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二合一)

第六十四章(二合一)

鬧鐘響的時候,盛明月往被子裏躲了躲,然後聽到旁邊有了點動靜。

趙清岩起來了。

她覺得有點爽,因為她今天上午第一第二節沒有課,還可以再睡一個小時。

趙清岩洗漱完出來,見到她睡得噴香,很難不産生嫉妒心。

于是他膽大包天的把手伸進了盛明月的被窩。

盛明月正睡得舒服,突然脖子一涼,一個激靈,她瞬間就清醒了。

歘一下睜開眼,在一片不甚明朗的光線裏看到趙清岩正坐在她床邊,笑眯眯的,手還在她被窩裏沒拿出去。

盛明月:“……”

“啊啊啊趙清岩你有病是不是!”她爆發出一陣尖叫,“你自己早起就算了,還不讓別人睡?”

“我想跟你說聲早安和再見。”他滿臉無辜,笑着解釋道。

盛明月氣得一陣啊啊啊,這輩子沒這麽無語過。

她在被子底下擡腳一下踹在他腰上,讓他趕緊滾。

趙清岩笑着起身,一邊走一邊說:“我知道清晨的被窩就像黑洞,會吞噬人的意識,但是我希望你可以克服一下,你可是要做醫學家的人啊。”

盛明月深吸一口氣:“……滾!我數三聲,再不消失我就讓你後悔生在這個世界!”

被迫早起的五小姐怨氣沖天,趙清岩捋了一把老虎須,馬不停蹄的趕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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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清岩走後,盛明月也睡不着了,主要是隔壁那個位置冷了下來,被窩沒有之前那麽暖了。

她一邊爬起來套上外套,一邊嘀咕,難怪皇帝都要找人暖床,啧。

洗漱完走進衣帽間,剛坐下,就看到梳妝臺上有一個紅色的盒子。

沒見過的,她眼睛一轉,想到應該是趙清岩放在這裏的。

拿起來打開一看,是一枚很小巧的胸針,黑色和銀色分明的熊貓,懷裏抱着一顆綠油油的沙弗萊石,熊貓呆萌可愛,寶石絢麗通透。

她忍不住看了好一會兒,然後拍照發朋友圈:【某人的審美水平還是不錯的[偷笑]看在禮物的份上,我就大方原諒你一大早就用豬蹄子把我冰醒的罪行好了,希望某人謹記教訓,不要再犯同樣的錯誤[微笑][圖片]】

早上八點半,趙清岩在去手術室的路上看到她的這條朋友圈忍不住抿着嘴角笑彎了眼睛。

然後發信息問她去上班沒有,盛明月過了一會兒才回複,說馬上就出門了,誰也沒提早上那茬,默契的就這樣翻篇。

“今天的課就上到這裏,祝大家有個愉快的元旦假期,另外,友情提醒一下,元旦後你們要交實驗報告和解剖圖冊,記得寫完哦,沒寫完的同學扣了平時分,期末挂科別怪我沒打撈你哈。”

盛明月在學生的一片哀嚎裏關掉麥克風,将課件導入他們班學委拿過來的U盤裏,然後利利索索的收拾好東西,飛快離開教室。

這是這一年的最後一節課,再見就是明年。

實驗室也放假了,只安排了每日值班,鎖好自己在休息室的櫃子出來的時候,盛明月碰到正在鎖實驗室門的楊峰。

不由得心裏一動,叫他:“楊峰。”

楊峰看過來,有點疑惑:“咦,明月姐你還沒下班?”

“這就下。”盛明月站在門口,手縮在大衣口袋裏,掌心握着個暖手寶,“有個事我想問問你,你過來。”

楊峰哦了聲,把鑰匙往兜裏一裝,豎了豎沖鋒衣的衣領,走過來在她面前站定,有些好奇:“什麽事?”

盛明月把半張臉擋在圍巾後面,悶着聲小聲的問:“就是你跟陳雪……在一起沒有?”

莊教授學生出事那天半夜,她趕到學校的時候,可是親眼見到他拉着陳雪的手的。

當時還以為他倆把話說開,成了一對了,結果這麽些天看下來,他們又一點關系進一步的跡象都沒有,還跟以前差不多,她都快要懷疑是不是自己記憶出錯了。

楊峰還以為什麽大事呢,結果聽到的是這事,神色頓時蔫了下來。

“……別提了,她沒答應。”

“你怎麽說的?她為什麽沒答應?”盛明月驚訝的問道。

楊峰臉上的神色又蔫了一分,“還能怎麽說,就直接說呗,說我喜歡她,問她能不能跟我在一起。”

至于陳雪不答應的理由,據他說是她覺得自己還小,暫時不考慮這些事,要以學業為重。

盛明月一愣,讀書讀到研究生階段,歲數也不小了,陳雪怎麽會用年齡來做拒絕的理由?

