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心跳

第019章 心跳

金絲邊眼鏡後的瞳孔在剎那之間劇烈收縮。

有一瞬間, 連胸腔裏的呼吸都停滞。

裴拾音一瞬不瞬地望進他的眼睛,目光坦然而直白, 蓋在他手背上的指尖不自覺地微微曲了一下。

緊張似乎也有些欲蓋彌彰。

宋予白試圖抽回手,退意昭然,連目光都在閃躲。

他別開臉,她居高臨下俯視時,能看到他耳廓的血絲和絨毛。

離得這麽近,她難得擁有攻城的特洛伊木馬,決不允許他就這樣不聲不響、輕易潰退撤軍。

“宋予白, 你先告訴我,家裏的, 到底給不給吃。”

她只當什麽也沒看見,揣着明白裝糊塗,生硬而直接地讨要一個讓人根本無法宣之于口的答案。

宋予白抿着唇線不說話,但咬緊的下颚線上有細筋肉眼可見地一鼓一鼓。

記憶裏的宋予白,光風霁月,從容溫和,克己複禮, 從未有過任何的失儀失态, 就連當年聽到她的表白, 也只是短暫的錯愕,很快就恢複如初。

她似乎從來不曾将他逼供到這種程度。

“拾音。”

他閉上眼, 吐息時,音節艱澀,像是陷入一場難堪的羞辱。

“你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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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投降, 卻不肯招供。

隐霧山月心底事。

她是兵不血刃,他是臨水照花。

裴拾音還沒試探出深淺, 當然不想這麽輕易遂他的願,正準備撒嬌說“偏不”,丢在沙發上的手機鈴聲卻很不應景地響起。

宋予白繃緊的身體有短暫的松弛,低啞了一晚上的聲線如蒙大赦般不動聲色地松了口氣,他看她,不容置喙地催促:“去接電話。”

裴拾音:“……”

循環的鈴聲一遍一遍催得急,盤絲洞的妖精這時候也得放唐僧一馬。

被他扶着一跳一跳走到沙發旁邊,看到屏幕上顯示的名字。

果然。

成了卞思妤,敗也卞思妤。

知道宋予白這個時候不可能放任自己一個人在客廳裏自生自滅,正好接電話的空檔,也算是給他的解釋。

她開免提。

卞思妤問她東西收到了沒有,好吃不好吃。

當着宋予白的面,裴拾音做戲做全套,裝模作樣往地上掃一眼,露出短暫的震驚之後,立刻生氣地質問卞思妤,為什麽好端端的炸排骨會變成byt這種東西,以及,說好的不按門鈴,為什麽這個騎手恨不得在她家門口敲鑼打鼓。

宋予白正蹲在她身前,檢查她扭傷的腳背的情況,在聽到對話的那一剎那,手裏的動作有幾秒的僵滞。

卞思妤在電話那頭大罵騎手瞎。

“卧槽,我發現那個騎手根本就沒讀我的消息!!”

“不是,這個騎手是傻的嗎!大半夜的外賣情趣用品送過來一個多小時,再硬的兄弟都要涼了啊!”

有了卞思妤的提示,裴拾音總算明白過來,為什麽騎手臨走前,會看看她,又看看宋予白,最後那種古怪忸怩的表情跟宋予白道歉了。

好嘛,所有證據鏈上的人都誤會了。

卞思妤不去應聘話劇社編劇,簡直就是中國編劇界的一大損失。

卞思妤壓根沒想到自己好心辦壞事,為了自證清白。

“不信你看看那張外賣單,我備注都寫得一清二楚,姐妹,我倆這麽多年交情,我怎麽可能會這麽害你!”

你要是不打這個售後電話,你就已經是我的神了。

裴拾音無聲地翻了個白眼,目光往宋予白遞過來的外賣單子上一看。

眼前一黑,大腦都在瞬間宕機。

——“@騎手,家裏有個中老年人睡眠淺,有心髒病,麻煩千萬千萬不要按門鈴!!”

