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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章
念竹煙這才發現自己盯着她出了神，她不太自在地收回目光：“……剛才想到一個事情。”
想不到你居然是這樣的江岑遠。
剛才的幻境應該是無差別攻擊，但此刻禮堂裏，身上帶傷的，似乎僅她一人。
估計是boss又在制造虛假，念竹煙瞧了幾眼其他人跳舞的模樣，尤其是那個之前宣告死亡的男生巧合地又扭到她們附近，在心底下了結論。
念竹煙和江岑遠兩人坐在休息室的軟墊沙發上，欣賞着他人的舞姿，舒适地茍過了幾個小時。
“沒意思。”坐在海底王座中央的卻水眯起眼，直起身，周身水流波動。
她抿着唇，一步一步走下臺階，地面折射的燈光刺了下她的眼睛，不知想到什麽，她輕輕哼笑出聲。
下一秒。
水晶吊燈重重摔到地上，有幾顆甚至滾到她腳邊，在一片黑暗之中，瑩瑩發光。
強大的精神力不需要她的身體動作，水晶自覺離開十米之遠。
慢吞吞走了一段路，卻水心頭莫名的躁意仍不得緩解，藍色鱗片飛快生長，她游出大廳，所經之處，受她的精神力影響，一片狼藉。
但過了一段時間，破碎的磚瓦，倒塌的樓房，又慢慢恢複原樣。
海底高高低低的建築，一眼望不見盡頭。
這裏，是她一手創建起的王國。
周圍來來往往的臣民，都由她精神力幻化出來，極少數，是地面上的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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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喜歡掌控一切的感覺，但有時也會覺得無趣，就像現在。
既然無趣，那就自己找找樂子。
安逸的生活果然不會太久，這棟樓突然搖晃起來的時候，念竹煙就頓感不妙。
還好傷好得差不多了，抓緊江岑遠的手時，念竹煙在心底慶幸。
支撐虛假的來源此刻好像并不太穩定，眼前情形不斷閃爍變化，就像一秒鐘之內換了無數個頻道，一會是正常的舞會大廳，一會又仿佛置身海底。
卻水去學校之前，開滿粉色花朵的樹不慌不忙地舒展枝葉，将學校的四面八方擋得嚴嚴實實。
剛一來就看到這一幕的卻水：“……”
“讓開。”她冷下聲。
樹葉紋絲不動，無聲抵抗。
“你是想讓我表演一個我殺我自己？”卻水抓着匕首抵在樹幹上，面無表情，聲音卻帶了點笑意，“也不是不行。”
樹：“？”
樹遲疑了一下，還是退開了一點點，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枝幹不輕不重地打到了卻水的魚尾。
“以前一直都覺得你挺讨厭的，今天感覺……你和那對蠢得可以的情侶，都有點意思。”
卻水越過樹枝游進學校的時候，想起她之前精神力看到的小動靜，又折了回來：“你是不是也看着她們兩個總是被困在這裏，都重來不知道多少次了，覺得可憐，才想着幫一幫她們？”
樹一動不動，仿佛沒聽見。
你配說這個也字？
你有幫過人？
樹身上的靈識本就是卻水靈魂的一部分，距離這麽近，她還是猜得到她在想什麽：“我在心裏幫，怎麽，不可以？”
畢竟在這個世界呆了這麽久，能讓她覺得有趣的事情，寥寥無幾，難得出現，自然要珍惜。
“不對……我還是幫過一個大忙，過了這麽久，差點忘記了，”卻水拍拍手，“我給她們設了一個小小的羁絆，這樣她們每次重來雖然沒有以前的記憶，看見的好歹是對方不是別人。”
樹随着風擺動，沒有絲毫情緒波動，卻水多等了幾秒鐘，輕嗤一聲：“沒意思。”
嗚嗚嗚久等了！非常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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