于是問他:“你就表白了一次?”

楊峰點頭,有點無奈的咧咧嘴:“主要是……我怕逼得太緊了,會适得其反。”

盛明月一聽就知道,這倆人要麽不會在一起了,要麽就是還有得磨。

于是有點可憐的看着他,猶豫片刻後問道:“要不要我幫你問問她真實的原因?要是實在不行,也別傷了和氣。”

楊峰聞言眼睛一亮,連連點頭,雙手合十的朝她拜了兩下:“謝謝財神奶奶,要是事成,你以後就是送子觀音!”

盛明月:“???”

他說完就一溜煙飛快的跑了,留下盛明月站在走廊上風中淩亂,一臉呆滞。

回去以後跟趙清岩說了這事,氣得她直拍心口:“誰要當送子觀音?他是不是有病啊!”

趙清岩一邊拿抹布擦着桌椅上的灰塵,一邊忍俊不禁,“也還行吧,好歹是個神仙。”

“神仙那麽多,不能讓我做個好點的嗎?我看南海觀音就很好,鎮在海上,臺風速速繞道,多威風!”

盛明月罵罵咧咧,趙清岩忙着打掃衛生,掃地機器人在屋子裏轉來轉去,盛啾啾追着它到處蹿,各種阻撓人家工作。

這是假期開始的前一晚,也是他們搬到趙清岩的小房子的第一晚。

本來說好不帶盛啾啾的,但臨到出門,它又巴巴的跟上來,還沒開始撒嬌趙清岩就已經舍不得了,最後還是決定帶上它,讓香姐回雲宮去放大假。

“趙清岩,我們晚上吃什麽?”盛明月吐槽了一會兒楊峰的傻蛋行為,插着腰站在他卧室門口問道。

“搞完衛生有點來不及了,點個外賣?”趙清岩征求她的意見。

“那我要吃火鍋。”盛明月立刻說,“我還想吃蛋撻,你給我做。”

“我得看看冰箱還有沒有蛋撻皮,沒有的話明天再吃?”

“我不,我就要今天吃,這就在生鮮超市下訂單,一小時達很快的,有什麽要買?”

拿她沒辦法,幹脆把明天中午的菜也點了,盛明月結賬的時候還問:“不把後面兩天的菜也點了嗎?”

趙清岩嘆口氣提醒她:“我們明天晚上要和你爸爸、莓姨,還有你大姐一家三口聚餐,不用自己煮,至于後面兩天的菜,我們可以在回來的路上去一趟生鮮超市,晚上八點以後會打折,而且線下看到實物,可以挑新鮮的、品相好的。”

盛明月聽了只能哦哦哦,真的,多一個字她都說不出來。

一時覺得自己就是那個在家裏啥也不幹,淨等着老婆伺候的大爺,趙清岩則是那個精打細算的、勤儉持家的主婦。

頓時覺得有點不好意思,撓撓頭說:“我去收拾衣服,借用一下你的衣櫃?”

趙清岩應好,看着她進了卧室不到一分鐘又跑出來,問他:“我是……可以分享你每一個櫃子的一半嗎,比如內褲那一格?”

趙清岩噎了一下:“……可以,只要你不嫌棄,只要你能找得到,随便放哪裏都可以。”

“講這些,自己人有什麽好嫌棄的。”盛明月笑嘻嘻的又縮回了房裏。

盛啾啾已經看見她了,立刻跟了過去,趙清岩見到松了口氣,謝天謝地,啾總總算肯放過小白花掃地機了。

盛明月把衣服都挂進趙清岩的衣櫃,把護膚品化妝品都放進浴室,然後就沒事幹了。

從卧室出來,發現趙清岩不在客廳,門外倒是傳進來說話聲:“咦,趙醫生你怎麽回來了?”

“放假,回來住幾天。”

“你一個人麽?”

“不是,女朋友一起來的。”

“哦哦……诶?那你女朋友的貓,也來了嗎?”

盛明月聽到這裏,低頭和盛啾啾四目相對個正着,忍不住嘴角一抽,好家夥,到處都有人惦記她的大貓。

不是,你們家沒貓嗎,怎麽老惦記我的?

