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二十

二十

“我去找我的貓。前幾天它跑掉了,昨天下午下班前,我發現它在博物館裏出現,于是大家就都幫我找,大約十分鐘左右,我看見它跑進了夾道,于是跟了過去,然後,就跟駱明道他們看了同樣的事情。”

“你過去多久他們在趕到的?”

“我不知道,有一分鐘吧。”

“通往夾道有兩個方向,你從哪個方向過去的?”

“東側。”

“可以為什麽那些從東側過來的人都說沒有見到你呢?”

“博物館這麽大,看不到很正常吧。”

“你的貓找到沒有?”

“沒有。我一過去,它就跳牆跑了。”

“除了你,還有人看到它嗎?”

“蕭小姐?”

蕭億咬牙:“沒有。”

“你說,你是和其他人一起看見劉成舟的屍體的?”

“是的。”

“你也沒看見兇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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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

“你與楊樂東有什麽關系?”

蕭億一激靈,看見對面的瞌睡臉眼中精光一閃而過。只這樣短短一瞬,蕭億就足以明白他不是一個可以小觑的角色。但還是淡淡的:“沒什麽關系。”

“哦?或者我的問法不對,應該是你與楊樂東曾經有什麽關系,這就好回答了吧。”

“這與本案無關吧。”

“是嗎?你不妨說說看。”

“我與他侄子曾經是夫妻,但已經離婚了。”

“為什麽?”

蕭億冷笑一聲:“這與本案完全無關。”

警察撓撓頭發:“這很難講。你知道的,劉成舟是楊樂東被殺案的重大嫌疑人,可他現在不明不白的死了,偏偏蕭小姐你又第一個出現在案發現場,又偏偏和楊樂東有那麽點小恩怨——”

“你是在暗示我是真正的兇手嗎?”蕭億決定不與他廢話,“可你不覺得你的理由太牽強嗎?沒錯,我和楊家确實有恩怨,那又怎樣?你覺得象我這樣一個剛來盡州不到兩個月的小人物,能夠指使的動自己的頂頭上司替自己殺人嗎?就算如此,那我為什麽要殺楊樂東呢?殺了他對我又有什麽好處呢?如果我又殺了劉成舟——你也會計算的,按照劉成舟的死亡時間,距離駱明道他們發現他的屍體至多5分鐘,請問,我把兇器丢在哪裏了?為什麽你們到現在都沒有找到?”

警察一笑:“沒錯,這也正是我想問你的。”

蕭億瞪着他,忽覺遍體生寒。

從警察局走出來,蕭億步履沉重。她幾次想打電話給蕭仟,但都沒有行動。他們姐弟感情一向和睦,有什麽事情大都共同進退,蕭億印象之中,似乎不曾面對過如此孤獨艱難的困境。她自問心中坦蕩,卻不願意警察揪住這條線——這條線将會一直牽扯到楊卓飛、席曼寧甚至是蕭仟……蕭億心中發緊,不!絕不能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蕭億嗎?”

蕭億回頭,見是一個三十幾歲的戴眼鏡的男子,容貌普通,氣質尋常,并沒有見過,卻覺得很是面善。

“我是。請問你——”

眼鏡男人微笑着伸出手來:“你好!我是楊卓飛的律師。”

“我真的不覺得我有什麽可以幫你的。”

眼鏡男人——他自稱為唐玄——對這樣生硬的拒絕置若罔聞,繼續說道:“我想你大約聽說了楊卓飛一審判決的事。但是我不知道你是否知道他已經提出了上訴。——坦白說,我對此不抱大的希望,但這畢竟是他的權利,我也會為他争取到底。”

“擁有您這樣盡責的好律師是他的幸運。”

