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四

一到博物館門口,蕭億就覺得今天不同以往,同事們都不畏嚴寒的站在門樓外面,眼神閃閃爍爍,不時竊竊私語。尚小娥蒼白着一張臉,本來就很大的眼睛又瞪得幾乎放大了一倍,看見蕭億走進來,急忙拉了她,小聲又快速的說:“博物館昨天招賊了!”

“是麽?”蕭億的心突然狂跳起來,“丢東西了?”

“不知道啊!”我們今天一早過來,就發現院子裏亂七八糟的,劉館長的辦公室被人翻了個底掉——”

順着她的手,蕭億往博物館裏面看去,寒冬裏的花園雖然蕭索枯敗,卻也完全不應該是現在這樣的狼藉一片。幾株古樹的枝桠不知被什麽拗斷,觸目驚心地扔在一叢草地裏,放在走廊兩側的盆栽全部被打爛,泥土揚得到處都是——“你還沒看見後花園呢!更慘!”尚小娥神秘兮兮的對她耳語,“聽說就像龍卷風過境一樣,都破壞的差不多了!”

“這樣的破壞,居然沒人聽見?也沒人來看嗎?”蕭億疑惑。

尚小娥臉色古怪又惶恐,幹笑一聲:“誰敢?”

“什麽意思?”蕭億斜眼看她。

“沒什麽——已經很多年沒有這樣了——只是個傳說——”尚小娥還是幹笑,“看!警察出來了!咦?那個不是楊副市長嗎?——”

劉成舟陪着幾個人走過來,也是蒼白着一張臉,嘴角帶着不太自然的笑容:“——是的是的,破壞很嚴重啊!我很痛心——這是非常惡劣的事件!”

他們在門口停下,楊副市長發現了蕭億,神情變得微妙起來:“蕭億,又見面了。”

蕭億微微點頭:“您好。”

“如何?盡州沒那麽好玩吧。”

“我來盡州不是玩的。”

楊樂東微笑,蕭億也笑。可在劉成舟眼中,這兩個人都笑的不是那麽好看,簡直都不能稱為笑容,而是一次交鋒。就差沒有噼啪作響、火光四濺了。半天,楊樂東突然幹咳一聲,轉移目标對準劉成舟:“劉館長,這次事件雖說是外賊,但也跟你們博物館安全意識差有很大的關系!博物館有這麽多珍貴文物、史料典籍,歷來都是市裏安全工作的重中之重。可你們倒好,不要說夜間警衛巡邏,連門房都沒有一個!作為館長,你要檢讨!”

劉成舟老臉漲紅:“這——多少年了,博物館從來沒有——”

Advertisement

“我不管以前,只問現在!哦,你又要跟我說什麽晚上的禁忌了?笑話!劉館長,你要小心啊!”楊樂東冷笑道,“這樣的惡性事件可是前所未有的,不盡快拿住整改方案亡羊補牢,市委市政府那裏,你全都說不過去!”這話聲音着實大了些,博物館的人大都聽在耳朵裏,見館長被人如此不留情面的數落,氣氛不免僵滞。

劉成舟只好唯諾。

臨了,楊副市長照例發表了一番慷慨激昂的講話,意味深長的看了蕭億一眼,裹上大衣匆匆離去。

劉成舟發了一會子呆,也不理會衆人對他的關懷詢問,自己進去了。

一個上午,蕭億他們的工作都沒有任何進展,院裏到處都是取證的警察,大家都被困在一間大會議室裏,還時不時得到警察的“召見”,很多人都在打電話,要求親友們為他們昨天晚上的行動提供證明。蕭億和駱明道不時目光接觸,交換一個無奈的微笑。

“如何?”

駱明道握着兩個紙杯走過來,裏面是熱騰騰的茶水,遞給蕭億一杯。

“不知道。”

她接過來,發覺自己雙手冰涼。這樣沉悶而緊張的氣氛,她試圖開個玩笑:“那麽,你昨天晚上在幹嘛?”

他坐在她旁邊的座位上,啜了一口茶水:“基本上,我在家——”

“那例外呢?”她扭頭看他,笑容擴大。

“例外就是,我出來買了一本雜志,然後,還見到了你——”

“我?”蕭億的笑容消失不見,“你見到我?”

他點頭,認真的樣子不像在開玩笑:“我見到你,手裏提着一大袋東西,從我對面飛快的走過去,我叫了你一聲,但你沒有回應。”

“是嗎?”蕭億盯着他的眼睛,“大約幾點?”

