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058】

【058】

“姓胡的我勸你少做白日夢!”

劉允瑩的房間門開着,正低頭掃地,聽見胡庇煌在走廊說生孩子的事,直接就拿着掃把沖了出來:

“孩子的事你自己解決,你要是能生就生,反正我不生。”

胡庇煌頓時面露難色。

“難搞哦!”陳夕啧啧感嘆道。

“不生就不生,”胡庇煌賭氣似的哼了一聲,雙手抱胸站在原地:

“我到時候去孤兒院領養一個。”

“你最好是真會去!”劉允瑩不屑地說道。

“去就去!”

“頂嘴?”

“沒有。”

“還說?”

劉允瑩拿着掃把将胡庇煌擠到牆角,而後輕輕的打了兩下他的屁股:

“還說不說了?”

“暫時不說了。”胡庇煌昂着頭,仍舊一副不服輸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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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了就去打掃衛生。”劉允瑩将掃把扔了出去。

見胡庇煌一頓手忙腳亂才勉強接住掃把,她不忍笑出了聲。

可剛笑兩聲,劉允瑩又覺得自己在嚴肅的狀态下被逗笑,很沒有面子,于是便朝着胡庇煌的胳膊來了一拳。

幾乎沒用力氣,胡庇煌卻捂着胳膊哎呦哎呦的喊了起來。

“少在這丢人現眼,”劉允瑩揚起手,假裝又要打他,

“進屋喊去!”

胡庇煌很聽話,将掃把扛在肩上,兩只手架着,真就往房間裏去了。

只是由于掃把的長度長過門寬,把他卡了一下。

陳夕走近挽住劉允瑩,稱嘆道:“瑩瑩姐,你管男人真有一套啊!”

劉允瑩貼着陳夕的耳朵小聲說道:“不是我厲害,是老胡肯配合我。”

倆人有說有笑的進到房間。

胡庇煌那邊也沒閑着,吭哧吭哧地幹了幾分鐘,而後就躺在沙發上看起了電視。

等吃完桌上的零食和水果,困意随即襲來,他倒頭便睡了過去。

呼嚕聲傳進房間的時候,劉允瑩正在向陳夕打聽關于李紹琛的事。

聽見呼嚕聲的劉允瑩直接從床上彈了起來。

“這王八蛋,老子讓他幹活,他倒睡起覺來了。”劉允瑩氣呼呼的往外走。

但她并沒有去到客廳,而是站在門口望了望,見胡庇煌身上蓋着毯子,便關上門又回來了。

“家裏有個男人真費勁。”劉允瑩罵罵咧咧地坐下,嘴角卻是上揚的。她帶笑望着陳夕:

“阿夕,你繼續說。”

次日早,龍巢訓練場。

“今天就兩件事,上午看武器,下午餞行宴。”劉允瑩領着一衆往前走:

“吃飽喝足後各自回房睡大覺,明早便送各位返程。”

安邢年笑了笑:“餞行宴就算了,等觀摩完飛坦,我們即刻返程,劉小姐免得再麻煩了。”

劉允瑩的臉頓時嚴肅了起來:

“讓你們就這樣走了,我龍巢還不得落下個待客不周的罵名?”

安邢年正在想要如何接話,忽地被空中嗡嗡作響的飛行物給吸引了過去。

這東西與陸地坦克的外貌幾乎一致,唯一的區別便是履帶被改造成了助推器。

真是給螞蟻生翅膀,多此一舉,安邢年心想。

可他脫口而出的仍舊是贊美之詞:

“這樣一來,坦克就成了陸空雙領域的霸主。龍巢的設計師敢想敢做,真是牛啊!”

劉允瑩哼笑一聲:“單純能飛,豈不成了跳梁小醜?”

說着,她舉起手打了個響指,眨眼功夫,坦克便從視野裏消失了。

另一邊,勘測員正在用最先進的掃描儀器對坦克進行追蹤。

而在此之前,它曾讓元洲的隐身衣在五秒內現出原形。

五分鐘後,勘測員憑空打了個響指,飛坦才懸停着出現在了衆人身後。

“接下來進行抗幹擾測試。”勘測員面向劉允瑩,像是在做軍事演習的報道。

只見他從背包裏拿出一個黑匣子,與此同時空中又多出一輛戰鬥機。

他将複位開關迅速往下壓,而後周遭開始響起刺耳的電波聲。

那輛戰鬥機由于受到強烈的電波幹擾,在空中左右搖晃幾下後,以自燃的方式墜落了。

而飛坦則不停展示着自身的靈活性,俯沖滑行,旋轉側飛,急升急停……

它甚至故意降低高度,以便能接受到更強的電波幹擾。

只是結果顯而易見,電波對于飛坦的正常功能,無法造成任何實質性幹擾。

倒是低下觀望的這些人,已經有些搖搖晃晃的站不住腳了。

“接下來進行強度測試。”勘測員又說,

“煩請各位後退十米。”

勘測員側身指了指劃着紅線的那片區域,補充說:“請去到那裏等候。”

曹正坤俯下身子,貼着谷悅的耳朵竊竊私語道。他一邊說一邊偷笑:

“這小子是怎麽忍住不笑的,真能憋。”

谷悅最煩曹正坤嚼舌根了。

他架起肘子将對方隔開,跟着大家往前走,嘴裏不忘小聲嘀咕:

“人不笑關你屁事,你嘴真碎,煩人精!”

