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完結
完結
八點半手機鬧鐘震動。
蘇博清揉了揉眉心,伸手劃掉鬧鐘。身旁的人裹成一團貼在床邊,像個蠶蛹呼呼大睡。
他伸手将人撈回身邊,掀開被子把裏面埋着的腦袋扒拉出來。
“冷——”許夏一腳踹過去。昨夜折騰的太晚,她現在睡不夠脾氣大的很。
蘇博清親了親她的額頭,翻身下床換衣服。
集團的處罰結果上周正式公布,蘇博清停職一年,GAM總經理由鄧雅擔任,其他工作也被派給各個高層暫時分管。
今天是他交接工作的最後一天,上午沒什麽事簽完文件就能回家。
許夏特地請了一天假,兩人說好出去約會。
“還有嗎?”蘇博清翻開夾子在紙上龍飛鳳舞簽名。
後面又來了幾個排隊簽字的人,蘇博清看了眼時間幹脆打發他們:“算了算了,下周拿給鄧總簽。”說完拿着手機準備離開。
“大忙人,這麽着急去哪?”鄧雅敲敲門走進辦公室。
“給你騰位置,不是準備把這變成花卉市場嗎?”蘇博清調侃。
鄧雅笑笑,“送送你?”
兩人有說有笑走下大樓。
鄧雅問:“有什麽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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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想好。”
“不打算趁這時候把婚結了去度個蜜月?”
叮,電梯停住有人進來。
蘇博清眼神閃爍。
等到了樓下,他才說:“看許夏怎麽決定。”
話音剛落,一輛保時捷停在大門前。許夏穿了一件灰藍色連身裙從車上下來,朝蘇博清開心招手,陽光下的臉龐燦爛明豔。
蘇博清徑直走去,由着許夏跳進他懷中,将人抱個滿懷,“許夏,你太沉了。”
“找打是不是?”許夏瞪他一眼,轉身沖鄧雅招手再見,然後跟着蘇博清上車。
兩人離開,一旁路過的郭主任帶着兩個實習生正好目睹那對沒羞沒臊的情侶,笑道:“還是年輕好。”
鄧雅會心一笑。
兩個小實習生在後面看着也捧手感嘆:
“俊男美女。”
“天作之合。”
保時捷沿着山道蜿蜒行駛。
許夏看着窗外漸漸荒涼的景色轉頭問:“我們去哪呀?”
“先陪我去處理點事情,然後我們去看電影,晚上一起吃飯怎麽樣?“
很标準的約會流程。許夏很滿意,臉上笑出花來。
蘇博清瞥了她一眼板着臉說道:”許夏,不準笑得那麽惡心。“
許夏看在他開車的份上決定把拳頭攢着一會再揍。
車子開到一處鐵栅門前停下,許夏看一眼上面鏽跡斑斑的招牌。這裏是c市老牌的藝術區,許夏聽過這地方但從沒來過。
車開到裏面的一棟展廳前,兩人下車進去。一位與他們年紀差不多大的小夥抱着一袋文件向蘇博清彙報。
“蘇總,這是關于園區升級的送審材料……”
許夏坐在在空蕩蕩的展廳裏刷手機,她看着企業信息頁面上的介紹又看了一眼在那邊談事情的人。
好家夥,蘇博清真是投了個好胎!
“許夏!”蘇博清朝她招手。
“幹嘛?”
“要不要讓人帶你逛逛?”
