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二十一
二十一
“那天,老師很慎重的叫我過去,說他接到了一個匿名電話,要他去安居工程施工現場看看,他去看的時候,施工方卻拒絕他采訪、拍照,還放話威脅他要如何如何。他當然不會怕,曲折迂回的找到了打匿名電話的人,才知道那是個懂行的業主,一次偶然去工地,發現工程貓膩很多——老師只知道這是楊卓飛負責的工程,所以才叫我過去,好心提醒我叫卓飛小心——卻不知道我已經作為錯誤被他修正了——我告訴老師,讓他一定要查到底,我還可以提供資料給他。其實我又到哪裏去找資料呢?我本意去楊卓飛的辦公室探聽點虛實,卻在他單位附近遇到了席曼寧。”蕭億捧着酒杯,聲音沙啞,醉眼乜斜。
“那天談綿夜暈死過去之後,雖然曾經醒來過幾次,神智卻始終不大清楚,只覺得外面很吵,很亂——等他真正清醒過來,是第二天清晨,他躺在花園裏,身邊是面無人色的三弟——他告訴他:都死了,所有的人,都死了。談綿夜被擡入自己的房間的時候,一路上,看到那些僵硬的屍身,猙獰的傷口和凍結的鮮血,都死了,一個也沒剩。而阿蘿,談綿夜自始至終也沒有見到她——從此,他再也沒有見到過她。”談昭的眼角抽筋一樣的跳了一下,“按照後來談旻的說法,書房事件後,他讓家丁制住大哥,就去了省城請給大哥看病的大夫——可是大夫不在家,他只好又連夜趕回來,一直到清晨才到家。他走的時候,家中雖然忙亂,但還沒有發生那樣的慘劇!兄弟二人雖然不曾深談,但眼神交流,都認定了是大哥發狂,導致屠滅滿門……可是阿蘿為什麽會自缢呢?這件事情牽扯太多隐秘,實在不好曝于光天化日之下,談家幾代的名聲,也不能就此成為盡州的笑談,于是,他們商量好說辭,只說是強人搶劫行兇,談綿夜在家養傷,談旻在外上下打點——可是,就在事情馬上就可以遮掩過去的時候,卻出了匿名信一事,雖然此事又被壓了下去,可談綿夜因為撒謊在先,他的供詞已經不可再取信。于是,整件事情的關鍵,就落在了談旻的身上。可他不知何故,幾次會審,他都是颠三倒四,說話前後矛盾。談綿夜發覺情況有變,本欲早早安排後路,卻被心腹告知,自從談旻理事以來,就接連辭退了三個帳房,裁減夥計,變賣商船鋪子,公中已經一文錢也沒有了。談綿夜質問兄弟,卻被告知都拿去疏通了關節,談綿夜自己身在局中,又能為之奈何?——事已至此,談綿夜知道自己怕是大勢已去,但他仍然不想放棄,因為官府始終沒有實證。他将最後的賭注壓在葉子嚴身上,覺得無論如何自己也可以留下性命東山再起——他可以不要家産、不要名聲,卻不願意背着這樣的奇冤去死。可是終是棋差一招,他竟然被找到了通倭的證據——原來,等着他的都是死路,殺人要死,通倭也要死,總之談綿夜難逃一死!葉子嚴有心保他,也無力回天。終于,他被定為死罪,無論是滅門還是通倭,每一條罪證都可以讓他遺臭萬年!他撒謊在前,誰能相信這條船原是葉旻安排的呢?後來,葉旻因為幾次翻供,被判藐視公堂,再加上通倭一事被牽連,發配到邊關充軍。談氏一族,居盡州百餘年,就此傾倒,一敗塗地。”他說。
“她居然可以很熱情的跟我打招呼,叫我姐姐——多麽甜美——多麽純潔——多麽惡心——我本來不想理她就這麽過去,可她居然還問我蕭仟怎樣!你說!她長的是怎樣的心肝,她難道不知道蕭仟為了她的無恥行徑逃到香港去療傷嗎?就因為我們沒有歇斯底裏,我們都很平靜的分手,所以她就覺得一切都無所謂?覺得我們這些錯誤只要改正了就不會有後遺症?就一切都沒有發生嗎?她可以傷我,但她怎麽這樣去去傷害蕭仟!她裝什麽大度!裝什麽潇灑!我故意也裝作一切都過去了的樣子,說我們都很好,還問她要不要一起吃午飯。她看上去,似乎很驚喜的樣子。