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又一次心動
又一次心動
咕隆——咕隆——
吸管在空杯裏攪拌冰塊。許夏坐在長椅上打嗝。
“祝我們友誼地久天長 !嗝!“她舉起杯子,被陳美美拽下來。
“咱們之間就別來這套虛的。”
“就是,嗝——“趙志剛跟着附和。
“還是你們好。”許夏揉揉肚子,忽然從包裏掏出兩個袋子。
“前一陣就想給你們了。咱們仨一直沒時間聚會,這是今年的節日禮物。“她打開盒子,是一條粉粉的水晶手鏈。她打開給美美戴上,“戴上新的一年和男友和和美美,修成正果。還有你趙志剛,趕緊找個人定下來。”
”你倒會說我們,你自己呢?“美美握住許夏的手。
許夏扯了扯嘴角,眼眸垂下,“我就這樣吧!”
服務員拿來賬單核對完又離開。
許夏興奮問道:“今年元旦該輪到來我家吃飯吧?”
趙志剛看一眼手機,說:“我元旦回趟鄉下。”
美美也面露難色,“我們家要出去旅游。”
氣氛變得尴尬,許夏大笑打圓場,“那正好我跟蘇博清一起過。”
“要不你跟我回鄉下?”趙志剛不忍留她一個孤零零過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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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們家一起旅游也行。”
許夏連連擺手,“算了算了,蘇博清要搞聚會呢,我跟他過節多熱鬧。”
對面兩人視線相對,欲言又止。
臨走前,許夏去上廁所,她前腳剛走後腳陳美美站在門口罵趙志剛,“都怪你們家,你非要學彩妝賴得着別人嘛?大過年的說什麽許夏是狐貍精吸了你的陽剛之氣。”
趙志剛一聽也不樂意了,沖陳美美嚷嚷:“你們家還嫌棄她是掃把星年年上門找晦氣呢!”
“滿臉痘!”
“大鋼牙—”
*
臨放假前一天
蘇博清把許夏叫到辦公室。
“腳好點了?”他蹲下拉起許夏褲腳被許夏後退躲開。
“早沒事了。”
蘇博清站起身,軟下态度:“這幾天都不回家嗎?”
“我天天都回家啊!”許夏扭頭,并不吃他這套。
“明天就放假了,你也不回來嗎?”蘇博清問。
“我跟朋友約好了一起跨年呢!你就跟我說這件事嗎?”
蘇博清沉默了一會兒,拿起桌上的文件遞給許夏,“文件簽好了,你拿給郭主任。”然後背過身喝水。
許夏擡頭,想說的話哽在喉嚨,看着面前的人身穿昂貴西裝,從頭到腳甚至發梢都一絲不茍,她發現蘇博清站在那好像一座山,一座隔住另一個世界的山。
*
晚上十一點
寂靜漆黑的小單間只有床頭還有一點亮。
看着微信裏是同事朋友們的刷屏祝福,許夏把微信關掉又點開,關掉又點開。
這時候所有人都在慶祝吧?開party,喝香槟,看煙火,在豪華大陽臺上倒計時。
房間裏安靜的能聽到她吸鼻子的聲音。她按住眼睛,過了一會兒,關掉手機準備睡覺。
叩叩叩
這時候不可能有人敲她的房門。
叩叩叩
許夏從床底抄出棒球棍,大喊:“是誰?”
她走到門後在貓眼裏看清來人。
“是我。”
許夏打開門站定在門口,眨巴幾下眼睛。直到打開門的那一瞬間她還是感覺不可思議。身體裏翻江倒海似的,胃也不舒服心髒也不舒服,所以她和蘇博清可能天生不合,還是分開比較好。
“你怎麽會來?”
蘇博清沒回答,視線掃了一圈屋子裏,“你呢?不是說約了朋友跨年嗎?”
“我還想問你呢,不是在和朋友聚會嗎?”
蘇博清捋了把頭發,額前幾縷碎發垂落。他今晚似乎鐵了心不回答許夏的問題。
“對不起。”
厚實的西裝外套搭在手臂,他身上只穿着一件襯衫。
樓道口的風瑟瑟刮來,許夏拽緊領口問:“不冷嗎?”
蘇博清頓了頓,舒展眉頭漸漸露出笑容,回答了許夏今晚第一個問題:“冷,能請我進去坐坐嗎?”
剛燒好的熱水倒進玻璃杯,滾燙的熱氣噴了許夏一臉。她找出礦泉水又兌上小半杯才拿去給靠在窗邊的人。
“不是冷嗎?怎麽還開窗。”
蘇博清接過水杯捂在手裏,轉身背靠窗口笑着,“想和你一起看煙花。”
許夏毫不留情地嘲笑他,“傻啦吧唧的,我們這能看到點光就算不錯了,還看煙花?”她和蘇博清并排靠在窗邊。冰涼的玻璃貼上後背讓她打個哆嗦,蘇博清從床上拿起毛毯給她披上。
“怎麽就你一個人?”蘇博清問。
許夏搖頭,語氣認真:“錯了,我還養了個情夫現在正躲在床底下……哎呦!”