趙清岩扔完垃圾回來,就見她站在客廳裏,抿着嘴皺着眉,像是在思考什麽難題。

不由得疑惑:“這是在想什麽?論文,還是實驗,還是基金?”

盛明月回過神,朝天花板翻了個白眼,“我在想外賣怎麽還沒送來。”

話音剛落,門鈴就響了。

先送來的是在生鮮超市訂的菜,趙清岩把雞蛋和淡奶油拿出來,其他東西分門別類放進冰箱,又從冰箱拿了瓶牛奶,仔細看看保質期,還好沒過期。

然後跟盛明月順:“給你做個減糖版的吧?”

盛明月好奇:“還能做減糖的?”

“網上學來的配方,加了奶油,牛奶和糖的用量大大減少,也不加其他的面粉澱粉,含糖量就下來了。”趙清岩一面解釋,一面擺開了工具準備幹活。

盛明月好奇,就站在門口看着他做,聽他說:“下次有時間,還是自己做撻皮比較好,成品蛋撻皮有起酥油,吃多了不好。”

反正又不用她動手,盛明月當然滿口答應。

她看着趙清岩把袖子整齊地挽到臂窩,露出健康漂亮的小臂,幹活的時候小臂內側的肌肉會因為用力而鼓脹起來,形成漂亮的線條。

她笑眯眯的看着,在腦海裏回憶他抱自己的樣子,好像也是這樣,手臂會因為用力浮現出青筋,青筋會順着肌肉的走向一路蜿蜒。

哎呀,性感得很。

減糖版本的蛋撻液做起來很快,只要攪拌均勻,再過一遍篩就完成了,再挨個倒進蛋撻皮裏,放進預熱好的烤箱裏就行。

趙清岩昨晚這一切回頭一看,就見這人歪在廚房門邊,笑眯眯的樣子有點……不懷好意?

“這次又在想什麽?”他忍不住問道。

“我想吃清補涼了。”她睜着眼睛扯謊,眼珠子轉了兩下。

趙清岩嘴角一抽,伸手去冰她的臉,見她縮脖子,就沒好氣的說:“你是生怕我看不出你騙我?”

“我沒有。”盛明月一本正經,“我是真的想吃,冬天吃冰的最舒服了。”

“冬天手腳冰涼肚子疼出冷汗也最舒服了。”趙清岩沒好氣的回了她一句,頓了頓,又說,“不吃冰鎮的,我就考慮考慮給你做。”

“那我不吃冰的。”盛明月笑嘻嘻的撞進他懷裏,“快誇我聽話!”

趙清岩:“……”喜歡聽人說好話這點怕是這輩子都改不了了。

突然有點發愁,這人老了以後不會成老糊塗吧?誰說的好話多,就把家産送給他?

“忠言逆耳啊五小姐。”他未雨綢缪的提醒道。

然後就被盛明月推了一把,差點摔一跟頭,“滾,這麽高興的時候說這話你欠不欠。”

趙清岩瞬間笑得不行。

蛋撻烤好了,趙清岩揀了四個出來,交代盛明月:“火鍋還沒開,你先吃蛋撻,這種蛋撻如果不盡快吃,會變軟的。”

盛明月一邊架起平板電腦,一邊大聲的應好。

趙清岩把剩下的蛋撻送給了鄰居,回來一看,盛明月一邊看綜藝,一邊打火鍋蘸料,一不小心就弄到了碗外頭。

她拿紙胡亂擦了擦,也沒管桌上的污漬,繼續看綜藝。

有輕微潔癖,但已經很久沒發作的趙清岩見了,忍不住說了句:“你不能把滴在桌邊的擦一下嗎?”

盛明月的眼睛黏在平板屏幕上,理直氣壯的應道:“好人不擦邊,我是個好人!”

趙清岩:“……”好好好,飯都還沒吃,你就迫不及待跟我玩尬的是吧:)

他嘆口氣,自己拿濕巾擦那點髒污擦幹淨了事。

整個元旦假期,整整三天,他們都住在這邊,沒有阿姨,做飯洗衣打掃衛生還有喂貓,全都是他們自己親力親為。

當然,主要是趙清岩做,盛五小姐有想過幫他分擔,但無奈技藝不精,第一天就幫倒忙,于是趙清岩謝絕了她的幫助。

“好吧,那你就要辛苦一點哦,唉,都怪我什麽也不會。”

趙清岩聞言嘴角一抽,用一個鹽焗雞蛋塞住她的嘴,沒好氣的道:“你可以演得再假一點。”