這樣的白癡,你不利用一下,簡直就是暴殄天物,對不對?吃飯的時候,我旁敲側擊楊卓飛的消息,她卻什麽都不知道——就在這時候,她接了一個電話。爸爸嗎?我知道了,沒有,卓飛他不會要的!這麽大筆錢——為什麽你不親自告訴他呢!嫁妝?太多了,我不會沒面子啊——卓飛是愛我又不是愛我的錢——好啦好啦,知道啦。”蕭億假聲假氣的模仿着席曼寧的聲音,“真甜蜜是不是?在我面前秀真愛?好,那我就充分滿足——她說什麽?好大一筆錢?我問她‘什麽錢啊?’她還很不好意思的壓低聲音‘我爸爸啊!剛才給了我一本存折,說是給我的嫁妝,要我拿回來給卓飛看——好大筆錢啊!八十萬呢!’!楊家人人都長着一雙富貴眼,他是怕女兒兩手空空的被人瞧不起——可是八十萬,他從哪裏弄?就憑那樣的家底?還有,為什麽還囑咐說一定要給楊卓飛知道?我即刻明白,這筆錢原本就是給楊卓飛的,他這麽通過女兒迂回,不但讨好未來女婿,還給女兒撐了排場,一舉兩得。”
“我忽然間意識到,這是老天賜給我的機會,一個報複的機會,讓這些背叛者去死,去哭泣,去為自己的錯誤忏悔的機會。那一刻,我簡直掩飾不住,我興奮的發抖。我看着那個白癡苦惱的臉,用我最最關懷、最最體貼的語氣說:你知不知道,有人在查卓飛?”
“連一秒鐘也沒用,她就上了鈎。緊張兮兮的問:‘怎麽了?’我說‘具體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關于工程招标的事情——你也知道,現在對官員腐敗的事情最敏感了——我當然知道卓飛是清白的,但這世界上是有小人的,你現在平白無故拿到這樣一筆錢,如果被那些小人知道了,免不了就是一場麻煩啊!’果然她馬上引我為知己‘我也是這樣對爸爸說的,可我爸說戶主是我的名字,沒關系的。’‘當然不是啦!你不知道審計有多厲害,那是恨不得連祖墳都挖起來的。’我說。‘那怎麽辦呢?我還是退給爸爸好了。’‘不太好吧。’我繼續推心置腹,‘你都說那是給你的嫁妝了,父親的心意被退回去,他會傷心的。’‘這也不好那也不好,我怎麽辦呢?’多麽純潔的女孩啊!沒有一絲一毫的心機,居然要我這個被她趕出來的下堂婦替她出主意!于是,我告訴她,去提現好了,家裏不是有保險箱嗎?把帳戶銷掉,這樣銀行就沒有記錄了。保險箱那麽隐秘,誰知道裏面有什麽?你知道嗎?我所說的每一個字,每一個字都是血淚——家裏——保險箱——那是我的,我的家,我讓蕭仟設計的保險箱,如今,卻要讓她來放贓款!——我說,這件事你悄悄的做,不要告訴卓飛免得他煩惱,告訴你爸爸也千萬不要在卓飛面前提——說不定他還會翻臉呢!這叫兩頭瞞,呵呵,呵呵……”蕭億笑的全身發抖,眼淚順着眼角一滴滴流下,“她就——她就那麽照做了——我跟蹤了她一個下午——真是笨蛋啊!她居然照做了——你知不知道,當我後來去工作組說保險箱事情的時候,我有多開心?當她從樓頂一躍而下的時候,我有多開心?”
蕭億捂住眼睛,聲音破碎:“我很開心——我的報複多麽成功——從此,我不必生活在楊卓飛的陰影裏,蕭仟可以得到解脫——我多麽——可她,可她做了什麽?她要我去頂樓,她看着我将所有的事情和盤托出,我告訴她我才是笑到最後的人——你知不知道,她對我說了什麽?我恨她,我從來沒有如此恨一個人,她那麽輕松的打敗了我,就算死也要贏我——她縱身躍下,摔成一團死肉,卻終于最終贏了我——談——這不是我想要的結果——”
“我不想——我只是想對楊卓飛小懲大戒,要他以後手腳幹淨點。可是我沒想到,他膽子會那麽大,竟然捅出這麽大窟窿——我不想任何人死——我不想要這樣的結果——我沒辦法,當蕭仟沖上來,他只看見她掉下去的樣子,那一刻,我覺得天真的塌了,我再也無法正視蕭仟的眼睛——我是兇手,在前一刻,竟還覺得是這個世界上最無辜的人!”
