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15章
游熠給許清燭的回答是:“可以, 你是病人,沒什麽不可以的。”
說完以後,他下樓離開。
許清燭隐約感覺到自己好像得到了一點游熠給她的特權。
不多久, 游熠給她發來微信,叫她下樓吃飯, 另外還附了句他在房間裏不出去,讓她放心去餐廳吃飯的話。
許清燭對游熠很信任, 沒再捂得嚴嚴實實,下樓吃飯。
清淡的小炒牛肉,肉炒豆角絲, 外加一個剝好殼的嫩彈的水煮蛋,一小碗白米飯,一杯溫水, 許清燭吃得津津有味。
在她快吃完的時候, 又收到游熠發來的一條微信, 說她吃完後, 碗筷放着不用動, 阿姨會收拾。
她喝着溫水, 點按着小拇指回了個“好的”。
這一晚,許清燭收到了游熠外公的兩份紅包,收到了游熠給她發的巨額賠償金,還吃到了游熠給她做的晚餐,她承認自己現在有點戀愛腦, 所以她覺得自己用一周的過敏換到了這些,非常值。
許清燭吃完飯以後, 心情不錯,饒有興致地仔細纏了指甲, 彈了首古筝小曲,彈完以後心情更不錯了,邁着小碎步上樓。
待她回房間後,約過半小時,運動完畢洗過澡穿着浴袍的游熠推開門,帶着一身濕熱的潮氣出來,下樓走到餐桌前站定,打量桌上的剩菜。
還行,這小丫頭是真餓了,吃了不少,菜少了有三分之一。
他剛剛聽她彈的那首《春到湘江》也很活潑有勁兒,大概是吃完飯後有力氣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上次說她彈的曲子簡單、她适合做教小朋友的古筝老師,她這回就彈了首有難度的盈盈流水陣陣激昂的曲子。
像是有着很能暗中較勁的個性的人。
游熠下午喝酒時沒怎麽吃東西,到現在也餓了點,坐下就着她的剩菜吃了兩口,之後扯了件外套穿上,推門出去坐到門外臺階上抽煙。
平時他都在屋裏抽煙,那丫頭來了以後,他都得小心着不在屋裏留煙味。
抽了半支煙,手機微信亮個不停,為高蓉蓉求情的,打探許清燭的,約酒局的,亂七八糟的,這兩三個小時就沒停過,游熠都沒看。
直至游戲群“XSCS”裏的任星岩圈他,游熠才點進去看。(XSCS全稱:X Sports Car Series,是一款真實模拟塞道玩跑車的游戲,只發布在X Play Time游戲機上,用手柄或模拟器方向盤操作。)
星星:【@y,熠哥!重大喜訊!青叔又不退圈了!!!熠哥快來,快上線跑兩圈啊!今天車隊跑比賽的時候,我就不信你沒手癢,來啊!】
游熠掌根撐着太陽穴,單手往上倒着聊天記錄,看見半小時前竹葉青在群裏說他不退圈了、還打算繼續玩的消息。
y:【?】
才半個來月的時間,竹葉青這哥兒們就反悔了?