裴拾音:“……”

好家夥。

不愧是頂級編劇卞思妤,沒想到還有這麽歹毒的劇情在等着她。

不管卞思妤在電話那頭如何哇哇大叫,未免她再給自己安排其他的古怪劇本,裴拾音二話不說就挂了電話。

偌大的客廳于重歸寧靜,靜到只剩兩人起伏的呼吸聲。

靜到裴拾音腦中只閃過一句話——“沉默是再別的康橋”。

她确定今晚宋予白應該不會再像三年前一樣買第二天的機票跑路,但會不會把她各種意義上的送走,不好說。

幹咳兩聲。

“是個誤會。”

牛皮袋子裏的Byt助她勢如破竹,但“有心髒病的中老年人”這盆污水,真的澆得她心如死灰,透心涼。

一個晚上的心情,起起落落落落落落落落。

她不知道被卞思妤擺了兩道的宋予白,會怎麽對待她。

戰戰兢兢地跟他解釋,揣着手坐在單人沙發的角落裏,垂頭喪氣地等待命運的裁決。

弱小、無助、可憐。

從來沒覺得,等待也會這麽度秒如年。

雖然今晚算是大獲全勝,但她也算是傷敵一萬自損八千。

傷亡慘重,她需要休生養息,不适宜大舉進攻。

“對不起,宋予白,主要是晚上我熬夜看小說了,然後肚子實在有點餓。”

坦白說,會餓也是她應得的,如果不是她晚上又磨洋工試圖在根本沒有紅豆的花卷裏扣紅豆粒的話。

客廳裏空調恒溫送風,等待回應的工夫,她卻如坐針氈,後背已經焦慮得出了一層薄汗。

本來過敏就剛好沒幾天,這時候人一緊張,之前過敏的地方就開始發癢。

她忍不住伸手抓撓左肩。

宋予白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就順着她的手,落在了她的肩上——睡衣的左肩領口被她扯松,露出的一小片皮膚白皙淨滑,細膩得像在視野裏打了一層柔光。

即使匆匆一瞥,也能看到她的肩線纖薄,鎖骨小巧。

确認不是她過敏複癢,沒起紅疹,他沉默着錯開目光。

少女聲音低軟綿柔的,仍在用撒嬌的語氣道歉,絲毫不見卧趴在他身上,讨要“給不給吃”這個答案時,那樣野心勃勃。

拖長的尾音染着淡淡的鼻音,裝乖裝委屈,她向來是個中翹楚。

眨着一雙很無辜的眼睛,老老實實地握着雙手,如烏緞的長發自然垂落披在肩上。

接連兩周的素食,已經徹底調養好了她的過敏,但太過清淡的飲食,顯然令她胃口不佳。

巴掌大的瓜子臉,偏瘦的下巴似乎比上個月要更清減,鵝黃色卡通睡衣穿在身上都顯得寬松。

她拉聳着肩膀,不知所措得像個小孩子。

于他看來,她也的确只是一個小孩子。

一個狡猾的、不知悔改的壞孩子。

所以,他在半分鐘的沉默後,低低“嗯”了聲,說“我知道”。

一切只是誤會。

但他自亂陣腳,顯然已經落了下風。

看清事實,理清烏龍,才更顯得自己之前的反應過激到可笑。

就像雞蛋殼表面那一道淺淺的、不為人知的細縫。

腐敗發酵,只是時間問題。

他需要盡快想到合情合理且不傷害兩人感情的應對方式。

然而當務之急,是要喂飽這個滿腦子都想着“偷吃”的壞孩子,以免她再有下一步不遵守規則的、不按常理出牌的過分舉動。

氣氛再次陷入沉默。

安靜的時間間隔太久。

她按耐不住忐忑,偷偷瞟他,然而視線被他捕獲的一瞬間,立刻就縮回了試探的觸角,臉上的懊悔卻沒來得及藏好——像個沒有耐心的獵人,生澀地将獵物吓跑,空手而歸還不忘抱怨。

每一個生動的微表情,他都在前十年的時間裏,見過無數次。

這是他用心養護過的玫瑰,也是唯一的一支玫瑰。

除了裴蓉以外,沒有人像他一樣,不計成本、不計得失地愛護過她。

他從來沒有像今晚一樣對她說過重話,就連她成年那次越界都沒有。

想到這裏,宋予白緩緩嘆了口氣,沉默着起身走向廚房。

裴拾音不知道他要做什麽,只能緊張地用目光追他的背影,大氣也不敢出。

“想吃什麽?”

裴拾音怔怔地看着站在冰箱前面的宋予白,怔讷三秒:“最後一頓嗎?”

