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十八

十八

197X年6月X號,星期天

老師果然被抓了。

老尚為維護老師被打的頭破血流。

其實這怨不得別人,我早就說過,他的海外關系太多太複雜,這遲早會害了他。

197X年11月X號,星期四

今天老尚帶着掩飾不住的激動對我說:老師逃跑了。我也很高興,因為他一天不跑,罪名就一天不能坐實,而我的寶貝也就不會真的屬于我。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決定把它放在我的身邊,這樣,就不會有人懷疑它的來歷了。我每日看着它,心中充滿無限的希望————那些數之不盡的財富們啊!你們要耐心的等待我!千萬等待我!

這一本只寫了這薄薄幾頁。蕭億又抽出它後面一本,時間已經到了五年以後,很顯然,出于某種原因,劉成舟無法再進行自己的日記,而新的日記本上顯示,劉成舟已經成為了盡州博物館的副館長,并擁有了現在的辦公室。當年的劉成舟,字裏行間都掩飾不住春風得意。從日記中,蕭億看到劉成舟一時半刻也沒有忘記過談家的秘密,他很快就借着裝修的名義,将自己和局長的辦公室幾乎倒過來查驗了一遍,仍舊沒有收獲。但是劉成舟有着所有歷史學家都有的恒心和耐心,他一遍又一遍,小心翼翼的梳攏着點點滴滴的蛛絲馬跡,不放過任何一種假設和可能。正房、廂房、跨院、廚房、每一個角落,他都有本事有借口翻過來然後複原。這種大搜檢足足進行了幾乎兩年,直到搜到後院。劉成舟在日記裏寫到:我唯一的希望,就是後院了,然而,太頻繁的破土動工已經開始讓人議論紛紛了,後花院是一個浩大的工程,需要經費也多,不可能在不驚動上級的情況下進行,而且,我一個人也無法再掌握全局。苦惱的時候,我在舊書市場得到了靈感。不知道能不能從這裏面得到收獲。

蕭億冷笑,原來玉玦是這麽得來的,從背叛、告密和朋友的鮮血中得到的東西,果然不是一般的珍貴!一個人可以将自己的貪婪私欲理直氣壯義正辭嚴的解釋為歷史學家的責任感使命感之類的屁話,真是無恥到了一定的水平。蕭億丢下這本,又抽出一本。

這本的日期已經是上個世紀90年代末了,當年意氣風發的劉成舟已經脫胎換骨為老成持重的劉館長,而且,他似乎非常的灰心,這些年來,他得到過很多次升遷的機會,但都因為無法放棄談家的財寶而忍痛謝絕,可是這些年他除了玉玦之外,就再也沒有了任何收獲。他的郁悶可想而知。這位館長先生文采平平、言辭幹巴。有時候甚至就是語無倫次。當中還時而夾雜着瘋子般的亢奮呓語,時而出現複雜難懂的學術研究問題,比她所看過的一切地雷文和小白文更加令人難以忍受。她一連翻了七大本,本本都是如此,蕭億哈欠連天,眼淚都流出來了。

1999年X月X日,誰能料到,老師竟然還活着?

下午接到老尚的電話,他興奮的告訴我他在北京見到了老師。原來他逃跑後偷渡去了香港,今年才第一次回大陸,在北京參加一個學術會議。老尚說他很關切的問我如何,聽說我當了館長,還很高興連說好——難道他真的不知道那件事嗎?老尚說他想見我——我決定冒險一試。

蕭億睡意消了一半,趕緊又往下看。

“X月X日 昨天在酒店見到老師時,我終于還是沒能忍住眼淚。一別30載,老師風采如昔,我卻覺得自己老了。我與老師暢談至深夜,幾次試探,他卻絕口不提當年的事。似乎真的不知道是我做了手腳。最後我自己提起,他卻笑着說,沒了好,沒了好。我驚訝萬分,不知道他為何這麽說。再我連番追問下,他終于道出實情。原來,就在他被抓前一個月,他又找到了一件談家的文物。在博物館後院的水井裏,他打撈出了一把寶劍。他說,當時自己又驚又喜,但因為寶劍目标太大,他只能偷偷藏在辦公室裏。可是就從他找到寶劍的那天開始,他就日日都做噩夢。