盛明月哈哈大笑,回了句:“這有什麽要緊,我在床上沒有演就可以了。”

趙清岩:“……”一大早就講葷話,真有你的。

鹽焗雞蛋的蛋白微微發黃,一口咬下去已經有淡淡的鹹味,盛明月很喜歡,因為不用再蘸醬油,也不會覺得噎嗓子。

以至于她吃完一個,又去問趙清岩要了一個。

吃完早飯,她閑着沒事幹,按照網上的視頻做粉紅色的奶茶,主要是将小蘇打加入綠茶的茶湯裏一起煮,讓呈酸性的綠茶的茶多酚和小蘇打反應,茶湯變成酒紅色,過濾出來後倒入牛奶一起煮沸,就成了粉色的奶茶。

她覺得很有意思,拿去給趙清岩看,趙清岩看了一眼,眉頭一皺,問她:“你覺不覺得……像爐甘石洗劑?”

盛明月:“???”啊啊啊你住口!

趙清岩挨了一頓揍,和她鬧着進了卧室,熱戀的小情侶呢,沾着床就容易發生點肢體糾纏,更何況是在這裏。

這是趙清岩的卧室,床褥都是他原來的,即便已經幾個月沒住,也清洗過晾曬過,但是在洗衣凝珠的花香之中,還是能嗅到屬于他的氣息。

盛明月陷在被窩裏,感覺自己完全被他籠罩,她摟住他的脖子,一邊将腿圈上他的腰,一邊問:“今天有沒有什麽事要出門?”

趙清岩當然懂她的意思,笑起來,提醒她:“晚上要和你爸爸他們一起吃飯。”

“那是晚上的事了,還很早呢。”盛明月嘟囔,眨眨眼,問他,“你想不想?”

趙清岩想麽?他當然想。

他甚至愛極了在這裏要她的感覺,那種感覺就像是,他終于将她完全納入自己的世界,自此以後,他生活中最後一塊原本獨屬于他的地方,都沾染上了盛明月的氣息。

原本兩個截然不同泾渭分明的世界,在這裏實現了完全的交融,盛明月伸手撫上他的臉頰,他蹭了蹭她的手心,低下頭來,和她離得更近。

“寶珠,行行好,給我吧。”

他的聲音裏帶着笑意,盛明月看着他噗嗤一下笑出聲來,伸手捏捏他的耳尖。

笑話他:“哎,你這個樣子,誰能想到之前連撒嬌都要我教啊?”

趙清岩也笑,點點頭,一本正經的應道:“盛老師教得确實很好,我想身體力行演示一下,請盛老師斧正。”

黏黏糊糊的元旦假期過後,盛明月和趙清岩返回容江新晖居住,生活也重新恢複往常。

趙清岩假期結束即值班,且為了去參加在榆城舉辦的學科年會,和同事換了個班,值了四十八小時不說,下夜班那天還是直到下午四五點才回的家。

盛明月算了算,“這是差不多上了六十個小時的班。”

香姐聽了忍不住捂心口,直呼吓人:“這樣上班不心梗啊?”

“不至于,這真不至于。”趙清岩哭笑不得的解釋,“我們都會見縫插針休息的。”

別的不說,手術接臺的那半個小時到四十分鐘的間隙,處理完術後醫囑,還是可以眯一小會兒的。

大概是因為職業原因,盛明月對生死沒什麽忌諱,張口就說:“沒事,他要是哪天猝死了,我正好繼承他的遺産,然後去找小鮮肉。”

趙清岩沒覺得哪裏不對勁,忍不住發笑,可香姐不行啊,她就是個普通人,聞言當即大驚失色。

一邊念念叨叨:“如來佛祖,玉皇大帝,有怪勿怪,小孩子胡說八道的。”

一邊按着盛明月的後腦勺:“快吐口水重新說,哪有人這樣講話的,死死聲,清岩出事你有什麽好處!”

還繼承人家遺産,結婚了嗎你就繼承遺産。

盛明月被按住命運的後腦勺,沒辦法,只好重新說了遍:“我剛才瞎說的,趙清岩肯定不會有事!”

趙清岩聽着,覺得這事更搞笑了。

“笑什麽笑。”盛明月瞪他,“還不都怪你。”

趙清岩連連點頭:“對對對,都怪我,都怪我沒事非得值四十八小時……”

說到這裏他頓了頓,做作的閉上了眼:“到底有沒有人心疼我啊?”