“10點鐘左右——你不會忘了自己出門的時間吧。”

“當然。”她笑了一下,突然覺得頭很痛。這麽說來,蕭仟沒耍自己,她果然去買過貓糧,但是為什麽會這樣呢?為什麽自己做過的事情,竟然一點也想不起來?

“然後呢?”半天,她突然又冒出一句。

駱明道似乎正在等着她的提問,很自然的接上:“然後我看你在街角轉彎,我奇怪了一下子,因為那不是你家的方向,我本來想追上去叫住你,但是思存這時候給我打了一個電話,等我走過去,已經看不到你了。”

“所以,我不是回家——”她喃喃着,“那麽,我去了哪裏呢?”

“唔,有很多種可能。”駱明道心平氣和,似乎在和她探讨一個學術問題,“盡州的道路是四通八達的,沒有死胡同,也沒有多少岔道,所以,你可以去任何一個地方——如果說最近的,就是圖書館、一家影院,還有博物館。”

她猛地扭頭看他,太過大力以至有點暈眩,聲音尖銳:“你想說什麽?”

“沒什麽。”他也看她,笑容溫和,“你知道嗎?我并不認為你可以在幾個鐘頭裏把博物館破壞的象龍卷風過境一樣,之後,還可以很神清氣爽的來上班。”

她盯着他的眼睛,平靜、溫和,看不出絲毫惡意。她平靜一笑:“并不,我現在很頭痛。”

“我認識一個醫生,治療頭痛很有一套。”

清點財物之後,劉成舟很欣慰的對大家宣布,除了園子裏的花木和亭臺遭受破壞之外,博物館并沒有丢失任何文物,就連他被翻的底掉的辦公室也不例外——“我想啊,一定是小賊,沒見過什麽世面,只是為了偷點錢而已,”他在自己的辦公室裏說,“發現我這裏沒錢,所以氣急敗壞出去搞搞破壞。一定是這樣的!”

大家也點頭附和,一致讨伐那個不開眼的小偷。

下午,警察已經走了,尚小娥提議大家一起吃飯壓驚,很快得到熱烈的贊同。衆人都去辦公室清點打掃,蕭億磨蹭到最後一個。

“有事嗎小蕭?”劉成舟看着蕭億,很關切的詢問。

“您确定真的沒丢什麽?”她環視這間辦公室,所有的東西都歸位了,與之前毫無二致。

“當然了!你不是都看見了?”他手勢誇張的攤開雙手,“與之前有區別嗎?”

蕭億讪讪的笑了一下:“那就好,那就好。”

沒丢什麽?蕭億微笑着走在回辦公室的路上,她并不認為劉成舟背後牆上的某處,從來就是空白的。

“劉館長,不如再講講上次的故事呀!”

蕭仟笑眯眯的看着右手邊已經薄有醉意的劉成舟,語氣很是随意。

蕭億瞪他,他卻視若無睹。

下鄉回來的蕭仟聽到博物館出事,連家也沒回就趕了過來,正遇上衆人下班,于是,很豪氣的做東給大家擺壓驚酒,逮個冤大頭不容易,劉成舟大喜,急忙一口答應。

還是上次的酒店,甚至還是那個包間,但菜式比上次好過太多。蕭億從沒過問過蕭仟的收入情況,但從酒席的豪華程度上來看,他的生活至少還是過得去的。不知道是不是受過驚吓的人特別容易餓,大家都敞開了吃喝。蕭仟殷勤勸酒,當然主要對象還是劉成舟,這次他們坐在一起,勸起酒來也就格外方便。

“劉館長,你知道我是個非常好奇的人,通常故事聽不到結尾,簡直就是吃不下睡不着,六神無主的很——要是不把上次的故事講完,嘿嘿,我真是怕将來會死不瞑目啊——”

“小蕭你真是愛說笑!”劉成舟搖頭晃腦,哈哈大笑,“這不是故事,這是活生生的,曾經發生過的事情!有人死了,有人沒了,有人高官厚爵,有人一敗塗地——他們都存在過,都活過——”