“我自己出去轉轉吧。”許夏将手機放進包裏,說着朝外走去,被蘇博清伸手拉住。
“這裏亂七八糟的,我找個人帶你。”
“我不走遠,就在附近。”說完許夏一溜煙跑到外面。
她一個門外漢看這些藝術品也就圖個新奇,就算找個人給她做解說也是徒勞,不如自己走馬觀花随便看看。
許夏沿着路一直走到一條小徑,兩邊都被各種鋼筋材料堆得滿坑滿谷。旁邊還有人拿着
“好像還挺好玩。”
“怎麽跑這來了?”蘇博清帶着剛才談事情的小哥追上來。
“随便逛到這的。”
“要不要去看畫?”蘇博清問。
許夏皺眉看向周圍,“我看這裏都沒有展覽了。”
“我帶你去另一個地方看。”蘇博清摸摸她的頭。
小徑的盡頭是一座不起眼的灰色水泥建築。三人來到裏面,許夏盯着眼前巨大的門。她只在電視裏見過這種厚實的大鐵門。
小哥在一旁打了個電話,很快有個工人過來拉動其中一扇門上的轉輪。鐵門被緩緩拉開,一股松節油的味道撲面而來。
滿滿一倉庫的藏品。
估計有上千件。
許夏望着鐵架上垂直懸挂擺放整齊的油畫,眼睛都看直了。
“我們都有定期檢查的。”小哥跟蘇博清解釋。
“上次買的畫放在哪裏?”蘇博清問。
“就在前面。”小哥一邊說一邊快走幾步找到畫拉出,巨大的油畫展示在兩人面前,“除了上次您帶回去的那幅向日葵其餘都在這裏。"
“蘇總您眼光真好,那位老師最近連續在國外幾個大展上獲得很高的評價,畫現在漲了很多。”
蘇博清點點頭轉向許夏問到:“那幅畫還在你那吧?”
許夏窒了窒,“你說那幅向日葵啊?在是在……”她低下頭,“我那時候以為你在找茬,一生氣就把畫撕了。”向日葵的碎片現在還在她的床底下。
那天工人把畫搬上樓,許夏一把扯開包裹的塑料薄膜,巨大的向日葵油畫展現在眼前。
她當場蹲在地上痛哭大罵:“狗東西!分手了還要送幅畫羞辱我!”然後就拿菜刀把畫切個稀碎,連畫框也順帶一起碎掉。原來打算碎掉後寄給蘇博清的,但是郵費太貴許夏想了想又覺得不劃算,打算等優惠券攢滿再給他寄過去。攢着攢着許夏就把這件事給忘了。
蘇博清哭笑不得,“你上輩子是不是個碎紙機?”
“我那時又不知道你送幅畫過來什麽意思。”許夏嘟囔,“沒打你就不錯了。”
“是我錯了行吧,送畫的時候應該拉大橫幅在樓下跟你表白。”蘇博清捏捏她的耳垂。
許夏捂住耳朵躲開他,轉頭問小哥:“畫漲了多少錢啊?”
“現在預估已經漲了四千——”小哥看着站她身後比劃噤聲的蘇博清,硬生生把萬字給吞了回去。
“四千!頂我大半個月的工資了。”許夏痛心疾首,要不怎麽說沒文化真可怕呢,她可不就吃了沒文化的虧。
“那位現在是哪個團隊在運作?”蘇博清岔開話題。
“跟他老師一個團隊。”
“四千!”許夏哭喪着臉問,“那原來值多少錢呀?”
小哥眼神飄忽,支支吾吾:“原來,原來……四十?”他不知道這回把萬字抹了還有沒有用。
“四十?”
蘇博清走過來牽住許夏的手,“藝術品這種東西價格都是虛的,你覺得它無價它就是無價。”
“……所以那幅畫是多少錢買的呀?”許夏問。
蘇博清嘆口氣,收斂笑容盯着她,“許夏。”
他神情嚴肅指着她身後說,“快看後面那只豬臉人雕塑好像你。”
“蘇博清!”
許夏算看明白他了,這人真就是欠揍,“我捶死你個大王八!”
晚上七點,電影散場。
蘇博清拿着外套站在廁所外的展櫃前,一雙手覆上他的眼睛。他嘴角上揚,也不回頭,修長的手指輕輕搭上那人的手腕。
“許夏你洗手了沒有?”
“洗了,洗的很幹淨呢!”
蘇博清轉身,被許夏當人型擦手巾在襯衫上抹了抹。
“你髒不髒?”
兩人牽着手走出去。
“你覺得電影好看嗎?”許夏問。
“為什麽這麽問?”蘇博清輕彈她的腦門。
許夏捂住額頭,“怕你看這些爆米花電影會覺得無聊。”她倚着蘇博清的手臂,“你不是喜歡看那些文藝片嗎?”
”沒有啊。“蘇博清一臉莫名,“我對電影沒什麽特別偏好。”
“這樣啊。”許夏的腦袋輕輕靠在他肩上。
蘇博清問:“要不要多逛一會兒?”
“不去吃飯嗎?”許夏問。
“你剛才吃了那麽多爆米花還吃得下?”