還沒有聽到意料之中的哈哈大笑,就先聽到盛啾啾的喵喵聲,胳膊還被它蹭了好幾下。

盛明月啧了聲:“我說什麽來着,你跟盛啾啾才是雙向奔赴。”

趙清岩笑着抱住盛啾啾。

一邊吃着香姐炖的川貝雪梨湯,一邊問盛明月:“你們這學期結課了嗎?”

“還沒,還有兩個課時。”盛明月應道,剝好手裏的砂糖橘,一整個塞進嘴巴裏,含糊的說,“幸好我們不用給學生劃重點。”

她話音剛落,趙清岩就忍不住笑出聲來。

“當年我在容醫大讀大一的時候,學期末了聽說解剖學不給劃重點,覺得天都要塌了,怎會如此!這麽難一門課,不劃重點可還行?!”

她吐槽道:“大家追着老師要重點,老師說就是這學期上過的內容,在習題冊裏出的,不劃重點是因為被往屆的同學舉報過,說劃重點對認真聽課複習的同學不公平,然後教研室挨罵了,以後再也不敢劃重點。”

“好家夥,你說誰那麽缺德啊,別人不及格你就能拿獎學金了?你難道用不着重點?不聽課的同學他背再好,也就是那麽點分,你認真聽課了的,加上重點,拿九十分不是很容易?”

趙清岩聽得直笑,問她:“現在呢?當老師了,想法有改變嗎?”

盛明月搖搖頭,一臉痛苦:“不劃重點,就意味着我要控制挂科率變難了許多,得費盡心思打撈他們。”

一說這個,趙清岩頓時滿臉無語,因為這個苦惱不僅她有,他也有。

《外科學》也十分大部頭,也會有學生考不過,寫出來的答案簡直答非所問。

趙清岩果斷轉移話題:“接下來你還有什麽工作,新年晚會?”

盛明月點點頭,“唱歌嘛,跟校園歌手大賽那次一樣,歌都給我挑好了,《天耀中華》。”

她說完哼了幾句副歌部分:“天耀中華,天耀中華,風雨壓不垮,苦難中開花,真心祈禱,天耀中華,願你平安昌盛生生不息啊……”[1]

趙清岩聽完,品了品,道:“好像……旋律有一點像校歌?”

“……哪有!校歌的旋律比這個還要慢悠悠!”盛明月一口否定,哼唱了幾句,說,“咱們學校的校歌還是合唱好聽,渾厚大氣,聽着一股子岐黃大道漫漫求索的調調。”

趙清岩笑起來,告訴她:“這個月我們也有院慶。”

“好家夥,大家湊一塊兒了。”盛明月啧了聲,問他要不要表演節目。

趙清岩搖搖頭,“我們科是護士跟幾個進修醫和規培生出了一個配樂詩朗誦,我沒摻和。”

盛明月大呼可惜,“你這張臉居然不去表演,太浪費了!”

“我看你是想看我是不是能出糗。”趙清岩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盛明月眨眨眼,剝一個砂糖橘塞進嘴巴裏,拒不承認他的指控。

吃了會兒砂糖橘,她又想起來問趙清岩:“你體檢做了沒有?”

趙清岩說做了,一邊給她找檢查報告,一邊調侃她:“剛做了你就問,你是我肚子裏的蟲,我做什麽你都知道。”

“你以為我像你,家裏的東西就在眼皮底下還能找不到。”盛明月冷笑着怼回去,“跟剛嫁過來似的。”

笑話的是前天晚上她在浴室,讓他幫忙拿個新的身體乳,就在更衣室的某一層櫃子裏,她以為憑趙清岩對家裏的熟悉應該很快就能找到,結果這人找了半天還來問她到底在哪裏。

盛明月幹脆裹着浴巾自己出來拿,一邊拿一邊吐槽他,不是經常來更衣室麽,怎麽連東西都找不到,平時到底是怎麽從這裏找到她要的東西的?

這才過了兩天,嘲諷居然還升級了。

趙清岩既無語又想笑,好半會兒才說:“你家這麽大東西這麽多,我就算嫁過來十年,也未必能第一時間找到你要的東西好吧?”

盛明月哼了聲,上滑頁面,看到一片正常的指标,松口氣。

倒是香姐聽說趙清岩要體檢,有點緊張:“怎麽好好的突然體檢?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沒事,就是常規檢查。”盛明月淡定的應道,“都挺好的,放心。”

說完她又好奇的問趙清岩:“你同事有沒有問什麽?”

