡,嘟哝着懶懶翻個身。

許夏等了半天沒見回應,最終提氣屏息裹着被子一點點咕踴着鑽進對方懷裏,絲毫沒察覺那人嘴角勾起幾不可察的弧度。

*

GAM周會

年初定下的目标到現在為止已經基本完成,算是給集團交了一份滿意的答卷。開會的時候每個人都喜笑顏開。許夏端茶點進去的時候甚至聽見大家在開玩笑。

“那今年的年會怎麽說?”有人問道。

“今年過年早,咱們同事老家大多在外地——”郭主任提議,“今年放在平安夜辦年會怎麽樣?“

“我覺得不錯。”在座的人附和,最後所有人在等蘇博清發話。

“可以,就定在聖誕吧。”蘇博清說,“郭主任,那行政部先出一套方案,下周例會報上來。”

“好的。”

“上次許夏組織公司旅游效果很好,這次也讓她參與進來怎麽樣?”

許夏正在分發茶點,差點将手裏的紅茶潑出去。她擡眼撞上蘇博清的視線,對方的眼神那叫一個肆無忌憚。許夏發誓在場如果有人稍微留心就能發現他們之間的異樣。

“可以,許夏在組織活動方面的能力一直很強。”郭主任也順勢誇獎她一波,這次總結會行政部相比其他部門表現中規中矩,既然蘇博清遞了個話頭怎麽能放過這個“開染坊”的機會。

“小夏可以的。這次旅游不是還給鄧總結緣了,哈哈……”不知是誰忽然提起這茬,大家也跟着調侃,還說讓許夏趁着年會再撮合幾對。許夏心裏不是滋味,暗罵他們哪壺不開提哪壺。

她看看蘇博清又看看鄧雅,兩人都沒什麽表情。

“好了,別開玩笑,省得後面還要加班開會……“

會議室內繼續熱火朝天,只有許夏這個斟茶遞水的小喽啰滿身怨念地走出會議室靠在牆上嘆氣。

雖然年會的事是在開玩笑的情況下說的,但是工作可沒有開玩笑。特別是許夏這個在會議上被欽點的,毫無疑問要進入年會策劃小組加班加點做方案。

“怎麽寫嘛?”許夏趴在飯桌上痛苦撓頭。蘇博清這時端着杯熱茶慢悠悠晃到她身後幸災樂禍,“加油,年會争取再撮合幾對。”

“蘇博清!”許夏将擦茶漬的紙團扔他身上洩憤。

“髒不髒?”

蘇博清彎腰撿起地上的紙團扔掉将人摟住,“十點了還不睡覺。”

“怎麽睡嘛,方案還沒改完。“

“明天再做……”話還沒說完他的吻已經迫不及待。

許夏将搭在身上的胳膊擰下來,也差點将胳膊從蘇博清的身上擰下來。

“郭主任明天就要方案初稿。”

蘇博清捂住胳膊忿忿道:“許夏,你知道方案最後是要給我的吧?”

許夏扭頭用平常而淡定的語氣做出最怨念的回答:“嗯知道。就是最後為了給你這個黃世仁看所以要我連夜修改PPT。”

聽她這樣說蘇博清拿起水杯輕巧說道:“好吧 ,那你加油!”

加個屁的油!

她憤恨勒住始作俑者的脖子,狠狠說道:“不是你這個黃世仁我用得着在大周末晚上工作嘛!而且還沒有加班費!”

蘇博清要被差點勒斷氣,臨死之際他一把托起挂在身上的人抱到沙發上。

“你可以直接跟郭主任說ppt我看過了。”

許夏很機警,“那不是暴露我們的關系了?”

“噢,和你不用加班相比,那又有什麽關系?”

“當然有關系!”

“那我愛莫能助了。”

許夏揪住他的衣領,“你能不能從天而降大手一揮悄無聲息的解決我的困難。”

“不好意思,我能力有限只會大張旗鼓大擺筵席傳遍十裏街坊幫你解決問題。”

許夏已經生無可戀,“只跟郭主任說就行了嗎?”

蘇博清點頭,”理論上來說是這樣。“

“理論上?”

蘇博清一邊耍流氓一邊解釋:“方案我可以批,但是效果不好的話還是會影響你們部門的年終考核。這個是由全公司參與打分我愛莫能啊啊啊——”

許夏抓住身上那只爪子用力一扭,讓蘇博清今晚徹底老實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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