“吃得下!”許夏拍拍肚子,“大不了我去拉出來給騰點地方。”
蘇博清緊皺眉頭,“能不能不要在飯點的時候提屎尿屁?”
許夏瞪大眼睛,委屈道:“我哪有提?“
“嗯,你是沒提。”蘇博清點頭沉思,“許夏我發現你這幾年其實還是有長進的。居然能做到句句不提屎,句句都是屎。“
許夏笑着擡腳踹他,“快點,我真的餓了。”
他們走出商場去往隔壁一棟不起眼的樓。
“走吧,帶你去吃飯。”
許夏指着前面,”在這?我以為這是寫字樓。“
樓外一個招牌也沒有,許夏跟着蘇博清走進去。大廳旁突然走來一位服務員,也不問不打招呼,好像認識蘇博清似的,直接帶着他們刷開電梯按了頂樓。
餐廳內部是偏西式複古的裝潢,一出電梯大玻璃窗外的城市夜景一覽無餘,服務員領着他們繞餐廳向內走到偏廳裏唯一的位置坐下。
“蘇博清,你把這包下了嗎?”
蘇博清搖頭,“沒有,是這裏人少。”
大概是覺得廳裏只有一張桌子确實有點離譜,他想了想還是坦白:“只包了這間偏廳。”
“吓死我了,我還在想只有一張桌子要怎麽做生意。”
“你瞎擔心什麽?”蘇博清捏捏她的臉蛋。
“不點菜嗎?”
蘇博清朝旁看了一眼,服務員迅速走上跟前。
“拿一份菜單。”
一張薄薄的折頁被遞上來,一眼看到頭。
許夏來回翻看餐單,擡頭對蘇博清說:“我要喝可樂。”
“看電影的時候還沒喝夠?”
“嗯。其他菜你是不是早就點好了?那我就不點了。”
蘇博清轉頭對站在旁邊的人交代一句,不一會兒一個裝滿冰的大桶裏插着兩罐可樂就被推上來。
許夏沒忍住笑出聲,“哈,這洋……玩意兒整的,快讓我拍個照發朋友圈。”她拿出手機咔咔對着餐廳一頓拍。
餐廳門口傳來說話聲,經理匆匆走過來對蘇博清耳語幾句。許夏還在拍照沒仔細聽他們說什麽,就見蘇博清默不作聲起身跟着出去,過了一會臭着張臉走回來。
“怎麽了?”
“沒事。”蘇博清喝水将情緒壓下,“開心嗎?”他的手伸過去将許夏的碎發別到耳後。
肌膚相觸的地方像火一樣撩得許夏發燙,她假裝看手機嚷嚷着:“這麽好的地方我要多拍幾張照。”說着就站起來朝外面走。
“哎,不準走。”
“啊?”
蘇博清擋在她面前,“說好了今天約會的,你能不能投入一點?”
許夏戀戀不舍看一眼外面,被蘇博清扶着脖子将視線扳回來。
“可是外面好漂亮,就拍一張也不行嗎?”
“下次再帶你過來拍,好嗎?”蘇博清放低聲音哄她。
“哎不用,我拍照很快——”
蘇博清俯首深吻,雙手扶住許夏的臉,唇齒間流連糾纏,把許夏親得五迷三道,胸口好像有一股股暖流上湧。人就連被蘇博清轉了個方向也沒留意。
要不怎麽說美人計也被寫進三十六計裏呢?因為是真管用啊!許夏已經想不起來剛才要幹嘛了,她對美人完全沒有抵抗力。
“不要走。”蘇博清用那雙漂亮的眼眸含情脈脈望着她。
“好好……”她雙手攀上蘇博清,手按下他的腦袋繼續剛才的吻,那模樣活脫脫一個急色鬼。
許夏閉上眼完全沉浸在纏綿的吻中,絲毫沒察覺與她相擁的人剛才瞪了一眼門廳處離去的身影。
……
精致的巧克力甜點被擺上餐桌。許夏望着服務員迅速低頭進來,上菜,退出一氣呵成,不敢多待一秒。
“咱倆剛才是不是把別人惡心着了?”許夏看着那個跟忍者似的迅速逃離的服務員一臉怨念。
“那正好,省得有些不識相的闖進來打擾我們。”
許夏疑惑:“你在說什麽?”