“不是,”曹正坤不依不撓的跟在後面,

“我沒想嘲笑他啊。”

“你說了就是在嘲笑。”谷悅捂着耳朵,步子越邁越大。

“喂……”曹正坤有些無語了,他攤了攤手,自言自語道:

“老子又沒說你,你急個屁啊!”

谷悅朝後豎起中指:“什麽都別說,說了就是煩!”

很快,連同勘測員,大家全都退到了安全線以外。

原本幾人站立的地面開始下陷,緊接着升起三輛全自動迫擊炮。

簡單調整後,它們将炮口對準了空中的飛坦。

“五,四,三……發射!”

飛坦在空中被轟炸了整整三十三次,硝煙和震響幾乎籠罩了整個訓練場。

随着鼓風機啓動,衆人的視線才漸漸恢複明亮。

那輛飛坦仍舊完好無損的懸停在空中,而在它的正下方,是堆疊如小山的彈殼碎片。

在一片訝異聲裏,劉允瑩不以為然地解釋道:

“要想對飛坦産生實質性傷害,至少得等到超碳纖維普及的那一天。”

安邢年不覺豎起大拇指,連連稱嘆:

“這東西,當真厲害!”

“真正厲害的地方還沒展示呢。”劉允瑩望着空中的飛坦,淡然說道:

“這東西最恐怖的地方,是它不滅不休的攻擊。”

曹正坤湊在谷悅耳邊,很是自信的解釋道:

“就是只要動手,要麽死一個,要麽死兩個。”

“滾邊兒,”谷悅推開曹正坤,眼睛裏的怒火都能烤鴨子了,

“老子能聽懂,不用你多嘴。”

曹正坤冷哼一聲,雙手抱胸後嘀咕道:“原始居民還能懂這個,不信。”

谷悅聽見了,但沒有回應。

這時,劉允瑩兜裏的手機忽然響了。

是胡庇煌打過來的。

她喂了一聲:“我在工作,什麽事?”

那頭的聲音很急,可由于沒開免提,只能斷斷續續的聽見幾個詞:

“……大出血,血不夠。”

劉允瑩:“我現在立刻召集全島的人去驗血。”

說完,她甚至沒來得及挂斷電話,就跟衆人解釋了起來:

“島上有人大出血,但她的血型很稀缺,我需要你們跟我一起去醫院進行抽驗。”

曹正坤直接撸起袖子沖到了劉允瑩面前:“抽我的抽我的,我是熊貓血。”

“謝謝,但還是請大家都跟我去一趟醫院。”

劉允瑩對着手機屏幕點了兩下,飛坦便以俯沖的姿勢迅速而又精準地停在了衆人面前。

艙門剛打開,劉允瑩就迫不及待地鑽了進去,而後是元洲的人。

不等衆人觀察完飛坦內部的豪華設施,它便已經停在了醫院的天臺。

又是逃命似的一陣奔跑。

在飛坦裏,劉允瑩下達了一個全島居民前往就近醫院驗血的告示。

或者說是命令。

因為她對着手機強調了很多遍:一人漏檢,全家遭殃。

來到檢驗科後,門口已經有序的排好了十列縱隊。

好在如今判斷血型并檢驗血液是否健康,只需要二十秒。

龍巢總共兩萬住民,一次檢測能夠出五百個人的結果,加上抽血排隊的時間。

要想得出篩查的結果,半個小時足矣。

劉允瑩最先坐上了抽血椅。

在她詢問醫護人員關于患者情況時候,旁邊的李紹琛清清楚楚的聽見了“陳小姐”三個字。

他所有的期望與祈禱在這一瞬全部化為泡影。

如果李紹琛現在拿起手術刀,沖進病房親自為陳夕做手術。

即便是在大出血的前提下,他仍舊有把握成功。

可問題是除了驗血以外,他再不能多做任何事。

因為系統給的任務是:在龍巢的天牢裏被張媛殺死。

而這麽多次的失敗經歷,帶給李紹琛的經驗就是:眼裏只能有任務。

“先生,麻煩你握一下拳,先生……”

在醫護人員不斷的提醒下,沉浸在自己意識裏的李紹琛才悵然回過神來。

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随即按照指示握拳。

安邢年将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裏。

李紹琛這有失穩重,或者說是怪異的舉動,在推着安邢年去懷疑他的身份。

“先驗我們這一批。”劉允瑩壓着棉簽站起身來,對着醫護人員說道:

“我們還有事情需要處理。”

“明白!”年輕的醫護人員扭頭喊出了她在實驗室的夥伴,随即将七根試管送到對方手裏:

“這幾個不用等,現在馬上去驗。”

男人愣在了原地。

不過在看見劉允瑩之後,他似乎明白了其中緣由,邊應好邊往化驗室跑。

一分鐘後,化驗結果出來了。

“趙延在這裏嗎?”男人低着頭,仔細辨認着貼在試管上的标簽,“趙延,在嗎?”