一群人都沉默下來,靜靜聽他說下去。

“那麽,後來呢?”發問的是駱明道,蕭億注意到,他是桌上唯一沒有喝過酒的人,眼神清亮,神色專注的看着眯着眼睛的劉成舟。

“後來,自然是樹倒猢狲散,談家迅速的衰敗下去。財産被沒收,生意也充公,談府宅子被談姓族長——也就是談綿夜的大伯收入囊中,自己也從鄉下的祖宅搬了過來。可是沒過多久,談府裏有了鬧鬼的傳聞——一到夜裏,就能聽見女人的號哭聲,還有一些打更的仆傭,發誓說看見有什麽東西在院子裏飄來蕩去——更有一個老仆說,那個鬼就是上吊自殺的大少奶奶——這一下焉能住的踏實!他情急之下,欲将宅院出手,可巧一天,正是談家出事的周年,族長率領家人在院子裏設祭,那天在的,還有通判葉肅,祭拜完畢,家眷和仆傭們都被打發了,只剩兩個人在月下小酌,可是不過片刻,突然聽到一聲慘叫,衆人急忙忙過去,只見談家大伯昏死當場,葉肅也面無人色的癱坐在一旁,大叫說‘有鬼!有鬼!’”

“‘三日後,不治而亡,宅與葉肅。夜夜鬼哭,乃尋法師,方安。’”駱明道接口,“此事被載于盡州縣志,這麽說來,談家大宅最後是到了葉肅的手中了。”

“是啊,葉肅自恃剛正,雖然也遇鬼,卻道邪不能勝正。而談家巴不得快甩掉這個燙手山芋,連錢都不要就把宅院送給了葉肅。葉肅不知從哪裏尋來個法師做法,說什麽超度亡魂,足足做了七天七夜。說來也怪,此後果然安靜了一段時日。可就在此時,一件更蹊跷的事情發生了。葉肅失蹤了。”

“那似乎是新年剛過不久,葉肅的夫人帶着孩子回娘家省親,葉肅親自去送,可是直到第二天上午也沒見人回來,衆人都以為是住下了,就沒怎麽上心。可是三天過去,仍不見回來。州衙門覺得事有蹊跷,就着人去葉夫人娘家詢問,但到了才知道,葉肅一家根本就沒有回去!這下了不得,一位好端端的大員,竟然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沒了。打那以後,再也沒有人見過他或者他的老婆孩子。于是,凡曾經與談家命案有過直接關系的人,死的死,沒的沒,全都在盡州地面上消失的幹幹淨淨。談宅變成了一座荒宅,談家,也成為了一個慘烈的傳說。”

“白雲蒼狗,世事無常,這座宅院也被無數人占據,但結果不是丢棄它,倉惶而去,就是家破人亡,慘淡收場。談府兇宅之名越來越響——直到清軍入關之後,一路長驅直入攻到盡州,盡州守軍誓死反抗,最後退守至此處,負隅頑抗,結果全部被殺。清軍統率本欲一把火将這大宅燒了了事,誰料大火将起,一場瓢潑大雨就将火滅了個幹幹淨淨——從此之後,就再也沒有人敢打這幢宅院的主意了。就這樣,沒有主人的談府,在盡州孤獨的屹立着,我時常覺得,這所大宅是有生命的東西,它在扞衛自己,保護自己,保護——裏面的那些東西。”

“精彩。”蕭仟在一陣漫長的沉默之後,艱難的吐出這兩個字。

劉成舟已經醉了,他不停的搖頭晃腦,嘴裏含糊不清的吟哦着什麽。

“民初,曾經有一個省城的實業家欲買下這個院落,可是竟然找不到賣家,連政府都不肯承認這大宅的所有權。他不顧人的勸阻,一橫心搬了進去,不到一年,就又匆匆的搬了出來——而且,搬的無影無蹤,他離開了盡州,再也沒回來過。”駱明道補充着這個故事,“建國後,政府便将這宅子收歸國有,保護了起來,沒過兩年,就成立了盡州博物館,幾十年來,大家一直在這裏工作,不也相安無事嗎?我不明白,為什麽還要搞的如此神秘呢?”

“誰說相安無事?”一個人冷冷的接口,他是博物館的老會計,資歷比劉成舟還老,“知道為什麽要趕在太陽下山前下班嗎?知道博物館為什麽從來不在晚上加班嗎?知道為什麽這麽大的院子、這麽多寶貝連個門房也沒有嗎?知道為什麽進一些房間不能回頭嗎?這些忌諱,你們覺得很可笑是不是?年輕人——這是教訓,這是血淋淋的教訓——可笑楊樂東,不知道天高地厚,還敢胡言亂語。老劉,你為什麽不給他一下子!”

