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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說,這起爆/炸案。”夏恬将案件檔案展開到陳平面前。
“......”
陳平撐着下巴看了半天,“因為死的地方是這個受害人的名義租的吧,除他以外還能是誰?”
夏恬:“如果,我是說如果,這具屍體是別人的,他這麽做的原因只是想金蟬脫殼,而我們也無法從中提取DNA。”
“那麽煤氣爆/炸導致的意外失火案就變成了故意傷人案,從而加大我們的工作量。”
陳平合上檔案,“我說夏隊啊,你怎麽總給自己找麻煩。不是我說啊,這事兒過去好久了,你想論證你的觀點不僅僅要找出這個人為什麽這麽做,還要找出那具屍體是誰。”
總而言之,他的意思無非是夏恬這種猜想,成不成立先放在腦後,就算成立,不僅浪費調查時間,還要承擔無功而返的後果,費力不讨好。
“哦~”夏恬意味深長地應了一聲,合上檔案夾在胳膊間,“那行吧,可能是我想多了。”
“騙子可以被騙,被詐騙的人同樣可以當詐騙犯。我先提醒一句,萬一這個人沒死,并且還在從事詐騙相關事宜,加大的可不只有我們的工作量。”夏恬留下這句話後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這話倒也沒錯,但要咋證明呢?律師都論證不了的陳芝麻爛谷子。”陳平自言自語幾句,重新鑽回電腦屏幕下。
什麽是巧合?如果巧合剛好與猜想的論點重合,那麽這究竟是巧合還是事實?
駱辰光猜測向明陽沒死。
而翻出檔案恰好又無法提取屍體DNA,真的可以用巧合解釋?
歸根結底他們不願意将猜想放到臺面上是因為警局一直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命案必破。
夏恬知道如果把意外翻案成命案刑偵支隊将會頂着什麽樣的壓力。
更何況根本沒有任何證據可以做支撐,難道翻案只靠一個刑警的嗅覺嗎?
“诶。”夏恬嘆着氣揉了揉眉心。
她手裏連向明陽是Y先生的證據都拿不出來,更何況去翻幾年前的案子。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夏恬說:“請進。”
來人是坐在外面思考了半天的陳平,“夏隊啊,我想了一下,你說的也有那麽點兒道理。要不你把你覺得需要幫忙的地方說出來,我派幾個新人去查一下試試?”
陳平想,夏恬既然這個年紀就能當上刑偵支隊的隊長,除了立過功外肯定也是有其他過人之處的,包括作為刑警的直覺思維。
“行。”
夏恬笑了,這種時候的信任比任何時候都暖心,“我先發給你一家公司,你找人查查。”
恐怕她也得抽空再去一次向家。
-
隔天頂着黑眼圈到局裏,凳子還沒作熱乎,夏恬的門就被柳葉敲響。
柳葉說:“夏隊,李副局找你,看樣子還挺生氣的。”
“生氣?”夏恬想了半天也沒想到這股無名火是從何而來,急匆匆出門,叩響李副局的辦公室門。
一進門,李副局把手裏的茶杯重重放下,大手一揮将一份報紙甩在桌上,“瞧瞧,瞧瞧這些人是怎麽寫咱們局的。”
夏恬拿起報紙,頭條加粗黑色字體:刑警施壓被詐騙家屬,無證據妄言受害者有罪論,究竟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這濃濃的IC浏覽器為博人眼球的嘩衆取寵風格,夏恬一時無語向家的作法。
恐怕除了報紙還又要上一回熱搜了。
不過她的視線很快被報紙上另一條新聞所吸引:明雲高中女學生跳樓,據知情人士透露,跳樓前曾有偵探到訪其學校,疑似因莫須有的事情被老師偵探兩方聯手施壓,摧殘心靈。
順着往下看,小字體方方正正寫着:據我臺調查,曾有新聞稱該偵探的父親之前為罪犯辯護。由此可見,家庭教育畸形對孩子的影響多麽深......好在女學生沒有死亡,我報社将持續報道。
她就是讓駱辰光去學校找趟老師,怎麽還牽扯上女學生跳樓了?這報道寫的未免太扯,簡直就是誇大其詞、刻意針對。
李副局注意到她盯着報紙的右下方,手在桌子上拍打幾下,“看哪兒呢?那幾個加粗大字不夠你看的?”
“夠了夠了。”
夏恬将報紙輕輕放回桌上,“不是,副局,這就是那些無德媒體為博眼球胡寫的......”