李紹琛舉着手站了起來:“我……我是趙延。”

“你跟患者的血型對上了。”男人說,“現在需要抽血。”

李紹琛毫無血色的臉上頓時出現了一絲喜色。

他連着應了三聲好,頭也不回的朝着男人走去。

“不用進化驗室,這裏就能抽!”護士抓住李紹琛的胳膊,急得直接站了起來:

“坐過去,我給你抽。”

“不好意思!”李紹琛尴尬地點了點頭,紅着臉坐到了護士面前。

“手給我。”

“嗯。”

“要不要換一只手。”

“沒事。”

“抽血而已……沒什麽好怕的。”

“嘶——謝謝。”

護士坐直身子,眼睛在血包與李紹琛之間不停切換。她将流速稍微降了降,問說:

“你體格子很壯,抽四百毫升應該沒問題吧?”

“王姐,”身後的男生翻了翻手裏的資料,插話道,

“患者失血量很大,你還是先抽六百吧。”

“盡管抽,”李紹不是尴尬地說:

“只要抽不死就行。”

“那我可就抽六百了?”護士擡起頭,眼睛在口罩與帽子之間盯着李紹琛。

李紹琛低頭對着針管嗯了一聲:“抽就是了。”

護士沒再應聲。

血包填充完畢後,她很是熟練的拔掉了針,而後壓住棉簽:

“壓三分鐘,壓的時候用點力。”

李紹琛應了聲好。他深吸一口氣,壓制着眩暈感站起身來。

血液很快就被送了進去。

一旁的谷博知見李紹琛雙腳有些失穩,趕忙上前用手扶住他的腰。

為了不損他的體面,谷博知裝作上前問事,小聲問說:

“沒事吧趙教授?”

“沒事。”李紹琛搖了搖頭。

“你應該是起猛了,要不再坐會兒?”

“不用,我站着更自在些。”

谷博知清楚李紹琛說一不二的執拗性子,見他不肯,便沒再繼續往下說。

曹正坤和谷悅尋了個角落,又對噴了起來。

謝持則跟在安邢年和劉允瑩身後,一直靜默着沒說話。

二十分鐘後,島上的五家醫院,合力完成了兩萬人的血型篩查。

除去血庫記載的、外出執行任務的那兩名軍人,再就只有李紹琛和患者的血型契合了。

也就是說,如果失血的情況還無法控制,很有可能得再抽李紹琛的血。

安邢年開始害怕了起來。

如果李紹琛被抽死在龍巢,安娜絕對不會原諒他。

可他現在只能等。

要是裏面的人病情穩定了,那最好。

可要是還得再抽血,到時再拒絕劉允瑩也不遲。

就在一衆沉默時,胡庇煌忽地沖了出來。

劉允瑩眼疾手快,不等胡庇煌開口,她起身一個箭步便沖了出去,搶話道:

“怎麽樣?”

胡庇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斷斷續續地說:

“止……止住了,阿夕的血止住了!”

話音剛落,還未離場的那些人無不振臂歡呼。

當然并非都是共情後的有感而發,而是他們懸着的心終于落下了。

如果陳夕真的出事了,那麽即便整個龍巢的人都來驗血了,

劉允瑩也會整點幺蛾子去整治底下的人。

兩年前熊溫被襲擊後,由于兇手遲遲沒找到,狩獵場附近的人因此全部被秘密清掃。

這是刻在龍巢人腦子裏,關于劉允瑩心狠手辣的最鮮活的例子。

“那她脫離生命危險了嗎?”劉允瑩剛開心幾秒,臉又嚴肅了下來。

“沒事了,醫生說她沒事了。”胡庇煌将劉允瑩擁進懷裏,低下頭不停用臉摩挲她的頭發:

“讓你擔心了,對不起。”

不遠處的李紹琛聽見陳夕轉危為安的消息,陰着的臉才算是放晴了。

他在心裏念了無數遍的佛祖保佑,好像在這一刻顯靈了。

可他的突然坐下,卻讓曹正坤誤以為是身體扛不住。

于是這小子不問青紅皂白,扯着嗓子就吼了起來:

“醫生呢,老趙好像被抽虛脫了,快來個人!”

十幾雙眼睛一下全聚焦到了李紹琛身上。

他直接從椅子上彈了起來,邊擺手邊解釋:

“我沒事,只是站累了想坐會兒。”

給李紹琛抽血的護士還是不放心,過來看了看他的眼睛,又把了把他的脈。

真的确認無恙後,護士才笑着點了點頭:

“恢複能力還挺強嘛!”

李紹琛尬笑了兩聲:“你們西醫的護士,怎麽還會把脈?”

“不能自學啊?”

護士哼笑兩聲,轉身加入到了收拾器械的隊伍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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