當初他想去外院的男科檢查,就是怕在本院做,會被同事八卦。

可沒想到最後還是在本院做了。

趙清岩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同事問我是不是要結婚,得備孕,我說不是,就是一般體檢。”

盛明月哈哈大笑,眼睛骨碌碌的轉了一下,趙清岩也沒注意。

直到臨睡前,她蹭過來問他:“你精/液檢查是怎麽取的标本?”

趙清岩一愣,張了張嘴,片刻後在她目不轉睛的注視下紅了耳朵,憋出來幾個字:“……就那樣取。”

盛明月故意逗他:“想着誰?不會不是我吧?”

他更不好意思了,捏了捏她的腰側,有一點尴尬,又有一點無奈:“……除了你還會有誰?”

盛明月繼續:“這可說不準,你們男人……”

話沒說完,男人已經壓下來,将她全部言語都堵了回去。

盛明月蹬了兩下腿,嘟囔着說他:“臉紅什麽,有什麽不好意思的,你睡我的時候可沒不好意思,現在說說都不行?”

趙清岩愈發覺得囧,趕緊堵住她的嘴,這人還是不說話的時候最可愛。

月中時趙清岩跟韓主任一塊兒去榆城參加學科年會,到了機場,韓主任見到盛明月,就笑眯眯的同她開玩笑。

“清岩現在不得了,去哪兒都要帶着媳婦,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媳婦漂亮似的。”

盛明月一本正經的反駁:“您千萬不能這麽說,他會不高興的,您應該說趙清岩現在真不容易,他女朋友生怕他那張臉會在外頭招爛桃花,去出個差還得跟着看着。”

韓主任被她逗得哈哈大笑,趙清岩在一旁摸鼻子,有點無奈。

好好好,你們就當着我的面講我壞話吧。

看在新年禮物的份上暫時不找你麻煩,哼哼。

他手裏推着行李箱,還提着一個金棕色的出差包,愛馬仕的鉑金包那款,早上提到辦公室,被同事們看見,韓敏立刻伸手摸了一把,問他:“好帥的Birkin40,是你女朋友的配貨嗎?”

本來趙清岩還覺得突然提個名牌包有點不自在,一聽這話心裏立刻坦然下來,他富婆挂件的身份都已經人盡皆知了,那還有什麽可不好意思的。

于是立馬認真糾正她的錯誤:“是我女朋友送我的新年禮物,特地挑的。”

什麽配貨,會不會說話,會不會說話啊你!

從容城到榆城,屬于從南到北,飛機一落地,透過舷窗就看到外面的工作人員都穿着厚厚的羽絨服,盛明月立刻讓趙清岩給她拿衣服。

“好像很冷,快把我的羽絨服拿出來,我可不想感冒。”

等趙清岩把羽絨服幫她撐開了,她一邊套胳膊一邊抱怨:“不是說暖冬嗎,怎麽還那麽冷?”

趙清岩哭笑不得:“你別裝傻行不行?暖冬是氣溫比常年稍高,要是暖冬就讓北方形同南方,那叫天災降臨,不叫暖冬。”

盛明月嘿嘿的笑,問他:“沒有娛樂到你嗎,你不喜歡傻白甜嗎?”

“謝謝您這麽費心扮演。”趙清岩把拉鏈給她拉上,勸道,“演得很好,下回別演了,我更喜歡聰明絕頂的姑娘。”

“你罵我絕頂?”盛明月震驚,随後震怒,“趙清岩你怎麽敢的啊?!”

趙清岩:“……”

一來一往的逗趣倒是把韓主任逗樂了,他拍拍趙清岩的肩膀,什麽也沒說,笑眯眯的給他一個眼神。

趙清岩便有點赧然,還是第一次在老師面前這樣。

榆城是真的很冷,從飛機上下來,立刻被吹了一身冷風,頭發都被吹亂了,耳邊呼呼的風聲呼嘯而過。

主辦方派了人來接,到酒店以後拿房卡,雖然盛明月不是他們科的,但因為她是全自費,所以這邊也幫她定了個房間,跟趙清岩一起的。

但是拿到房卡以後,她問趙清岩和韓主任要不要升房,韓主任笑着說不用,“這一層住的都是同行,住一起還能串串門交流交流問題,住得遠了就不方便了。”

盛明月一聽也是,“那就不換了,就這麽住吧。”

說着把大床房的房卡遞給韓主任,一旁負責接待的工作人員一愣,想說什麽,看見兩位年輕人挽在一起的手,有什麽都沒說。

于是等盛明月刷卡進了房間一看,嘿嘿笑道:“果然是标間,趙清岩,到時候我們可以濕了就睡另一張……”

趙清岩一聽這話,立刻伸手捂住她的嘴,趕緊把門關上。

然後松手,“好了,還有什麽虎狼之詞,你趕快說完,出去可不準說了啊!”

