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騎自行車
騎自行車
白茉莉無動于衷,就溫柔端莊地往那兒一站,不掏錢,也不打車。
鄭歲然又恨又氣,怒氣沖沖催促:“你打車啊。”
白茉莉就兩個字:“沒錢。”
聲音倒是溫柔好聽,說出來的話簡直無恥至極。
鄭歲然怒火中燒,非跟她較勁,冷笑一聲:“沒錢是吧,等着。”
說完,他轉身就走,不知道去哪兒。
他說讓等,白茉莉故意耍他,根本沒等,他一轉身,她也走了。
鄭歲然走出去老遠掃了一輛能載人的共享單車,回來發現白茉莉人沒了,他氣得嘴唇直抖。
長得醜,沒責任心,還不講信用。
鄭歲然咬緊牙,他就沒見過這麽無賴的人。
他趕緊騎上車,沿路去追白茉莉,司機開着車在路邊跟着他,降下車窗,好聲好氣商量:“少爺,上車吧。”
鄭歲然眼睛噴火,低斥:“別管我,你回去吧。”
說着,他突然看見前方窈窕纖細的背影,是白茉莉。
鄭歲然立馬把車輪子蹬冒煙,趕緊追上去,怒吼:“你跑什麽!”
他把白茉莉截住,冷臉怒罵:“你還跑,你到底有沒有點責任心,你看看我的臉,你良心被狗吃了?你再跑我就報警,把你抓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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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茉莉停住腳步,看向他,似乎覺得好笑,語氣幽幽的:“警察局可以進進出出,你的臉卻只有一張。”
鄭歲然臉色鐵青,氣得吓得嘴唇直抖:“你還恐吓我。”
他把車子扔給白茉莉,外強中幹的提高音量:“你趕緊騎車送我去醫院,能治好不留疤我就不報警,這期間你得好好照顧我,把我的臉治好。”
白茉莉淡聲開口:“我不會騎車。”
鄭歲然無語,高高揚起眉:“自行車你都不會騎!長得醜就算了,自行車也不會騎。”
他無論說什麽話,前面都要加上“長得醜就算了”這個前綴,白茉莉聽得很不爽,她突然伸手在鄭歲然腰上狠狠掐了一下,用了很大勁。
鄭歲然瞬間痛得哀嚎出聲,疼得面容扭曲,直不起身子,蹲在地上,仰臉恨恨看向白茉莉,憤怒控訴:“你掐我,你變态!”
好疼,疼得他眼淚都冒出來,肯定掐紫了。
這麽瘦的人力氣怎麽這麽大。
鄭歲然眼角冒出淚花,蹲在地上,臉色難看。
白茉莉垂眸看他,聲音淡淡的:“你不想花錢打車就自己騎,你載我。”
鄭歲然炸毛,紅着眼低吼:“憑什麽我騎!”
被她掐過的地方太疼了,疼得他都沒力氣吼了,一用力喊感覺腰好疼。
他這張臉長得實在好看,驚豔又耐看,發脾氣也好看,白茉莉實在垂涎,她劃傷他的臉之後,小贏提醒最好還是不要傷害美貌男的臉蛋,否則美貌值可能會下降,屆時複制到她身上漂亮程度也會受到影響。
白茉莉不想再傷害他的臉,可是他又作又鬧又吵,很難搞,只能掐他,不傷臉就行,掐在身上衣服遮着看不見。
他蹲在地上,嘴叭叭叭,吵個沒完,罵白茉莉冷血,變态。
白茉莉又狠狠掐了他一下,這次掐的是他胳膊內側的肉,他身上肌肉薄,好掐好擰,白茉莉轉着圈擰,淡聲開口:“還去不去?去就起來騎車。”
鄭歲然疼得龇牙咧嘴,惡狠狠瞪着白茉莉。
白茉莉手上繼續用勁,聲音冷冷:“還瞪?”