我是不信鬼神的。他說,雖然隔了三十年,他臉色還是蒼白了,但那噩夢實在是令我驚悚萬分。我夢見有人持劍向我砍來,到處都是噴濺的鮮血,一個女人上吊,卻死不瞑目——一切都是那麽的平靜,如同一部黑白的默片,卻比一切悲慘的嚎哭、哀叫來的更加令人恐懼——我打斷他,難道你認為與這劍有關嗎?老師點點頭,是的,我最後受不了,就将劍重新抛回了井中,果然從此再也沒做過噩夢。談府裏有怨靈啊!我後悔了,害怕了,那玉玦是我在西跨院一個房間的橫梁上找到的,我拿了它1年,誰知道有沒有被怨靈附體?每天我越看它就越害怕,它的氣息如此不詳,我以前鬼迷心竅才沒有發現吧!隐隐的,我覺得我馬上就要大禍臨頭——果然,不久之後我就被抓了,我沒有費心帶走那玉玦,它不屬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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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麽,你再也不想談家的事了?我說。

他很意外的看來我一眼:怎麽,你還在找嗎?這些年我想起往事,覺得自己簡直幼稚的可笑,寶藏一說,終屬虛妄,幾百年來傳說不休,你見真的有誰找到過呢?雖然我無心找到了這兩樣東西,卻對我有害而無益,我勸你也丢下吧。

我打個哈哈,說早就忘了這些年少輕狂的事情了。

不,我不相信他的話。什麽怨靈!我帶了這玉玦三十年了,哪有什麽怨靈!寶藏啊,我馬上就要觸摸到你了。

今夜注定無眠。

“X月X日。今天去老師那裏辭行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很特別的年輕人。他雖然比我早到,但看到我後,就請我先與老師談話辭行。我們交談了大約40分鐘,他就在一旁很安靜的看圖書資料,或者傾聽,這樣有教養的年輕人已經不多見了。我起身要告辭的時候,他卻叫住我,指着我送給老師的一套盡州風情圖上博物館的外觀圖問我這是什麽地方。我告訴他,他又問我何時拍的。我說不過就是最近,因為要來看老師,特地找攝影師拍了整整一套。然後他自我介紹說姓駱,北大博士在讀,今年畢業。問我是否願意接納他來博物館工作。老師也大力推薦,說這位小駱是他老友的弟子,非常優秀的年輕人。我當然很願意,盡州小城,缺乏這樣的高學歷人才。我們簡單談了一下條件,他并沒有任何要求,這反而使我不好意思,決定回去後給他争取好一點待遇。我走的時候不免回頭看他,發現他正對着照片出神,臉色的神色也陰晴不定——難道,他也知道什麽嗎?還是我多心?”

原來,駱明道就是這樣來的盡州。蕭億換一個姿勢躺倒,難道駱明道也是為了寶藏而來的嗎?她繼續往下看,果然劉成舟回到盡州後,所做的第一件是就是去古井裏撈那把劍,他在日記裏狂喜不已,認為自己一切的努力終于沒有白費。蕭億冷笑連連,對這位劉館長的鄙夷又加深了一份——虧自己下午還口口聲聲為他辯解!她又換了一本,發現在那一年冬天,博物館裏發生了一件離奇的事件。

劉成舟用寥寥數語寫着:“老李大概是眼花,這幾日口口聲聲說我資料室裏有鬼。果然今天,他大反常态,好幾個小夥子才把他給按住了——醫生說他受了刺激,不過事情一旦沾上了鬼神,就變得不好說了。我只好和局長說,不能取消掉他說的那些“可笑”的規矩,除非他親自來值夜證明。這些年,我還是第一次這樣跟領導說話,他驚奇極了,哈哈。”之後大約兩周,另一篇日記則很很驚訝:“沒想到周秘書長是一個識貨的人——只是,太猴急了些,居然想用這種辦法偷走我的寶貝。我在門口堵住她,居然抽出劍來砍我。這是怎麽了?再聯想半月前老李奇怪的表現,我心中隐隐不安起來,難道,老師說的竟然是真的嗎?