唐玄假裝沒聽出她話中的諷刺,不動聲色的說:“我在看案卷的時候,忽然發現了一件頗有意思的事情。你我都知道,楊卓飛東窗事發,是因為安居工程的質量問題,有人告了他。上面來查他的時候,在他家的保險箱裏,發現了一筆他沒有辦法解釋來源的巨款。雖然他的未來岳父第一時間出來承認這錢是他的,但他又犯了一個錯誤,因為當時專an案組并沒有對外界公布他們到底發現了多少錢,這位岳父卻一口說出準确的數字:八十萬,而且全部是現金。這不是很蹊跷的事情嗎?——我插一句,你說楊卓飛他是不是有毛病?受賄嘛!多少隐秘的方法!他卻折成現金放在自己家裏!最初,他什麽也不肯說,而專an案組除了這筆錢之外,也找不到任何有關安居工程他拿了好 處的證據,事情好像就此陷入了僵局。可偏偏就在此時,他的未婚妻——或者叫情人吧,突然又冒出來,說這筆錢真的是父親的,是給自己的嫁妝——專案組如獲至寶,立刻開始審計這位岳父大人的身家,發現他裏裏外外加起來,最多三十多萬的樣子——而且這時候,他們又發現,這位岳父雖然是有一個小施工隊,但在此之前已經很久麽有接到過活了,可是就在這兩、三年,也就是他女兒高攀上楊 大局f長這段時間,他忽然富貴了,富貴還的很蹊跷,因為他施工隊已經解散了,他也沒出去工作,但卻接二連三的裝修房子,買車,甚至還能超出自己能力範圍給八十萬的嫁妝——他的錢又是從哪裏來的呢?所以,他們懷疑這倆翁婿在做什麽別人不曉得的勾當。”

“順着這條線,專a案組果然發現了越來越多精彩的事實。岳父大人利用自己搞了多年工程的人脈,幫自己的賢婿充當掮客,賢婿和他背後的大人物們賺的盆滿缽滿之餘,當然他自己也能拿到一點小小好處——當然了,這些都是專a案組的推測,他們當時并沒有找到切實的證據,楊卓飛咬定牙關不松口,眼看事情又要僵住的時候,他的未婚妻又跳出來了——果真跳出來了——”

“別再說了!”蕭億有些繃不住。她意圖喝止他,唐玄依舊自顧自的說了下去:“她跳樓了。二十五歲,那麽年輕,漂亮,因為一時的愚蠢,竟然害的情人和老爸雙雙進牢-房,她覺得沒有辦法面對,所以跳樓了——她的死令那兩人全部崩潰,做父親的聽到消息就中了風,楊卓飛痛不欲生——他全說了。不僅僅是這八十萬,甚至八百萬都不止,而他,也不是終極BOSS,在這張錯誤複雜的利益網之中,他所分到的只是小小一杯羹而已。”

“真令人唏噓,是不是?你好久沒見過楊卓飛了吧。他現在消沉而蒼老,心中只有忏悔和哀傷——其實我幫他分析過了,除了那八十萬,專a案組根本沒拿到他任何di一手的證據,甚至可以這樣說,這八十萬,就是此案中關鍵的關鍵,可是楊卓飛到了現在卻還是說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家中有這筆錢,也就是說,這筆錢席曼寧放在那裏的——她為什麽要這麽做?根據楊卓飛的說法,他們的交易一般是對方開一張活期存單,再由他分時分批的打款到每位大佬的隐秘帳戶中,這樣可以充分保證幕後大佬的安全,也不怎麽引人懷疑,而且楊卓飛也說席曼寧對他和她父親之間的交易毫不知情,就算做父親的一時腦子抽風讓女兒幫自己送贓款,但她經手的大概不是也現金,畢竟八十萬不是小數目,誰會扛着這麽一筆錢到處跑?可她為什麽要冒這麽大風險折成現金放在自己家裏?還不告訴楊卓飛?她為什麽要做這種事?嗯?”

這是一個問句。蕭億看着這個看似一本正經,說話卻毫不留情面的律師,他藏在鏡片後面的眼睛是那樣深不可測。蕭億冷笑一聲:“可能腦子抽風這種事,也是家傳的。”

“去年6月23號,席曼寧在省城某銀行分理處一次性提取了80萬的現金,知不知道在這之前,她做過什麽?”唐玄輕描淡寫,但每個字都像一記重擊,狠狠擊打在蕭億心上。她臉色蒼白,緊緊咬住嘴唇。

“有人——看見她——跟你在一起。”

“夠了!”蕭億斷喝一聲,“你想說什麽?你想說是我唆使席曼寧去提款的嗎?你有什麽證據?”