話沒說完一個腦瓜崩幹淨利落彈在她腦門上,疼的許夏捂住腦袋。她不甘示弱踹了蘇博清一腳,結果熱水倒出來又灑在她腿上。
“叫你亂說話。”
“你不也是一個人,不是說要開party嗎?幹嘛跑我這?”
“我什麽時候說過要開party?”
“鄭楠說的,他說你每年元旦都會搞聚會。”
“我可沒告訴你今年有聚會。”
許夏撇嘴嘟囔:“我哪知道,你聚會從來也沒告訴我。”
蘇博清轉頭看向許夏,“你說不想公開我們的關系。所以聚會沒有你,沒必要。”
外面傳來喇叭長響。
“啊?”許夏不明所以。
“我要宰了那個在社區裏按喇叭的混蛋。”蘇博清發火。
“幹嘛呀,再說一遍不就得了。”
“好話不說第二遍!”
“切,不說拉倒。”樓下小孩拿着仙女棒亂跑,許夏看了也翻箱倒櫃找出藏了好久的仙女棒伸出窗外點上。蘇博清也就着她的點燃一根拿在手上。兩人擠在一個窗口在寒夜中伸出一點點溫暖的煙火。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沒開燈的關系,她心裏莫名平靜。借着煙火的光她看向蘇博清,人影漸漸和少年時的他重疊,讓人心動又絕情。
“蘇博清。”
“嗯?”
蘇博清問:“怎麽了?”
晚風飄來蘇博清襯衫上淡淡的紙香味,一股羨慕的情緒湧上許夏心頭,她笑了笑說:“你名字真好聽。”
蘇博清的深邃烏黑眼眸映出窗外星光。許夏害羞着趕緊找補:“你父母一定是希望你博學多才、考上清華。”
誰知對方滿眼笑意,揉揉她的腦袋解釋:“是博學鴻儒,清風明月。”
“一樣嘛!反正都希望你出人頭地。”
蘇博清反問:“那你的名字呢?”
許夏沒回答,拇指和食指來回搓着手中的棍棍。過了一會,她看着仙女棒亮光逐漸微弱,緩緩說:“随便起的,因為是夏天出生的,就叫許夏。冬天就叫許冬,春天叫許春,秋天叫許秋。沒什麽特別的意思。”
手中的煙火熄滅,許夏扔掉燒完的棍子。
樓下的人在等待倒計時。
蘇博清将自己的還燃着的煙花棒放進許夏手裏,“不随便。”
許夏望着他。
“是首夏猶清和的夏,清爽暖和的初夏。”
3、2、1
“新年快樂!”
天邊雲朵中泛着彩光,人們在慶賀新年。
許夏吻上蘇博清。
交織的氣息,眼中的倒影,快跳出喉嚨的心髒。
捂住爆紅臉頰的雙手被蘇博清拿下來握住,在歡聲笑語中他說:
“新年快樂。”
蘇博清吻在許夏臉上,嘴角,纏綿輾轉吻上許夏的唇。
*
“許夏!”叩叩叩
“許夏!”叩叩叩
“別敲啦!我在拉屎!”
“……”
許夏抵住門,手捂住胸口。
半小時過去了,她心髒還是咚咚跳個不停。
手機搜索心髒一直跳的原因,底下有人回答“不跳你就死了。”氣得許夏差點摔手機。
所有答案中只有一個她最不想承認,也只有那一個對應她所有症狀。
“你沒事吧?”
蘇博清一直站在門外。
門打開,許夏垂頭喪氣走出,被蘇博清拉進屋裏。他從西裝口袋裏掏出一個盒子打開,“送你的新年禮物。”
一條精致的寶石手鏈。
蘇博清拿着鏈子給她仔細地戴在手腕上。
許夏瞄一眼盒子,看着手鏈上鑲着的寶石試探地問:“這個貴不貴呀?”
蘇博清挑眉,“如果我說不貴呢?”
“那我就收下了。”她擡手盯着手腕上冰涼的鏈子。
“怎麽樣?”
“好看。”
一只手攤在她面前。
“幹嗎?”
“我的禮物呢?”蘇博清問。
拿人手短,許夏抓腦袋為難被蘇博清狠狠彈了下腦門。
“買了!買了!”她一手捂住腦袋一手從床底拉出一個袋子。
“……你還有多少東西放在床底?”
“不是說了我情夫還在裏面嗎?”
一個紅布包被拍在蘇博清手掌上,他打開,是一條水晶珠子串的手鏈。
蘇博清理直氣壯伸出左手。
大少爺戴串珠子還要別人服侍。
許夏拿過珠串給他撸起袖管。結實的小臂上戴着的脫色塑料繩赫然映入眼簾。中間向日葵小花已經泛白,這東西出現在他身上顯得那麽突兀。
許夏手在空中停了停最終拿着珠子給他套在另一只手上。
她揉揉鼻子,用下巴努了努自己送的禮,“可貴了,這可是黃發晶,保佑你財源廣進,生意興隆。”
“是,實在太感謝了!”蘇博清已經習慣兩人浪漫不過三分鐘的模式。
許夏欲言又止。
這時人們陸續回屋,路過樓道間傳來嬉笑聲,趁着人群路過她終于鼓起勇氣說出。
“……”
“你說什麽?”
許夏微笑。
“沒什麽。”
我們以後還能交換禮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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