游熠在群裏的昵稱和微信昵稱一樣,都叫y。
y:【青叔這是更年期了?】
竹葉青:【?】
星星:【熠哥說得對,青叔肯定是更年期了,不然怎麽想一出是一出的,前些天還在群裏信誓旦旦說再也不上線了,說什麽不搶新地圖的車王了,沒意思,這一個月都沒到就反悔了,真的女生翻臉都沒您快。】
竹葉青:【……滾。】
星星:【快快,正好兩位車王都在線呢,上線跑兩把啊!這陣子青叔不上線,我都是只被熠哥虐,讓我再體驗體驗被兩位車王同時虐!】
竹葉青:【幹兒子你這癖好有點危險啊。】
游熠挺久沒和竹葉青跑了,跑兩圈也行,滅了煙頭,起身回電競房,回了句:【青叔上。】
竹葉青:【上不了,我明天上,今天在外面,沒設備。】
游熠剛坐進模拟器架勢座裏正要開機,突然沒了興致:【我也明天上吧。】
星星:【???我都已經開機進入了!】
魚躍龍門:【星星你傻逼了吧,咱們熠哥這剛新婚的,夜裏得陪嬌妻呢[壞笑],哪有空理你。】
竹葉青:【……】
游熠不喜歡有人開這黃腔,面無表情地将魚躍龍門踢了出去。
任星岩眼見群人數少了個人,仔細看了一圈,發現是車隊的技師俞越被人給踢了出去,懵了。
星星:【熠哥生氣了……?】
y:【嗯。】
星星:【@所有人,記住了!以後誰都不行在群裏調侃嫂子,要尊重嫂子!!!】
竹葉青:【。】
星星在群裏正教育着尊重嫂子,竹葉青私聊了游熠:【今天心情不好?】
游熠和這位青叔認識四五年,經常一起玩游戲。
第一次在線上碰到青叔的時候,他也剛玩不久。這游戲是許清詞讓他玩的,他抗拒開車,退出車隊,許清詞陪他找人生樂趣,推薦了他這款游戲。
他本來沒想玩,但在巴黎看比賽那兩天,在鐵塔附近,救了個被搶劫的法籍華裔,聊了兩句,某一瞬間被戳中了心思,就注冊玩了。
剛玩沒多久,他還對各項參數不太了解,被青叔給跑贏了,青叔又加他好友挑釁他,一來二去就熟了。
關于青叔這人,除了青叔三番五次地總想把他女兒“小火焰”介紹給他做女朋友這事以外,他對青叔是有些感激心情在的。
之前他失眠和抗拒碰車的時候,青叔沒少陪他,給他推薦過很多首古筝琵琶之類的曲子給他催眠放松,是位很寬厚善良的中年人。
青叔家底應該很豐厚,很能氪金,也常出差,有一個二十來歲的女兒,但也有些神秘,都只是在線上玩,沒有加入線下的哪個車隊俱樂部,似乎也不是北城的人。
但沒見過面的網友麽,沒有多說自己的信息,也是正常的。
游熠想到樓上小姑娘可能過敏還有些癢着,長腿邁出駕駛室,推開陽臺門,又點了根煙,單手回複着文字發給竹葉青:【今天發生了點事。】
竹葉青:【跟新婚妻子吵架了?不應該啊,你這個大男人,你得讓着媳婦兒啊。】
y:【……】
y:【是沒照顧好家人,害家人生病了。】
确實是他害的,所以內疚,自責,心煩。
雖然小姑娘沒說什麽,但小姑娘從小嬌生慣養的,爸媽寵着,堂姐疼着,在他這裏受了這個氣,受了這個委屈,他實在過不去。
**
三樓房間裏,許清燭正握着不常用的黑色手機,對着y發來的“家人”兩個字發呆。
家人是指她。
游熠在她搬來的第一天就說過以後會把她當親妹妹,他真的不只是嘴上說說。
她是在五年前開始以竹葉青的馬甲玩這個游戲的,她匹配了五個月的時間才匹配到她偶然間得知的游熠線上的這個賬號。
而那五個月,她把游戲裏的駕照都考滿級了,地圖也跑遍了,氪了好多金,終于遇上游熠時,她鉚足勁兒意外跑贏了他,才加上好友。
而她在用竹葉青這個馬甲的五年的時間裏,第一次看到自己以這樣的昵稱和這樣的方式,出現在游熠與她的對話裏。
家人。
有點為他把自己當家人而感動,同時又為他僅僅把自己當家人而心尖發澀,心情很複雜。
這一晚,竹葉青安慰了兩句游熠要相信醫生,和游熠淺聊了兩句近況,沒深談。
之後兩人聊了車手入彎時關于縱側向抓地力相關參數的理論調校問題。
兩人有些争執,竹葉青偏理論,游熠偏實戰,最後竹葉青先讓一步,說困了,兩人約戰明天線上見,結束對話。
**
隔日早上九點多,許清燭醒來第一件事情就是撸起袖子看胳膊,斷斷續續的一片片的紅腫還沒退下去。
再摸臉,臉上凹凸不平的小疙瘩仍在,不高興地嘆了一聲,伸手取床頭手機。
微信消息很多,許清燭第一個點進游熠發來的微信。
游熠:【我今天不上班,需要我回避不出現在客廳嗎?】
許清燭:???