盛明月:“……”

傍晚的時候宋致下班,過來接他們一起去吃飯,宋雲今穿着紅色的大衣,一圈的毛毛領圍在脖子上,在飯店門口來回踱步,還一邊往手裏哈着氣。

見到他們來了,就小跑着迎上前,笑着叫趙清岩:“哥!”

趙清岩笑笑,點點頭。

她又叫盛明月嫂子,盛明月的态度就比趙清岩熱情多了,她笑眯眯的問:“怎麽在外面站着,多冷啊,凍壞了我們要心疼的。”

宋雲今臉紅起來,不知道是凍的還是不好意思,“應該的嘛,你們那麽遠來一趟,我不來接多不像話……我們快進去吧,外邊兒冷。”

一行人說笑着進了飯店,濕潤的暖氣瞬間撲面而來,驅散了一身寒意。

進了包廂,服務員拿過來菜單,熱絡的跟宋致和宋雲今打招呼:“宋總,您和太太可有時間沒來過我們家了。”

“工作忙嘛。”宋雲今笑道,讓他們拿熱水過來,“燙碗用的,順便拿個盆兒。”

服務員有點驚訝,但還是很快送了水過來。

趙清岩在一旁幫盛明月燙碗,聽她跟宋雲今讨論什麽菜好吃,還說:“點菜的額度不多啊,我知道你們這邊菜的分量都很大,要是點多了吃不完可就浪費了。”

點完菜,又問哪裏好玩,趙清岩要去參會,她可不用,也沒什麽興趣,來榆城就是為了玩的。

宋雲今介紹了好幾個地方,說明天她來陪盛明月去玩,又說:“天氣預報說要下雪呢,嫂子你得多穿點衣服。”

盛明月眼睛一亮:“下雪?下雪好啊!”

下雪那可太好了,她興致勃勃的說:“要不咱直接去滑雪吧,其他的景點下回來再去?”

宋雲今連連點頭說好,興高采烈的跟盛明月聊起來,趙清岩去不了,幹脆不感興趣,轉頭問宋致:“老爺子跟老太太在瓊島過得還行吧?”

“還行,那邊暖和,住的那塊兒很多是老鄉,天天約着一塊兒出門走動,比在榆城好,榆城天冷,大家都不愛出門。”宋致笑着應道。

趙清岩點點頭,道:“她那膝蓋怎麽樣,要不要做手術?”

宋致面上露出一絲無奈的神色:“我們都傾向于做,但她自己不肯,又怕花錢又怕做了沒用,我跟爸打算等天暖和了回來之後再勸勸。”

“到時候可以到容城來做這個手術,我們醫院骨科,還有省醫院骨科,都有很不錯的醫生,附屬骨科醫院也不錯。”趙清岩難得主動。

盛明月聽到這句話,就擡頭看了他一眼,笑了一下。

這天半夜就開始下雪,早上起來時站在窗邊往下一看,路面上濕漉漉的,掉光了葉子的枝頭挂着一團團的雪。

“看着就冷。”盛明月忍不住說。

但她還是依約和宋致兩口子去滑雪,趙清岩和韓主任去參加年會,其實也沒多少新鮮的東西,似乎更多的是趁這個機會跟同行交流。

他還見到了在雲南工作的大師姐,大師姐聽說他女朋友也來了,還想見見,結果盛明月他們滑完雪又去吃烤肉了,一直到晚上快十點才回來,第二天一大早又跟着宋雲今去逛早市,自然也就沒見到。

年會下午三點結束,因有宋雲今幫忙準備了手信,趙清岩和韓主任倒不用再出去買一趟,直接就要去機場。

宋致來送他們,在等他過來的時候,趙清岩見盛明月跑進了酒店的庭院裏。

前一晚照樣下了雪,大概是為了讓客人欣賞,酒店沒有把庭院裏的雪都掃幹淨,還留了好大一片,就在八角亭周圍。

趙清岩見盛明月還撿了根樹枝,就好奇的跟了上去。

邊走邊看她彎腰在雪地上寫什麽,難道是“到此一游”?