“我沒有證據!但安居家園的業主上訪是省城一家權威報社的資深記者促成的,他為人正義號稱業界良心,他在報紙上一連三期報道安居工程的質量問題——他是你的老師——”唐玄步步進逼。

“夠了!我說夠了!!”

“席曼寧跳樓之前,都跟你說了些什麽?”

蕭億突然冷靜下來:“這才是你找我的目的?是楊卓飛讓你來問的?”

唐玄眼神中閃過一絲玩味,大約沒料到在自己如此步步緊逼之下,這女人還能保持理智,他笑笑:“是。這是他目前唯一想知道的事情。”

“真癡情啊!到現在他還要給我看這種癡情戲碼?是啊!我只是錯誤,她才是一生摯愛……好,我就偏不說,我要他到死的那天都不知道他的一生摯愛的最後遺言——我要他後悔一輩子。要他知道犯錯誤的代價,要他永遠記住被傷害,被辜負,被欺騙,被出賣的什麽樣的感覺。我會把這秘密帶到棺材裏去的。還有事嗎?沒有的話,你可以走了。”

“其實蕭仟都可以放下,你為什麽不可以?”唐玄不為所動,堅持要達到自己的目的。

蕭億忽覺血湧上頭:“你見過蕭仟?你剛才說的那些——”

“我沒有告訴過任何人,但我不能肯定他是不是象他所表現的那樣一無所知。蕭億,你很聰明沒錯,但你聰明過頭,未免就會自負,把人想的太蠢——任何人做任何事,多多少少都會留下一點痕跡——你知不知道現在你很危險呢?”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很明白的。你現在有麻煩,對不對?你說,如果我把你陷害席曼寧這件事告訴當地警方,他們會有什麽反應?只因為那麽一點恨意,你間接的害死了兩條人命,很難講你不會因此而再殺人——”

蕭億猛的起身,拉開大門:“你可以走了。”

唐玄還是那麽從容不迫,他拉了領帶,一邊往外走一邊說:“我确實沒證據,但既然楊卓飛那種大案子都能被捅出來,找到你教唆席曼寧的一點小證據,大約也不會是什麽難事吧——這是我的名片,我希望你可以在新年前找我——這是我們的最後期限。”

夜已深,蕭億仍在街上徜徉。間或有人從她身邊匆匆路過,偶爾會給她奇怪的一瞥:冒着這樣的天寒地凍在馬路上溜達,莫非是有什麽毛病?蕭億對這些目光渾然不覺,事實上,她對一切都渾然不覺,寒冷,饑餓,黑暗等等,甚至對一輛慢悠悠跟了她一段時間的摩托車也渾然不覺——直到到了某個僻靜又黑暗的小巷——

“啊!”

蕭億的挎包被狠狠的奪去,人也被帶了一個大踉跄,右腿膝蓋磕在路沿石上,鑽心地疼痛。

“好疼啊——混蛋,我沒什麽錢的——”蕭億痛的站不起身,忽然聽見前面大約百米處一聲巨響,兩個男人的呼救聲将她的聲音壓了下去。她勉強撐着身子去看,卻被一個黑影擋住。

“我真的沒錢,都在包裏——”蕭億以為是剛才的劫匪殺了回馬槍,趕緊說。

“你怎麽樣?”