大周一的,游熠居然在家不上班?那她還怎麽讓娥姐把游戲設備運過來?
她那些座椅方向盤支架和屏幕全部都是高配,搬的時候得小心着點搬,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搬完的。
許清燭匆匆回複了句【不用回避】,起床洗漱照鏡子,對着腫起來的豬頭一頓嘆息,太醜了,跟在鍋裏煮熟了一樣。
飛快抹了遍昨天晚上醫生給開的藥膏,戴着帽子口罩下樓。
看到沙發上坐着個人,許清燭納悶地擡高音量喊人:“游總,周一呀,你為什麽不上班呀?”
游熠正坐在沙發上看書,穿得很居家,一套米色衛衣褲,頭發一點造型沒做,松軟地垂着,聽見她柔軟的聲音,他擡眼,先答了她一句:“這兩天在家陪你輸液照顧你。”
許清燭:“……”
之後游熠放下書,擡步走向她:“好些了嗎?還癢嗎?”
許清燭:“。”
他說“這兩天”在家,那就是說,她可能這兩天都沒機會運設備了。
游熠朝人走過來,不知道她在想什麽,只看她站得筆直,像正站在教導主任面前的犯錯誤學生,問她:“想什麽呢?”
許清燭回神,挺認真地說:“哥哥,我今年二十三,不是十三,不用您在家陪我照顧我,您應該去上班才對,公司不能‘一日無主’啊。”
“我爸這兩天在公司,有主。”
“……”
游熠看出許清燭不太想他陪着的樣子,雖然她捂得嚴實,但她輕軟的聲音裏有很濃的想把他往外推的懇切。
“不想我在家?”
“也不是。”
“那是?”
“就是……怕影響你工作。”
游熠低眉看到她兩只毛茸茸的粉色拖鞋并出了不好意思的內八字,耐心解釋:“昨天的事是因我而起,我今天不可能放你一個人在家,去上班不合适。爸媽和爺爺那邊也知道你過敏的事,他們也更希望我在家陪你,公司也有人處理事情。你要是覺得我在家裏不方便,我回房間也可以。你随時有需要的時候,随時叫我。可以嗎?”
許清燭:“……可以的。”
許清燭接受了他在家裏的事情,一邊腦袋轉得很快,忽的擡着臉,把自己的情況往嚴重裏說,一邊卷起左手臂的一小截袖子給他看:“你看,我還沒好,還起着疹子,可癢了,昨晚我也沒怎麽睡着,都失眠了……那你要是在家的話,你可以在客廳裏多陪我說說話嗎?我這裏,”
許清燭的演技上線,來回指着胸口上下,用力吸氣說,“很堵,像有石頭堵着,總覺得呼吸不舒服,心裏也很不舒服,就是很堵,很悶,可能要再打兩針才能好一點。”
游熠垂眼看到了她小手臂上的紅腫塊,再擡眼看她用力呼吸的樣子,像昨天要過敏哮喘呼吸不了一樣,明切感覺到自己心裏有一種想替她過敏的心情,他點頭,輕嘆道:“好,我陪你,你先去吃飯吧。你吃飯,我坐客廳,不看你。”
許清燭不動聲色,忍住心底的喜悅,小綠茶一樣嘆息道:“好,那今天真是麻煩哥哥了。”
**
這一天,游熠一直在家裏陪許清燭。
游熠電話很多,但接起來的少。他叫人事給嫂子高茜介紹到公司的弟弟調崗降了薪,大哥大嫂打來電話談這事,他沒接。他昨晚讓圈子裏的人孤立高蓉蓉,高蓉蓉她哥打來電話談這事,他也沒接。今天高蓉蓉她哥又上門來拜訪他,他也沒請人進來。
游熠和許清燭就一直在客廳茶室和小院裏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
