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這怕是沒救了

這怕是沒救了

“她做的？”莫笑咋舌。

“不知道。”沒憑沒據的事，她不能斷定也不會亂傳，但葉蓮清總歸與好人字不搭邊：“她當初接近我，是這個目的。”

這件事告知于莫笑，是希望莫笑對葉蓮清有足夠的警惕，無關其他。

到底是不是葉蓮清設計守棺人，這事誰也沒深查，因為沒有查下去的必要。

守棺人同凡人毫無可比性，如果是葉蓮清做的，那麽也只能說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那個守棺人，他自己心甘情願。

“她不是好人。”

“她喜歡你，為了霸占你，把我扔進了冥海。”說到這兒莫笑就咬牙切齒，以及力不從心的氣餒：“我好氣，我打不過她。”

凡間女子倆人還能互撕，面對葉蓮清，她只能坐以待斃。

“想學法術嗎？”白桑捋着散亂的碎發，眼睛卻盯着莫笑的臉，将她所有面部表情盡納入眼底，目光沉沉。

莫笑被問得心驚肉跳：“為什麽忽然提起這個？”沒有一顆七竅玲珑心，也能感受到白桑某些游離情緒，在失控邊緣反複蹦跶，似掙紮不安。

莫笑認真地看着她，希望白桑能明白自己的心意：“我不想棺材，我只要你。”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開始她畏懼白桑，後面是不由自主的親近，并渴望她的回應。

一介凡人，她沒想過以後，喪喪的未來沒有她，過一天算一天，她能陪她的喪喪多久，就陪喪喪多久。

白桑也認真道：“我不會讓你成為第二個葉蓮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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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她，莫笑是莫笑。”她胸無大志，只有生活柴米醬醋鹽，還有她的喪喪：“我餓了，喪喪快去做飯。”

白桑下意識走向炤臺，拿起鍋鏟後：“……”她在做什麽？

做飯？她又不吃飯。

白桑瞥向莫笑，對方笑得像偷腥的貓，一臉沾沾自喜。

什麽時候莫笑敢命令起她來？她也自然而然按照她說的做，沒有任何厭惡，放下鍋鏟，佯裝冷漠道：“自己手動豐衣足食。”

莫笑笑眯眯的湊過來，抱住白桑臉，貼在她脖頸處，吐息溫熱，語調微微揚起：“真的嗎？”

白桑耳尖泛紅，丢下兩字：“等着。”越來越不好伺候了。

莫笑親親她後頸，白桑不自然地抖了抖，随後放松下來。

莫笑圈着她的腰，暖烘烘的身體貼着她，跟前跟後。

白桑：“莫笑，我在給你做飯。”後背上黏着一個人，手腳都施展不開

“我看着你做。”臉貼着她後背。

“去給我洗菜好嗎？”白桑被鬧得沒脾氣了。

莫笑遲疑下，點頭：“好吧，你親我下。”讓出右臉給她親。

蜻蜓點水的一個吻。

“好了。”莫笑屁颠屁颠去洗菜，洗菜後給白桑燒火，乖巧聽話可人。

白桑時不時擡頭看她，莫笑回以大大笑容，傻氣騰騰。

吃完飯後，白桑去黃泉底撈了些黑沙，莫笑披着鶴氅坐在桌邊。

莫笑：“回來啦？準備去喂小東西們？”

喪喪不會每天去喂食，這些黑沙也非食物，類似于十全大補丸。

小東西們很感恩，每次喂食它們都是歡歡喜喜，沒有黑沙也盡心盡力陪着她。

莫笑算了算，她總共喂過兩次食。

“你擔心它們跟不上來，我這就帶你去瞧瞧，順帶喂喂它們。”投之以桃報之以李，莫笑能撐到她過去，小東西們功不可沒。

莫笑喜滋滋跟出門。

這次依舊是她來喂，螃蟹是第一個，其他依次排隊，沒有第一次的拘束，大家嘻嘻哈哈，還有小東西朝她擠眉弄眼。莫笑沒弄懂什麽意思。

它們取黑沙時，不忘蹭她兩下。

莫笑也摸摸它們，再伸手去勾白桑，笑眯了眼：“喪喪~”

左邊是她的喪喪，右邊是她的小夥伴們。

回到屋裏，莫笑被白桑耳提面命教導法術。

心法口訣招式，要不是她補識了幾個字，光記住這些字就夠她頭疼。

現在莫笑依舊頭疼，太多了，摞起來比她還高。

莫笑抱着書：“喪喪，我想睡覺。”

白桑直接拆穿：“睡了那麽久，你哪來的困意？”別指望她心軟就能躲過去。

莫笑縮在桌子邊緣，怎麽也不坐過去。

白桑落臉：“坐過來。”

“喪喪？”莫笑哭喪着臉。

她跟人臉識字能打發時間，學這個，以後被喪喪防賊似的防着嗎？現在這樣不好嗎？

“你怕我教導得不如人臉？”白桑将人拽過來，翻開第一本術法，莫笑垂着腦袋。

白桑：“擡頭！”莫笑再低點，佝偻着胸。

白桑擰着她下巴迫使莫笑擡頭： “看個書，能要你命？”

莫笑閉眼，我不看我不聽。

白桑總不能去扒她眼睛，淡淡道：“你這樣子跟我出去，出去後好拖我後腿？”

她沒有。

莫笑破罐子破摔，她也想保護白桑，當即折中道：“那你死時記得帶上我。”

她不要黑棺，也不要一個人。

白桑第一次罵人：“懶驢上磨屎尿多1”