“官大一級壓死人啊!”劉成舟苦笑道,“況他比我,不是大一級的問題。唉!難吶!”

“告訴我,你究竟要幹嘛!”

蕭億一把推開蕭仟的房門,黑貓蕭拾“喵”的大叫一聲,撲向門口的蕭億,她早有防備,戴着烤箱手套的右手一揮,然後拿一塊床單把蕭拾裹了個嚴嚴實實。

“瘋子!你,跟你的貓!”她心情爛透,毫不留情把蕭拾丢出門外,随便它去跟那床髒床單混戰,惡狠狠的盯着眼前這張跟自己相仿的臉,“你從省城跟蹤我到盡州,拼命打聽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糟爛往事,到底是要幹嘛!別告訴我,你現在對歷史感興趣!”

蕭仟愣怔的看着姐姐,從進門,抓貓,質問,一氣呵成,行雲流水,而他只是愣愣的坐在臺燈前面,嘴巴張開,手裏攥着一疊紙,從頭到尾都沒有動作。

“這是什麽?!”蕭億惡聲問,一把把那張紙奪了過來,竟然是《盡州獄案事》談家命案的影印本,最上面一頁每行第一個字都被紅筆圈了起來。

蕭仟揚眉一笑:“被你發現了。”

“藏寶?你說,我們家族的傳言,也是跟談家有關的?”蕭億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着蕭仟。

“沒錯。”蕭仟笑嘻嘻地點頭,“我仔細的研究過那本寫着家訓的劄記,越看越覺得奇怪,我們的曾祖父對在盡州發生的事情完全語焉不詳,末了卻來了這麽一條莫名其妙的惡狠狠的家訓——你還記得駱明道說的那個實業家嗎?如果我沒有猜錯,那就是我們的先輩,想想爺爺的出身——我推測,當時蕭家匆忙離開盡州的時候,曾祖父還年幼,所以對事情的詳細情況記得不清楚,唯一真切的,就是那種恐懼吧。”

“就算你說得對,那跟藏寶有什麽關系?”

“當時的蕭老太爺為什麽會對這樣一所臭名昭着的兇宅感興趣呢?他是商人,沒有好處的事情,他為什麽要做呢?曾祖父在劄記裏寫,他們一搬進來,就四處修葺,大興土木,還把後花園徹底的清理了一遍,我猜,這根本就是在掩飾他們在尋找藏寶的事實——你想,談家富可敵國,怎麽可能不為自己留一條後路?談三公子為兄長賣命的錢是從哪裏來的?為什麽這麽漫長的時間,有無處凄慘的鮮血的教訓之後,還是有那麽多人連死都不怕要住進來呢?”

蕭億看着弟弟興致勃勃的樣子,覺得很荒唐,她試圖同他講理:“好吧,就算——就算這裏有寶藏,那麽請問,你認為你可能找出來嗎?在一間已經收歸國有的古建築裏,在一家博物館裏,你認為你找到的寶藏可能會屬于誰?”

“蕭億,你真的很功利啊!我要找寶藏,又不是因為貪財!”蕭仟反将一軍,“我高興獻給國家,不可以嗎?況且,我也不認為那寶藏就藏在談家大院裏——”

“是嗎?”蕭億冷笑道,“你确定你是我親愛的小弟弟蕭仟而不是印第安納.瓊斯上身嗎?——來,再編一個理由說說看,為什麽偷偷影印我的書?”

蕭仟笑着挑刺說:“你的書?國家的書吧!我總覺得這些字決不是巧合,甚至被你發現了這本書,也不是巧合。這裏面,一定有蹊跷。”

蕭億看着弟弟,他的眼神閃爍,笑容誇張,以他們相處二十九年的經驗來看,蕭仟不是這種無聊的人,會相信一些虛無飄渺的東西,更不用說追尋了,但一時之間,卻也找不出明顯的破綻來反駁,可是,就憑這幾個字,他們又能做些什麽?

“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線索,蕭億,你要幫我,盡可能的多找一點關于談家的史料——”

“我為什麽要做這麽無聊的事?”

“因為你是我親愛的老姐呀!”蕭仟谄媚地湊過來,“你不幫我,誰幫我?同樣的,我不幫你,誰幫你?”

蕭億嗤之以鼻:“你少來了!你每天能倒貓砂,我已經感激不盡了!說真的,我為什麽要對那只該死的跟我有仇的貓這麽好?!”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