許清燭看劇本,看書,彈古筝,邊跟游熠聊兩句,游熠沒喝酒,安靜寡言,但耐心,她聊什麽,他就陪聊什麽。
許清燭心血來潮想讓他幫忙對戲,他也幫着讀臺詞。
他記憶力很好的樣子,對了一兩遍後,他就能記住她的臺詞,還會背稿提醒她。
她想喝毛尖了,他就帶她到茶室裏,慢條斯理地給她泡茶。
上回在酒店的休息茶室裏,他泡得其實還是有點敷衍,今天一點沒敷衍,将茶泡透了給她品嘗。
她到院子裏曬太陽呼吸新鮮空氣,随手拿起籃球跟游熠拍兩下,游熠也能陪她投兩個籃。
許清燭說想喝肯德基的熱牛奶,游熠叫人送來。
許清燭說想在客廳裏擺兩束郁金香,游熠也叫人送來。
這是許清燭連想都不敢想的一天,相處得仿佛她和游熠是真正的戀人一樣。
她連在夢裏的時候,都只夢到一點點模糊的小片段而已。
她發現,人好像真的是需要用一些代價,才能獲得到一些朝思暮想的東西。
代價就是,她過敏,她今天全程都戴帽子口罩和墨鏡,只有去洗手間的時候才摘下來透透氣。
但饒是如此,她也樂此不怨。
這一天,游熠沒叫陳姨過來,一日三餐都是游熠做的,他做的都是些少油少糖少湯的清淡的菜。
每次都是他讓她先去吃飯,在她在餐廳吃完後,他再過去打量她吃了什麽,坐下吃她的剩菜。
許清燭可能是身體不舒服,白天這三頓吃得都很少。
到傍晚時,孟醫生來家裏給許清燭打針。
在客廳裏輸液,挂輸液瓶的東西是可移動衣架,上面挂了兩瓶藥,許清燭伸出左手打針,邊問了句醫生:“請問孟醫生,我打的是氯雷他定嗎?我打這個藥的期間,可以吃胃藥嗎?”
孟醫生是游爸游媽這兩年的私人醫生,沒看見許清燭的臉,也多少知道一點情況,應着說是有氯雷他定,邊仔細詢問着她具體是哪種胃疼。
許清燭答得認真,說有時候是胃酸,有點燒心;有時候是胃脹,有點惡心;有時候飯後還心跳快,有點不敢吃飯,沒食欲。
她沒做過胃鏡,害怕,這些年吃過很多不同胃藥,有時候好使,有時候不好使,總之沒根治過。
許清燭越說,坐在一旁單人沙發裏的游熠的眉頭皺得越深。
許清燭又說:“哦對,我還有點低血糖,每年都會暈倒一兩回。”
游熠:“……”
游熠眉頭皺得更深了。
孟醫生看她很瘦的樣子,聽着像都是節食引起的,胃病可能是胃食管反流,但沒直說,謹慎回答說她這兩天胃疼的話,可以吃點奧美拉唑,胃藥和抗過敏藥影響不大,建議等她過敏好了之後,最好還是去做個胃鏡檢查确診一下,再按醫囑療程好好吃藥。
還有低血糖這事,也伴有心慌,也可能她還貧血,暈倒又有可能是血管迷走性暈厥,總之她還是要做個檢查才行。
孟醫生又叮囑了些許清燭要規律飲食、不要節食之類的話,說了很多,又好像什麽都沒說,之後孟醫生提箱離開。
許清燭聽完孟醫生的話後,琢磨了好一會兒,感覺自己歸根究底應該還是沒好好吃飯的原因。
琢磨完,她擡眼,詫異看到剛才桌上的紅棕色液體的威士忌還剩半杯,這麽一小會兒,竟然已經見底了。
她敏感,感覺到游熠心情好像有點不太好,他放在腿上的那本書似乎好幾分鐘沒翻頁了。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