“沒什麽。”蘇博清将自己那盤甜點也遞到許夏跟前,“你吃這個。”
許夏手撐着臺面,笑眯眯看着對面的人。
“看什麽?”蘇博清問。
“嘿嘿嘿……”
“不要笑的這麽猥瑣,許夏。”蘇博清說。
許夏不笑了,擡腿踹了他一腳。
窗外霓虹閃爍的燈影上映出兩人倒影。許夏透過窗子看向蘇博清的倒影,倒影中蘇博清也正看着她。
“我有事想跟你說。”
“我有事想跟你說。”
兩人對視。
蘇博清摸摸許夏的手說:“你先說。”
“剛才可樂喝多了,有點尿急。”
“……”
“哎我要說的不是這個。”許夏解釋,“是正經事。”
“你最好是說正經事。“蘇博清看着她。
“你別打岔,我準備辭職了。”許夏身子微微靠着餐桌,向蘇博清宣布這個消息。
蘇博清沉默片刻開口:“許夏,你要是覺得跟同事處不來,我想辦法給你換個崗位。”
“不是因為這個。”許夏眼神坦蕩,“我不怕他們說我或者欺負我,我會讓他們都閉嘴的。“
蘇博清問:“那是為什麽?”
“我要申請出國讀書。”許夏鄭重其事地說。
“這兩年我也攢了不少錢,本來打算找個人結婚買房子用的。但是我突然發現人生其實可以不用局限于這一畝三分地。我也有很多選擇,我也想成為像鄧雅和陳雅澄那樣優秀的女性,可以擁有更廣闊的眼界和胸襟。我想做那樣的人,所以我想繼續讀書。”許夏小心翼翼地望着蘇博清問,“你支持我嗎?”
蘇博清不語,靠坐在椅子上與許夏對視。良久,他突然伸手捏住許夏的臉蛋贊道:“當然支持!你怎麽這麽聰明啊?小富婆。”
“喂,我的妝要花了!”許夏拍開他捏來捏去的手,“你不是在諷刺我吧?”
“我諷刺你幹嘛?”
“你覺得這時候讀書是正确的選擇嗎?”許夏問。
蘇博清凝望着她,目光溫柔堅定,“許夏,什麽時候讀書都是正确的選擇。”
許夏開心地笑眯了眼,随後捂住嘴忍住笑意。
“幹嘛?”
“你不是說不要笑那麽猥瑣嗎?”
“笨蛋。”他将手伸過去握住許夏的,手指摩挲她的掌心,“語言考試你準備了嗎?”
“我托福成績還能用呢!”許夏說,“先前打工的超市為了鼓勵我們學習給報銷學費,我想要學就幹脆學個貴的,我就去學了托福。誰知道剛考完超市就倒閉了。”
“你怎麽這麽聰明!”
“啊,啊啊,我的妝要花了,蘇博清!”
咣咣。
這人就是欠打!
“選了學校嗎?”蘇博清揉着胳膊問她。
許夏把聊天信息給他看,“我打算學汽車設計,中介就給我推了這幾個。”
蘇博清拿過她手機掃一眼皺眉,“中介騙你的。”
他把手機還給許夏,“我幫你申請。你想在哪讀書,紐約怎麽樣?”
“紐約的那幾所我應該申請不上吧?”許夏說。
“怎麽會?到時我把申請和推薦信寄過去,等着收offer就可以了。”蘇博清說的輕描淡寫。
“推薦信是什麽?我要怎麽寫?”許夏問。
“哦,那個不重要,我會處理的。”
“喔喔……”許夏在位子上坐立難安。
蘇博清看着她,眼神玩味,“許夏。”
“啊?”
“你不是尿急嗎?”
“哎對呀,我要上廁所!”她忍不住站起來張望,四周一個服務員都沒有。
蘇博清好整以暇靠在椅子上指了指旁邊,幸災樂禍的表情讓許夏忍不住繞到他跟前錘了兩拳才匆匆趕去廁所。
酒足飯飽。
趁着許夏去廁所的功夫,蘇博清讓人拿賬單過來簽。
經理帶着單子過來送到他面前,低聲解釋:“蘇總,單子已經簽過了。蘇董剛才交代賬單挂在他的賬上。”
蘇博清把賬單啪地甩在桌上,“誰讓他多管閑事。”
許夏從洗手間回來,看見他黑着張臉。
“怎麽了?”