蕭億繼續往下翻,劉成舟好看的行書突然潦草了。

“X月X日。今天在辦公室午睡時,我做了一個離奇的夢。”

“我夢見我正站在花園的梅林,梅花開的極盛,連那清香味都如此真切。然後,我看見一個垂發的女孩手中捧了好大一枝,正小心翼翼的離去。又不知何故那人就是我,我捧着這只紅梅,一路向西,進了西跨院。恍惚中我認識其中一間就是我要去的那間,于是走過去,将梅花插好,突然我又不再是那個女子,她走了,我卻留在了房裏。然後,聽到有人說:今年的梅花開的到早。我剛才過來,看見院子裏白雪紅梅,真是說不出的好看,就着人折了這枝送過來,你看如何?”

這似乎是一間書房,一個男人正站在書案邊上,我聽他念了一首放翁的詩:“幽谷那堪更北枝,年年自分着花遲。高标逸韻君知否,正是層冰積雪時。承你的情,我适才正想畫一副寒梅,你這就送來了。多謝多謝!”

“折梅逢驿使,寄與隴頭人。江南無所有,聊贈一枝春。”一旁有個女人也笑詠,“我雖一無所有,借花獻佛的本事還是有的。且不白給,我要你的彩頭。”我看她一眼,覺得真是美貌非凡。

男人“哦”了一聲,笑道:“如此說來,談二倒惶恐了,只是不知道姑娘要什麽彩頭,給個一年半載,可備的齊全?”

女人掩口直笑,許久才說:“我——我要你象那年在江南一般,寫一首梅花詩給我。”

那男人頓了頓,說:“什麽詩,我倒不記得。”

女人的臉色一暗,但還是笑了笑,将話題轉開:“昨晚上琛兒回去的那麽晚,你們都聊什麽了?”

“琛兒讀書果然進益了。”男人并不擡頭,說,“聽他言談又與以前不同,很有些見解,只是太孤高飄渺了一些,恐入了邪道,趕明兒子嚴來了,叫他把琛兒送到省城的官學裏去,平日也讓他多多督促,琛兒若是還想仕途功名,子嚴就是第一個榜樣。”

女人沉默了好一會兒,又說:“琛兒古靈精怪的,未必肯去。我聽大哥說,前幾日放學回來,在路上遇到一個道士,琛兒竟和他一見如故,一路上就那麽談論不休,若不是有人跟着,恐怕就被拐了去了。我家雖窮,好歹也是詩書傳家的,如果真的掙一點功名,将來我也有臉去見地下的父母。二哥這樣安排真是最好不過。可我看那葉大人,忒也陰沉。雖沒見過幾次,好賴也算認得,可他每次見我,一張臉拉的那麽長,正眼也不看我一看的。二哥,你說我是不是什麽地方得罪他?”

男人哈哈一笑:“子嚴嚴肅罷了。他可是世上絕無僅有的正人君子,今年有點了通判——如不是家中早有了賢妻——”

“喬姑娘!阿寶醒了,吵着要你呢!”有人在外面叫,我回頭一看,半掩的房門外站着一個丫鬟模樣的女孩。忽地我又是那美貌的女子,心中愛恨交織,言語難表萬一。冷言道:“奶媽呢?沒陪着?”

“都不中用,她就要你。”

“你先去,我一會就來。”

“難得你跟阿寶有緣。”男人又說,“自打沒了她娘,你就成了她半個娘,我跟大哥母親,都承你的情。只是一年來二年去的,總不好這樣留着你——你怎麽還不走?”

“我等着你——你的畫。”我深深看這個男人,今日他說這麽多沒頭沒腦的話,難道他不明白我的心嗎?

“我并未畫什麽。”男人擡頭看我,還是那般俊眉修眼,卻沒有半分的情意,“只是胡亂寫了幾個字,錢公央我給他題個匾——”

我的心頓時沉到谷底,眼中幾乎滴淚:“知道了。”

然後我醒來,心中卻依然激蕩不已,仿佛我就是那閨怨深深的女子,有無數的凄楚哀傷,心中不知有多少至死方休的愛恨纏綿——怎地會做如此清晰真切的夢?難道說老師的話果然有理嗎?我夢中所見的,正是談家的陳年往事嗎?原來喬氏真的與談綿夜有染?不,看那談綿夜的樣子,似乎對她并無不妥,倒是那喬氏已經情根深種了……可這與我什麽相幹?我只想要寶藏啊!為何不被我夢見藏寶的地方呢?