“我明白。”他終于忍不住攬過她。
她躲開,“我——我是兇手——”
“所以你來盡州?所以,你才那麽熱切的想要幫談綿夜翻案?所以,當你知道我是誰,卻沒有絲毫的害怕——所以,我才會找到你——”談昭卻不肯放手,“我終于明白,何以我開始認定的人就是你而不是蕭仟,這無關乎血統、無關乎天命,這是出賣者和被出賣者的宿緣,兩個同需要鮮血才可以洗刷恥辱的人的宿緣。蕭億,從此我不會輕言放棄或者厭倦,我只是想,想讓你以後的日子,可以坦然的走下去。”
她擡眼看他,朦胧淚眼之中,他切近在眼前,又虛無到天邊。如方才歸來,又好似随時都會離去。蕭億不禁将臉埋入他的頸側,卻發覺汲取不到任何一絲溫暖的氣息。他如此冰涼、帶着雪花般清冷的氣味。
也許,世間只有最後兩個游魂。找不到任何方向的游魂。
那麽,便相互取暖吧。
他已經不記得,自己在這石牢中待了多久。手腳所縛的幾十斤的鐐铐,已經從最初的折磨變為了不存在。他的記憶,停留在三弟被解走的那一刻,他似乎還聽到他的呼喊——二哥!我對不住你!!家破、人亡、禍從天降,這些在書本上讀到的詞,竟在一夕之間變成了身邊的事實,令他猝不及防,他日夜思量,卻怎麽也想不明白。
“談某一生,無愧蒼天,無愧祖宗,無愧良心。為何卻落到這樣的結局?!”看着獄卒送進來的“斷頭飯”。他不由苦笑,“天理昭昭?真是可笑啊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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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麽可笑的?”
“可笑我叫什麽不好,偏偏叫……是誰?”他驚駭大叫。方明白剛才那聲音,并非是自己的自問自答。
小小石牢,一盞油燈之下,只有他和自己的影子。可那聲音卻依舊在他耳邊盤桓:“你別問我是誰,我只問你,若能活着,你會如何?”他聽那聲音,不知是男是女,卻覺得說不出的妩媚蠱惑,忍不住的臉紅心跳。他定力一向甚佳,心中尚有一絲清明,知道這死牢之中煞氣太重,怕是什麽東西作祟,于是大喝道:“我——我生無可戀,只求速死。”
那聲音忽然呵呵低笑,他恨不得堵上耳朵。那聲音又道:“真是奇怪啊!一個怨氣幾乎滿了整個盡州的人,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你想死是嗎?我就偏不讓你死。”
他的影子突然自己動起來,如同有了生命一般。若不是被鐐铐所縛,他幾乎要奪門而逃。那影子從腳底自己爬上牆壁,腰肢扭來扭去,端得風情萬種。他駭然閉上眼睛,真的是只求速死了。
“喂!”
聲音清朗,還有幾分逗趣好笑,“這就死了?”
他不理。一會兒,卻覺得有風在吹自己的眼睛,忍不住睜開,卻見是一個生平僅見的俊美的少年,正鼓着腮幫子在對自己吹氣。一身紅衣如火,腦後長發及腰。見他看自己,少年促狹一笑,他立時覺得桃花漫天。
“你——你是誰?”他知道他絕非人類,卻也不肯輸了氣勢,冷着臉喝問。
“來救你人啊!你,是不是叫談綿夜什麽的?”少年忽得把臉往前一湊。談綿夜不由一窒:這少年的美貌太具壓倒性,只怕喬絲蘿也要遜色許多。艱難別開眼睛,答道:“正是。你是誰?”
少年一笑:“芝仙峰下,十丈臺前,有個白衣庵,你去過嗎?”
“沒有。”雖惱這少年輕薄無理,卻忍不住要回答他的問題,“不過半年前,我曾拿出一筆錢,請人修繕過。”
少年雙手合擊:“着啊!不過,你為什麽要修它?”
