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孤可要還手了?
孤可要還手了?
“滿意嗎”
雲嘉擺弄着腰間玉佩,手指在紅繩間穿梭:“什麽滿意不滿意的,就算你不給我高分,爹爹也會的。”她爹那麽疼她,就算彈出來的不堪入耳,估計也能捂着耳朵誇。
秦淵不甘心自己費了老鼻子勁也得不到人的正臉相識,強硬地坐過去,掐着人下巴,把雲嘉的頭掰向自己:“你爹才不會給你高分。話說你怎麽想的,穿成那樣就上了臺?”
雲嘉急着辯解,連第一句話裏的問題都顧不上問:“什麽叫穿成那樣?我愛怎麽穿就怎麽穿。”
還沒跟你計較怎麽沖着別的女人笑,他倒是先問起自己來了。
秦淵恨恨咬牙,按着少女的胳膊,一怒之下扯掉罩衫,一口咬在她圓潤的肩頭。
這一咬使足了力氣,既有不甘又有憤怒,好像少女的肩膀是那圓滾滾的糯米團子,非要咬開薄薄面皮,看到裏面甜甜的餡才罷休。
“啊!”雲嘉吃痛,像推只不聽話的小狗一樣把人怼開,再看肩膀就多出兩道紅紅的印子,在白嫩的皮膚上好不顯眼。
氣得一手拽過枕頭擡起便打:“你是小狗嗎?居然咬我?”
可憐秦淵堂堂太子,怕自己動手傷着人家才不忍心還手,只好狼狽躲藏,偏偏雲嘉攻勢猛烈,有幾下實打實捶在身上。秦淵“啪”一下接過枕頭,皺眉故作威脅狀:“小東西,再打孤可要還手了?”
“好呀,你還!你還!……”
“小姐?”石榴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雲嘉一下子愣住了,之後猛地起身,左手熟門熟路拉過被子,右手順勢一接,暗紅錦被上的花紅柳綠一閃而過,鋪天蓋地一頭兜在秦淵身上,給人罩了個嚴嚴實實,床上立馬鼓起來一個高大的小山坡。
秦淵:“……?”
“小姐?”石榴推門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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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嘉一屁股坐起來,背挺得筆直,順帶拉上了簾子。因為單是一層薄紗,石榴在門口只能看到床內一個隐隐約約的鼓包,顯得萬分可疑,而旁邊坐着的小姐笑容格外燦爛。
“石榴?什麽事呀?”
石榴的眼神在屋內來回打量,片刻後才說:“回小姐,該用晚膳了。老爺夫人都在等着了。”
“哥哥呢?”
“少爺也在。”
“哦,我收拾一下,馬上就去。”打着哈哈把人轟出門外,回過頭就見一美男子身上披着花花綠綠的被子,衣服大敞,臉色漆黑,坐在床上抱臂看着她,一副雷霆雲雨欲來之勢。
“秦淵?”雲嘉心虛喊道。
太子冷笑:“孤沒想到自己是這麽見不得人,一而再再而三躲着,連個小小侍女都要避諱。”
雲嘉慌了,眼神都開始四下飄忽:“不是不是,主要是石榴她……”
“罷了。”
兩個字擲地有聲,狠狠砸在雲嘉心裏。
“哎……”她伸手去拽秦淵的袖子,那絲質黑色衣袍只在她指尖輕輕接觸一下就滑走了,留下淡淡的冷峻松木香。
雲嘉咬唇站在屋子中間,不知所措。
半晌一腳踢倒個無辜的小矮腳凳,氣呼呼地出去了。
等坐在席上時,飯菜都擺滿了,罐罐碗碗足有一桌子。雲太尉看她一眼,問道:“嘉兒今日怎麽這麽久?你大哥也好幾天回來一次,怎麽不說想着了?”
雲嘉委委屈屈窩在她哥身邊,個中酸楚又說不出,只好埋頭往自己碗裏夾菜:“……就是覺得比賽沒能發揮好,調整一下便是了。”
還是雲錦溫柔,把妹妹最愛吃的爽口小菜都推過來,柔聲安慰道:“沒表現好就算了,這些姑娘家的東西到底不是你擅長的。”
雲嘉一聽更納悶了,她哥這意思好像她不是女的一樣。賭氣咬了一大口包子,結果被裏面濺出的湯汁噴灑了滿臉,慌慌張張又去擦。
溫氏看着手忙腳亂的女兒,不由得嘆了口氣:“毛手毛腳,什麽時候才能穩重一點。”
雲錦笑道:“母親莫要擔心,三寶畢竟還小,左不過再大點就沒事了。”接着又想到什麽,擡頭問雲太尉,“父親,前幾日聽到有流言,工部的劉大人接連去了數次焚香閣。”
“焚香閣?那是什麽?”雲嘉可算擦幹淨嘴巴,擡頭便問。
聽起來像是個脂粉鋪子。
“莫要瞎問,不是小姑娘家該去的地方。”雲太尉擺擺手,讓她先吃飯。
筵席一散,雲錦還有事務在身,急匆匆就往外走,不料被早就守在門口的雲嘉逮個正着。
“哥哥哥哥,焚香閣到底是什麽呀?”雲嘉抱住雲錦的胳膊死纏爛打,大眼睛撲閃撲閃。
她早料到爹娘不會給她說,只好來磨大哥。
雲錦被她纏得沒法子,把八爪魚從身上解下來,道:“是個青樓,不是什麽好去處。三寶乖乖的,可不要去那種地方。”
“青樓?”雲嘉站在原地,目送她哥匆忙遠去的身影。
好像在石榴的小話本裏看到過,是個尋常男子尋歡作樂的地方。
“小姐……我覺得這樣不太好吧?”