宋予白單手扶着冰箱門,微微蹙了蹙眉,側眸斜睨她。

從她的角度看過去,男人側臉的弧度泠然而瘦削,抿緊的唇角弧度,都透着一股上位者的倨傲。

他冷嗤了一聲,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視線最後定格在她的臉上:“我敢做,你敢吃嗎?”

裴拾音咬了咬下唇,試探他反應:“你要是舍得下毒的話,我沒什麽不敢吃的。”

宋予白:“……”

怪他自己,自亂陣腳,平白無故送人把柄。

從今往後每一步,都必須更加謹言慎行。

裴拾音早早坐在餐桌前,雀躍地伸長脖子等自己的夜宵。

說不期待肯定是假的。

她當然也知道他不至于真給自己弄斷頭飯。

但也明白,按他的性格,絕對不會讓她随意點外賣,在垃圾食品的海洋裏暢游。

原本以為宋予白是打算給她劃定好食材後,就召喚方寧過來做夜宵,但這又是從壁櫥裏拿面,又是從冰箱裏找蔬菜,在流理臺上放砧板的架勢——

裴拾音不能置信到都開始結巴:“你,你是真的要自己給我做嗎?”

“不然呢?”已經挽好袖口的宋予白從案板上擡眼,“你現在的腸胃,油煙一重就會拉肚子,進甜滋補又容易乳糖不耐,現做的面點蒸煮的時間又久,你一定會喊餓。”

“這麽晚了,我不給你做,誰給你做?”

他反問得太理所當然,裴拾音茫然地眨了一下眼。

“那你其實可以——”

欲言又止。

“可以什麽?”

隔着餐桌和大理石的流理臺,宋予白遙遙遞過來的一眼,是她記憶裏對望過無數遍的耐心和溫柔。

可以給方寧打電話,讓她過來解決我這個麻煩精的飲食。

如果在意有十級。

她現在在他心裏,應該能上到五級了吧?

或者更多?

裴拾音怔怔地看了他幾秒,然後粲然一笑,用力地搖了搖頭:“沒什麽。”

高興是一粒破土而出的種子。

如果不是考慮到他那些刻板的原則性,她大概會興奮地撲進宋予白懷裏,就像以前每一次收到意料之外又喜歡得要命的禮物一樣,用盡世界上最浮誇的詞彙,一邊撒嬌一邊讨他歡心。

但是現在,她需要适當克制,以免吓跑這只矜貴的籠中雀鳥。

“小叔叔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人了!我最喜歡小叔叔了!”

愉悅的歡呼聲,少女眼中的欣喜如熾光,一眼能燙到人心口,四肢百骸裏浸潤的血液都開始升溫、發熱。

宋予白扶案的指尖微癢,垂眼,低聲,語帶告誡:“拾音,我們說好,這種話以後不能再亂說。”

裴拾音“咦”了一聲:“我連敬愛您都不行了嗎?”

“……”

宋予白用刀背拍碎一顆姜,面無表情:“可以。”