“無非行善積德——而已。”
“可是,你不覺得此事甚荒唐?你善也行了,德也積了,為甚還是被人冤枉,關進這大牢裏,而且,明天就做那無頭之鬼去見閻羅?”
“綿夜命中注定,與人無尤。”他心中着惱,瞪那少年。
“人,就是如此的口是心非。”少年冷笑一聲,說不出的譏诮。談昭心底一寒,油燈如豆,他卻清楚看到,這少年竟生着一雙碧眸,此刻陰晴不定,忽而悲憫,忽而怨毒,端的妖魅難當。他又閉上眼睛,不敢再看。
“談綿夜,你當真不想活嗎?你當真不想知道,是誰害你,冤枉你?讓你談家落入這樣的慘狀?你就當真不想為自己伸冤、辯白嗎?你就當真想這樣屈辱的死去,為世人唾罵,嘲笑,不齒?”他的聲音不再媚惑,冷漠,平靜,還有一點悲傷。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你覺得本是至親之人,卻突然想要殺你、害你、恨不得你死無葬身之地,這樣的世間,又有什麽好留戀的?”
“啧啧!還真是可憐呢!你一輩子都沒個決斷,決定去死倒是很痛快。想不到昔日你父親送你玉玦,倒是促成了你今日的決斷。”
他慘淡一笑:“那年我生日,父親忽然送我一枚玉玦。當時,我不太明白他的用意,直到出事之後,才明白,決者,玦也,我一生優柔寡斷,患得患失,從未做一件率性快意之事。只要想要好,要最好,要人家知道,我這個庶出之子,并不輸于旁人。父親,他明白我,他希望我可以有所決斷,作人做事,都要斬決。可是,我畢竟辜負了他。假如從一開始我就有所決斷,那麽,這一切的悲劇,大概也都不會發生。——你如此神通,可能将時間逆轉嗎?如若不能,那也沒什麽好說的。”
“我不能。”少年坦然道,“我只能讓你活着。”
“活着?就可以找到真兇嗎?”他心中突然燃燒起希望的火苗。
“真兇?”少年嘲諷的一笑,“你說你大哥嗎?還是你三弟?”
“不——不——”他頹然,“我——我不能相信,大哥雖然發作起來兇險,但時間甚短,很快就會陷入昏迷,他不可能有那麽大體力可以殺那麽多人——至于三弟——三弟他雖然私心甚重,但他膽子小,萬萬做不出這樣滅絕人性的事情來——”
“哈哈哈哈!”少年忽然哈哈大笑,仿佛他正在說什麽極可笑的笑話。
“你笑什麽!”談綿夜怒道。
“我笑你!死到臨頭還如此天真!就算兇手另有其人,可你也等不到那一天了,你明天就會身首異處,而他,卻可以躲在角落裏暗暗發笑——談綿夜,你想活着嗎?活着,才有希望啊!”
少年右手大袖一揮,卻見幾尺餘厚的石牆突然變的透明,都能看到外面的樹木田地。談綿夜張口結舌,那少年手又一揮,鐐铐紛紛落地,他站起來,幾乎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想要活着,就随我來吧。只是,不要後悔就是了。”他笑道,振衣欲走。月色之下,他是如此的俊美無俦,又是如此的令人害怕。
“你——你是誰?”他顫聲問他。
少年回眸:“我是芝仙峰上的狐妖,炎。”說畢,掉頭而去。
談綿夜愣住。俄頃,突然忍不住想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想不到,想不到我談二修了一輩子的福蔭,最後,竟是一只狐妖來救我!哈哈——我修橋鋪路,濟困扶危,到頭來,竟是一只與我毫無瓜葛的狐妖來救我!原來,人,竟然還比不上妖——談綿夜啊談綿夜,不懼死,何懼生?哈哈哈……”他仰天大笑,一步邁出去。
這個這個,這章改了好久——話說我筆下千言離題萬裏了這麽久,還是第一次出現離題離的要OOXX的地步,當我寫到這裏的時候,自己都吓了一跳,我本來都沒打算讓男女豬有啥奸情——不,是愛情,怎麽突然就發展到OOXX了?有啥基礎啊?我可不是那樣随便的人~~~~~~所以就改了,但改的不滿意,幾次三番,弄出這樣一個似是而非來。
歡迎大家積極讨論他們要不要OOXX的問題啊~~~(心裏話:老天保佑有人來看,不然我就自說自話糗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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