莫笑瞪她：“今晚不準睡床！”

白桑皺眉：“你說什麽？”

莫笑秒慫：“我說，我今晚睡地板。”

“一個都沒學會的人，不配睡覺。”

莫笑：“……”她怕是配不上她的神仙喪喪！

喪喪也越來越婆婆媽媽了！

兩個時辰過去，一個只需要念口訣的火球術，莫笑硬是把它學成了禁術般的難度。

冷不丁靈一下，跟抽獎樣。

朽木不可雕也！

白桑扶額，莫笑怯生生的瞅她，悄悄地挪開，一有不對勁，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她跑。

“再念！”

莫笑聞言掐訣，手指冒出一撮撮火焰。

一個鼻息，沒了。

白桑招手：“你過來！”

“我不過去。”莫笑徹底做到白桑對面，頭搖成撥浪鼓。

白桑溫柔道：“你過來。”

“喪喪，我錯了！”莫笑膽戰心驚。

她在考慮要不要先跑進內屋，再把白桑鎖在門外。喪喪這個樣子，她害怕！

但喪喪們能徒手卸門，哪樣都讨不了好。

白桑調整面部表情，心平氣和道：“知道錯了就過來認真學。”

“真的，不揍我？”

“不揍。”

莫笑小心翼翼挪過來，猶如驚弓之鳥，盡管白桑什麽也沒做。

再次掐訣，一撮撮火苗成功變成蠟燭上的小火焰。

撐死了也只有這麽大！

白桑二話不說，揪着莫笑後領，拎雞仔似的将她拎出去。

這大晚上的要去哪？還以這種姿勢，莫笑心裏警鈴大作：“喪喪，我們去哪？”

“我們去找尤邑嗎？”

白桑不說話。

莫笑抱住自己，由白桑拖着，總感覺沒好事。

她被白桑拖進一洞穴，莫笑扭過身體就要抱住白桑，不能讓她跑了，結果抱了個空氣。

耳邊頓時鬼哭狼嚎！

她也想跟着嚎！

周圍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這是什麽鬼地方？莫笑：“白桑！”她沒學會就把她扔這兒是吧？

“白桑！”

“白桑！”

“白桑！”

…………

無數個白桑被喊出來，莫笑渾身滲冷汗，這不是回聲！是別人在學她！她試着又喊道：“喪喪？”

“喪喪？”

“喪喪？”

“喪喪？”

“嘻嘻嘻嘻！”

這次多了一長串笑聲，莫笑聽着心理發毛，還以為這次撒嬌也能蒙混過關。

白桑不愛她了，鐵了心要整治她！

莫笑往後面退了退，踩到什麽軟乎乎的東西，她不敢低頭去看，也不敢松腳，聽到有人說。

“小姑娘沒吃飯嗎？”

莫笑全身繃緊。

那聲音：“讓你用力點。”

莫笑立刻移開，腳尖再次點過去，那東西已經不在，接着臉被人捏了把：“這臉蛋，真嫩。”

莫笑驚愕，對方已經松手。

接着她頭發被什麽拽了下，莫笑一個仰倒，一屁股坐在地上，有東西從她屁股下溜走。

莫笑都不敢摸自己屁股，生怕摸到什麽惡心的黏液。

這裏到底住着些什麽？莫笑想看掐訣看看，她又不敢，休息掙紮的時間。

她被舔了下手，濕噠噠的口水。

那聲音：“踩一下，舔一下，不過分。”

莫笑顫抖着手，手指頭蹿出來一個小火苗，眼前出現一張毛乎乎的狼臉，眨眼跳了幾丈遠。

想到什麽，莫笑滅了火。

她靜靜感受着周圍，有東西在靠近她，很慢。

一個東西碰了碰她，莫笑忍住沒動，又來了。

在她左手邊，試探着靠近，莫笑在心裏數數，再過來點再過來點！

接近了就是這！莫笑撲了過去。

抓了兩手毛，對方大概愣住了，還沒反應過來，現學現用，被莫笑拖過來。

它眨眨眼看莫笑。

莫笑一手抱着狼頭，一手撸狼毛，一撸到底。

落在狼屁股上，像個女流氓樣捏捏：“你叫什麽？”

類人狼懵了，求助的看向白桑。

莫笑摸着它狼頭：“你要不要跟我回去，我們家裏有個舌頭，舔毛技術一流。”

白桑無力仰天：“……”

葉蓮清是怕得要死，莫笑是拼命往家裏領，生怕一個人寂寞到了。

莫笑還在開展自己的誘拐大業。

螃蟹蚌殼沒什麽可撸的，好不容易來只手感順滑的，可以領回去，看門也行。

莫笑逮住人家，一頓愛的撫摸，被撸的那只也被順得舒服極了，哼哧哧趴下，兩只都享受極了。

白桑有氣無力道：“莫笑！”随後動力敞亮，偌大的火球炙熱的氣息，覆蓋整個洞穴。

莫笑看到滿屋子毛茸茸的狼身人臉動物。

它們見光後躲得遠遠的，手底下這只也跑了。

莫笑有些失望，這些小可愛們果然怕光。

莫笑遺憾道：“這怕光，不能領回去了。”

手裏還有幾縷狼毛，這還掉毛，白桑絕不會讓它們上床。

白桑皺眉：“莫笑！”

莫笑捏出一個蹴鞠大小的火球，黃色的火光溫柔了五官，眼眸裏冒着兩撮小火焰，獻寶道：“給喪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