他心裏的好奇更加強烈,加快腳步走近一看,好家夥,居然是他的名字。

“為什麽要寫我的名字?”趙清岩奇怪的問。

盛明月眨眨眼,嘿嘿一笑:“我聽說,在雪地上寫下一個人的名字,這個人就會永遠聽我的話。”

趙清岩先是一愣,旋即哭笑不得:“怎麽可能,這比什麽迷藥還厲害,真能這樣……”

他想說真能這樣的話世界就亂套了,可話還沒說完,就見她正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聲音頓時一滞。

立刻當場改口:“好吧,你現在已經寫了我的名字,我以後什麽都聽你的。”

盛明月這才笑了起來,“這可是你說的,什麽都聽我的。”

“是,都聽你的。”趙清岩無奈的點點頭。

如果什麽都聽她的,能哄她一輩子不離開他,這也不錯。

“那我現在命令你,背我回去。”

“行,背你。”

他背過身,察覺她一下就跳到自己背上來,身上的重量瞬間增加。

趙清岩忽然有種重任在肩的感覺,又好像是,背負起了自己日後的整個世界。

“駕!回家咯!”

頭頂傳來她歡快活躍的嗓音,趙清岩忽然想起盛先生生日宴那天,她穿着一件黑色的緞面吊帶開叉長裙,裙擺在她走動時輕輕搖擺。

像一縷春風拂過他的心湖,不經意間,擾亂了他的心。

他掂了掂背上的重量,逗她:“好像重了,這兩天你到底吃了多少?”

盛明月一愣,旋即震怒:“你說誰重了?給你一次機會。”

說完伸手揪住他的耳朵。

趙清岩失笑不已,再一次當場改口:“哦,我感覺錯了,沒重,還輕了,去滑雪消耗了不少能量吧,回去給你補上?”

盛明月哈哈大笑,說他真是能屈能伸。

他也忍不住笑起來,忽然間很期待回家,那裏有她,也有盛啾啾和香姐,他們完全融入了他的世界。

自她來到他的世界,百花盛開,萬物明絢。

他曾經覺得人生這條路實在漫長,什麽都要靠自己,未免太過勞累。

而如今前路仍然迢迢,愛卻已有歸宿,再多的苦便也變得微不足道起來。

他們無法像小說和電視劇裏的男女主角那樣,短短幾個月就愛得死去活來非你不可,但好在,他們有漫長的餘生。

————正文完————

注:

[1] 徐千雅《天耀中華》歌詞。

小五:瑪尼瑪尼哄!

老趙:……什麽意思?什麽咒?勞駕翻譯一下。

小五:意思是,趙清岩這輩子什麽都聽我的!

老趙:……不忘初心說的就是你。

碎碎念:主要講三件事……太難了我……

一,上一章在很努力解鎖(截止今晚七點半放存稿時),不知道到底哪個詞會被鎖,還是對面在搞kpi……争先恐後兩個人接連鎖同一段話:)

二,番外我打算整理成兩章,可以快速更完,所以周末才更,有的寶子是不看番外但又想知道知道大概講什麽的,所以劇透一下,第一個番外是烏龍求婚,第二個番外有崽,是女兒,跟外婆姓:)

三,大家看看我的預收,它20號就能生了,求求!!!!

===以下接檔文《怕吃苦的蔣小姐》文案===

文案:

蔣思淮跑腿送外賣,在住院部樓下一頭撞上梁槐景。

畢業經年,專業知識已經忘得差不多的蔣思淮,還記得當年梁槐景訓斥她的那一句:

“你的臨床思維簡直一塌糊塗,還當什麽醫生,不如回去種地!”

種地太苦了,蔣思淮沒敢去,一頭紮進餐飲行業。

她往梁槐景的外賣袋子裏放和其他客人不一樣的小贈品,默默地感嘆一句:

“雖然我怕吃苦,雖然我沒臨床思維,但我是個好師妹啊!”

梁槐景得知蔣思淮沒當醫生,內心頗為不安。

他以為她是受他打擊自暴自棄,想用照顧她生意的方式彌補一二,結果卻白吃了她很多小零食。

梁槐景:“……”

他道歉說:“當時作為你的帶教,應該幫助你,而非指責,若非我的過錯,你現在已經是一名很優秀的醫生。”

蔣思淮吞吞吐吐:“其實是……臨床這份苦,我覺得我不可以……”

梁槐景:“?幹餐飲就不苦了?”

蔣思淮得意洋洋:“看看我的營業額,我果然不适合醫療這條賽道!”

梁槐景:“……真不是因為你志不在此?”

嚴于律人律己嚴肅大師兄vs凡事差不多就可以陽光小師妹

#對彼此的評價:但是愛吃甜食 &除了看病什麽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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