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萬壽節
萬壽節
燕京驿館由許多各自獨立的院落組合而成,占地極廣,專門用來接待各國使團、前來燕京述職的地方官等等,相當于是官辦的五星級大酒店。
正值四月,春意濃濃。在去往許舒傑院落的路上,許舒岚不時就能看到一簇簇開得正旺的芍藥與繡球。
“快到了。”許舒傑一邊說着,一邊帶許舒岚二人轉過一道彎路。待繞過一顆古柏,幾人便見到一白衣男子正迎面走來。
那俊秀男子約莫二十出頭,身形較平常男子更為削瘦一些,面若好女,氣度十分清冷。
幾人均頓住腳步,許舒傑見狀,連忙對許舒岚二人介紹到:“昭王殿下,妹妹,這是東景國世子。”随後,他又對那白衣男子道:“邸下,這是大越昭王與昭王妃。”
三人相互見禮後,東景世子帶着歉意道:“我本是來尋許公子,不知昭王與王妃前來,多有打擾。”他的聲音清潤,極為悅耳。
許舒岚注意到,東景世子手中拿着一個不大的食盒。
除此之外,他的氣息也有些奇怪。許舒岚前世畢竟修煉至金丹境,雖然她穿越後只是一個普通人,但對萬物的感知更為敏銳一些。
她越看越覺得東景世子不像男子,雖然他脖頸之間有喉結,胸前也一片平坦,但這些都是可以喬裝出來的。
外表可以僞裝,但氣息卻無法更改。東景世子的氣息——更像是一個女子。
聞言,謝既明淡淡道:“無妨。”
東景世子将手中的食盒遞給許舒傑,道:“這是昨日沒排上的豌豆黃。”
許舒傑笑嘻嘻地接過食盒,連聲道謝。随後,東景世子便告辭離去。
*
在廳堂坐定之後,許舒岚問道:“哥,你準備何時回平州?”
許舒傑一邊将食盒放置在一旁,一邊道:“等燕京這邊的生意談完,我就回平州陪爹娘一段時間。”
聽兄長的意思,像是在平州待不長久,許舒岚繼續問道:“你以後要在東景國常駐嗎?”
許舒傑面露糾結,解釋說:“這段時間東景世子幫我良多,眼下東景國內不算太平,我得助他一臂之力。”
随後,他向許舒岚二人大致描述了一下東景國內的混亂局面。
東景國王素好女色,虧空了身體,年近四十才同冷淡了多年的王後誕下現在的東景世子。
可疼愛了這個唯一的兒子沒兩年,東景國王的寵妃也給他生下了一個小兒子。
自那以後,東景國王就将寵妃和幼子寵上了天,徹底冷落了王後母子。國王本想請旨冊封幼子為世子,卻被當時還未禪位的太上皇拒絕了,依例冊封嫡長子為世子。
幾年過後,王後就去世了,東景世子在王宮內生活得更加艱辛。若不是有母家扶持,恐怕早就被害身亡。
許舒傑将生意做到王都之後,意外結識了東景世子,兩人一見如故。世子給許舒傑做靠山擴張生意,許舒傑也為他提供用以發展勢力、拉攏人才的金銀。
如今,東景國王的幼子也已經長大成人,在國內同世子争鬥不休,許舒傑還需要留在王都幫扶世子。
這次來大越朝貢,國王也把二王子塞進了出使的隊伍之中,其心思可謂是昭然若揭。
謝既明皺了皺眉,道:“東景國王的荒唐事,我也略有耳聞,卻沒想到世子在國內處境如此不堪,此事我會向陛下禀報的。”
大越皇室之間關系和睦,因此謝既明并未接觸過太多後院之內的腌臜事。
許舒傑連忙替世子向謝既明道謝。若是大越能夠擺出一副看重世子的架勢,那麽國王必然要照顧宗主國的面子,想必世子在國內的日子會好過很多。
聽完許舒傑的一席話,再結合之前對世子性別的懷疑,以及東景世子特意給她的傻哥哥送糕點這件事情,許舒岚瞬間腦補了一整部宮鬥愛情劇的劇情。
比如說王後與寵妃的争鬥,王後為了鞏固地位将女兒假稱為兒子,王後死亡之謎,國王偏心幼子苛待世子,世子對英俊的異國商人“一見如故”等等……
許舒岚看了看她貌似風流實則純潔的兄長一眼,決定再觀察世子一段時間,探清他對許舒傑的真實感情之後再做打算。
不過……她的目光又轉向了被擱置在一旁的食盒,心中想道,哥哥連世子送來的糕點都不舍得讓自家妹妹和妹夫嘗上一口,想必在他心中,那世子的地位應是極為重要了。
她是不是就要有一個嫂子了?
*
轉眼間,就到了四月初十,景熙帝的萬壽節。
當日的宴會在宮內的麟德殿舉行,這座別殿面積極大,內外足以坐下三千人有餘。自殿內向外望去,便可以觀賞到太液池周邊的美景。
許舒岚也是第一次參加如此盛大的宮廷宴會,同謝既明一起,坐在距離上首最近的座位之中。
宴會之前,他們兩個已經用過一次膳了,因此許舒岚腹中正飽,只挑着桌上的新鮮果子吃了幾口。
謝既明特意告訴她,宴席上的東西雖然看起來好看,但吃起來味道很差。
哪怕是對于皇宮中的禦膳房來說,同時做幾千人的菜肴也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情。為了不丢體面,他們只能放棄味道,只盡力保持菜肴的“色”。
許舒岚百無聊賴地看向下首的賓客們。殿內除了宗親、勳貴公侯、和京城內四品以上的文武官員,便是各國前來朝貢的王族。
她目光掃向遠處的北寧王室時,正巧感受到了一道未來得及收回的惡意目光,那道目光的主人正是北寧王子巴爾思。
許舒岚暗中皺了皺眉,再向那邊看去,就只能看到巴爾思正在同鄰座敬酒的身影。她在心裏默默記下了巴爾思的異常。
在北寧王室之前,正坐着東景國王室。世子依然是一幅清冷姿态,剛抿了口茶,坐在他身旁的二王子卻不在席上,同上首的寒津國世子熱聊着。
這時,宮人的高聲通報響起,景熙帝與袁皇後來了,許舒岚也收回了目光。
景熙帝雖然三十有一,看起來卻像是二十多歲,容貌陰柔昳麗,氣勢迫人。袁皇後則溫婉端莊,一派母儀風範。
衆人行禮山呼萬歲之後,便重新坐了回去。景熙帝朗聲說了幾句話,就示意宴會正式開始。
宴會的第一步,是宗親、勳貴、與百官為景熙帝獻上壽禮。
接着,是藩屬國的朝貢與獻禮。
忽然,一個名字引起了許舒岚的注意。
“六诏國獻紅蒴花百盆、紅蒴幹果兩百斤、紅蒴香百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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