談昭?蕭億無論如何也不會聽錯這個聲音。她又驚又喜,伸出手想讓他扶自己一把,他卻倏然後退,聲音裏有一絲歉意:“我——不能——”

“什麽?”蕭億有些懊惱,何時他變了這樣迂腐?“我膝蓋很疼,扶一把啊!”她說。

小巷口的街燈忽然亮了。蕭億擡頭,見他嘴角有一抹永恒的苦笑:“今時不比往日——我們畢竟——”

蕭億只好自己爬起來,嘴絲絲的吸着涼氣:“那陪我去醫院總可以吧。”

“實際上,如今的我,已經不能接近你于五步之內。”

蕭億呆住。

談昭又勾出他那典型的笑容,憂傷又無可奈何的:“你看到了,我是一個多麽無用的人。失了他的庇護,我将再也不能自由的行動,實際上,我剩不下多少時間了——對了,這是你的。以後凡事都要小心。”他将蕭億的挎包擱在腳下,倒退五步。

蕭億深吸一口氣:“這麽說,你是要放棄了?”

“天要亡我談昭,我又為之奈何?蕭億,我知道我對你的要求,過于無理,近乎荒誕。誰又能去解開一個已經過去了五百年的血案呢?我今天來就是想告訴你,忘掉那天我硬要你許下的承諾吧。其實大白于天下又如何,背負千載罵名又如何,不過塵土罷了——”

“我今天剛剛聽來的——”蕭億很平靜的說,“任何人做任何事,多多少少都會留下一點痕跡——我覺得我已經找到了痕跡。還有,五步又算什麽距離呢?”

她擡手,将某樣東西從脖子上摘下來,木質的,溫熱的,粗糙的,一如那做了它的人一般的內斂深沉——然後,遠遠的丢掉。

“想不想聽一個出賣者的故事?”

茶幾上有酒。酒是白酒,盡州的土産,裝在葫蘆樣的土瓷瓶裏,蕭億用一個玻璃碗盛了熱水,把一整瓶酒放在裏面熱着,這會兒酒香溢出,醇厚綿長,不用喝就已經醺然了。她又另外裝了四個伴碟,風幹鴨、醬雞腳、小魚幹、鹵花生。談昭啜了一口酒,說:“我還以為你想先聽一個被出賣者的故事。”

“好暈!”蕭億忍不住又喝一口酒,覺得周圍的一切都有些飄忽。,

“你醉了,蕭億。”談昭蒼白的臉上有微微一絲紅暈,人也不似往日矜持,坐在沙發上微微搖晃。

“喝醉是一種至高無上的境界啊!談昭,你有沒有覺得,人只要喝醉,就什麽就不在乎了。世間之事,統統都沒什麽了不起的。楊卓飛如何?席曼寧又如何?他們死的死,傷的傷,笑到最後的還不是我?……他跟我說什麽了?‘我們只是錯誤’哈!多麽真誠!多麽無辜!只是六個字,六個字就打發了我的十年——原來,我生命中最美麗的十年都是錯誤!錯誤你知道嗎?——我不明白,我不明白他為什麽不承認自己變心,我不明白他為什麽要為自己的變心尋找如此令人作嘔的借口——他連承認愛過我不敢——那一刻,我覺得我整個的人生都是荒謬的,我以為可以共度一生的人說我只是他的錯誤——難道他不知道犯錯是要付出代價的嗎?”

“談天望的病,不是一天兩天的事。自15歲上他就得了這個怪病,平常看上去與常人無異,但不知何時就是突然發起病來,最初只是傷害自己,而後開始傷人,一次比一次厲害,一次比一次兇險,而且力氣大的驚人,幾個人也攔不住,談家找了不知道多少大夫,都不能根治,這麽拖了幾年,他發作越來越頻繁,有幾次更是在鬧市裏和人打了起來,最後竟然鬧出了人命。父親用金錢鋪路,好容易買了他一條性命,最後,只好把他關在家裏,再也不許他出門——父親後來倚重談綿夜,不能說與這件事情沒有一點幹系。後來,終于被他們在省城尋着一個名醫,在他的努力下,談天望的發作終于被壓制住了,可是,仍舊是要服藥,而且,不能受什麽強烈的刺激。這事原是談家的家醜,嚴禁外傳,外人根本不知道。所以在世人的眼中,他仍然是敦厚和善的談家大少爺。打那以後十幾年,大家都相安無事,逐漸的,都忘記了他曾經有病這樣一個事實。”談昭似乎沒注意蕭億的話,還在那裏自說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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