“胡寫的?你看看這報道裏的男警察,說的那是該說的話嗎?去把陳平給我叫過來!明天你們兩個都給我停職一天,回去反省去。”
“好嘞,這就去。”夏恬眼睛滴溜溜在眼眶裏轉一圈,他這是把新聞裏的男警察當成陳平了。
“你們這幾個一天都不讓人省心!不想要這份工作直說!就知道找事兒。”李副局生氣的叫喊聲随着關門聲被阻隔在辦公室內,他拿起茶杯吹吹,靠在座椅上。
“陳哥,副局找你。”
夏恬笑嘻嘻走到陳平面前,“那什麽,你昨天不是說需要幫忙的地方就說嗎,這不機會就來了。一會進去別亂說,認就行,我晚上請你吃飯啊。”
“啥?”陳平起身走進去,還沒來得及問清楚到底是什麽事就被劈頭蓋臉教育了半個小時。
忽然明白了剛剛夏恬話中的意思,合着是在這等着。
“這門怎麽這麽隔音啊?下次采購的時候換個不隔音的門呗。”柳葉把耳朵貼在門上,使勁聽半天也聽不出裏面的動靜。
夏恬俯身在門的另一邊,“你快得了吧,那咱們局裏每天都得回蕩着副局的大嗓門。”
“也是。”
柳葉想想那畫面,不禁打個冷顫,突然覺得隔音門也不錯,“我這腰都快趴疼了,你那位前任到底說了什麽喪盡天良的話,讓咱們陳哥挨罵這麽久?”
“嗯......也沒說啥。”喪盡天良?好像也沒那麽過分吧。
門把手往下轉了幾厘米,柳葉和夏恬趕緊回到大廳,随便找了兩個座位坐好。
陳平陰着臉走出來,路過夏恬的時候指指她,“你說的啊,吃飯,吃大餐,賊拉貴的那種。”
“沒問題,陳哥你簡直就是我的當代偶像。”
夏恬朝他比個大拇指,“而且我不還給咱倆争取到一天假期嘛,好好休息。”
“嗯?”柳葉瞪大眼睛,“你倆放假,局裏咋辦?”
“哎呀那不是有李副局嗎,有事找副局。”
夏恬的話音還沒落,裏面傳來李副局震耳欲聾的洪亮一嗓,“議論什麽議論!還不都趕緊工作去!”
三人面面相觑,這門,好像也不怎麽隔音。
-
所謂大餐也不過是路邊大排檔的一頓燒烤。
下班之後三人随處找了個攤子,夏恬笑眯眯把菜單雙手奉上,“陳哥,随便點。”
“那我可不客氣了。”
陳平不是什麽拘束的人,點了一桌子菜外加六瓶啤酒,點完還不忘問問面前兩人,“你倆能喝不?”
夏恬拍拍胸脯,“那肯定的啊。”
柳葉面露難色,陳平拍下額頭,“哎呀,你瞧我這記性,好像只有我倆停職。那咱倆喝點,夏隊。”
語氣頗有點炫耀的意思,雖然好像也不是什麽值得炫耀的事。
酒過三巡,陳平的臉色有點兒紅,“夏隊啊,不是我說你,你确實應該給自己好好放個假,從你進咱們局裏就沒休息過。”
他本就不是內向的人,喝過酒更是敞開心扉,“說實話,你這個忙不是我多想幫,而是你的直覺有時候太準了,這可能就是幹刑警這行的天賦。就跟你前兩年破那個拐賣案一樣......”
微風吹過,夏恬把拿酒杯時肩膀被抻上去的衣服往下拉拉,蓋住那道觸目驚心的槍疤。
前兩年有一起拐賣兒童案,當時她還不是支隊大隊長。
她憑借敏銳的直覺指出罪犯藏身之處,只可惜那時她的猜測并沒有引起多大的重視。
那會兒的夏恬身上根本沒有求生欲望,每次執行任務都是出生入死。
怕綁匪狗急跳牆撕票,索性報告完得到調查許可之後自己穿着防彈衣闖進去了。
槍聲很快引起同事們的警覺,這才發現人群之中沒了夏恬的身影。
發現她的時候她跪在血泊裏,幹淨的防彈衣背後掩護着孩子,身上有多處刀傷,最嚴重的便是胳膊上的槍傷。
綁匪是連環作案慣犯,身上同樣中了一槍,綁匪被捉拿歸案後她也被記了功升職。
“哎呀,那都是小事,喝酒,來。”夏恬無所謂笑笑,舉起酒杯與陳平幹杯。
柳葉在一旁悶聲吃着盤子裏的烤串,夏恬這一路走得多不容易,她是最清楚不過的。
喝完玻璃杯裏的酒,陳平臉色忽然不對勁,撓撓頭,“那什麽,你們倆先吃啊,我去解個手。”
說完轉身離席。
“陳哥,你走反了!那邊是樹,不是廁所!”柳葉覺得陳平大概是喝多了,連方向都找不清,可不能讓他大庭廣衆的就這麽在樹下解決。
正想起身去追他,被夏恬按住她的手攔下,“陳哥沒多,正對着我們那棵樹後面有人,在那兒站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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