雲嘉換了一身男子衣服,挽起頭發,不知用了什麽把胸塞得平平整整。
“有什麽不好的?我進去又不會找女人,更不會胡來,就是去看看。”
“可是小姐,要是被老爺夫人少爺知道了……”
雲嘉不樂意了:“你到底是誰的丫鬟呀?淨幫着別人說話,來幫我把頭發收拾收拾。”
石榴唯唯諾諾:“那最起碼,讓奴婢跟着吧。”
雲嘉轉轉眼珠子,不知心裏在打什麽鬼主意,點點頭道:“好啊。”
焚香閣是江南一個富商開辦的,幾經輾轉從江南來到長安生活,當時長安的這種行業不多,官府也沒有太多管轄,不知不覺就發展成了長安如今最大的妓院,包括吃住的酒樓,住宿的旅店,一應皆全,廣泛受到中青年男性好評。
而且裏面的姑娘來源都幹幹淨淨,向來有的妓院館子總愛找點在外走丢的女兒,幹些肮髒龌龊的事,焚香閣倒是一直風平浪靜,從未有這種事端。
雲嘉從小嬌生慣養的,自然也是一身貴氣,進了門,眼尖的早已發現她女兒身,卻不點破,領着人往裏走。
雲嘉早被脂粉香氣和五顏六色花裏胡哨的衣裙蒙了眼,直覺得大廳裏那些花枝招展的姑娘大多一個樣子,随意揮揮手道:“要個包間,弄個會彈琴唱小曲兒的。”
吳皇後的儲秀宮內。
“古母可要為琦月做主啊!琦月自小就在宮裏學習,哪一點比不上那個雲嘉?”
吳琦月哭得雙眼發腫,鼻尖通紅,披頭散發,全然沒了平時精致模樣,倒在吳皇後座下,拽着皇後身上的宮裙不丢,擺明了一副撒潑樣。
吳皇後已經被她吵了一個多時辰,頭都大了,喝着冰涼的綠豆水也絲毫不解渴,揉着太陽穴勸道:“可你來這邊本宮又能做什麽?這是民間比賽,後宮就算權勢再大也不能幹涉。”
“可是太子哥哥他……”
“太子是太子!”吳皇後“啪”地放下手中的茶杯,用力之大,薄薄的白瓷底竟出現了一絲裂紋。
吳琦月被吓到了,一時間發不出聲,直愣愣看着皇後。
指尖深深陷進肉裏,薄唇緊抿,吳皇後心有不虞。
早在這比賽開始前,她就想讓自己的侄女報名試試。她本瞧不上這沒名分的比賽,只是前三甲的獎勵實在動人:
只要兩情相悅,但凡勝出的女子都可不受父母幹涉選自己要嫁的如意郎君。
聽起來簡單,可普天之下,又有多少人能随意選擇自己的婚姻?
吳皇後算盤打得啪啪響,加上琦月公主又是自己一手調教出來的,自然是信心百倍。
可結果把太子召來一問,卻換來一句冷冰冰的“兒臣心裏自有定數”,可給她氣得不輕。
對外說是親生,可吳皇後心裏清楚,早在生産之前她就貍貓換太子,當時的離妃被她陷害小産,皇後托人把自己的女兒,也就是現在的長搖公主替換了離妃當時的孩子,也就是太子秦淵,這事神不知鬼不覺,就算是當時接生的産婆也被她事後立即處理掉了。秦淵又是個剛出生的幼兒,他能知道什麽
又有誰能知道當今皇後國母之姿下是一番狠毒心腸?
可就是秦淵對她感情不深,從來一副拒人于千裏之外的表情,吳皇後不是沒有想過他知曉此事,可左思右想都不知道自己哪裏露出了馬腳。
尤其是這孩子有時那種冰涼的眼神,仿佛能把人從外到內看個對穿,直視人靈魂深處。
皇後打了個寒噤。
“姑母?”下面跪着的琦月終于怯怯道。
皇後的臉色變幻莫測,停了停,可算是找回了自己原來的聲音,扶着自己的侄女起身坐在一旁,喚來侍女重新倒了清涼去火的茶水,拿着個銀針在茶水中慢慢攪動,思緒不知跑到了哪裏。
吳琦月也不知一向大氣溫柔的姑母今兒個是怎麽了,突然大發雷霆,低着頭喝水不敢說話。
“這事你便放心吧,本宮會找人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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