“沒事。”蘇博清将賬單還給服務員。
“剛才去洗手間有沒有碰到什麽人?”他問。
許夏搖頭,“碰到誰呀?”她忽然想到什麽似的,“我好像碰到老板了。”
“老板?”
“嗯嗯,五十來歲,人還挺和藹。從廁所出來時遇見還問我吃的怎麽樣?”
“你怎麽說的?”
“我當然是說好了,我說特別好吃!”
蘇博清笑出聲。許夏也反應過來不對勁笑着錘他,“別笑了。”
“不是不讓我提屎尿屁,你自己還不是說得起勁兒!”
“你可太逗了!”蘇博清捏住她氣鼓鼓的臉頰向兩邊輕扯。
“無不無聊啊你!”許夏作勢要打他。
說完兩人都趴在桌上笑得厲害。
“你不是也笑了嗎?”蘇博清笑得更大聲了,挨錘也止不住笑意。
離開餐廳,他們走下停車場,司機老姜早已等在車前。蘇博清沒說什麽,把車鑰匙遞給司機與許夏坐在後座。
快到地方時,他們讓老姜把車先開回去。蘇博清拿出車裏的薄毯給許夏仔細圍上,然後兩人在路燈下慢慢散步。
“喂,你沒有什麽想跟我說的嗎?”許夏問。
“什麽?”
“剛才在餐廳裏你不是有話跟我說?”
“哦,那個呀。沒什麽。”
“沒什麽是什麽?快告訴我嘛!”
蘇博清伸手去彈她的腦門被許夏躲開。
“你不要試圖激怒我轉移話題。”許夏捂住腦門。
“呦,你發現了。”
“切,不說就不說。我才不稀罕聽。”許夏扭過頭不搭理他。
蘇博清走在她身後,微微歪頭看一眼她生氣的表情說:“真的不聽嗎?本來還打算告訴你呢!”
許夏猛地回頭,撞上對方戲谑的視線才發現又被耍了。
“老娘不聽了!”她踩一腳蘇博清,忿忿朝前走。
“許夏!”蘇博清追上她。
晚風吹來,許夏打了個噴嚏。
“蘇博清,我有點冷。”許夏揉揉鼻子對身邊的人說。
蘇博清給她拽了拽身上的薄毯,将她又捂的嚴實些。
許夏一把扯掉毯子,兇他:“喂,把你外套脫給我呀!”
這人怎麽這麽不解風情?!
“我也冷。”蘇博清默默後退半步,“不給。”
狗東西,就知道氣她。
許夏追着他打。蘇博清一邊躲一邊不忘賤兮兮說:“對對,許夏你冷就跑起來,跑起來就熱了。”他對逗弄許夏這件事樂此不疲。
”你給我過來!“許夏撐住膝蓋氣喘籲籲地怒吼。下一秒,她被裹進一個溫暖的懷抱。
大衣擋住夜裏的涼風。許夏仿佛聽見襯衫下胸膛的心跳,她伸手摟住對方,與他緊緊相擁。
“剛才餐廳裏想說的事——”
兩人對視。
“我們在一起好不好?”蘇博清問。
“你想說的是這件事?”
“嗯。”
“我們現在不算在一起嗎?”
蘇博清食指輕點她的鼻尖,“許夏女士,是你說要我先從吃飯約會追求你開始的。現在是最後一步,征得你的同意。“
“嗯——”許夏想了想,“好吧。”
“喂。”
兩人依偎在夜色中。
蘇博清盯着她,拇指壓在許夏的唇邊,目光沉沉,“妝不怕花了吧?”
許夏輕笑,摟住蘇博清的脖子,吻上他的唇……
十分鐘的路兩人走了半小時。許夏緊了緊身上的毯子牽着蘇博清的手。
“快點回家,外面真的好冷。”
“嗯。”
“喂蘇博清,你真的不打算把外套給我穿嗎?”許夏問。
蘇博清下意識捏住外衣口袋裏的小盒子,堅定回答:“不要。”
路燈下兩人的影子被拉得好長好長,漸漸地融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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