小狐貍四點鐘的等待,從橋頭排骨變成了久違的、宋予白的私房菜。

作為一個養尊處優的世家公子,廚藝這種技能明明是最不需要,也是最無足輕重的技巧。

但宋予白不走尋常路,力争做一個德智體廚全面發展的好叔叔。

即使闊別三年,裴拾音的味蕾依舊殘存着對他技藝的記憶。

她剛剛到宋家的時候,因為裴蓉去世,大病了一場,整個人看上去形銷骨立。

宋墨然秉承着小孩子只有多吃飯才能長高才能健康的邏輯,每天勒令她吃兩碗米飯。

她消化不了,又不敢違逆老人家的意思,只能在夜裏催吐,好讓自己不至于脹氣失眠。

轉折出現在宋予白某個下樓找充電器的晚上。

那時候三個人還一起住在老宅裏,路過她房間門口的時候,聽到裏面有影影綽綽的哭聲。

他敲開門,纖瘦得腦袋只能夠到他胸口的小姑娘,揉着紅紅的眼睛跟他說餓。

他下意識就想喚住家的保姆起來做夜宵。

轉身時,睡衣的衣擺卻被一只柔軟的小手拉住。

不想宋墨然擔心,不想破壞宋家“一日三食”的規矩,也不敢麻煩傭人,怕私下裏落一個不好相處的惡名,惹人讨厭。

小小的年紀,心思缜密敏感到幾乎讓人錯愕、心疼。

宋予白無奈之下,只能帶着她偷偷開火。

在無數次的嘗試失敗裏,終于跟她脆弱的腸胃磨合出了最完美的适配度。

所以,如果真要說廚藝起步,應該是她剛剛被接到家的第二年。

宋予白背對着她清洗菜苗。

闊別三年沒下廚,他技藝生疏,以至于就做陽春面,都要看教程溫習。

“叔叔做飯這麽好吃,除了我,”看他熟練熱鍋下面拌豬油,裴拾音漫不經心地托着下巴,“這世上還有哪個幸運的小嬸嬸知道嗎?”

天真得像是在問一個很稀疏平常的問題。

只是例行公事的寒暄和關心。

絕對沒有其他的企圖。

宋予白背對着她,垂眸切菜。

視線不經意落到左手食指第一個指節旁邊,這是高中那年假期,切菜不慎,而留下的淺淺的疤痕,經年未消,也不過只是一個無人知曉的秘密。

“一個裴拾音已經足夠麻煩了,我沒那麽多時間去自找苦吃。”

餐廳柔白的燈光下,男人穿着深色的睡衣套裝,挺拔的後背,寬肩窄腰,是賞心悅目的比例。

裴拾音有些遺憾:“你這麽說,我都不知道自己是運氣好,還是運氣差。”

宋予白甩掉手上的水珠,将菜苗碼好放到案板上,有些不客氣:“得了便宜就賣乖,你說你是運氣好,還是運氣差?”

顯然是在怪她得寸進尺。

裴拾音只當沒聽懂,眨眼:“哪有,我運氣一直都不好,這輩子2塊錢的彩票也沒中過,商場抽獎永遠都是陽光普照,就連氪金沖卡,也只能輪到卡池保底。”

宋予白問:“卡池保底?”

“就是有一些抽卡游戲,每到活動的時候,運營會放出畫面超級精美的卡,讓玩家充錢抽卡,但是這些卡的掉率很低,通常保底80來抽,才有可能會抽到漂亮卡,運氣不好還會歪卡池。”

n卡上有sr,sr上還有ssr,ssr之上更有ur,ur最強,最實用,也最好看。

裴拾音在玩的那個二次元戀愛游戲,因為可怕的掉率,經常被憤憤不平的非洲玩家在超話屠版。

裴拾音認認真真地跟他解釋專有名詞,宋予白耐心地聽。

“所以,我這人運氣向來很差,卡池保底就算了,還經常會歪卡池,抽到別人的老公。”

宋予白:“沒關系,這世上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零用錢還夠嗎?”

真是簡單粗暴的安慰方式,不僅适用于游戲,也适用于現實。

裴拾音嘆氣:“但是我也好想被人挂在超話上用力給吸一口歐氣啊。”

宋予白:“以後總會有機會的,你也可以一次就抽到自己想要的老公。”

“不會了,”裴拾音搖了搖頭,“就算有,我也不需要了,因為我知道,人這一生的好運是守恒的。”

宋予白取碗碟的手一頓,猶疑地遞了她一眼。

裴拾音漂亮的小鹿眼裏,隐然升起的雀躍和由衷的欣喜像初升的朝陽,充滿希望。

“因為我遇見宋予白的時候,就已經提前花光了這輩子的好運了呀。”

她聲音偏軟,膩着嗓子撒嬌的時候,連尾音都是裹着甜的蜜糖。

宋予白握在手裏的菜刀,順着左手食指指背的那個淺淺的疤痕,猝不及防滑了下去。

沒出血。

鋒利的刀刃只是擦着甲面,緩沖到了蓬松沾着水的菜葉上。

輕微的痛感在他震顫的心跳裏,也顯得微不足道。

他張了張唇,喉嚨卻是幹的。

像缺了機油的齒輪帶,卡着。

出不了聲。

也不知道該如何,才能出聲。

柔光下,少女眼睛裏的欣喜和崇拜,像初生的小獸,在尋找自己的主人,懵懵懂懂的每一瞬眸光裏,都是無害的天真和純良,幹淨得挑不出一絲雜質。

“而且,宋予白,最重要的是哦,我是單抽就出了你這張ur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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