我期待着下一夢。

想不到貪婪也可以成為一種境界,蕭億暗暗嘲諷。若此事換做劉成舟那位老師,大約又是無比的驚恐了吧,可劉成舟不但能夠冷靜的分析,居然還可以去期待下一夢——她繼續往後翻,發現駱明道又再次出現在他的筆下。

“X月X日,今天下午回辦公室的時候,突然發現小駱站在我的門口,不知道是要進去還是剛剛出來——我出去的時候并沒有鎖門。他看上去并無異樣的跟我打招呼,看那意思不想就走,我請他進來,卻不見他跟我說什麽。我問他是否有事,他卻主動跟我聊起前些日子的那些怪事,問我有沒有遇到過。

我很驚訝,看他樣子,無論如何也不像對怪力亂神有興趣的那種人,可他态度極認真的看着我,實在不像是開玩笑,我說沒有,他眉頭皺起來,很專注的看我,看得我幾乎心虛把做的幾個夢告訴他——可這與他什麽相幹呢?我沒有放松對他的警惕,誰知道他是不是別有目的呢?見我不松口,他的樣子看上去有些失望,說如果有事一定要告訴他,就起身走了。

我再次斷定,這家夥果真知道點什麽,那麽,他跟我是同樣的目的嗎?不,經過當年的事情,我已經無法再相信所謂的拍檔了。”

是因為出賣過自己的老師嗎?蕭億對劉成舟的好感已經徹底消失了。為了那虛無缥缈的所謂寶藏,他聽憑貪欲泛濫占據自己全部身心,連起碼的道義都可以不要,去出賣自己的老師、朋友,利用手中職權為自己開道,而自己竟然曾經為他喊冤翻案——她繼續往下看,卻再也沒有發現有任何關于夢境的記錄了。劉成舟也從一開始的期待亢奮變得煩躁不安,最後又有點消沉“不知不覺2年又過去了,卻再沒有任何收獲,我就要退休了,難道寶藏與我果真沒有緣分嗎?”這最後一本筆記似乎就到此為止了。蕭億又翻了幾頁,突然發現一串淩亂的記錄——

“梅花開了!梅花又開了——今年的梅花開的倒早——高标逸韻君知否,正是層冰積雪時……梅樹下面有古怪嗎?不——不——不應該是這樣的——他為什麽回來?他為何還可以回到這裏來?我好恨啊——竟然如此騙我——不!寶藏!寶藏!!”蕭億又往下看,卻再無下文了。這算什麽?胡言亂語還是另有玄機?蕭億正百思不得其解,手機突然鈴聲大作,把她吓了一跳。更蹊跷的是,竟然不要顯示號碼。

“誰啊?”

“是我。談昭。”

蕭億沒好氣:“哪個談昭?你還有臉打來,那天為什麽沒頭沒腦的就跑了?若不是為了去追你,蕭仟也不會掉懸崖。現在我們沒什麽好說的。”

“抱歉!我也是剛剛才知道。怪我當時沒有提醒他,普通人是上不了峰頂的。不過,他應該沒事吧。”談昭的聲音異常遙遠,聽起來有種空曠的感覺。

“他回家去了。你找我有事嗎?”

那邊沉默一會兒,低低的聲音傳過來:“我——我沒有時間了——蕭億,那個期限到了,我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也許他們很快就會找到我了——不,你聽我說,你還願意幫我嗎?還願意去查當年的事情嗎?”

“是的。”蕭億說。

“就算我不在了?”

“就算你不在了。”

“好。那麽,去談府,去找他,去找那個拿着玉玦的人——”

天空突然咔嚓響了一聲炸雷,蕭億沒防備,手一哆嗦,手機扔出去老遠,她一邊哀嘆自己可憐手機的命運,一邊跑過去揀,卻發現談昭已經收線了。

拿着玉玦的人,劉成舟嗎?蕭億心中亂成一團,只聽見外面又是一陣巨響,是打雷嗎?這樣的季節為什麽會打雷呢?蕭億狐疑的開窗,正好遠遠的看見一道閃電,她趕緊撤身捂耳朵,巨大的雷聲還是震得她眼花缭亂。

世界末日了嗎?蕭億叫苦,沖進卧室去當鴕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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