鄭歲然氣得發瘋,又被她掐怕了,掐一下疼得要死,敢怒不敢言,不情不願站起身,咬緊牙冷着臉坐上車子,回頭看白茉莉,恨恨地催促:“快點上來。”
“都怪你早點打車早都到醫院了,耽誤我治療,我饒不了你。”
白茉莉坐在他身後,摟住他腰,狠狠掐了一把,淡聲威脅:“閉嘴,吵死了。”
她不讓他說話,一說話就掐,抱着他的腰更方便掐了,鄭歲然疼也不敢叫,忍得嘴唇顫抖。
他騎自行車騎的并不是很好,父親愛騎行,曾經要帶着他一起去,鄭歲然一開始新鮮,買了最貴的山地車,可剛出發沒兩公裏他就後悔了,撂挑子不幹了,讓司機接他回去。
鄭父騎行多愛崎岖的山地,看着危險,鄭歲然怕磕了碰了,傷着自己的臉。其他的像騎馬,踢球這種容易受傷的運動,他更是連碰都不想碰。
天氣冷了,騎車時風更大,吹得鄭歲然手好冷,臉也好冷,去醫院的路上還都是大上坡,他騎得費勁,站起來蹬。
風吹得他臉頰上傷口疼。
費力爬過一個大坡,鄭歲然冷聲道:“下來。”
白茉莉從自行車上下來,鄭歲然把車往旁邊一扔不管了,冷着臉給司機打電話讓他來接。
他看着有些狼狽,原本打理好好的頭發被風吹亂了,傷口也更紅了,但這張臉還是很好看的。
等了一會兒,司機來接,鄭歲然沉着臉上車,砰的一聲把車門關上。
白茉莉轉身就走,他又趕緊打開車門下來,忿忿叫住她:“站住。”
白茉莉腳步沒停。
鄭歲然又氣又急,快走幾步攥住她手腕:“上車。”
白茉莉看他一眼,他趕緊松開手,皺着眉:“上車吧。”
他主動給白茉莉開車門,雖然表情不情不願的,白茉莉這才上車,上車之後鄭歲然把墨鏡戴上,拿出鏡子和梳子把頭發打理好,車裏還随時備着發膠,被風吹得亂糟糟的頭發不出一會兒又被他打理的帥氣利落。
墨鏡恰好把臉頰上那道傷痕遮住了,就像沒受傷一樣,他對着鏡子看來看去,心情好點。
可也沒好幾秒,就又陰沉下來,身上好疼,被白茉莉掐過的地方酸疼酸疼的,根本不敢碰。
他戴着墨鏡狠狠瞪了白茉莉一眼,原本是瞪她,可視線投到她身上,卻關注起別的了。
太陽落山,光線顏色有點泛着淡淡的金色,落在她雪白側臉和幽黑的頭發上顯得人很溫柔,柔和得像霧氣一樣。
白茉莉看着窗外,聽見小贏提醒:“宿主,美貌男愛意值漲到5%了。”
她眼底掠過一抹笑意,轉瞬即逝。
鄭歲然回神,淡嗤一聲,自己肯定是瘋了,她對自己又打又掐的,他竟然會覺得她看起來溫柔。
估計是疼迷糊了。
一想起來,身上就好疼。
鄭歲然悄悄掀開衣服看了一眼腰部,被她掐過的地方都變青變紫了,他立馬怒目而視,惡狠狠盯着白茉莉:“你看你給我掐的,都紫了,變态。”
白茉莉涼涼看他一眼,淡聲問:“哪裏紫了,我看看?”
鄭歲然發狂,大叫:“不要。”
他立馬把衣服放下,她能那麽好心?分明是想再掐他。
司機不知道兩人在吵什麽,只知道少爺跟炸毛的貓似的,有些癫狂。
到了醫院,鄭歲然不讓司機上去,只讓白茉莉跟他上去。
先看了醫生,醫生說只要按時塗藥,結痂了不要撓,等結痂自動脫落,再塗修複的藥就不會留疤。
鄭歲然勉強放心幾分,讓白茉莉去交錢拿藥,白茉莉淡淡開口,還是那兩個字沒錢。
鄭歲然死死盯着她,漸漸咬緊牙關,最後還是他自己付的錢。
美工刀是新的,沒生鏽,他非要打破傷風,打破傷風之前要做皮試,确認是否過敏。
鄭歲然害怕打針,強裝鎮靜,冷着臉把胳膊伸出去,護士給他消毒,針頭又細又長,他皺起眉,表情凝重。
護士拿着針靠近,鄭歲然不敢看,剛要偏過頭去,眼睛突然被一只柔軟微涼的手擋住。
清淡的茉莉花香
他閉上眼睛,鼻子突然一酸,眼角微微泛紅,針刺破他皮膚,紮進血管裏。
白茉莉聽見小贏提醒:“宿主,美貌男愛意值漲到10%了。”
很快就把藥推進去,護士溫聲提醒:“好了。”
白茉莉收回手,鄭歲然緩緩睜開眼睛,淡嗤一聲,也不是很疼嘛,還不及白茉莉掐他的十分之一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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